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百四十九章 審問袁氏

作者 ︰ 魔女ABC

安小姐好像讀出了她的心聲一般,一副勝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態道「孔姨媽可要小心些,這湯湯水水都是滾燙的。濺到你我可都不好。」

氣急了孔五娘起身便出去了。蕭夫人也坐不住了,緊跟著也走了。四平看了一眼其他三個姊妹不知道是走還是留下。一平沒有動,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吃吃喝喝。小春笑著舉酒杯道「妹妹,我先敬你一杯。」

放下酒杯後,安小姐隱隱覺察到一絲不安。她不明白鐵小春對自己為何如此地友好。宴席以安小姐醉酒收場。看著被丫鬟攙扶回去的安小姐,一平道「這安小姐未必是壞人。為什麼就不能給她一條生路呢。」

小春不語,徐氏不解其中緣由,笑著道「原以為你有多厲害,還不是得眼睜睜地看著妾進門兒。」說完大笑著回房去了。

二平嘆氣道「這徐氏越來也沒給章法了。」

小春笑著道「你們是從里出來的,事事都講究規矩。她是什麼出身,怎麼會想那麼多。在她看來你們四個就是不孝媳婦。」

「咱們姐妹可是一點也沒有苛待她。瞧她身上穿得,頭上戴的。那個不比蕭夫人的好。」四平道「倒是她對我們四個橫挑眉毛豎挑眼的。沒完沒了地鬧騰。」

「算了,不說這些煩心的事兒了。」三平道「咱們也回吧。」說著由丫鬟扶著出去了。送走了一平等人。小春將大雙小雙叫道自己跟前來,吩咐她們二人警惕院子里的已經一舉一動。

傍晚十分,蕭夫人房里的丫鬟偷偷地傳話出來說孔五娘與蕭夫人發了一通脾氣後便回房沒在出來。又問了郭氏和安小姐是否有新的動向後,小春方才安心地去哄孩子玩兒。

小院里,酒醉的安小姐將袁氏好一通數落。罵的袁氏縮在角落里不敢吭聲。丫鬟們一邊兒護著安小姐免得她摔了。一邊兒又勸她不要為了袁氏動了肝火,傷了身子。待安小姐罵累了,臥在榻上休息時。袁氏方敢上前道「小姐,您就听奴婢一句吧。奴婢的確是為了您和大小姐好。您的名聲已經壞了,能嫁給狀元郎,這是多大的福氣啊!」

善兒推開袁氏道「壞了人家的好姻緣,這算是什麼福氣。你這老不死趕緊給我滾出去。」說著,幾個小丫鬟聯合著將袁氏連哄再打地攆出了小院。今日正當值的陳氏見袁氏被一群小丫鬟欺負,上前說了兩句,將那些小丫鬟趕了回去,然後將袁氏請進了彩青的屋子里喝茶。

正巧彩虹在房里休息,見袁氏來了笑著道「方才夫人設宴,也不知道你們那院子的丫鬟們都吃了沒有。」

袁氏生氣道「那些小蹄子餓死她們才好。」陳氏立即將方才的事兒說了一遍,彩虹听了笑著道「我當是什麼事兒呢。」說著吩咐陳氏去廚房要幾個下酒菜,有燙了一壺好酒咱們人圍坐在一起吃了起來。

彩虹的酒量不怎麼樣。陳氏的卻很好。念著平日里小春待自己不錯,陳氏也很忠心。彩虹幾個眼神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杯接著一杯的哄著袁氏吃酒。彩虹則在一旁幫腔,偶爾也要陪著喝一杯。

正在氣頭上的袁氏也沒有防備,一杯接著一杯地吃了十幾杯酒,放才拿起筷子撿了幾個自己喜歡的菜吃了兩口。

彩虹見袁氏身形已經有些晃動了,知道灌得差不多了。又敬了袁氏一杯酒後道「連著幾日我都瞧見那幾個小丫鬟欺負你。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啊?按理說你是女乃娘,連接小姐都要敬你三分,怎麼她們就不將你放在眼里呢!」

提前善兒幾個,借著酒勁兒袁氏的火氣一下子便上來了。「那幾個不要命的小蹄子,仗著人多便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物。待我將事兒辦成了,非得將這幾個小蹄子的屁扒下來不可。」

陳氏笑著將袁氏的酒盅斟滿,然後笑著道「你就是個女乃媽,還有什麼要事在身嗎?」。

袁氏听了一臉得意的笑容。「別以為你們家里出了為狀元就怎麼樣了。實話告訴你,我見過的爺,可比你們家里的狀元大多了。出手也大方。」說著伸出自己的十根手指道「那可是十萬兩啊。整整十萬兩,只要我能將這事兒辦成了。我就有十萬兩的身家了。」

彩虹輕聲道「什麼大事兒,竟然有十萬兩的賞金?」

袁氏抬眼看了看彩虹,朦朦朧朧地只見眼前是人影。笑著道「你是鐵小春的丫鬟?」

彩虹看了一眼陳氏,陳氏立即將袁氏拉過來道「老姐姐,你怎麼不認得我了。方才我還救過你呢。」

袁氏掙大了眼楮瞧準了陳氏的模樣,笑著道「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了吧。」說著伏在陳氏耳朵旁只說了兩句話,便沉沉地睡下了。

