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主母 第一卷 第八章 請安(一)[大修]

作者 ︰ 杜雁翎

站在錦闌院的花廳之中,承受來自周圍探究的目光。張靜的腦中卻想著,早上到這兒之前,發生的一切。

昨天經過一系列的鬧騰,她確實是累壞了,等終于躺床上時,馬上就見周公他老人家去了,琉璃何時離去的都不知道。

她是睡得死死的,但其他人就沒她好的運了,沒一個人能休息好了的,別說她們了,就是相鄰幾個院子的人,也險少有人是休息好的。

原因就是關到花房的那些個貓狗鬧的。張靜想的是對的,那些東西是不妥。

自從那些貓狗被關到花房,就沒消停過,連叫帶想出來的,聲音是漸漸變小,這就看得出來它們也是感到危險,而且越來越弱。張靜對這些是一點都沒感覺到,還是路上琉璃告訴她的。

早上起來時,沒听到院子里有什麼聲音,紫蘭也不見了人影,是翠兒卯正時急急忙忙叫醒的她,還好有紫菊在,讓她們知道要怎麼準備,昨天晚上的那些糕點都沒來得及換,琉璃一邊給她在身後梳頭,她一邊吃了幾塊,感覺都有些硬了,翠兒翻找著她的衣裳,想看看穿什麼好,最後紫菊幫著決定,還穿紅色的吉服好,畢竟是新人,還要拜祠堂。就是想著要挑件出彩點的衣著來,她也是沒有的,再說她不喜歡打扮的出彩了惹人注意,也不認為有那個必要。

為什麼這麼忙亂,忙的她沒時間緊張,沒顧得上想紫蘭的去向,那些貓狗的結局。只因外面坐了個老嫫嫫,說是錦闌院派來,要接她過去的。她可沒听說誰家的新媳婦給長輩請安,要長輩派人來接的,這不是說她晚了時辰嘛!但嫫嫫說了,是因昨天二老沒到前面去,有些委屈新女乃女乃,才一早吩咐,讓她來接女乃女乃過去。這樣她還敢磨蹭嘛!

在往錦闌院的路上,張靜邊听琉璃說著,她們怎麼被那些貓狗的叫聲吵的無法入睡,邊在心里誹月復著,分明是來催人的,還表明是給她長臉來了。不是紫菊提醒她墊吧了幾塊點心,過會兒指定得餓的要死,可也沒吃飽,時間長了還得受不了,說不定會成為第一個被餓昏的新媳婦,那就糗大了。

還有昨天來時,是坐著車子的,怎麼今天要她走著去錦闌院請安?這不會是嫫嫫過來的目的吧?是想給她個下馬威?可看那嫫嫫的樣子,像是沒想到這樣似的。看身後紫菊和琉璃,得知要走過去時的反應也是沒想到的,但倆人馬上就恢復了,什麼都沒說,跟著走了。看來是心中有數了,不敢多說。

等她們好不容易走到了錦闌院時,已經是小半個時辰後了,張靜已經累的快站不住,感覺這副身體的極限就快到了。這要真是給她的下馬威,那她得承認,真的達到目的了。

進了院門,看到上房抱廈里站了一堆的丫鬟僕婦,看幾人走進來,不少人是認識那嫫嫫和紫菊的,看張靜穿的一身紅色吉服走在前面,還有不明白的,都猜到這就是新女乃女乃了,都是一臉的訝異,怎麼是走來的呢,還是由老嫫嫫陪著,是老太太的意思?還是……這位真是連請安都和其他人不一樣啊。

張靜顧不得她們是什麼想法,只想快點能休息會,但知道不行,至少得進去請安完畢才有可能。進了院,看到這些人的反應,她就打起了精神,不顧有多累了,留神觀察起這些人,想從她們身上,窺得出些什麼來。

別說還真讓她看出來點意思,多數人都是驚訝,意外的表情的,也有幸災樂禍的,但是有倆人的表情有點不同,倆人都是一身綠色小丫鬟的打扮,站在廊下靠門邊的海棠花前,看到張靜一行人走進來,明顯的不像其他人的驚訝,而是一副就該如此的樣子,隱隱的有些興奮,仿佛早就知道她是得走來的。

張靜見次多看了倆人幾眼,倆人好象有所覺察般,向後挪了兩步,隱到花盆後去了。此時不好多做什麼,只得暗暗記下倆人的樣子,想等到回去後,問問琉璃她們,倆人是哪個院子的,興許能解了她的些疑問,再不濟也能有些線索,指向什麼人想對她不利也是好的。

張靜對紫蘭去向上,其實心里已經是有些知道的,听了琉璃的話和紫菊對她態度上的變化,就不難猜到,只是還確定不了,紫蘭是否現也在此處。感覺到身後琉璃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

