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以為皇上派人去邊疆這段日子朝中大臣會安分些。不想二皇子因為她決絕的回答懷恨在心,真巧這時候嚴侍郎背地耍的手段被齊丞相發覺。齊丞相開始為自己尋找後路,二皇子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而二皇子的條件非常簡單,那就是除掉司徒全。早覺得司徒全礙手腳的齊丞相開始對司徒全動手了。先是御史任上收受賄賂的事兒被搬了出來,緊接著是府里的妾死得不明白的事兒。司徒全忙著應對,完全顧不上鐵雲那里了。
雖然跟北齊國的大將軍結成聯盟,鐵雲依舊是困擾嚴尚書的難題。魏皇帝的態度很明確,即便是鐵雲真的在冬衣里做了手腳,也不會對鐵雲下死手。嚴尚書邊疆一旦起戰事,鐵雲必定頭一個迎戰,北朝的將軍可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自從司徒武事發之後,嚴侍郎便開始挑撥鐵雲和魏皇帝的關系。
北朝重兵壓境之時,一些不明其中緣由的大臣就提出過要殺了蘭姬公主的兒子警醒北朝。現在朝中多方勢力角逐,鐵雲和司徒全明顯有落敗的趨勢,不少大臣開始落井下石。希望可以趁機除掉鐵雲和司徒全,然後在生下的勢力當中挑選出一個最有可能獲勝的依附。
從司徒全那里得知了這些事兒的小春氣憤不已,道「難道就沒有辦法對付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
司徒全笑著道「他們連小人都不如,怎麼對付。何況現在咱們的對手是二皇子、嚴侍郎和齊丞相。」
提起齊丞相,小春擔心道「御史任上咱們得來的銀子都賑災了,皇上知道,齊丞相也知道。如今他舊事兒重提,分明故意整你。」
這幾天都忙著應付齊丞相的司徒全無奈道「明知道他在整我,我也沒有辦法。畢竟那件事兒的見不得光的。說出來讓天下人知道皇上得靠我這個「貪官」弄銀子來給他老人家賑災,豈不是要貽笑百年了。」
「是挺丟人的。」小春點頭道。「不過咱們也不能就這樣認著他欺負。得想辦法擺月兌他才行。」
「這個我當然明白。我也已經想好了主意。只是這麼做有點兒不近人情。弄不好回連累許多無辜的人。」司徒全道。「何況大皇子也不想這麼做。」
「你的意思是將二皇子的身世告訴他?」小春試探道。這是目前能想出的做好的辦法。只是這樣一來恐怕要連累許多無辜的宮人和知情者。對這樣的丟人的事兒,皇家向來不心慈手軟。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小春道。「弄不好幾百個人的性命都要陪送進去了。」
「其他的辦法肯定會有,只是還得容我好好想想。」司徒全揉著腦袋道。小春見了過去替司徒全按了按道「看來這件事兒真的很麻煩,若在平常。你那里還需要想啊。」
司徒全笑著道「幸好這些日子大皇子沒有多言引起眾人的主意,否則在連累了他。那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小春知道政治斗爭的殘酷性,一邊兒給司徒全的頭做按摩,一邊兒道「咱們是不是也得準備一條後路。雖然我當著二皇子的面兒說你死了,我帶著孩子也跟著。可我真的不想連累孩子們。」
陷入困境當中的司徒全听道小春這樣說,轉身拉著小春的手道「不然你先帶著孩子回江陰老家去,要是听到什麼風聲立即帶著孩子們乘船出海。一會兒我教你一些航海常識。過幾年在更名換姓回來。」
小春听了生氣地丟開司徒全的手道「你還記得子峰和娉婷出生的時候我讓你保證過什麼?要走咱們就一起走。」
司徒全見小春生氣了,立即起身道「我只是這麼一說,天底下沒什麼事兒能夠難得倒我。」
「就會哄我。」小春一臉怒色道。「難不倒你,你到是想一個辦法出來。要不咱們就真的造出一輛車來去北邊兒拉些將士回來。
小春的話讓司徒全靈光一現,司徒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老婆,你太聰明了。」司徒全高興地抱著小春狠狠起親了一口。不解的小春生氣地掙開司徒全道「不要故意轉移話題。」
處于興奮當中的司徒全沒有听進小春的話,自言自語道「首先得確定他們是怎麼聯系的。」說著司徒全出了正房,直奔外院書房,命人叫來幾個小廝各自分派了任務去查。氣頭上的小春一路追了出來見六七個小廝出書房。嘴里還念叨著「大人讓咱們查這個做什麼?」
