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百六十九章 內憂外患

作者 ︰ 魔女ABC

尋梅戰戰兢兢地跟著小春回到府里。踏雪擔心尋梅的事兒會連累到自己。當即將尋梅賣給了小春。將平日里尋梅說的那些不恭的話全都說了出來。最後還慫恿小春將尋梅賣了完事兒。

小春的確恨尋梅。但她更厭惡落井下石的踏雪。于是命陳氏先將尋梅領下去關起來。又當著竹兒的面兒漲了踏雪的月錢,賞了首飾和單獨的屋子。在司徒全跟前伺候的幾個月連司徒全一個正眼都混上的竹兒見踏雪因為出賣姐妹竟也得到了與在同等的待遇。氣得恨不得將踏雪活活掐死。

第二天小春將尋梅罰做後院里灑掃丫鬟。那些被她欺負過的丫鬟見此景免不了拿她將踏雪比較一番,結果可想而知。尋梅恨踏雪,恨之入骨。只等著將來已有機會,將自己今日所受的委屈一並找補回來。

手下缺少了丫鬟,小春吩咐彩虹從新買來的小丫鬟里挑出兩個伶俐的放在房里做三等丫鬟。取名芍藥和月季。只因這兩個小丫鬟今年不過九歲,所以平日里只做些幫補的小事兒。一切安排妥當後,小春想起那日蘭姬公主神神秘秘地說的那句話。送了帖子要去登門拜訪。偏那齊丞相在朝上說司徒全和鐵雲位高權重,惟恐有二心。小春不敢貿然登門,只得壓著好奇心。躲在府里安心地做她的尚書夫人。

另一邊兒。司徒箐听說小春只罰尋梅做灑掃丫鬟。得意洋洋地對蓉梅道「在怎麼說也是一無所有投奔了來的。不比明媒正娶,她就不敢跟我叫板。」

一臉擔憂的蓉梅听了,臉上的愁容更重了。司徒箐見她一副喪氣樣,不高興道「好好干嘛非得一副喪氣樣?」

蓉梅道「娘娘還不知道嗎?鐵夫人提了踏雪做二等丫鬟。如今她跟竹兒同等了。」

「這不是好事兒嗎。」司徒箐笑著道。「做了二等丫鬟,就能在全兒跟前回話了。」

「竹兒是什麼性子,她那里能容得下踏雪。奴婢是擔心她們兩個窩里斗。」蓉梅道。

「蘭姬公主送去人都被安排在什麼地方了?」司徒箐警惕道。

「她們四個跟先進府的大雙小雙一處保護著公子小姐的安全。」蓉梅道。「不過她們常給全公子辦差。」

「小珠呢?」司徒箐又問。

「她在女乃娘花氏跟前伺候,她到是常能見到全公子。只是她的膽子已經被竹兒嚇破了。不敢有有所行動。」蓉梅回答道「要不咱們將竹兒換回來吧。」

「不行,她是老太妃要送給王爺的。咱們賣不得,能送出去。何必要回來。」司徒箐一口否定道。「你尋個機會提醒竹兒且老實些。壞了我的大事兒,小心她的皮。」

蓉梅應了一聲,卻不肯走。司徒箐沒好氣兒道「又有什麼事兒?」

「咱們這麼做好嗎?當初可是咱們挑上鐵小姐的。」蓉梅道。

「沒什麼好不好的。若不是我們,她早就餓死了。」司徒箐道。「何況,她那里配的上我的弟弟。要是那趙如卿還差不多。可惜被皇上賜給二皇子了。現在我到真希望小春能給二皇子有些什麼?到時候咱們就能來個**。」

蓉梅听了立即道「奴婢還有事兒要去辦。」說完便逃了出去,到了門口見了管家娘子。將一應事務安排下後坐在游廊上直嘆氣。

接到命令的竹兒心中的不滿更加地重了。心想自己的模樣不比那踏雪好上幾十倍,怎能讓她比過去。于是千方百計地yin*司徒全。可惜司徒全對她的反感早已經根深蒂固了。情願吩咐書房伺候的三等粗使丫鬟,也不肯勞動她的打架。無從下手的竹兒忽然想起司徒全總往公子小姐住的廂房去。便動了跟小珠調換的心思。小珠已經被她打怕了,自然不敢反對。但彩虹怎麼也不肯答應。竹兒見彩虹這關過不去,索性直接去尋小春說道。

