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遙 佔山為王 122 母親

作者 ︰ 孤獨的燦爛

「什麼樣的範圍叫強?得到誰認可?你的意思是。其實我這個主人,只是一個傀儡?」

軒轅紅對我的質問垂首不語。

天,原來我得到的,是一個陷阱。

良久,直至我就要離開,軒轅紅則對我道,「您的母親,難道沒有對您說明一切?這里的一切,都是遵循公平自願的原則!而你的母親,則是您的引導者。」

母親?我的母親?我有母親?而且,她本來應該是我的引導者。

可是,她除了嘲諷的,帶著敵意的看著我,再也沒有對我有任何其他的神色。

「我有母親?」,我問。

軒轅紅道,「主人開玩笑了,誰會沒有母親就出生,你當然也有母親。」

「那麼,我的母親在哪里?」

「就是你的接引人啊,你來到山頂後,見到的那位姑娘。她便是你的生母!」

「她……她……她是我生母?」

「是!」

一個對我嘲諷的,看不起我的女人,是我母親?

我說,「管家,你說的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一點也不!如果你再開這樣的玩笑,我想,我應該可以使用主人的權益吧?」

軒轅紅皺眉,「主人,她確實是你生母!」

她……確實是生母?

脆弱的心髒「砰砰」跳個不停,心念一動,我不由自主飄在雲端,在我身後,軒轅紅喊道,「主人,主人,主人……你要去哪里?」

我不管不顧,只是一直往前飛。

我有一些疼,一些酸澀,那個女子,是我母親?許是生物的天生之靈,我忽然對那個女子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

是的,不論如何,不論她怎樣對我,我想再見她!

我幾乎激動得不能自己的往踫著她的地方飛去。

我一直飛,一直飛,終于來到山頂。不過,山頂卻早已空無一物。

她走了。

我站立良久,看著空曠的,白雲環繞的山頂發呆。

軒轅紅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主人,你站立很久了。」

我問她,「我要如何才能找到她?」

那個「她」,自然是我生母。

軒轅紅斟酌了一下,道,「主人,我奉勸你一句,有時候找與不找,都沒什麼區別。」

我冷冷的道,「我不用你來教訓,我的話,你只要照做就行!」

「是!」,她沉沉應下。

我跟著她回到宮殿。

夜晚的時候,美酒佳肴開始一份一份的送上來,桌子上面都是珍品,幾乎見所未見,遙遙聞著。便有一種非常濃郁的香味,誘的人直流口水。

夜里照明用的,是兩個明月一樣大小的夜明珠,整個屋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卻比白天還要明亮。

對,忘記說了,我還有專門的衣物存放室與首飾存放室。

其實說是室,卻整整幾千米大小的房間,都是掛號的各種各樣的、漂亮得不得了的新衣與閃閃發光的,不知什麼材質制作而成的首飾。

一切,得來的太容易。

美食佳肴,華服珍寶,無數美男,世人想要求得的一切,我竟然就這樣得到了。

我開始在宮殿生存下來。

這里,實在是一個安靜到極限的地方。

這里什麼聲息也沒有。

但是,和亞在一起不同,這完全不會妨礙我的快樂。

我單是細看和試穿,以及搭配房間里的華美衣服,便過得一日又一日,而且,餓了的時候便吃,從來沒有重復過的菜肴,從來沒有重復過的水果。

終有一日,軒轅紅提醒我,「主人,獻血的日子到了!」

我瞪她一眼,無可奈何的跟著她走。

在她在觸動幾個陣法後,我跟著她的腳步來到一個通道。

和想象中的一樣。通道又黑又長,一路踏步下去,反復的,只得我腳步的回音,在通道的盡頭,是一間密封的房間。

是的,整個房間都是密封的,一旦踏步進去,房間便由一層透明的保護膜密封住,同一時間,房間上空則立即出現一個碗狀類的器具,那儀器慢慢從我頭頂落下,到我眼前停住。

我不由抬起手指,看了看那器具,再看了看自己的手。

但是,便在這時,房間正上空則忽然籠罩下一束光束,我被這光束一籠罩住,身子立即動彈不得,同一時間,身子忽然開始膨脹起來,手,變得不是手。變成了一雙爪子,身子上鱗片逐步長出,等我完全變身成蛇身人首,那器具上一根管道忽然刺入我的血脈,同一時間,我的鮮血立即不斷涌入了那器具。

