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百五十五章 陷害

作者 ︰ 魔女ABC

彩青听了連連打自己的嘴道「瞧我這烏鴉嘴。」然後立即出門道。「趕緊把人救上來。」自己也趕緊到門口去看。熟悉水性的丁氏此時已經自己爬上來了。只是被小風一吹。身上的水很快結成了冰碴。

彩青趕緊命人將她扶回房里,換衣裳烤火。又命人去廚房里準備了姜湯送來。

「您老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年紀了,還往那水邊兒去。那上邊全是冰碴。我們這些年紀小的走過去都要小心。」彩青埋怨道。

喝過姜湯暖了身子的丁氏委屈道「我原本是站穩了的,可是將那香囊撈上來一看是破的。我一生氣,一跺腳就掉下去了。」說著指著那跟自己的濕衣裳放在一起的破香囊道。

彩青過去拿起那濕漉漉的香囊,捏在手里粘答答的。門上丁氏一起的小丫鬟道「這不是安小姐的香囊嗎?怎麼成了這樣了?」

「你確定這是安小姐的香囊?」彩青道。

小丫鬟點頭道「我可以肯定,安小姐帶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大冷天的,誰還帶著這個啊!」

彩青將香囊里外檢查了一遍。想是被人故意扯成這樣的。立即吩咐丁氏和那小丫鬟再不許提香囊的事兒。自己則拿著香囊到正房去見小春。

知道後院那池塘有多深的小春笑著道「丁氏想冬泳不成?」

彩青將盛著香囊的托盤放到小春跟前道「她是被銀子蒙了心。為了撿這破香囊,掉進池塘里的。」

「這不是安小姐的東西嗎?」。小春驚奇道「丁氏真是在水塘里撿到的?」

「丁氏說她撈起這個香囊發現是破的,生氣地跺腳,結果小心掉了進去。」彩青道。

「這不對啊。安小姐這幾天都沒有出過院子。在說她也不將好好的香囊弄成這樣啊!」彩虹道。

小春看著那香囊,思考了你好一陣,然後對花氏道「你在將那晚見到安小姐的事兒說一遍。」

安小姐房里,顧嫂將一壺酒送進安小姐房里。剛剛好些了安小姐見了那酒壺道「這是什麼?」

顧嫂道「我已經以你的名義約了那小廝到蕭夫人院子里見面。一會兒你帶著這壺酒去,哄著他喝下去。不出兩個時辰他必死無疑。」

想來都是治病救人的安小姐听說要自己親自動手。嚇得縮回去道「我不敢,這可是要砍頭的。」

「你怕什麼,沒人會懷疑到你的頭上。差役只會認為他的病死的。」顧嫂道「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保準萬無一失。」

安小姐嚇得直搖頭。顧嫂見了直接將那壺酒塞進她的手里道「還記得他的怎麼對待你的嗎?原本你該和狀元郎共赴巫山的,他這個賤民下等人卻玷污了你的身子,你必須親手了解了他,才能洗去你身上的污穢。」

顧嫂的話漸漸地將安小姐心頭的恐懼吹散。隨之而來的是對王二的憎恨。端著那壺酒和兩個小菜,安小姐穿過了夾道,進了蕭夫人的正房。房里的一應擺設都沒有動。原本徐氏要搬過來的。可這兩天時不時的要下上一會兒雪,因此耽擱了。將酒菜擺好後,安小姐靜靜地坐在桌子後面,眼楮一直盯著半開著的門口。過了一刻鐘左右,王二面帶微笑地走了進來。「真沒想道你就是府里的女大夫。看來你為了勾引三爺,暗中動了不少手腳啊!」

安小姐壓抑著心頭的憤怒和恐懼,斟滿一杯酒道「外邊冷,喝點兒酒暖和一下。」

王二笑著坐在安小姐對面兒,拿起那酒盅,往嘴邊送去。

花氏反復地將了兩便那晚的情形,能記起來的小細節都說出來了。彩青道「夫人,您說這顧嫂是不是跟安小姐聯合起來算計咱們爺?顧嫂負責將三爺支到書房。然後安小姐趁機帶著那有問題的香囊到書房去。」

