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遙 佔山為王 084 拒絕(1)

作者 ︰ 孤獨的燦爛

我心里暗道,「難道佑生懷疑丘旌就是玉玄?」

可是。怎麼可能?這根本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一個是胖乎乎的胖子,一個是身形自認優雅完美的玉人兒。

而且,玉玄,他為何又要抓走我,他身邊美女如雲,這是很沒道理的一件事兒。

想到這里,我搖搖頭。

我思緒回到另外一件事,看著漫漫烏雲籠罩天空,問他,「佑生,如果回不去,你真的不會後悔?」

他的腳步一停留,目光澄清的看著我,淡淡道,「容兒,我要你平安,健康,快活,等出去以後,你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的活著。」

他說著話,目光里逐步變得清冷,而嘴角則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夢幻一樣的微笑,他說,「只要知道你好好的活著,那就很好!還有,你如果遇著……遇著對你好的男子,別猶豫,要好生抓住,你以後要好生待自己,你———一定要幸福!」

他的聲音溫和的讓我有些心碎,他這樣說,是徹底的拒絕我麼?

他叫我找別的男子!

呵!

我別過頭,一行清淚悄悄掉落。

我說,「會的,我會的,我會一直活著,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一直活著!」

可是,沒有他,我的世界,又有什麼色彩?

我忽然想起那個為我算命的老者,他說,我的一生,我想要的。我基本得不到,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的人生還有何樂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可是,佑生對我說,他說,你一定要幸福!

他說,你要好好活著!

他攜著我在黑色的煙雲里翩然前進,在我的視線里,身邊的天魔不斷往後倒,他的速度很快,尤其現在,他修為又提高了,他的五官更加明朗,他有一種讓人不能忽視的靜謐之美,這種特質溫潤若美玉,靜謐若靜秋,初一看,也許不如玉玄那種光芒四射的皮相美麗,但是,越看著。只能讓人越沉淪。

不知那位拋棄他的玉華可曾後悔?

我忽然沉默了。

而他,他一慣不大喜歡說話的,目光一直的平視前方,即便牽著我的手,但他目光正派,沒有一絲漣漪,他的手是暖和的,帶著一種別樣的溫和,可是,這一切,于我而言,都是屬于別人的。

我和他很快回到客棧附近。

不料,客棧周圍竟然被無數黑壓壓的天魔牢牢圍繞著,而這些天魔群里,便有一位白發少年昂然挺立,這少年長的和普通人類差不多,但皮相是極美的,丹鳳眼,一雙帶著風流的眼楮,和玉玄的陰柔不同,這位白發少年雖然有著丹鳳眼,但無意之間,又帶著一種英氣。

看著這個少年,不知怎的,我第一感覺,竟然有些熟悉之感,真是奇怪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又怎麼會有熟悉之感?

只听那白發少年對著客棧道。「你們投降了又有何不可?我不但會賜予你們我的姓,也會讓你們成為和我一樣偉大的存在,有著漫長的生命,這些,不都是你們人類所求的嗎?」。

這少年說著話,目光里不時發出一種妖異的紅光,仔細一看,原來他的眼楮竟然也是紅色的。

只听客棧里的人大聲嚷嚷道,「你這個異類,長成這副模樣,竟然妄想奴役我們?你做夢去吧,等著和我們一起被淨化陣淨化後,化成塵埃!」

這說話的聲音我很熟悉,原來是王剛的聲音。

奇怪,他們沒有走?

再一細看客棧外圍,原來,客棧外面,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布置上了一層陣法,也因有著這層陣法的緣故,所以無數圍困著人類的天魔,均被擋在了外面。

佑生一看這架勢,立即拉住我停留在一個角落。

說起來。也難怪我和佑生往客棧趕的時候,附近的天魔數量比較少,而且都是低級天魔,原來,這些天魔都被召喚到這里,在圍困在客棧里的人呢。

佑生低低對我道,「看來韋公子他們突圍沒有成功,竟然被困住了。」

我道,「現在我們怎麼辦?對了,對于淨化陣,怎麼突破?」

說起來。我只听說過淨化陣的名頭,對于怎麼突破這個封印,卻是毫不知情的。

佑生搖搖頭,「有兩個法子,一個是依靠韋公子的仙劍,在空間結界處劈出一個口子,人從那里逃出去,另外一個,則是找到陣眼,叢陣眼處出去。」

其實第二個法子,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會有多難?我不知道這種上古留下來的陣法,昆侖派的掌門是如何在這樣短的時間下布置出來的,但是,這種陣法既然是上古陣法,要找到陣眼,想必是千難萬難,不然,只怕很快,這個陣法就被天魔給破壞了。

而至于第一個法子,自然比第二個法子容易得多。

只是每次劈開的空間口,想必有什麼限制,所以,也導致了韋君平等被困在了這里。

佑生想了想,忽然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些紙鶴,隨著他口里念念有詞,他手里的紙鶴立即向客棧里飛去。