但是,不知是否我的錯覺,我感覺過了好久好久,裝血液那器具每次明明都要滿了,但是就是滿不了。

終于,我感覺心脈也有些疼痛的時候。那束縛住我的光速緩緩消失,空氣里除了血腥味,還似帶著一種滿足的嘆息聲,那扎進我脈搏的器具不知何時已經消失,我發現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有些搖搖擺擺的站起來,但是,很快,我便發現一件讓我恐懼的事情,我發現我似否長大了幾分,或者說,是蒼老了幾分。

沒錯,在我細女敕光滑的手上,我發現了一個淺淺的斑點。

我知道這種斑點叫老人斑,只有衰老的人才會長出這樣的斑點。

我幾乎是腳步搖晃著往外走,我連我什麼時候變成的人形也不知道。

在那屋子的外面,軒轅紅看著滿臉恐懼之色的我,憐憫之色一閃而過,什麼話也不說,只扶起我往前走。

終于出了那又長又窒息的通道,等我情緒稍微穩定些,軒轅紅則對我道,「主人,明天開始,你要開始選擇伴侶了!」

我深深的看了看她,她別開臉,目無表情。

等到第二日一大早,一輛寬敞明亮的馬車早早的停在宮殿外,軒轅紅來給我梳妝打扮,把一頂淡金色的金冠遞給我。

那金冠散發著一種眩迷的色彩,非常誘人,我一見著那金冠,心跳立即加快,同時,忽然耳際出現一個聲音。

「戴上它!戴上它!戴上它!」

不由自主的,我從她的手里接過金冠。

「金冠是家族族長參加宴會必須的佩戴品!」,軒轅紅在旁邊解釋。她一邊替我把長發隨意的挽一個小鬢發,其余的頭發都劈散在肩膀上,一邊則又替我選了件色彩艷麗的衫子。

等她把長發給我挽好,我不由自主的把金冠往頭上佩戴。

金冠戴上,鏡子里的女子仿佛換了個人似的,身邊的侍女和旁邊的軒轅紅都立即停了手,呆呆的看住我,面色一動不動。

我撫弄發梢,道,「怎麼樣,好看嗎?」。

身邊的軒轅紅似忽然自夢里醒來,「好看好看!」,話畢立即垂下頭,似是再也不敢看向我。

而旁邊的侍女則在我起身出門,目光一直呈現呆愣的狀態。

等我出得門去,那外面的守衛抬眼見著我的樣子,無不都是一副色授予魂的的呆愣樣子。

我真的……美的讓見著我的人都會發呆?

心里雖然疑惑,但是那種被人看的呆愣了的感覺,真真是非常好!

等我在馬車上坐好,馬匹「蹬」的一聲,立即拔腿前進,我掀開簾子,一朵又一朵的白雲從身邊越過,馬車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行了大概半個多時辰,馬車忽然從雲端往下落,而馬車的馬匹雙腳一蹬一蹬的,忽然在虛空里什麼也沒有踏住的往下掉,我大吃一驚,正要說話,但片刻之間,那馬匹則立即安穩的落在了地面。

我掀開簾子,馬車停在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旁邊的丫鬟再把簾子掀開後,小心翼翼扶我出了馬車,而旁邊的軒轅紅則跟在我身後。

等我走下車,旁邊一位長相貌美的少女立即向我迎過來,而同時,幾乎不約而同的,像是所有人一起約好似的,所有的人目光不約而同看向我,然後,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那迎過來的少女最先恢復過來,她看向我的時候,腳步只是一頓,立即便繼續面帶微笑向我走來,同時,她對我道,「軒轅小姐,我是梅若蘭,歡迎來參加舞會!」

我禮貌的沖她微笑,她則道,「久聞軒轅小姐美名,今日一見,果真是國色天香,非同一般!」

「梅小姐客氣了,說起來,若論美貌,梅小姐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呢!」

梅若蘭听我這樣說,客氣的對我笑笑,引著我進了內廳。

內廳大約四五千立方米的樣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千個男男女女,只听有人大聲通報」軒轅小姐到!」

聲音不大不小,但廳內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听到聲音,立即的,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大廳內立即安靜下來,所有人立即同時看向我。

呆愣片刻,只听無數驚呼聲,「好美……」

「真美……」

「好一個美人兒!」

「軒轅世家果然不愧為美女世家!」

「……」

無數的贊美聲里,突突的,卻傳來一聲滿帶譏誚的冷哼。

我目若閃電,沖那冷哼聲看去,幾乎同時,我和那女子雙目立即在大廳上空交手,她雙目里帶著一種盛氣凌人,高傲冷漠,而我,我初時是好奇,別隨即感受到那種惡意,我立即冷笑著和她對視。

我可不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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