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面約有三分之一的同學是不會去上晚自習的,如果不是森興晚上的課程豐富,而且老師也教得好,不然,不去上課的同學肯定還會翻一翻,畢竟都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哪有不貪玩的道理。
白光從餐廳里走出來時已經開始上課有一段時間了,因為晚上的課程都有規定,也就是上課鈴響後是不允許再進教室的,所以白光就一個人慢悠悠地在校園里面逛著。
夜間有很多的同學在操場以及小道上散步,只是大家的穿著都是清一色的校服,沒有多少美感可言,若是想要擺月兌這樣的視覺疲勞,則是還要等上幾天了,因為每個星期,從星期六下午開始,到星期天晚上,都是可以不穿校服的。雖然學校規定不到月底不能出校,但是在每個星期的放假時間里還是給了學生絕對自由的。
逛著逛著,白光竟然又走到了原來的那條小道上,不過這次卻是出不了什麼事,因為有很多同學都在這里散步。
將近把學校繞了半圈,白光才是走進了洗衣房,徑直走到櫃台前拿出單據,遞給了幫拿衣服的阿姨。白光發現當他接過阿姨遞出來的校服後,一道視線立刻向他投來。
走出洗衣房門口,視線的主人也跟著追了出來。
「同學,你等等可以嗎?」。追出來的是個女生。
白光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頭向後望去,他可以確定,這個叫住他的女生他並沒有見過。
「你有什麼事嗎?」。
「你是新來的同學吧?」女生看著白光手里提著的校服說道。若是原來的同學校服早就洗過了,現在更不會一次性洗全套的。
女生把手伸進了校服口袋里,然後拿出一張卡片遞給他,「這是我的名片,我是學校戲劇社的社長,現在我們正在收人,不知道同學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戲劇社呢?」
又是名片……想到這里白光不自禁地低聲道︰「難不成每個社長都印有名片嗎……」
「你已經收到了其他社長的名片了嗎?那你加入了什麼社團沒有?」女生緊接著問道,神情中的緊張盡顯無疑。
「加上你這張就是兩張。」如果黃勝生那張校刊副主編的名片也算的話。
事實上在昨天白光和黃勝生一起上晚課時,黃勝生也游說過白光叫他加入文學社,只是被白光果斷的拒絕了。文學?要思考太多東西是很傷腦筋的。
「那麼你對我們社團有沒有興趣呢,就算你加入了那個社團,再加入我們社團也是有充足地時間的,當然,你沒加入那個社團就更好了。」
學校里面加入社團是沒有限制的,但是社團活動有多次沒來的話就會被迫退社了,這是規定,也是必須遵守的紀律,除非是名義上的會員,也就是那些為了吸引新會員所留專門下的同學,這樣的同學每個社團里都會有一兩個。學生們一般都是只加入一個社團,最多加兩個社團而已,參加多了,根本忙不過來。
「對不起,我沒興趣。」他現在的外貌不怎樣吧,怎麼會讓戲劇社的人看上呢。
「你先听我介紹一下吧,我不會浪費你時間的,我們邊走邊談。」見對方有離開的意思,那位女生連忙說道。
「可以。」白光也不想在洗衣房門口站著讓人參觀。
一路走來,順便听著這位應該稱得上是美女的戲劇社社長的侃侃而談,她將戲劇社的好處更是說得天花亂墜,繞了半天白光總算是听明白了,戲劇社里面最缺的人就是幕後打雜的,難怪說找上自己了,因為自己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是任勞任怨般的好欺負。
所以白光再次得出一個結論——學校里社團的社長都是很能說會道的。
「如果這些你還不感興趣的話,我知道有一點你一定會感興趣的。你知道白琪雅吧!她可是我們社團的會員哦!你加入我們社團就能有和她一起演對手戲的機會!」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白琪雅是誰。」白光停下腳步轉頭說道。
要不是他今天放學回宿舍後看了帖子,他還真要被騙了,白琪雅是戲劇社的會員,但是只是名義上的而已,在戲劇社露面的次數根本不多。她真正所屬的社團從那張偷拍的照片就可以看出來了,那就是美術社。
加入社團倒是一個接近白琪雅的好方法,只是白光的很多方面都不錯,唯獨藝術細胞極為地缺少,他可以按照比例很精確的畫出一張地圖,也可以幾筆描繪出一個人的相貌,但是要發揮想象來畫一幅有藝術感的不是寫實類的畫估計是不可能了。
「哎?!」女生愣住了,她真的沒意料到,學校里面會有不知道白琪雅的人,在她看來,學校里的男生不知道白琪雅,就像是來到這里讀書後卻不知道這個學校叫森興高中一樣。
「我是昨天下午才轉學過來,今天才上課的。」不是白光不給面子,只是他不想去戲劇社打雜。
「想不到還真有不認識白琪雅的人呢,真讓人意外。」一道男聲音插了進來,「林社長,看來你仍然要繼續地去找人了。」
「這位同學,你想通了可以打我電話的,我們戲劇社隨時歡迎你。」也沒有理會那位說話的男生,戲劇社的社長掉頭就走了。
「有些東西是要透過現象看本質的。」那個男生望著白光,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
運氣好得沒法說,今天竟然讓自己遇見了學生會會長,學校校草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人,自己宿舍里的楊勁又是排名第二,徐笑是排名第三,正式上課的第一天三大帥哥都讓他見齊了。這個全校第一的帥哥,有個非常使人印象深刻的名字,陳銘鑫,成明星……不過以他的外部條件,想要當上明星應該不會是一件困難的事。
「陳學長不去上課嗎?」。
「剛下課出來走走,要不是看同學你拿著校服,我還想叫你一起去上呢。」听見對面的男生叫出自己的名字,陳銘鑫稍也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三年級的課程,我一個一年級生怎麼能听得懂。」
「管理課而已,很多一年級的也在听的。不過白琪雅好像在另一個教室上藝術鑒賞,如果你去那個教室就能夠見到她了。」
「我還以為學長是在上哲學課呢。」
「哦?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學長那句‘透過現象看本質’就非常地具有哲理性。」
「呵呵,我想告訴你的是,剛才戲劇社的社長是在收打雜的。」
「謝謝學長提醒。」
「不用,只是我看你的樣子並不像是打雜的罷了。」陳銘鑫扶了下自己戴著的金邊眼鏡,別有深意地說道,「我這副眼鏡是裝飾用的,看起來還可以吧。」
「是不錯。」白光眼眸微垂。
「快上課了,我走了,我想我們還會很快再見的!還有……你那副眼鏡的效果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