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遙 佔山為王 115 莊生夢蝶(2)

作者 ︰ 孤獨的燦爛

我卻不放棄,繼續圍繞著他轉圈圈。

終于。他睜開眼,他的眸子是淺綠色的,非常奇特的色彩,很美,他睡意惺忪的看了看我,打個呵欠,懶洋洋對我道,「小東西,你從哪里來的?」

我張了張嘴,「我從哪里來?這個怎麼說呢?難道告知他我死掉了,我是鬼?不,不行!」

于是我道,「你是誰?你是人嗎?」。

不過,果然如我所預料的那樣,我一開口,聲音沒有傳來,卻只在他周圍忽然出現幾個氣泡,這幾個氣泡一遇著風中飄散的桃花瓣,立即輕輕的裂開,若無其事的消散在風里。

我有些焦急,我以為他听不懂。他是我遇著的第一個人,如果他听不懂……那麼,我找誰問路?當然,最要緊的,這里太靜了,我實在是有些害怕了那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他竟然道,「我當然是人!小東西,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能夠到這個地方來的人可不過,這麼多年了,你是我見著的第二個生物。」

我听得他那樣說,倒有些好奇了,我道,「那你見著的第一個生物是誰呀?對了,為什麼我走了這樣久,這附近都是漫漫黃沙,卻只有你這里這樣美?這里究竟是哪里?」

他有些好笑的看著我,盡管我無色且透明,可是,不知為何,我老感覺他是能夠見著一切的。

他也有些好奇的道,「第一個生物呀?那是一個脾氣很壞又不愛干淨的壞脾氣老頭!對了,不說他了,還是說說你呀,你不知道這里是哪里?那你怎麼來到這里?」

「怎麼來這里?」我愣了愣,接口道。「我一閉上眼楮就來了!對了,這里……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回去呀?」

「你想回去?」

他听說我想回去,他忽然目不轉楮看著我,他的雙目帶著深深的失望與寂寞。

我看了看他的眸子,咬咬牙,故意忽視他雙眸里的失望和寂寥,我點點頭,「恩!」

他沉默了一下,道,「你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我道,「為什麼要我陪你呀?」

他雙目有些小鹿亂撞的,滿目乞求的道,「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啊,你做我朋友,陪我一起玩,好不好?」

他見我一時沒有開口,接著對我道,「我有很多好玩的東西的,我全部都給你玩,來。你來看看,很好玩的!」

他說著說著,手隨意一抓,拿出一個雪白素淨,雕工精細的瓶子出來,對我道,「這叫素玉瓶,你別看它只是一個瓶子,它用處可是很大哦!」,他說話之間,又隨意一抓,抓出一把植物種子類的物件出來,接著對我道,「喏,這是我創造出來的植物,開出來的花朵殷紅殷紅的,還滿好看的。」

他說話之間手一揮灑,那手里的種子立即四下飄散過去,而同時,那叫素玉瓶的瓶子被他那根細碎的稻穗輕輕一揮灑,立即有一顆晶瑩剔透的,比任何珠寶還明亮的水珠飄散在風里。

緊接著,那原本撒在地面的種子在得到水珠滋潤後,立即以我肉眼所見的速度快速生長起來,只片刻以後,果然如那少年所料,開出了殷紅殷紅的花朵。

我看的有些驚奇,從那少年手里接過素玉瓶,好奇的撫模著。

少年則看我愛不釋手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喜歡嗎?你留下來陪我,我就把它送給你!」

留下來?

我想也不想,立即搖搖頭。

少年見我搖頭,立即又拿出一件物件來,這件物件是幅畫卷,少年攤開白玉一樣潔白的玉手輕輕一展開,畫卷的全部內容立即露出來了,這畫卷大約長兩米,寬一米的樣子,里面是一幅山水風景畫,只是和這附近死寂的環境不同,這畫里風景秀美,不但有山有水有瀑布,而且還鳥獸飛禽,少年將畫卷往天空里一揮,畫卷立即在我們正前方定住,而同時,只見畫卷里面的所有事物都活了過來。

那瀑布原本是靜止的,只見此時,則忽然「嘩啦嘩啦」的流個不停,原本停在天空的白鷺也飛動起來,不斷向湖里去抓魚,而湖里的魚也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山林里猛獸也不閑著,除了捕食,吃飽後有的在山林里咆哮著,聲音震蕩得山谷也在搖晃,有的索性吃飽了找個地方就地躺著發出「呼嚕」聲。

少年打開畫卷後,津津有味的看了很久,對我道,「有趣吧?我每天都會看看這里的生物,老頭說,如果有一天,我能夠把這片黃沙都變成畫卷里的樣子。那我就可以到其他地方去玩了。」

我對這幅畫卷好奇了一下,自然沒有他看的津津有味,畢竟畫里的世界我早已看過,我听得這少年最後一句話,一愣,有些吃驚的道,「老頭要你把黃沙變成畫卷里的樣子才能到其他地方去玩?意思是你現在不能到其他地方去玩嗎?」。

少年露出一雙天真的雙眼,搖搖頭道,「不能!」

「意思是,你從來沒有到了除了這里意外的地方嗎?」。

少年無辜的搖搖頭。

我不由嘆息道,「你真可憐,你這樣大了,竟然都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

少年被我有些憐憫的語氣說的面孔忽然紅撲撲的,他看了看我,有些不服氣,又有些好奇的道,「難道外面還有另外的世界?而且,听你的語氣,你好像到過外面的世界?」

我驕傲的道,「雖然我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但是外面當然有另外的世界,而且,我當然到過!」

少年听得我說到過外面的世界,立即抓緊我的胳膊,也顧不得紅撲撲的面孔,有些急切的道,「外面什麼樣的?你可以給我說說嗎?「

我看了看他期待的雙眼,道,「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了!」

我頓了頓︰「外面有好多好多山,這樣高,這樣寬,這樣大……有海,什麼叫海?海里全是水,水里有魚,除了有魚,還有別的。水草芽,烏龜呀什麼的,而且魚也長的都不一樣,你看看這畫里,雨就只有一種……還有花,外面有好多好多好漂亮的花,有白色,紅色,藍色,紫色……」

我說了半天,感覺口有些干了,便停了下來,少年則立即雙目崇拜的看著我,對我道,「你好厲害,你做我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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