只是紙鶴在飛到客棧上空的時候,雖然沒有生命力的波動,對于普通天魔而言沒有吸引力,但是,那白發少年明顯是個意外,他袖袍一卷,那原本密密麻麻飛在天空里的紙鶴立即都被他卷了過去,只是,就在他得意一笑的一剎那,那原本毫無威脅的紙鶴竟然發出絢爛的光華來,那少年一愣。袖口一松,紙鶴立即「轟」的一聲炸開了,地面上也隨即起了一個坑。

那紙鶴炸開後,形成一個氣流紙鶴,速度快勝閃電,只一下,立即沖入客棧,沒了蹤跡。

白發少年愣了一下,目光陡然向我們的方向看了看,那目光非常凌厲,我嚇一跳,就在我以為被白發少年發現蹤跡的時候,那白發少年立即又收回了目光,口里還自言自語道,「奇怪,難道是我的錯覺?」

我嚇的一動不動。

天魔的凶悍我是見識過的,而對于這種有著智慧的天魔,其厲害程度,真不是我能夠猜測的。

倒是客棧內的人收到紙鶴,便有人高聲道,「外面送紙鶴的兄台,紙鶴已經收到了!」

佑生點點頭,牽起我的手便走。

他的手依然那樣帶些粗糙,溫暖,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只是,現在握住,明明心在跳,卻忽然沒有了那種面紅耳赤,呼吸急促的感覺。

大概,到底是心涼了。

我和他來到百米外的一處民居處,他對我道,「容兒,剛才我已經用了飛鶴給韋公子傳音,我再在這里做些布置,他一會便會領著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客棧來到這里,到時候,靠著他的仙劍,我們便能突圍出去。」

我輕輕點頭。

他話說完,便在旁邊開始畫圖。

隨著他的真元流轉,陣圖很快一氣呵成,而他在最後手掌一點,力道用盡,人也面色蒼白的跌坐在一邊。

我低低道,「要我幫忙嗎?或者,我能幫著做什麼?」

其實,我實在是不忍心,手里早已拿出帕子,定定看著他出汗的額頭不語。

我以前不是這樣矜持的,只是兩人到底已經說明白,我不想他認為我是個孟浪的女人,不,是孟浪的女妖。

他看了看我手里雪白的帕子,垂下頭,握了握拳頭,似有些艱難的開口,說,「不用!」

他果然拒絕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里有種隱忍一閃而過。

他對我隱忍?他在忍我?

再結合著他那重重撞擊我心口的‘不用’兩字,我心底,只覺被人扇了一個耳光,火辣辣的,而始作俑者還在旁邊滿臉無辜的表情!

我自覺自尊受損,心里暗想,「是了,我和他……我不過取了個他妹妹的名,他現在,自然要對我有些隔膜,給我難堪也是必然,誰叫我自動貼上去?」

我深深的垂下頭,捂住臉。

倒是他,他看我神色不對,關切的對我道,「容兒,怎麼了?你臉色不好,身體不舒服嗎?」。

我說,「不,沒有!」

他有些焦急的道,「你哪里不舒服呀?你不舒服趕緊告訴我!」,他說著話,便要來握住我的脈搏。

他越是對我著急,我的心底越疼痛,便是這樣的關心,這樣的溫柔讓我誤解麼?

我氣鼓鼓的掀開他的手,怒道,「別管,別管,我的事,你都別管!」

他的手在半空陡然僵直了。

大抵,從來沒有哪只妖,會凶他吧!

他的手終于慢慢的放下來。

可是,我是真的很生氣,尤其覺得他拒絕我,他侮辱我的自尊,我說,「我的事,你以後都別管,我是生是死,是快活還是痛苦,一切的一切,你于我……實在不算什麼,而你,你又是我什麼人?你又有什麼資格說些什麼呢?佑生,你已經有妻子了,你干嘛要對我那麼好?你干嘛要給我希望?」

我說著說著,眼淚掉下來,趕忙轉頭,狠狠咬咬舌頭,把眼淚吞下去,轉過頭來,若無其事的站在旁邊。

他靜靜听完我的話,忽然垂下頭,有些沉默了。

良久,就在我以為我和他再也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忽然說,「是,容兒你說的對,是我越矩了,我以後會注意一些!」

他說完話,面色淡淡的,只看著天際發呆。

他這句話,間接的承認了我說的話是真的,他竟然真的覺得我不算什麼?我什麼也不是?他也不是我什麼人?我和他一點關系也無?

天!心底忽然冷起來,我踱步離他遠遠的,對他避若蛇蠍。

我真是,再也不想看他一眼,再也不想,再也不想!

我冷冷的咬住嘴唇躲在一邊,他看著我的舉動,眼底一黯,但是,他在冷風里依然昂首站著一動不動,他並沒有哄哄我,勸導我。

我們各自看著各自的天地。

其實,我在說出那樣一句話,心底實在又有些後悔了,心底想,難道真的一輩子不見他?真的一輩子再不听他的消息?真的只當他這個人已經徹底消失?

我想,如果他向我道歉,我便原諒他,即便看著他和他的妻子幸福,只要能夠時常看看他,我總是,總是心底舒服一些,這樣總比永遠不見,老死不相往來的好!

