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柒夜二人一只進到房里後,原本上面應該有某紅毛大神的‘尸體’的床上,此時卻空空如也。除了仍然能從十分凌亂而略帶皺痕的床單上能看出有人睡過的痕跡,其他地方干淨的甚至連根頭發都看不見。
靈異事件?!柒夜頗感神奇的打開自己的好友名單看了下顯示正在登錄中的某人。也沒多做表示,直接叮囑的把黑大兔安置在房里,然後跟清風打了個招呼就下線去了。
出了游戲艙,七夜大略打量了一下天色。走到一旁的書桌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這游戲一進一出的,自己的時間概念也漸漸地變得混亂了起來。
翻開一旁的通訊錄,隨便選了一個營業中的餐廳定了一份外賣。便走進浴室去沖涼,洗完剛好外賣送到。時間安排的分毫不差。
端起香噴噴的炒面,邊吃邊撥動家里的專機給陰姐打個電話過去。要說現在她可是欠債累累,只能努力賺錢了。
「喂!七夜?」
「嗯嗯,是我呢。」七夜躺在沙發上不住的往嘴里呼面,邊咀嚼食物邊把耳塞固定好,然後口齒不清的應聲。如果換成清風幾人在場看見這十分不雅而又痞性十足的樣子,估計驚訝的掉下巴。畢竟在游戲里的她雖然經常出狀況,但還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的。至少外表方面來說……
「你居然會主動打電話給我?難道是我還沒睡醒?」通訊那頭的陰姐著實嚇了一跳。連七夜這頭都能清楚地听見一聲‘撲通’聲。估計某人掉床下去了。
「……」七夜一陣黑線,她平時有那麼素行不良嗎?難得做個乖孩子居然給她個這種反應,真是傷心。「陰姐,我這月開始接B級以上的任務。」
「怎麼這麼突然?」那頭的陰姐語帶驚訝的頓了頓又說︰「你缺錢了?」七夜這孩子從高中畢業後就開始不接高級任務了。每月也就賺賺自己生活費就好了,怎麼突然又開始拼命了。
「是有點。」咽下最後一口炒面,舒服的模了模脹滾滾的小肚皮打了個飽嗝。最近只顧著玩游戲身上都長肉了。
「要我借你不?」陰姐開口問道。熟知七夜個性的她知道如果不是真的很重要,某不良少女絕對不會主動開口的。
「不要不要。」七夜抽風似的搖搖頭。開玩笑,欠這個和欠那個有什麼區別,反而人情債到是越欠越多。「你幫我安排好任務直接把資料傳過來就好。我在游戲里接不到你電話。另外不要太遠,我下周就開學了。」
「知道了。」陰姐無語的長嘆一聲,直接把電話給掛斷繼續補眠。
事情交代好,達成目標的某夜心情愉快的哼著歌又爬進了游戲艙。驀的上線卻發現自己的位置從房間移到了大街上,四周熱鬧的圍了一堆‘閑人’眼楮賊亮賊亮的看著她這邊。
愣了片刻後,視線下移看了看某雙攬住自己腰間的大手。那熟悉的大爪子和那爪子上的劍,還有背後那溫暖熟悉被某夜賴了許久的寬闊胸膛。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某女人不用回頭看就知道自己窩在誰的懷里。
「阿修羅,我怎麼在這里?」某夜發問了,剛才她人還在清風閣呢。
「他上線沒看見你,以為你趁機溜了。就……」清風淡而飄逸的聲音悠悠的從她的身後傳來。
原來某大神起來沒看見某女人,加上某個男人也一起不見了。所以就認為某女人跟著某男人一起私奔了。然後某大神提著劍一條街一條街的找。等重新找回清風閣這邊的時候,某個疑似跟人私奔的某個女人自己主動作尸體狀的飄了出來投入某大神的懷抱……
還沒等清風解釋,一旁看了許久熱鬧的圍觀黨們便主動熱情的為柒夜解惑。三角戀啊三角戀,狗血的令人沸騰不已,難得看到1,2,3號主角同時到場的文藝片啊~
柒夜伸手壓住阿修羅的兩肩。一個使力往他脖子上一蹭,腦袋別過頭打望了一下後面的臉腫了半邊的清風和…呃,兔仰馬翻摔得四腳朝天的黑大兔同學。
「阿修羅怎麼回事?!」某夜驚得倒吸口氣,說出的話都帶點顫音。
被問話的某大神沒有辯解,只是垂下眼皮面無表情的看著懷里一驚一剎的小女人。全身還散發著十分威脅而暴力的狂躁氣息。
此時的阿修羅相當于在身上插上了一道想要大開殺戒的牌子,已經模清某大神脾氣的柒夜則很沒骨氣的縮回頭埋在某人胸口裝起了鴕鳥。清風啊~大兔啊~對不起乃們!
仰躺在地被冷落了許久的黑大兔,後腿一蹬翻身做起來。一張呆滯的兔臉顯然還沒從某大神的暴力中回過神來。怔怔的眼神游移在背對著自己神情專注的望著懷里蜷抱著某女人的某大神的腿上。
模模肚子神智恍惚了老半天後,仿佛被觸電般開始呼吸急促,心跳也砰砰砰的加快了起來。兩眼賊亮賊亮的盯著前面的阿修羅,傻笑的兔子嘴的開了花,露出兩瓣白玉般剔透的兔牙。
某兔之前從清風閣追著某夜的‘尸體’蹦了出來,卻見某陌生人緊緊地抱著某夜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頗有當初自己被人綁架時的情景極為相似。于是某兔閃著正義的光輝想解救某夜于水深火熱之中。結果兔腿還沒開踢,某個疑似後腦長了眼楮的男人直接一個後腳飛踢,就直溜溜的把某個倒霉兔給踢飛噠。
多麼帶勁的腿法啊~把它家附近的雄兔族群的勇士都給比下去了。某只陷入粉紅世界的傻兔子不由自覺地開始冒星星。兩只爪子捂臉,直立著兩腳晃晃的走過去,用豐滿柔軟的兔身輕輕的蹭了某人一下。
阿修羅此時的注意力全放在懷里的小鴕鳥身上,突然身後莫名被什麼東西拱了一下。直接看也不看的抽出腳往後面一踢,把後面某個礙事的東西給踹了出去。
「我沒跑。」柒夜弱弱的悶在他的懷里憋出了一句話。某炸毛的大神一听,嘴角頓時微揚,眼里的寒氣也開始逐漸消退。瞬間換成了一副得意的神情,就知道她不敢。
「怎麼沒下文了?」「還打不打啊~」「笨蛋,一看就是正主贏了啊。」「禍水啊,這年頭女人沒一個安全的。」一些圍觀黨見某大神臉色有陰轉晴,頓時知道沒戲唱了。一個個十分失望的開始起哄。
二度被踹的黑大兔,咕嚕咕嚕的滾了幾圈撞進人群,勾起一片哀嚎。毫不在意拍拍灰爬起來,抖了抖兔耳又繼續蹦到某人身邊去。然後去了被踹飛,飛了又繼續跳回去,根性之頑強。犯賤的樣子連周圍的群眾都看不下去,一片啞寂無聲十分無語的看著它。
戀真是個強悍的字,它的上半部取自變態的‘變’,下半部取自變態的‘態’。居然讓向來霸王的某兔,也有被人一踢鐘情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