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第二天早起的丫鬟發現了被捆在假山里的丫鬟,放才發現齊夫人和小公子已經不見了。
听說此事兒的齊丞相惱羞成怒,對著管家罵道「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救走,難道他還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我不成。」
管家低頭不語,後院失竊乃是他的失職,這個時候多嘴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罵了一陣後,齊丞相道「你去,到南陽王府將她們母子接回來。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管家應了一聲,一路小跑回出去備馬車去南陽王府接人。剛剛消氣的二皇子听說齊夫人母子不見了,已經很急了。齊丞相又來向自己要人,又氣又急。道「你們府里丟了人,怎麼來我這里要人。我又不曾見過。」
管家道「實話跟王爺說了吧,府里有人見了那進府的人,身上穿得是這府里小廝的衣裳。我們家大人說了。他丟不起這個人,王爺也不想在鬧出什麼不好的事兒來。乖乖地交出人來與大家都有益。」
二皇子氣道「人根本就不在我這兒,交什麼人出啦。」
認定齊夫人母子就在南陽王府的管家笑著道「大家都是聰明人,王爺何必跟小的打啞謎。說到底你們是一家人,這件事兒鬧出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趙王妃已經連累著王爺名譽受損了。王爺不想在鬧一場了吧。」
「本王最後再說一遍,人不在這府里。」二皇子道「來人送客。」
門口管家听了立即進來勸著齊府管家離開。齊府管家見二皇子不認賬,也不多問,折返回了丞相府。將二皇子的話一字不差地轉述了一遍。齊丞相道「逆子。」
管家道「老爺,要不咱們跟二皇子說了實話,讓他幫著咱們?」
齊丞相道「糊涂,他現在是皇子,倘若知道了此事定會先除掉咱們滅口。」
听說要掉腦袋,管家不敢在胡亂地出主意了,只立在一旁等著齊丞相吩咐。思量再三,齊丞相道「有人問起就說夫人帶著小公子到寺院里還願去了。過些時日才能回來。派幾個人盯著南陽王府,尋了時機將人搶回來。」
管家應了一聲後道「二皇子會不會將她們母子藏到城外去?」
齊丞相陰沉著臉道「二皇子在城外有座莊子,派人去看看。」
管家又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安排。
另一邊兒二皇子得知齊夫人母子丟了,心急如焚。吩咐手下暗中去查訪。齊夫人沒有找出來,到是將齊丞相派來的小廝翻騰了出來。幸而雙方還算克制,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沖突。
這幾日都忙著朝中大臣升遷事宜的司徒全偶然發現齊丞相和二皇子的關系已經惡化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這時他才想起前些日子小春說的話,趕緊丟開手里的事情到後院找小春問個明白。
看著二皇子和齊丞相「內耗」小春笑得只拍手。丫鬟們見大人來了,識趣地退了出去。
司徒全開口便道「你做了什麼,齊丞相怎麼跟二皇子決裂了?」
「我把齊夫人母子偷了出來。」小春笑著撲進司徒全的懷里道。連著幾日司徒全都忙著朝中大事,連陪她和孩子們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什麼?」司徒全驚訝道「丞相府守備森嚴,你是怎麼做到的?」
「蘭姬公主送給六個超級間諜,比007還帥。再加上一個內應,偷兩個人就這麼簡單。」小春得意道。
「就這麼簡單?」司徒全有點兒不敢相信,外人都是丞相府守備如何森嚴,不想竟然被小春的幾個丫鬟闖了進去還偷了兩個人出來。「你確定這不是個陷阱。」司徒全滿月復疑惑道。「不是齊丞相給你設下的圈套?」
「就算是陷阱,齊丞相能把我怎麼樣。我已經把齊夫人母子藏到一個鬼都想不到的地方了。齊丞相和二皇子做夢都不會想到我會把齊夫人藏在哪里。」
司徒全動了動眉頭。「除了這府里,你還能往哪里藏兩個人。」
「不在咱們家里。」小春笑著搖頭道。
「難道是燈下黑。藏到二皇子府里去了?」司徒全好奇道。
「不對。」小春繼續搖頭道。司徒全有連著說了幾個地方,包括將軍府和益陽王府、豫陽王府,落香家里,彩青府上,小春都只是搖頭。最後司徒全也沒有耐心了,道「不猜了,既然你打下了這麼好的局面,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了。明天我將二皇子的身世透露給他。看看他會如何對待齊丞相。」