沒帶丫鬟來的小春的自己掌簾子進了書房,見方才還興奮異常的司徒全竟然恢復了往日的沉穩模樣。腦袋上頓時出現三個大大的問號。
「你想出什麼辦法來了?」小春走到司徒全對面兒表情嚴肅地問道。
「現在南魏國有多一半兒地方在下雪。北邊兒的雪下得更大,你說嚴侍郎怎麼跟北朝的將軍聯系?」
「信鴿,驛站不都是聯絡方式嗎?」。小春回答道。
「馬兒都受不了這樣的天氣,何況是鴿子。」司徒全立即否定了小春提出的可能。
「難道他們就不會學我們給馬兒來個全副武裝。」小春道。「只是這來回路程可比原來要多耗費一半兒的時間。」
「如果現在嚴侍郎突然听說北朝的兵丁凍死上萬,你說他會怎麼樣?」司徒全笑著又問。
「當然是尋找新的合作伙伴了。」小春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道。「齊丞相他已經徹底得罪了,他自己又難撐大局。」
「這樣一來他就不敢在對鐵雲下手了。」司徒全笑著道。「文武百官之中為有鐵雲還能與齊丞相抗衡,他勢必會千方百計地討好鐵雲。將他拉到自己陣營當中。」
「這卻是個好計。」小春拍手道「要是他們的通信頻繁,咱們就沒有辦法了。」
司徒全揮著拳頭道「要不是算命的有言在先,我就該做個廣播給前線將士。」
「你不會做什麼啊?」小春一臉驚愕道。
司徒全笑著道「知道相當年我為什麼情願被你打也要頭跑出去玩兒嗎?」。小春搖頭。司徒全道「全是因為上輩子我用了二十五年的時間努力學習,連個像樣的童年都沒有。可以從來一次,當然要玩個夠本了。」
小春強烈地將司徒全鄙視了一把,然後口稱要準備臘日所需物品,轉身要走。司徒全沒有繼續跟小春玩笑,鐵雲的難題雖然解決了,自己的還沒有,齊丞相到了老辣可不是嚴侍郎能比的。司徒全想了一個下午都毫無頭緒。冬天里天短得可憐。過了申時,太陽便漸漸地消失了。被司徒全派出去的小廝相繼回府,帶來了令人歡欣鼓舞的好消息。連日大雪,嚴侍郎真的跟北邊兒斷了聯系。司徒全听後拍手叫好,重重地賞了小廝後。親自寫了一封信給鐵雲,吩咐小勺子送信去將軍府。
鐵雲看了司徒全的信都稱是好主意。第二天侍郎府上突然有北朝的商人拜訪,這商人不但帶來只有貴族才能享受的好東西,同時還給嚴侍郎帶來一個壞消息。當嚴侍郎听說北朝的將士被凍死上萬。魏朝的將士因鐵雲督造的冬衣足夠厚實而並無傷亡時。嚴侍郎的臉如同外邊地上的雪一樣白。
嚴侍郎沒有辜負司徒全的心思,果真將鐵雲當做是救命稻草。開始想盡辦法地救鐵玉于水火。鐵雲也按照司徒全信上所寫的那樣對嚴侍郎的示好持曖昧態度,既不親也不疏。
琢磨不透鐵雲真正用意的嚴侍郎為了能夠確定鐵雲的意思,命多日不見小春的白氏登門拜訪小春。
面對白氏的突然到訪,小春有些措手不及,幸而司徒全在家。提點了小春幾句後,小春大概知道了個方向。命人將白氏請了進來。
有求于人的白氏對小春突然親熱起來,緊挨著小春坐在暖爐旁,拉著小春的手說起小時候的趣事兒。對小春來說被人欺負的童年可不是什麼有趣兒的事兒。所以對白氏的話只是听听而已,白氏見攀往日的交情不行。于是暗中提醒小春遣了丫鬟自己有話說。急著趕白氏走的小春。命彩虹等人到廂房伺候。白氏也將自己的貼身丫鬟遣了出去。
小春見多余的人都出去了,道「怎麼說咱們都是手帕交,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
見小春不拐彎抹角的,白氏長出了一口氣道「跟你說實話吧,娘娘命我來了,為的是問將軍一句準話。娘娘說了,只要大將軍肯支持小皇子,日後必要重重地答謝。」
「這樣的事兒,你該去將軍府。怎麼問到我這里來了。」小春道。「你應該知道的,至從哥哥被軟禁後,我便沒有去過那府了。」
「話是這麼說,可誰不知道你們兩府是通著的。只要司徒大人說一句話就行了。」白氏笑著道。「你也不是笨人,兩府里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大皇子可曾出手幫過忙?將來他必定恩將仇報,先從大將軍和司徒大人做法。不如立個兒皇帝,好掌握。」
「這不是我一個女人家能說了算的事兒,不如你先回去,等我這兒有了準信兒在遣人去知會。」小春故作嬌滴模樣道。
白氏看不慣小春這做作模樣,卻因為自己是來求人的,只能忍耐著。又勸了一陣兒,白氏見小春是稱心推月兌。只得起身回府去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