「可是她為什麼要站在院子里,而沒有進書房?」落香提出疑問。

「或許是因為司徒全不在書房里?」小春道「司徒全只在書房里轉了一圈兒,然後就從後門回到房里來睡覺了。」

「既然是這樣,她應該立即回房去啊!」水蓮道。

「花姐姐,你在院子里遇到安小姐的時候,她是什麼表情,很焦慮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落香問道。

「好像很著急,走來走去的。」花氏回想道。「當時我急著給夫人回話,也沒有多問,只問了安,便到房里來了。等我在出去時,她和王二都不見了。我就將門鎖了回房去睡了。」

落香笑著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小春也道「也才知道了,只是咱們沒有證據。要是有證據,那就可以直接將她請出府去了。」

「咱們可以制造些證據來。這香囊就是其中之一。」落香笑著道。

「就像你們兩個互向打嘴巴?」小春道。二人相視一笑,旁人卻是一頭的霧水。

傍晚十分,安小姐回到房里。顧嫂埋怨道「這點兒小事兒竟然耽擱了這麼久。趕緊換了衣裳,今天晚上咱們得將大事兒辦了。」

安小姐笑著道「他沒喝酒,知道酒里邊兒有毒。還讓我們老實些,否則他就要將我們除掉。」

「蠢貨,王二不過是司徒府里的一個小廝。有什麼好害怕的。」顧嫂生氣道。

「他不是。」安小姐立即反駁道。「他說吊死的梅姨娘就是他勒死的。還說他曾經是淮陽王派到司徒全身邊的眼線。淮陽王事敗後,他便投靠了更大的主子。」

听了這這番話,顧嫂心中也難免犯嘀咕。既然自己都能到這府里來,旁人肯定也派人來了。顧嫂道「王二的事兒先放到一邊兒,量他也不敢將這件事兒說出去。現在咱們最重要的是要將司徒全拿下。」

「王二說他的主子要保著司徒全,日後有大用。不讓我們下手。」安小姐哭著道。

顧嫂見見狀狠狠地掐了下她的胳膊道「還想救你姐姐嗎?想救就听我的,否則你跟你姐姐都要死。」

安小姐听了只是抹眼淚,兩邊兒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想到還在火坑里的姐姐。她只好硬著頭皮听從顧嫂的安排。

因為自己的計劃可能會殃及到王二,小春拿不定主意,去跟司徒全商量。算計著丁憂的日期和王二利用價值,司徒全道「這個釘子在咱們手底下的日子也夠長了,也是該清除的時候。」

小春听了心里有了底,笑著道「那可就不可氣了,這麼多年因為這妾的事兒已經不知道鬧了多少回了。將她送出去,我也過幾天清靜的日子。」

回到房里後小春地立即讓彩青將王二叫進來回話。正因為安小姐的事兒沾沾自喜的王二毫無防備。進門兒見夫人黑著臉坐在炕上,身邊伺候的丫鬟只有大雙小雙和彩青。這三個都是難纏的主兒。

「我听說那天晚上你來送對牌兒,話還沒回完呢,你就跑了?」小春厲聲道。「你干什麼去了。」小春重重地放下手里的茶杯道。

見過大陣仗的王二一點也不驚慌,笑著回話道「小的忽想起些事兒來,便回去了。忙完了再回來時院門兒已經關了。」

「是嗎?你可看見院子里的安小姐了?」小春又問道。

王二听了一驚,心想難道是安小姐到鐵小春跟前告了自己一狀。轉念想到安小姐驚恐的模樣,又覺得她不像是又那麼大膽子的人。

小春只是提點一下王二,原本她還不敢確認,不過方才王二的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已經將他出賣了。

「其他的我也不問了,這樣的人我也不能留在房里了。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那我就成全你。」小春繼續道。

王二一怔,他從來都不曾將鐵小春等人放在眼里。認為鐵小春不過是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夫人罷了。今天鐵小春說的話讓他有些猜不透了。

