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館,池水剛剛換上新的,一個偌大的游泳池里,除了清澈見底的水以外,就只有零零星星地十幾個人。
米嵐穿著新買的粉紅色泳衣,從泳池的那邊游到這邊。
熊志堅站在水里,背靠著池壁,雙肘搭在池邊,池水並不是很深,只剛剛到他的胸口而已。他不解其意地看著米嵐從對面順暢地游過來。
「怎麼樣?我游得還不錯吧?」米嵐停在熊志堅身邊,雙手扶住池壁,側著臉笑問道。
熊志堅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道︰「你一大早趕著人家游泳館剛開門就把我拽來這里,不會就是為了讓我看你游得好不好吧?」
少睡兩個小時,熊志堅倒是不在乎的,當初在部隊每天都要起早訓練,這讓他已經養成了早起的好習慣。只是他很了解米嵐,知道她不會這麼無聊。
「呵呵。」米嵐一笑,道︰「我想先跟你比試一下,看看你這個蛙人是不是唬人的!」
熊志堅一愣,忽然大笑起來,道︰「那你想比什麼呀?」
他看米嵐的眼神,分明像是在看一個小孩子一樣,一個正向大人發起挑戰的小孩子。那眼神和笑容中帶著寵溺,也帶著玩味。
「水下閉氣!」米嵐說道。
「呵呵呵!」熊志堅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他這樣的水下特種兵來說,米嵐的挑戰根本就是以卵擊石。不過他打算奉陪到底,于是說道︰「好!不過既然是比賽,那就要規定個輸贏的獎懲。」
「那是自然!」米嵐說道︰「如果我輸了,就給你做一個月的飯;可是如果你輸了,嗯……你就要永遠替我保守一個秘密!」
米嵐其實早就想好了,決定把異能的秘密告訴熊志堅。因為她知道,既然要讓熊志堅跟她一起去撈剩下的寶石,那麼異能的事情就不可能瞞得了他。
「哇,那太不公平了!」熊志堅佯裝著抗議地樣子,道︰「我輸了就要用一輩子給你保守秘密,而你輸了就只給我做一個月的飯,不行!這時間上太不公平了!」
「那就改成如果我輸了,我就給你做一輩子的飯……」米嵐這話一月兌口而出,就馬上反應過來其中所隱含的意思,這才意識到這根本就是熊志堅設下的語言陷阱!
「討厭!讓你亂說話!」米嵐頓時覺得又好笑又好氣,臉騰地一下紅了,伸手便朝熊志堅打去。
熊志堅則往水里一鑽便躲過了米嵐的這一粉拳,然後又從她身後兩米處鑽了上來,哈哈大笑道︰「噯,這可你自己說的!我當真了哦!你可要說話算話!」
米嵐轉過身,早已經是滿臉通紅,見熊志堅還不依不饒地逗她,氣得一跺腳,道︰「你還說!」然後也一頭扎進水里,朝熊志堅游了過去。
熊志堅見狀,靈活地如同蛟龍一般,「騰」地一翻身就躲過米嵐,游出一兩米去。米嵐見一下抓不著他,也起了玩心,便又追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時而下到池底,時而浮出水面,時而向前直游,時而在水中翻滾,一時間追逐嬉鬧著,笑聲也在本來安靜的游泳館里回蕩開來,惹得池中其他人不時投來羨慕的目光。
「噯,你看人家這一對兒,多高興、多幸福啊!」一個女孩子悄聲對她身邊的女伴說道。
女伴同樣羨慕道︰「估計他倆都是游泳館的專業游泳教練吧?不然水性能這麼好?!」
鬧了一會兒,米嵐喘著氣,站在泳池中央,擺擺手道︰「不玩了不玩了,累了!咱還是開始比賽吧!」
雖說米嵐能在水下呼吸,現在水性也變得異常好起來,但是從體力上來講,還是遠遠不及熊志堅的。畢竟男女身體素質有差別,而且這個異能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帶給她更多的精力和力氣,這讓她在水下游得久了,就會感到很累。
熊志堅指一指手腕上的防水表,說道︰「開始!」然後就慢慢地沉下去,盤腿坐在了池底。米嵐也很快讓自己沉入池底,學著熊志堅的樣子坐在他的對面,然後笑看著他。
「水底打坐」本來就是熊志堅服役時每天必練的科目,所以對他來說,這根本就是小兒科。他料想,不出一分鐘,米嵐就會堅持不住浮上去。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于不能呼吸的人來說,一秒鐘就如同一小時一樣漫長。當熊志堅感覺自己已經即將到達極限的時候,卻看見米嵐依然微笑著坐在那里,還時不時地對他做個鬼臉,真是讓他刮目相看!他也只能努力地堅持著,跟自己的極限作斗爭,因為他告訴自己,怎麼樣也不能比米嵐先浮上去,不然多沒面子!更何況,他還惦記著那個讓他期待已久的獎勵呢!
米嵐躬身站起來,游到熊志堅面前,她不知道已經過了多長時間,因為可以呼吸的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過得很快。但是她已經看到熊志堅表情的異樣,那分明就是在死撐!米嵐用手搗搗他,又指了指上面,示意他快浮上去。但是熊志堅臉都快憋紫了,卻依然搖搖頭,不肯先浮上去。
米嵐皺皺眉,圍著他游了一圈又一圈,看他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最終,熊志堅只感到腦袋發暈,眼前一陣發黑,晃晃悠悠地就要倒下去。米嵐嚇得慌忙從背後扶住他,然後架住他的胳膊,使出全身的力氣,拼了命地把他往水面上拽。幸好他們離下水池的台階很近,游個兩米就能將熊志堅拖到台階上,加上熊志堅自己也還未完全失去意識,所以很快便掙扎出了水面。
「咳!咳咳咳咳!」熊志堅倒在台階上猛咳了幾聲,狠狠地呼吸了幾下。
「呃……那個……我……我剛才有點走神了,咳咳!也可能是……有段時間沒訓練的原因,精力有點不集中,所以才……呃……咳咳……」熊志堅還沒完全緩過神來,就先忙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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