張靜回到眼前,抬起頭就看到上位上端坐著一對精神爍爍的老人,男的不怒而威,但眼神中現有著溫和。女的慈眉善目,可眼神中卻帶著一絲銳利。想來就是趙家現任家主趙老太爺夫婦了。兩邊一溜的高背雕花紫檀木椅子,都沒空著,椅子後面還站了不少。想必就是趙家的各房主子了。

琉璃拽她,是因小丫鬟們,已經在兩位老人的座前地上放好了錦墊。張靜瞄了眼,低頭快步上前,但只蹲身行禮「張靜見過老太爺、老太太。」

「起吧!」略帶威嚴的聲音說道。然後,側身向老太太詢問「這就讓她先開始吧!早點開始,我也好早點帶她到祠堂去,你也能好早點去理事休息。」

老太太點點頭「恩」了一聲。張靜站直身,早有丫鬟手上托著茶水來到她身前站了。紫菊在身後小聲提醒「女乃女乃,該行家禮了。」

感到周圍各種帶打探的目光,還有來自前方的盯視。鎮定下情緒她跪到錦墊上,雙手拿起杯茶高舉「請老太爺喝茶」。

趙老太爺看著面前跪著的女孩,襯著身大紅吉服略顯蒼白的臉,只能稱的上清秀樣貌,最出色就屬那現在看著他的,清澈黝黑仿佛不見底深潭,又明亮似夜空星子的雙眼了,但那雙眼此時是一片平靜,看不出丁點的情緒在里頭。

能看出情緒才怪了,她現在就當在演戲似的,只要按照劇本演,別出錯就好啊。想起剛才紫蘭所說的話,還有看著她就是走來這里的樣子,老太爺點點頭。

親自接過茶飲了,放到旁邊的案桌上。吩咐身邊的人給了禮。開口道「趙家以妻禮迎你進的門,不是一般的妾室可比,你就是煜兒正經的二房妻子,可不能小看了自己,就是你們大少女乃女乃也不能輕易的慢待了你,你可記住了?現在是特殊時期,先委屈你在煜兒院里,等到煜兒好了,你們自己再去商量分院子的事吧。」

「是,孫媳兒記住了,謝老太爺的厚愛。」張靜恭敬接過禮物,轉給琉璃拿好。不能小看自己?呵呵!她從沒看不起自己過,是他們沒人看的起她才對啊。

她還是想早點有個小院!好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也方便她準備離開,可現在看來是沒可能了。一路走來看著院子可是不少,該不差她的吧?

沒時間再想,又跪到老太太面前,接過茶杯舉起「老太太請喝茶」。

老太太鄭氏看著她半天沒動,在張靜胳膊都酸了,尋思是不是再說一次,再不接的話,她就要起來的時候,老太太開口了「既是進了趙家的門,就是趙家的人了,就要守趙家的規矩。要是煜哥兒能好,老婆子我必不會虧待,你雖是二房但也是堂堂正正大門進來的,不是哪個能怠慢得了的,就是你家大女乃女乃,煜哥兒要是能好了,也是得感激你的。」

一番話說完,示意老嫫嫫上前接過茶杯,舉起沾了沾唇放下。老嫫嫫又遞給她個托盤,老太太看了下就示意可以給還跪著的張靜了。

復又說道「這是給你的,上面有咱們家的家規、族訓,多了不用說,听說你爹是個秀才,想來你也是個識文斷字的,趁著在煜哥兒身邊照顧這段時間,好好看看,哪天煜哥兒好了,你要有了院子,還不懂這些個規矩,是要出錯吃虧的。

行了,下去給你家老爺、太太請安去吧,也順便認識下家里的其他人,起吧。」

她不是什麼貴人,神醫的,也不是仙人,你的煜哥兒那是中毒了,和她一點扯不上,不找神醫或抓下毒的人來救,偏偏好像娶了她就能好似的,那能行嘛!肯定是不可能啊。除非……

听著這兩位的話,指定看出她是走來的了,而且好象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敲打警告過了,看來不是他們倆老的給她下馬威了。給她什麼家規,族訓的,有維護她的意思,但也有警醒的含義在內吧。

「是,謝老太太」張靜听話的站起身,接過了老嫫嫫手中的托盤,看也沒看就回身給了紫菊。上面坐的老太爺看到她的動作,眼楮微眯了下,手無意識輕拍了下面前的案桌。老太太眼中精光閃過,向老太爺看去,看到老太爺的動作,眼里又閃過好笑的意味,遂指了老嫫嫫也跟在了張靜一旁。

早有機靈的小丫鬟,把錦墊挪到了下首首位,大老爺夫婦跟前去放好。

PS.完了餓,有人終于拋棄我,不求了,怕被嫌煩,努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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