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黑暗來臨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似否又能夠呼吸。
那樣的痛,那樣那樣的痛……
我並沒有去質問他為何要成親,也沒有去違心的恭喜他。
我算什麼呢,我是什麼身份?
即便我真的變成人了,也改變不了我的出生。
他並沒有給我承諾過什麼,甚至沒有說過,哪怕曖mei一些的詞語。
我覺得做人,最重要的,便是要有骨氣。
我不會去找他,不會乞求他,更不會哭泣,我不想弄的自尊也無。
我至少,是一株會吟詩的樹。
*靜靜等待了一夜,想了一夜,等佑生一夜,原本窒息得不能呼吸的心終于喘息過來。
做人要知道進退,我想,是時候,我應該消失了。
我在天明的時候靜靜離去。
在天空中看著一片一片的雪山往後倒,心里越發的酸澀,但是我沒有回頭。
人生就是這樣,有聚便有散,哪里有什麼所謂的如意?
做人以後,逐步的,益發明白做人的悲涼。
我一路駕馭法器疾馳而去,因無目的地,便隨意駕馭了「流艷燈」,一路向南。
憂傷的時候,總是想到天涯海角去。
天涯海角,天邊,想離所有的人群都遠遠的,再也不回頭。
事實上,這種想法雖然瀟灑,非常幼稚,我一路往南飛了一個月的時候,自覺離的夠遠,到底有些想念人間的繁華,便在到達一個小鎮子的時候,我從鎮子邊緣下了法器,步行到鎮子去。
這個鎮子的名字叫「白沙鎮」,鎮子里最好的酒也只是人類自己釀制的米酒。
這個鎮子非常冷清,來往並無多少行人,所以,鎮子里唯一的酒樓便也相續的,冷清到除了我以外,僅僅再有一個客人。
做人以後,我還是第一次一個人游蕩在世間,終于可以自己做主了麼?叫店家上酒,結果便上了這種很難讓人喝醉的米酒。
一杯一杯,自斟自飲,記不清喝了多少壇,最後,到底還是醉了。
醉了便喜歡笑,有些像神經病,隱約之中,我看著旁邊坐著一人在喝酒,而且,最重要的,還長的很像佑生呢,我問他,「佑生,你為什麼要娶別人?」
他不語,皺著眉頭,靜靜看我。
我繼續笑。
那樣悲涼的笑容。
我說,「我很傷心,我的這里,你模模看,空的,我的心是空的,空了,我病了,我再也不會好起來,再也不會,再也不會……」
我越說,笑的越厲害,到最後,一直笑,一直笑。
笑著笑著,終于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的身邊不遠處的凳子上坐著一個穿著青衫長袍的男子。
而我,我躺在酒樓冷冰冰的地板上,在我的衣服上,東一塊西一塊的,到處都是污垢,我的頭發也是亂糟糟的,狀若瘋婆子一樣。
我幾乎立即,便拿出一面銅鏡出來,等照著鏡子一看,天,那是我嗎?一個殘花敗柳一樣的女子,幾乎下意識的,我「啊」的尖叫一聲,便往外沖去。
等我在百里以外找著一個無人的小湖,且梳洗完畢回到酒樓的時候,結果酒樓里早已空無一人。
倒是酒樓的掌櫃和店小二看我的神色一直怪怪的,似是我臉沒洗干淨似的。
我問掌櫃道,「掌櫃的,昨日里……恩,到底發生何事?」
那掌櫃的胡子一翹,嘴角動了動,面色古怪的對我道,「姑娘,做人便是這樣的,凡事你要看開呀,你說你,這麼糟蹋自己身子,你父母知道了,不知怎樣的心疼呢,你應該多謝昨日那位青衣公子,如果不是人家,你還不知道要折騰成什麼樣!」
我臉色有些微紅,道,「我……我怎麼了?」
掌櫃的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小姑娘,總之以後好好的活著吧。」
他這話說的,難道我自殺?不會吧,我自認小強一樣堅強的樹妖,發誓一定要對自己很好很好的人,一定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的。
而且我醒來的時候我可是躺在地上的,如果那位青衣人真那麼好心,至少應該為我找個舒適的床吧?
當下里,我只當掌櫃的老糊涂了,也不理他嘴碎,只向他交了押金,訂了一間房間住店。
在房間里休息一會,到了中午的時候出來,向店小二一打听,才知道這個「白沙鎮」是南方一個非常偏遠地區的小鎮,附近都是山區,山民喝水都喝山泉,踫著天氣差的年月,這里便是大旱,因此,這里的人都極貧困,沒什麼出路,只是過得一日是一日。
店小二正和我說著話,讓人想不到的是,忽然一陣腳步聲,原本沒有來人的酒樓,今日里竟然又來了三男三女。
這三男三女一看衣著便不凡,都是上好的綢緞,腰間也都帶著佩劍,這三男三女中,其中,一個老者看起來大約六十歲左右的樣子,身邊由兩個容貌姣好的少女伺候著,而另外隨行的兩個男子和一個美貌少女,則一同隨行,看起來像老者的弟子。
幾人一進酒樓,具都眯著眼楮,朝著我上下打量,尤其那看起來有些病怏怏的老者,那目光帶著婬邪,火辣辣的盯住我的臉,看得我冷哼一聲,朝他們瞪去,那幾人這才勉強收斂一點。
果不其然,六人進入酒樓後,由老者上坐,而另外兩名男子和那美貌少女則坐在另外幾側,至于伺候老者的容貌姣好的少女,則站立在一邊,負責為老者端茶倒水。
我坐在他們不遠處的桌子,他們的談話,我具都听的清楚。
只听兩個年輕一些的青年里,其中一個長相有些陰森的男子對老者道,「師父,您老可是看中了?可需要弟子效勞?」
另外一個長相有些尖嘴猴腮的男子見另外一人獻殷勤,怕被人搶了功勞,惹了師父嫌棄,便也道,「師父,弟子也願效勞,師父但凡有事,還請師傅吩咐一聲便是。」
那病怏怏的老頭點點頭,正要說話,那美貌少女則開口道,「師父,正事重要,要是被人搶了先機,就得不償失了,兩位師兄也真是的,這種時候,竟然讓師父分心,莫非師父分心了,于你們有什麼好處?」
這少女說話凌厲,幾句話便把兩位男子的殷勤說成別有用心。
那兩男子听得少女這樣一說,氣惱道,「小師妹,你別仗著師父的寵愛就挑撥離間,我們也是一片好心,反倒是你,每次都知道動口,可沒見你為師父做過一件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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