小春笑著道「放心,我是不會害你的。這樣一來也正和了我的心意。」

王二不語,心想自己不承認也不否認,到看看這鐵小春又打什麼主意。

小雙見他不出聲,過去踢了一腳道「你這奴才,得了好處,還不趕緊謝過夫人。」

被迫跪在地上的地王二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雙,然後才行禮謝恩。小春道「但是我有個要求。你帶著那安小姐走的越遠越好。要是讓我知道這安小姐又回來勾引司徒全。我可不饒了你。」

還不能離開司徒府的王二趕緊道「夫人可不能冤枉了小的,小的跟那安小姐什麼事兒都沒有。小的對大人和夫人是忠心耿耿。」說這連著磕頭。

小春見他此刻又不肯承認了。道「既然你是忠心的,那更應該想辦法幫著夫人我將安小姐除了。」

听到小春這樣說,王二道「小的只是一個下人,自然全憑夫人吩咐了。」

小春滿意道「這就對了,今晚你從蕭夫人的院子潛進安小姐的院子。其他的就不用我教了吧?」

殺人對王二來說並不難,可他想不通鐵小春為何非得讓自己去做這樣的事兒。小春道「今天是十五,晚上我要跟司徒全到前院里猜燈謎,你處理完了以後將這個放在房里顯眼的地方。」說著小春將自己常帶的一個簪子丟給了王二。

「這是?」王二不解,他越來越不明白鐵小春要干什麼了。小春笑著道「這樣一來我就成了凶嫌。可我整個晚上都會在前院里。」

王二收了簪子道「夫人,那安小姐又不是旁人送來的,趕出府去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

小春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人家可是清清白白女兒家,在這院子里住了小半年。現在趕出去,說得清楚嗎?」。

王二覺得小春說的也有幾分道里。行禮後退了出去。王二走後,彩青道「夫人,他真的會去殺安小姐嗎?」。

「十有八九,他現在還不想離開司徒府。我猜他今天晚上至少回見安小姐一面兒。」小春道。「安小姐那邊兒都安排了嗎?」。

彩青點頭道「安排好了,奴婢勸她在房里休息。還故意透漏給顧嫂說三爺夜里會回來,。她們應該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幾個婆子也安排好了,到時候她們就會拖著安小姐身邊兒的丫鬟和顧嫂去吃酒的。」

小春點頭道。「一定要人贓俱獲,不然鬧出來對咱們沒有任何的好處。」

彩青應了一聲,出去確定各個環節可都運轉正常。小春則吩咐大雙小雙在彩青房里待命。一切都準備就緒後,小春換了華服,帶著兒子女兒與司徒全到前院賞月去了。一平等人並不知道小春今天晚上的安排,一直拉著小春說些家常話。

徐氏見小春心不在焉,對一平說的話也是三言兩語的听著。取笑道「人家都願搭理,何必熱著臉貼過去。」

小春听了道「姨娘這是說誰呢?」

徐氏笑著瞟了一眼一平道「說誰,誰自己心里清楚。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出身,不過是個伺候人的。一時走了好運,被賞出來做了夫人。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能跟那真正的主子平起平坐了。」

一平氣得一言不發。因都是自家人。所以男女也沒有分桌兒,司徒武听到徐氏這樣說自己的夫人。心里也不高興,但自己的兒子。再怎麼不高興,今天也不能發作。已經商量好了往後都不在理會徐氏的一平等人誰都不說話。小春和司徒全也不開口。徐氏見沒人跟自己吵了。心里頭的火氣更大了,想起那日徐姨媽對自己說的話,猛地喝了一盅酒後道「都是妾,我不能扶正。死了幾百年的也不許扶正。」

司徒全皺了皺眉頭,覺得徐氏說的這話有些莫名其妙,又好像有所指。已經知道徐氏回府緣由的司徒武拿起酒杯對司徒全道「今日是十五,咱們兄弟二人共飲一杯。」原想就這樣將那件事兒遮過去。徐氏卻非得要提醒司徒全一下道「老爺是說過要將她扶正的。可她自己沒有福氣,早早地就死了。現在早後賬。晚了。」

