小夫大妻 正文 第百四十七章 表妹孔五娘

作者 ︰ 魔女ABC

過了兩日,衣著破爛的孔五娘一個人到了司徒府。向蕭夫人含淚講述她被拐子拐走後她的父母是如何亡故的。自己家如何巨變、如何流落他鄉。說道動情之處姐妹二人抱頭痛哭。

小春和一平等人見她們姐妹二人哭成這樣,真的以為那孔五娘就是蕭夫人的兩姨妹子。尋親多年終于尋到了自己的姐姐了。說了好些勸慰的話方才使她們姐妹二人止住了眼淚。

孔五娘是蕭夫人的表妹。自然是由蕭夫人安排住處和使喚丫頭。小春和一平等人只是相互引見之後便回房去。不想經過花園,小春竟然見到司徒全和安小姐在亭子里寫詩。偌大個醋壇子一下子被「司馬光」砸出一個大缺口。

亭子里與安小姐相談甚歡的司徒全忽問道一股子醋味。身後傳來小春的聲音道「再怎麼說現在也入秋了,在這水池子邊兒上做詩。恐被冷風吹了,要著涼的。」

安小姐笑著道「這樣才能寫出好的詩句來。司徒夫人可有雅興?」

「這個我可不會。」小春笑著道。來到古代之後自己琴棋書畫都學的差不多了,唯獨這做詩,小春怎麼也許不會。

安小姐听了道「看來司徒夫人將全部的心思都用在教導司徒大人身上了。」

小春一怔,這可不是安小姐的風格,她竟然也會挖苦起自己來了。司徒全笑著道「那到也不是。只是這做詩得能體會意境,有想象力。她的想象力看差了許多。」

小春白了一眼司徒全道「不會作詩又不妨礙什麼事兒,大不了你們兩個在這里寫。我旁觀。」說著,小春坐在了亭子旁的石凳子上。過了中秋天越來越涼,亭子里的小石凳被風吹得冰涼。小春剛坐上去邊後悔了,可又不想起來。彩青見了給水雲遞了個眼色。水雲立即去取厚厚的墊子和短披肩來。圍得暖暖的小春坐那里猶如一盞高亮度的探照燈。不但安小姐覺得別扭,司徒全都覺得被晃得睜不開眼楮。小春卻是一副你們繼續,權當我不存在的模樣。一個大活人,怎麼就能當做不純在?做賊心虛的安小姐再也寫不下去了。于是道「這亭子里的風果真大了些,吹得我有些頭疼。今日咱們就到這兒吧。」

听說他們不寫了,小春起身道「怎麼不寫了?我可是剛剛才來的性子。」

安小姐笑著搖頭。收了自己的東西回房去了。司徒全見狀吩咐彩虹將自己的東西也收了。水雲看了看小春,低頭道「三爺還是自己收吧。」

小春起身道「這丫頭果真聰明。」也不理會司徒全,徑直回房去了。司徒全無奈只好自己收了東西,出了亭子。

「這便是司徒狀元了吧。」換了一身大紅長衣,月白下裙的孔五娘甩著帕子走過來道。

司徒全回頭一看是位小姐,料定了這便是蕭夫人的妹子。「這便是孔姨媽了?」

孔五娘見自己一下子成了姨媽,趕緊道「什麼姨媽?不過是一說。論年歲,我還比你小兩歲呢。」說完用帕子捂著臉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女人腦子有毛病。」司徒全腦子突然閃出這個念頭。客氣道「輩分亂不得,我還有事兒。改日再去姨媽那里請安。」司徒全巴不得快點逃了。

孔五娘見他要走,立即扯住他的衣袖道「我剛來你就走,難不成是看上我了,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壞了守孝的規矩不成?」

司徒全沒有想到那孔五娘竟然這麼大的力氣,將自己硬是拽了回來。玩心機耍心眼的好對付。缺心眼的卻不好對付。任憑司徒全怎麼解釋,那孔五娘認定了司徒全看上了自己,非得拉著他要說個明白。偏這花園是連接前院和後院的,分家後前院里的人便不常到這里來玩了。司徒全想需一個幫手都不行。回房的小春見司徒全過老半天也不會來,吩咐彩青出去看看。彩青剛出院子便听到有女人浪笑之聲。丁氏和幾個小丫鬟趴在門口的太湖石堆砌的假山後邊兒往外瞧。不時還要罵上兩句。彩青不露聲色地過去一看,竟然是自己家爺跟一個穿紅的小姐在花園里拉扯。生氣道「就知道看熱鬧,嚼舌頭。也不知道去幫這爺解圍。」說著就要往那邊兒去。丁氏趕緊拉住了她道「姑女乃女乃,現在去你解圍到落了口實,做了認證。還需的咱們三爺自己才行。」