彩虹急忙道「她都說了什麼?」

陳氏眉頭緊鎖道「什麼不讓做成官兒……」

參悟不透的彩虹推了推袁氏道「你說什麼?我沒听清,你在說一遍。」整個人壓在陳氏身上的袁氏擺手道「這事兒不能說了,說了就不成了。」

彩虹不死心,又推了她兩下,袁氏在沒有了反應。無奈之下,彩虹只好和陳氏合力將她扶到炕上。自己則到廂房里回話。

正哄著女兒入睡的小春見彩虹急沖沖地進來了。提醒她輕聲些,彩虹見此情景輕聲立在一旁。看著雪兒睡熟了,小春輕輕地將她放回到嬰兒床里。又將子峰和娉婷的被子掖好方才退出來。

「什麼事兒這麼急。」到了院子里,小春放才問道。

「方才奴婢和陳氏將袁氏灌醉了,套她的話兒。袁氏什麼不讓成官兒……。奴婢覺得此事重大。」

「做官?」小春也大為不解。府里唯一有共鳴能做官的就是司徒全,現在在丁憂。袁氏說的話讓小春也想不通。

落香突然道「這袁氏不是想說她來的目的就是讓咱們公子無法再出仕做官吧?」

「她就是一個女乃娘,三爺做不做官,與她什麼相干?」彩青道。

「未必。」小春道「哥哥雖然沒有明說,可最近連接幾封家書都在有意透露司徒全丁憂之後必做大官。可能是京城里有人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因此想趁著丁憂使些手段,讓司徒全失去做官的資格。」

「那咱們三爺要做的一定是個大官,袁氏說了有人許諾事成之後便給她十萬兩的獎賞。」彩虹道。

賞金十萬兩,小春被嚇得打了一個寒戰。只可不是小數目,鐵雲給自己補來的嫁妝也就是這個數目。就是司徒武也未必能拿的出這麼高的賞金。

水雲害怕道「夫人,咱們是不該跟三爺商量一下。」

小春立即回房給司徒全寫了一封信。然後命人給司徒全送了去。又問出袁氏在那院子里已經引起公憤後。小春命人將袁氏扒的身上只剩下褻衣,丟在院子里。夜里袁氏被冷風吹醒,見自己衣衫不整地睡著當院。氣急敗壞地到丫鬟房里討公道。听到那院子里對罵聲,摔東西聲不絕于耳,小春困意全消。又擔心吵鬧聲驚醒了孩子,命丫鬟去瞧。結果三個小家伙睡的正香甜。

第二天清早小春收到了司徒全的回信。

「看著辦。」

小春心里有了底,命人將袁氏哄騙了來。那袁氏本安小姐大姐的女乃娘,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只要能讓司徒全無法在丁憂之後回京做官便能得到十萬兩事兒。于是便動了歪心。

被彩虹誆騙來的袁氏見小春在房里,嚇得轉身要逃。被大雙一把拉了回來,丟到小春的腳下。

小春笑著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不放心安小姐。所以請你來問個仔細。」

袁氏是個膽小如鼠的人,在京城時就已經耳聞了鐵小春的可怕。如今她對自己笑呵呵的。心里的恐懼又加重了幾分。哆哆嗦嗦道「夫人想知道什麼?奴婢定當如實相告。」

小春點了點頭,然後端起茶杯道「蕭夫人是怎麼早到你們的?安小姐是不是她早就準備好要給司徒全做妾的?」

「是益陽老太妃找到的我們家小姐。說是她的一個親戚病了,因為是女眷,得的又是瘋病。請個女大夫放在家里醫治比較放心。」袁氏道。

「又是她?」小春自言自語道。袁氏繼續道「我們小姐原是不同意的,實在沒有了辦法才來的。想不到她竟然看上司徒大人。」

「你不老實。」小春突然收住了臉上的笑容生氣道「昨天你可不是這樣跟彩虹說的。」

原本就擔心自己酒後失言的袁氏被小春突然的大逆轉嚇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過了好一陣方才哭著道「夫人饒命啊,奴婢也沒有辦法。我大小姐的性命就捏在那人手里呢。奴婢和小姐要是不按照她說的去做,大小姐就沒命了。」

「你說的那個人是益陽老太妃?」小春猜測道。

袁氏如同小雞琢米一番道「卻是益陽老太妃,我們家大小姐前些日子嫁進王府做了夫人。老太妃知道我們家小姐守寡在家,且懂醫術便逼著奴婢帶著小姐到江陰來了。她說只事成了,便放過我們大小姐。還會幫著我們小姐做正。」

听了這話,小春氣得握緊了拳頭道「安小姐怎麼說?」

袁氏擦著眼淚道「小姐原本是不同意的,可不知為何她對司徒大人動了真情。也動了心思要取而代之。」

小春用力地拍了下桌子,起身道「今日我問你的話再不許與第二個人知道?走漏了一個字。我讓你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袁氏見小春動怒了,暗自慶幸自己能過蒙混過關。但還不敢松懈,磕頭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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