已經清楚徐氏話中所指的司徒全將酒盅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後道「姨娘的話是說給我听的吧?」

徐氏道「您終于听出來了?我听說狀元郎為了給自己正個名分,想將客氏扶正?」

「這話姨娘是從哪里听來的。」司徒全笑著道「姨娘都已經過世十幾年了,我干嘛驚擾她的清靜。」

「別管我是從哪里听來的。今天我便將話放在這兒。你要是將客氏扶正了,我第一個不依。」徐氏道。

從來都沒有動過這個年頭的司徒全只當徐氏沒有跟一平等人鬧起來,拿自己來說事兒。自斟自飲喝了三四盅酒。

徐氏見司徒全只顧著喝酒,白了一眼轉向別處去了。小春見司徒全真的生氣了,司徒武還舉著酒盅坐在那里。趕緊道「天色也不早了,都散了吧。」說著扶著司徒全要起身。一平立即起身道「多坐兒一會兒,這才什麼時辰?」

小春道「我們還有事兒,明日我擺宴回請。嫂子便明白了。」一平又讓了讓,小春急著回去查看後院里的情況。再三推辭,徐氏見不得一平對小春客氣、熱忱的模樣。起身道「這有不要臉,巴結外人的功夫。就不能孝敬一下我這個正經婆婆?果真的一身的賤骨頭。」

見徐氏已經開始罵人了,司徒全一把拉過小春,然後對司徒武道「什麼事兒,明日在說。」說完二人往後院去了。

徐氏在後邊兒跳腳罵道「還懂不懂規矩,長輩在也不行禮。」

司徒武將手里的酒盅丟在地上摔得粉碎道「你算什麼長輩,不過是妾,更同桌已經是看著的面子了。非得要將我的臉面都丟盡了,姨娘方才甘心是不是?」

從小捧著自己手掌心了長大的兒子竟然在十五晚上對自己大發雷霆,徐氏一下子坐在地上。一陣亂踢道「你們都看看,這就是我生的好兒子,就是個白眼狼。」

一旁的丫鬟婆子見了全都低下頭。生怕自己多看了一眼被司徒武瞧見了,招來什麼禍端。

原本想請司徒全幫忙在京城開幾家專賣外來貨店面的司徒武,被徐氏氣得哭笑不得。指著兩個身強體壯的婆子將徐氏抬回去。又對徐氏道「從今天起姨娘就好好想想自己錯在什麼地方?想不明白,就不要出門來了。」

徐氏早在那些丫鬟婆子眼里沒有威信,如今又是司徒武親自下令,自然下手不客氣。抬起徐氏回房去了。沒想到親生兒子回這樣對待自己的徐氏,又是哭又是喊又是罵。根被沒有人理會。

後院里,顧嫂被陳氏和甄氏連同幾個小丫鬟拖到廚房吃酒去了。安小姐身邊兒的丫鬟也都被調開。可王二一直都沒有行動。小春知道後讓司徒全先去廚房,自己則回到正房命彩青去廚房傳飯。

正在廚房里吃酒的顧嫂听是司徒全一個人去書房。鐵小春則要在房里吃飯。立即想個了借口跑到安小姐房里。不想正好撞個正著。顧嫂也將王二打到一邊兒。趕緊地跟著安小姐整理衣裳吩咐道「現在正是個好機會,司徒全在書房里。按照我說的將他迷暈。」

「不行,鐵小春要殺我。」安小姐哭著道。「她已經想好了月兌身的辦法了。」

顧嫂狠狠地瞪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王二,對安小姐道「又是這無賴說的?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他是騙你的。」

安小姐將小春的簪子拿了出來。「這便是證據,她讓王二殺了我,然後將這簪子丟在這里。官差若是問起來。她一個晚上身邊兒都有丫鬟陪著。」

顧嫂道「她何必多此一舉?」

「妹妹,我的簪子不見了。可是掉在你這屋里了?」小春是聲音從門口傳來,水蓮打簾子,小春提著裙子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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