「這是什麼道理。」彩青生氣道。丁氏道「那姑娘分明是個缺心眼。跟她說了也未必明白。何況我听說她的蕭夫人的妹妹,這事兒可得仔細。」

就在二人說話之時。司徒全跑過來道「快進院鎖門。」一行人被司徒全推著進了院子,然後將門落閂。門關好後外邊傳來敲門的聲音「你這個沒良心的,看上我了還不承認。壞了我的名節,我非你不嫁了。」又在門上嚷嚷了好一陣兒方才離去。安小姐听見了出來道「出什麼事兒了?外邊的是什麼人?」

衣裳都已經被扯開是司徒全整了整衣衫道「活月兌一個瘋子。」然後回房去了。

正房里小春也听見了外邊兒的叫聲。可雪兒被驚醒了,只好在房里哄雪兒。司徒全進門就听到雪兒在哭。快走了兩步到了跟前道「怎麼了?」

小春一邊兒哄著雪兒,一邊兒道「方才外邊的是誰在大呼小叫的,把咱們女兒的嚇著了。」

司徒全道「應該是孔五娘。那女人缺心眼。非得說我看上她了,還拉拉扯扯的。明天你可要跟蕭夫人好好說說。」

雪兒這一哭,將小春方才的醋味都哭沒了。笑著道「方才她與蕭夫人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不對了,感情真是缺心眼?這樣也好,我就放心了。」

司徒全不高興道「我就讓你這麼不放心?」

「到也不是不放心。」小春正色道「這是惦記你的人太多了,難免會心里不舒服。」

司徒全想起小春那一世被父親拋棄一事,抱著小春和雪兒道「你就放心吧。」在一旁萬玩耍的子峰和娉婷咯咯笑著也抱了過來。可是個頭太小,只能抱著兩個人大腿。司徒全見了立即將自己的兒子女兒抱了起來。「這兩個小東西太聰明了,大有我當年的風采。」

小春撇嘴道「真當自己是神童?幾十歲的人跟兩個小女圭女圭比。」司徒全委屈道「誰說是這輩子了。」

第二天司徒全與司徒武下鄉去幫蕭夫人看田地收成。小春盤算用過早飯去找蕭夫人聊聊她這個妹妹。可還沒等小春去找蕭夫人。氣呼呼的蕭夫人先開著孔五娘殺上門兒來。「啪」的一聲蕭夫人將一張寫著五言詩的紙拍在桌子上。「不是我仗著身份說你,只是你對司徒全也太寬松了些。我這妹子剛進府,他便盯上了。瞧這寫得是什麼啊?」原來那孔五娘並非真傻,而是听說之前自己的幾個姐妹都因為玩心眼不是鐵小春的對手敗下陣來。自己索性來個裝瘋賣傻。昨日趁著和司徒全拉扯,拿來這首詩,好給自己做個憑證。

小春將那詩拿了過來仔細地看了看,道「這確實像司徒全的手筆,不知道夫人是從何而來。」

「這是哥哥送我的定情信物。」孔五娘一臉的嬌羞笑著道。雷的小春下巴差點掉下來。「夫人這里邊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小春笑著道「孔姨媽昨日才來,司徒全哪里見過她。怎麼會送這樣的東西給她。還定情呢?」