小春點頭道「這樣也好。只要他們兩個耗上了,咱們就有精力對付嚴妃他們一幫了。」
司徒全冷笑一聲道「嚴妃也不是一般人物,竟然聯系上了蘭姬公主的二哥,意圖說服他舉兵謀反,平分天下。」
「看來她也不笨。」小春道。「既然你都知道這件事兒了,看來蘭姬公主的二哥沒有謀反的心思。」
「他正在被一個女土匪頭子追殺,哪里還有心思謀反。連給嚴妃的回信都是齊皇帝幫著寫的。」司徒全笑著道。
「皇上弟弟被土匪追著打?」小春听了吃驚不已。「這也太張狂了吧,那女人是什麼來歷,竟然這麼厲害,齊皇帝難道不管嗎。」
「齊皇帝也想管,可他管不了。」司徒全笑著道「情債難還,人家兒子都生了。齊皇帝想替弟弟撐腰,可惜理虧啊。」
「佩服。」听了司徒全的話,小春從牙縫里擠出來兩個字。「北朝的女人是不是天生就這麼豪放啊?」
司徒全笑著「起初我听鐵雲跟我說起這事兒的時候,還以為他在編故事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听說過些日子他還要來投奔蘭姬公主。」
「既然生了兒子,干脆收了就是了。何必滿世界逃跑。」小春好奇道。「他也想收,人家不樂意啊。蘭姬公主的二哥先前並沒有告訴人家自己的身份。對方還以為他也是土匪。娃都快生了,才知道他的王爺。」
「奇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奇。」小春笑著道。「不過既然他要來,咱們大可以利用一下。」
「又想出什麼好主意了?」司徒全笑著問道。
「嚴妃不是要聯合蘭姬公主的二哥一起謀反嗎。咱們干嘛不利用一下,讓二哥做一次臥底,將嚴妃等人的計劃套出來。」
「哪有這麼簡單的事兒。」司徒全按著小春的腦袋道。「嚴妃的目的只是想讓二皇子謀反,這樣鐵雲就會被調去戍邊。他不在京城,大皇子就缺少了一個臂膀。到時候她只要公開二皇子的身份。齊丞相和二皇子就都玩了。剩下一個我嚴大人自然有辦法對付。」
「益陽王玉青呢,那不能出把力,幫著咱們將嚴侍郎除掉嗎?」。小春道。「我听說他也是你們這個陣營里的。」
「他有別的事兒要忙。」司徒全搖頭道。「而且他只掛著一個虛職。根本不足以跟嚴侍郎對抗。」
小春听後撅著嘴巴思考了一會兒道「其實咱們也不是沒有辦法鏟除嚴侍郎。不過有點兒冒險。」
早已經有了主意的司徒全見小春對這件事兒如此地上心,道「有什麼辦法,說出來听听。」
「其實我將齊夫人母子交給白氏藏了起來。」小春自首道。「只要咱們將這個消息透露給齊丞相,他勢必會對嚴侍郎起疑心。加上他們二人原本已經有了間隙。或許咱們能坐收漁翁之利也不一定。」
「你把齊夫人母子交給了白夫人?」司徒全驚訝道「你怎麼敢這麼做,就不怕她們連起手來。」
「這個我也想過,不過我又想她們兩個都有不同的目的,應該不會結盟。」小春越說聲音越小。
「這件事兒你不要再管了。」司徒全略顯怒色道。「只怕此刻她們二人正在商量著告你一個偷拐婦女、幼童的罪名呢。」
「我有沒有暴露身份。」小春底氣不足道。我讓大雙將齊夫人弄暈了,然後寫了一封信給白氏一起送了過去。這都幾天了,要是她們兩個聯手,怎麼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
「不管怎麼說,你這麼做都太冒險了。」司徒全道。「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兒,一定要想跟我商量。」
小春點頭應了一聲。窗外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屋頂上,大雙小雙看清了那人後。縱身跳了下來,進了正房。
「可看清楚了?」見她們二人進來,小春迎上前一步道。
「看清了,就是她沒錯兒。」大雙道。「這個吃里爬外的家伙,夫人待她不薄。竟然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小春長出了一口氣道「你們兩個回去休息吧。,明天她要是出門去。你們二人就跟著,待她出來後再拿了回來見我。」
大雙小雙應了一聲後退了出去。司徒全笑著上前道「估計她做夢都沒想到你竟然發現她了。」
「這都要感謝司徒管家。」小春道。「要不是他提醒,我還真的想不到會是她。」
「管家跟著父親多年,怎麼樣的大風浪沒見過。這點兒小事兒那里難得住他。」司徒全道。
「往後我得多多向他老人家請教,爭取變得更聰明些。」小春表情嚴肅道。「不然早晚得被那些夫人欺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