正覺得這兩天無聊的小春听了竹兒的請求。腦子轉了兩個彎兒,一口答應下了她的請求。得償所願竹兒眼看著自己的夢想就要實現了。欣喜不已,回房仔細地打扮了一番,然後到花氏房里請安。正帶著伺候自己的丫鬟做夏衣的花氏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竹兒一臉喜悅的給自己請安來。忍不住一盆冷水潑下來道「公子和小姐都被大人接到正房去了。你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換到我這兒來了?」

竹兒听了猶如晴天霹靂。再想去尋小春換回來大雙小雙守著門口再不讓她靠近正房了。又氣又恨地竹兒開始拿花氏和跟著她的兩個小丫鬟出氣。因為自己性子軟弱吃了不少苦的花氏早已經今非昔比了。那兩小丫鬟也知道大人和夫人是要供養花氏一輩子的,斷不會為了個竹兒將花氏怎麼樣。所以面對竹兒的欺凌,奮起反抗。三對一,竹兒哪里是對手。眼看著踏雪在正房里春風得意。竹兒地嫉妒的發狂。

小春要得就是這種效果。竹兒越是生氣,她對踏雪越是寵信。這樣又過了十來日,南陽王妃病體痊愈,宴請各府夫人。小春終于見到了蘭姬公主,可被司徒箐死纏著的小春根本就沒有機會和蘭姬公主獨處。

被傳說神話來的趙王妃雖然模樣不錯,可還是讓人感到有些失望。首先她並沒有傳說中那樣貌比天仙。只是比大多數的美女多了一份讓人琢磨不透的韻味。其次她跟小春一樣是一對大腳。在平常人家這或許不算什麼。官宦人家的卻是鳳毛麟角的事兒。尤其是她如今做了王妃,這點兒小事兒也被無限放大了。

蘭姬公主、齊夫人和小春如今的身份都不低了。得以與趙王妃同席。這讓朱夫人等人艷羨不已。被安排與彩青這樣員外郎夫人坐在一處的白氏見自己竟然與鐵小春的丫鬟坐到了一處。氣得一口菜未動。同樣彩青對著白氏也吃不下飯。

趙王妃謹慎地守著皇家的規矩。席間只說了些客套話,然後便是按部就班地用餐。一頓死氣沉沉的飯吃下來,可是將小春累壞了。即便是這樣,趙王妃還是嫌有人踫酒盅,刮了湯碗。用過飯後,一些小官兒夫人懂禮數地提前離開了王府。按理,白氏也在其中。可白氏非得要爭一口氣。硬挺著不肯走。趙王妃也很給她面子。戲台前只給三品以上夫人安排了座位。而且的對號入座。即便是小春這樣特殊身份的人,還是被安排在從一品夫人的位置上。遠遠兒地跟著蘭姬公主隔開了。看著自己身邊兒都是那些上了年紀的,且都是些自己沒見過的夫人。小春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別扭。那些夫人也覺得小春在自己跟前別扭。雖然都是從一品,司徒全可是管著官員任命之事兒。稍有不慎都有可能連累到自家大人的前程,那些夫人近了不是,遠了跟不是。

司徒箐仗著自己也是王妃提醒趙王妃小春身份特殊。那趙王妃卻道「一切皆有定規,你我怎能逾越?」

踫了一鼻子灰的司徒箐氣得起身便要走。趙王妃又道「益陽王妃此刻走了,便是不懂禮數的山野村婦了。」一句話說的司徒箐沒有了脾氣,誰讓人家是皇上樹立的典範呢。

戲台之上,一出出頌揚太平盛世的戲輪番上場。台下看些的夫人們臉上連個笑模樣都沒有,死氣沉沉一片。看完了戲,照例還有茶會。上了年紀的夫人們口稱身體不適,能走的都走了。剩下幾個年紀輕的,實在無法月兌身,只好繼續跟著趙王妃「受罪」。小春當然也在其中。向來隨心所欲的蘭姬公主還沒的等戲唱完已經離開了王府。她的不管明天京城里的百姓說什麼。逃不掉的小春任命地喝著手里的茶。腦子里幻想著自己喝道吐,這樣自己就有理由離開了。