這樣一想,心底打定主意,便等著他道歉。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一等,再等,再再等,真的很想回頭看他一眼,然後對他說,叫他帶著我走,走的遠遠的。

半個小時後,他沒有說話。

我想,天涯咫尺,不過如此。

我終究,還是是屬于沒有忍的住的那一個。

我回轉頭,他留著一個孤寂的背影給我,他正在看天,也許沒有看天,他在看他世界,他走進自己的世界,而那世界里,我連一顆塵埃也抵擋不了。

我在那世界里實在太卑微,太卑微!

倒是他,似感受到我的視線,他回過頭來,道,「你別著急,韋公子他們應該就快到了。」

果然,他話音剛落,那陣圖里一陣靈氣波動,緊接著,韋君平帶著王剛曹進立即出現在陣圖了。

當然,除了他們,還有不少凡人。

韋君平剛剛一走出來,便見著站立在一側的我,他一見著我,面色便變了一變,而神色,也有些尷尬!

倒是人群里的張雪一走出來,看著佑生,便立即走過去,死死抱住佑生,幽幽的流著眼淚。

佑生手尷尬的抬了一抬,猶豫了一下,便用他寬闊的肩膀摟住了張雪。

他這一次,並沒有拒絕。

我看著他們擁抱在一起的情景,沒由來的,眼淚便往外面涌。

雖然早有準備,雖然上一次在雨里,也是見著他們比較親密的,可是,可是親眼看著佑生的懷抱里,摟著別的女人,我的眼淚還是在我轉身的剎那,偷偷的流下來。

韋君平這時走在我旁邊道,「容兒,你還好吧?」

我擦干淨眼淚,勉強回過頭,沖他點點頭。

他有些尷尬,有些內疚的道,「容兒,真是對不起,我竟然沒有等你!」

他見我沉默著,臉色也有一些不好看,他急忙道,「你別誤會,我去找了你的,找了整整一夜,而且當時,我是攔住那兩個女人的,都是張雪那賤人攪合著,便給放跑了!」

我愕然的抬頭看他,他對我解釋這些做什麼?雖然知道他天明的時候走了,他沒有等著我,我還是有些失望的,可是,人性大抵便是如此吧,我和他非親非故,我有什麼資格叫別人冒著風險等我?

想到這里,我道,「其實,沒什麼的,你有你的難處,我知道!」

他見我這麼說,先是一喜,接著,內疚之色更重,他道,「容兒……你還會把我當成朋友嗎?」。

他的雙目里充滿渴求。

有誰說的,水至清無魚,人至清無徒,呵,想要朋友,就得學會不要看朋友的卻點。

太清高的人,只怕一個朋友也沒。

我看了看他,說,「是,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我笑。

他點點頭,有些滿意了。

張雪這時過來催促道,「韋公子,你用你的仙劍劈開結界吧!」

韋君平點點頭,道,「好,大家都到這個陣圖里來,都挨緊一些,現在,我要打開結界了!」

他話音剛落,身形飛舞,天空里天地元氣隨著他的飛舞舞動,那霓虹色的仙劍往天空里一揮灑,天空里立即出現一座七彩的彩虹,隨著他的彩虹剛起,陣法里的我們立即似被吸引一樣,被一股力量拉扯著往七彩的彩虹處飛去。

終于月兌險了,大家都松口氣。

可是,等飛到半空,天空里異變突起,只听一陣哈哈大笑,白發白衣的少年人忽然從天空里一朵黑雲處跳下來,身形嗖的一下,沒入彩虹後,立即消失不見。

而從那白發白衣的少年跳入彩虹後,緊接著,一陣陣的黑影不斷往彩虹處跳去,然後立即消失不見。

我們張大嘴巴,呆愣一下,立即有人大叫道,「快,結界快消失了!」

而被陣法固定在半空里的我們,此時也不知被人使了什麼法術,竟然上也不能上,下也不能下!

佑生幾乎想也不想,雙掌一抓,也不知施展了什麼法術,我身子立即被凌空丟了出去!

而隨著越來越接近彩虹,終于,「砰」的一下,在穿過彩虹後,我竟然便落在了地面。

我落入地面後,一看天空,依然是大雪紛飛,但是天空是蔚藍色,天色四周非常純淨,沒有一絲雜質,這種色彩,才是真正的天空的色彩。

我出來了,我終于出來了!

我想起佑生竟然第一個抓起我便往外扔,心里沒由來的,便有些酸澀的想流淚的感覺。

他,還能夠出來嗎?

如果他不能夠出來,如果他不能夠出來,那我怎麼辦?

心底想著想著,面孔早已淚流滿面。

暗暗向著天空祈禱,神明啊,你要保佑他,請你一定要保佑他!

對著天空鄭重的拜了又拜,等我起身,忽然,天空里一個明麗的亮點出現,隨後,一大群人立即從天而降!

我驚喜交加的迎過去。

果然,佑生是在里面的。

我跑過去,雙目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他抬頭,雙目深邃的看了又看我,但終究,還是不敢迎試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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