「人證物證聚在,你還想狡辯不成?」蕭夫人生氣道。郭氏見蕭夫人要露出尾巴來了。趕緊笑著道「夫人莫急,還得問明了緣故才行。」

蕭夫人扳著臉道「要你多嘴多舌,出了這樣的事兒,依我看索性讓全兒將孔五娘收了吧。我這妹子模樣也不錯,性子又好。」

「如今可是孝期,而且司徒全在丁憂。這個時候納妾弄不好是要被罷官的。」小春道。

「我有沒說馬上進門兒,只是先將婚事定下來。」蕭夫人急道。

小春將那首詩放到桌上道「那可不行,這事兒蹊蹺。我得好好查查。」立即命彩青將安小姐請了來。

待安小姐落座之後小春將那詩遞給了她道「昨日我見你與司徒全在亭子里作詩。你看這可是司徒全的手筆?」

安小姐不知道何故,那詩拿在手里卻不看。道「難道這詩上還有什麼大逆不道?」

小春知道她這是探听虛實,道「那是蕭夫人的妹子孔五娘,她說這詩是司徒全送她定情的。」明白了其中緣由,安小姐方才看,但只看了一眼便笑了。「這哪里是司徒大人的手筆,分明是我學著司徒大人隨手做了一首。後覺得不好便丟了。」

「你可不要胡說,分明是哥哥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孔五娘賣傻道。

安小姐道「你便是昨天來砸門的姑娘吧。我可是親眼瞧見司徒大人見了您如同避貓鼠一般。命人將門鎖了,听說今天還躲到鄉下去了。」

「你胡說。」孔五娘跳起來道「依我看是你瞧上了哥哥,怕我搶了先。才這樣編排我呢。別以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好哥哥是我的,這就是他給我的情詩,定情的信物。你們要是不信等著他回來去問他去。」說著孔五娘將那詩像寶貝一樣折好了放進自己的香囊里。

安小姐對蕭夫人道「夫人,孔姨媽這是得了 癥。需要早早的醫治才行。」

「你才 癥呢?」孔五娘生氣道「我表姐請你來是看病的,不是來勾引男人的。看你的模樣也是大家閨秀。什麼樣的男人尋不到,非得要去做妾。」接下來孔五娘越罵越難听。最後連小春都听下去了。安小姐竟然還能泰然處之。待孔五娘罵累了放想笑著道「我住在府里自然有我的道理。大人說了如今他在孝期,不便說什麼,只等著丁憂之後在說。」

此話一處,上上下下都驚呆了。小春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半晌沒有說出話來。蕭夫人此時腦子也短路了。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孔五娘氣得又接著罵。好容易緩過神兒來的小春對蕭夫人道「夫人且先回去吧。現在說什麼都是無用的。還是等司徒全回來再說。」

兩頭堵的蕭夫人生怕孔五娘口沒遮攔說露了什麼。或者是安小姐一氣之下將自己出賣了。立即起身勸著孔五娘先回房去。

蕭夫人走後,安小姐起身道「若是沒有別的事兒,妹妹我先下去了。」

再一次被雷住的小春什麼也沒說,只是擺了擺手兒。安小姐走後,彩青道「夫人,這安小姐露出尾巴來了。」

「就怕她不露尾巴。」恢復意識後小春笑著道。「派個可靠的人到鄉下通知司徒全晚兩日在回來。我先將這府里的兩個小妖精收拾了。」

水雲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小春繼續道「這幾日將公子和小姐送到女乃娘房里去,請落香幫忙照看著。另外把小翠兒給我叫來。」

水蓮應了一聲也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小翠兒跟著水蓮走了進來。漲了月錢的小翠兒穿著打扮已經與前些日子不同了。小春見了笑著道「我看你這丫頭也做不長了。」小翠兒嚇得趕緊地下頭。小春繼續道「我听說前兩**表哥來尋你想要將你贖出去?」

小翠兒不敢隱瞞道「確有此事,可是奴婢不想出去。」

小春道「別為你那點兒小心思夫人我不知。那菜譜你可都背熟了?」

見自己的心思被拆穿了,小翠兒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奴婢知道這樣不對。可是奴婢這性子實在不甘心一輩子做使喚丫頭老媽子。」

「有骨氣,夫人我喜歡。」小春道。「你的年紀最然不大,可辦起事兒來比我身邊這幾個丫鬟更可靠。如今夫人要用你除掉兩個人。事兒辦成了我與你好陪嫁,到時候是開個小酒館,或是什麼都是個好出路。你可願意?」

小翠兒听了心內歡喜,連連磕頭道「夫人吩咐便是了。」

小春很滿意,將身邊兒幾個可靠的丫鬟召集起來將自己的好主意說了一遍,又做了些調整後小春吩咐丫鬟們各自去忙。自己則由一個剛買了的小丫鬟伺候著才房里喝茶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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