趙王妃見她端著茶盅猛喝,頻頻皺眉,終于在丫鬟續上第三杯的時候卡口道「這飲茶也是有學問的。我認為一杯為飲,二杯為品,三杯四杯就……」

眾人都知道她這說的是小春,都等著看鐵夫人如何回答。小春放下茶杯道「王妃好見地。只是登門之客一個勁兒地猛喝茶,或許是因為主人家的飯菜咸了。」

趙王妃听了手上一陣,掃視了一下其他幾位夫人臉上的表情。朱夫人趕緊幫腔道「司徒夫人說得是,那道湯果真有些咸了。許是宮里的御廚沒有一下子做這麼多湯的緣故。」

看不慣趙王妃的其他的夫人听了也都附和起來。眾人心里都清楚。趙王妃是不可能去叫來御廚對峙的。

被客人指責湯做咸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听的事兒,趙王妃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小春笑著道「其實也這不是什麼大事兒。人有失足,馬有漏蹄嗎。」

趙王妃整了整衣衫道「怎麼不見蘭姬公主?」

一旁丫鬟道「戲還沒唱完,公主便回府去了。」

趙王妃輕輕地抿嘴一笑。「難道將軍府就是這個規矩?」

即便是出嫁了,自己還是將軍府的小姐。小春那里受得了有人詆毀將軍府。但是現在就跟趙王妃鬧翻,實非小春的心中所願。所以轉頭看了眼司徒箐,司徒箐倒是樂于看蘭姬公主出丑。對小春的請求視而不見。一旁的齊夫人更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小春見了心里更窩火。道「公主殿下興許是覺得沒意思吧。她可不像王妃是德言工容四全的。當初要不是死纏著我哥哥,恐怕早成了南陽王妃了。」

趙王妃听了這話,手上又跳了下。小春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要是蘭姬公主安分守己,也就沒她這個王妃了。

兩次進攻,兩次都敗下陣來的趙王妃那里甘心。其他的夫人見這趙王妃是跟司徒夫人結下梁子了。倒也樂得看熱鬧。原本還想幫著小春的朱夫人見苗頭不對,也不在開口了。

「這麼說來,鐵家跟二皇子殿下還真的有些緣分。」趙王妃含笑道。「當年陛下不也有心讓二皇只殿下與鐵家結親嗎。可惜貴妃娘娘不肯答應。」

「是啊!」小春得意洋洋道「我還得感謝貴妃娘娘呢。要我這麼個粗枝大葉的人做到德言工容四德俱全還真的有些難。」

小春的話明面兒上的夸獎,實則挖苦趙王妃毫無樂趣。在座的夫人听明白的無不暗中拍手叫好。

見自己不是鐵小春的對手,趙王妃只好稱病體尚未痊愈,命丫鬟送客。出了王府,眾夫人紛紛向小春道謝,感謝她提前「解放」了自己。連勝了三局的小春笑容滿面地回府去了。

晚上,司徒全回府。小春惟妙惟肖地模仿了趙王妃的一言一行,逗得司徒全也是哈哈大笑。末了,小春道「我是徹底把趙王妃得罪了。見了二皇子,你可得幫我說解釋解釋。」

司徒全笑著道「哪里還用什麼解釋,二皇子正愁無法擺月兌這趙王妃呢。知道是你欺負了趙王妃,恐怕還要備下大禮登門道謝呢。」

「那趙王妃確實沒有什麼意思。」小春道「跟這樣人過一輩子。估計是個人都要發瘋了。」

司徒全認同地點了點頭。「幸好我的老婆不像她那樣。」說著狠狠地親了小春一下。「咱們今天是不是也要努力一把,再生個兒子堵上司徒箐的嘴巴?」

「不要。」小春果斷地拒絕了司徒全的提議,蒙頭大睡去了。司徒全可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無事獻殷勤的踏雪走到窗下,听到這樣一番對話。扭頭轉了回去。

竹兒見踏雪端著茶水回到房里。趕緊跟過去卻不進門,倚在門口道「怎麼?獻殷勤被駁了回來。」緊接著是一陣銀鈴般的嘲笑聲「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踏雪也不含糊,道「王妃說了,到這府里。將來怎樣,咱們各平本事。」

竹兒見踏雪敢跟自己叫板,挽起袖子進門兒就要打「你這小蹄子,還反了你了。」

仗著自己受寵,踏雪根本不把竹兒放在眼里。「這不是益陽王府。你那厲害的老娘也幫不上你。還當我怕你不成。」說著伸手取來雞毛撢子來防身。

夜里巡視的陳氏听到這房里有聲響,便走了過來。踏雪見陳氏來了,趕緊丟開雞毛撢子,哭著奔到陳氏跟前道「陳媽您看,竹兒又仗勢欺人了。」

竹兒听了火冒三丈,撲過來就要打,陳氏見了趕緊叫來院子里兩個身子結實的婆子將竹兒關進柴房,等著第二天夫人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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