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的想了想。道,「我本來就不是她,怎麼承認?而且,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一點也沒有她的記憶,也沒有你的記憶,如果我本來就認識你,那麼,見著你肯定有熟悉的感覺吧?可是不,沒有,沒有一點沒有,所以,我不認識你,從來也不,這樣也足夠證明我不是她,肯定不是!」
他雙目深邃的看著我的嘴巴一張一合,听我說到最後,面容上的戾氣一閃而過,他冷冷的道,「好,很好。容兒,既然你想玩這場游戲,我便陪你玩又如何?既然你不承認你是‘她’,那很好,我便從頭開始,從新來過,我不管你是真不記得從前,還是假裝不記得,很好,這場游戲我便陪你玩到底!」
他說著說著,袖袍一揮,冷冷接著道,「而且,我問你,如果你不是她,那你怎麼能夠吸收混元珠留下來的真元之力?」
我面色驚異的道,「混元珠的真元之力?」
他挑眉道,「混元珠是‘她’以往的畢生功力所化,里面累積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我想,如果不是這顆珠子,你的修行境界,必然也不會這樣快點,只是你使用混元珠的法子還沒有完全正確,如果完全正確,你的功力恢復速度會更快!」
我愕然的道,「難道我修行起來增加的六倍靈氣。便是混元珠本身的力量?」
他挑挑眉,「不然你以為呢?天下間萬物相生相克,修行者的修為都是一點一點得來的,萬沒有無中生有,天下掉餡餅一說,你修行得到的六倍靈氣,確實是混元珠本身的力量!」
我听他說完,有些沉默的垂下頭。
我一直以為混元珠是幫著吸納天地靈氣的,原來,我獲得的力量,竟然是混元珠本身散發出來的力量。
而這些力量,竟然是那個「她」留下的。
我既然能夠吸收這些力量,難道真如徐志所說,我真的是那個「她」?
看徐志的態度,這個「她」必然和他糾纏不清了,這樣的生活,哪里是我所需要的?我當即努力的搖搖頭,希望把我就是‘「她」這個想法早早的甩掉。
徐志則在看我沉默後,定定的看著我肯定的道,「現在你應該相信了吧,你就是‘她‘!」
我哪里會莫名其妙的變成另外一個人?
忽然變成另外一個人。這樣不是太可怕了嗎?
我沉靜下來,淡淡道,「能夠吸收混元珠的力量便說我是她?你未免太輕率了,你這樣輕率的斷定我是她,如果將來我不是怎麼辦?而且,即便是那具枯骨,也不一定就是她的,也許你的那個‘她‘正好好的在某個角落活著,只是不願意再見著你罷了,至于這顆珠子,也許也有可能是她故意丟出來讓你以為她死了?」
果然,我這樣一說完,徐志的臉色立即變了,他身邊的戾氣立即浮現,他雙目深邃的看不到盡頭,口里喃喃道,「你說她沒有死?她為了避開我,所以故意把珠子丟在那里,只是為了迷惑我?」
我順著他的口氣道,「听你的言語,知道你曾經讓她傷心,你讓一個女人傷心到發誓要讓你後悔,這個女人自然會避著你,為了避著你,只怕這樣的法子,才是最安全最高明的吧?」
我見他神色似有動搖,接著道,「而且,當你誤認另外一個女人是她。然後,在你對另外一個女人投入感情後,她再出現在你跟前,你說,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剛巧達到目的?」
我話音一落,果然,他面色極難看,他道,「是了,如果這一切只是一個局,她那麼恨我,自然很有可能這樣做!」
我忙在旁邊拼命點頭,很好,只要不打我的主意就行,我打又打不過他,只能祈禱他不打我的主意了。
過了良久,他面容上的戾氣終于逐步散去,而他也逐步恢復了冷淡優雅的模樣。
他似想明白了似的,抬起頭來,忽然問我,「容兒,混元珠的功力。你是如何吸收的?恩,我的意思是,我有更好吸收混元珠功力的法子,來,讓我給你把脈,既然混元珠讓你得到了,也是緣份,待我給你把脈後,你按照我的法子吸收混元珠的功力,相信很快,你的修為就可以大進。這便作為你我相識一場的小小報酬吧,雖然不值什麼,但是希望你能接受!」
他忽然這樣好說話,我滿臉驚愕的抬頭看向他,這,還是我認識的徐志嗎?
他見我看過去,滿臉無辜的看向我,同時,他道,「容兒,之前我以為你便是她,真是很抱歉,你知道的,我與她糾纏一生,我一見著她,便忍不住!」
他———竟然向我道歉?
我抬頭看看太陽,忽然問他道,「那個……太陽今天從哪里升起的?」
他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道,「這里下雪,根本沒有出太陽,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我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拍拍胸口,點點頭道,「恩,還好,真的是雪天,我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听得我的回答,沉默了下,忽然轉過頭去。
當然,在他轉頭的剎那,面容上的戾氣一閃而過,而我,自然沒有看到他的眼色。
他轉過頭來,雙目非常深邃,他淡淡對我道,「容兒,來吧。別客氣,讓我先給你把脈,你也好早早的吸收了混元珠的功力,到時修為大進,再遇著像‘黑風老怪‘這樣的魔頭,你便也不怕了。」
我滿臉驚喜的道,「你真的要告訴我怎麼快速吸收混元珠的功力?」
他淡淡道,「當然,來吧,把你的手伸出來!」
我有些遲疑的看了他一眼。
他似有歉意的道,「既然知道你不是她,我自然不會再做出對你越禮的行為,我以前之所以那樣,只因為她是我的女人!」,他說著,雙目有些不明的看了看我!
我被可以快速吸收混元珠力量這樣的好事給驚喜住了,沒有仔細去分辨他最後看我那眼的目光,見他說的懇切,我便伸出手,而同時,他輕輕握住我的手。
這一次他有禮多了,只是象征性的握住我的脈搏,便凝神細思起來。
我看他凝神細思,且行動之間,並無越禮的行為,終于放心不少。
他握住我的手腕後,雙目便立即閉上。
他這次把脈把了很久,他的雙目一直沒有睜開,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他忽然睜開眼楮,而同時,他那雙深邃的如浩瀚星空的雙目,則越發的變得深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