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興的教師宿舍和學生宿舍差不多,不過老師的待遇卻比學生的要好一點,因為老師住的是是單人套間。
「這個學校給老師的福利還真不錯,你一個兼職老師竟然也給你配了宿舍。」白光一走進李程的宿舍便把帽子月兌了扔在桌子上。
從中午開始就幾乎看不到有學生穿校服了,視覺上的荼毒也總算是告一段落,白光自然也從那動作極為不變的西裝校服的禁錮中解放了出來,此時他穿的是一身休閑服,出寢室時還特意戴上了那頂紅色的鴨舌帽。
「那是當然,我就是看上了這里的優越條件才是來這里當老師的。」李程關上門,「我說你既然摘了帽子怎麼不把眼鏡也摘掉,這樣看起來還真讓我不習慣,那麼美的一張臉,擋住豈不是太可惜了。」
「我戴習慣了。」白光看了李程一眼然後把眼鏡取了下來。
「嘖嘖,不是我說,你要是不戴眼鏡在森興校園里逛一圈的話,那些所謂的校花校草全部得靠邊站。」李程痞痞地說道。
「給我一瓶純淨水。」仿佛沒听到李程說的話般,白光自顧自地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李程打開冰箱,拿起一瓶純淨水扔給白光,自己則是取了一瓶罐裝啤酒,用左手拉開罐蓋,喝了一口才是坐到了白光身旁。
「說起來你在我面前和在其他同學面前可真不一樣呢。早上看見你還是個可愛老實的學生樣,下午忽然就變大人了……不過我還是覺得現在這樣才適合你,原來你要眼鏡既然是這個用途,真是讓我感到太意外了……」李程感慨著,「學校的感覺怎麼樣?不對,應該是做一個普通的學生,你感覺怎麼樣,小孩子們是不是特別好玩啊?」
「還不錯,至少要比呆在家里面被人監視著要舒服些。」
「大多數學生們好像都把學校比作是監獄吧,特別是像森興高中這樣封閉式的學校跟是如此,你為什麼會選擇森興呢,隨便一所普通的高中更能體驗生活吧?」
「因為我知道你在這里當老師啊,所以我就選著了這所學校嘛。」
「真的?我好像沒提過我當老師的學校吧。」李程想了想。
「假的。」
「你騙人時總是一本正經的,再加上現在的外貌,我都懷疑不起來……」李程喪氣地說著,且又喝了一口啤酒。
「得了吧,你要是想隱瞞什麼,我也是不會知道的。」白光扭開瓶蓋,看都沒看李程一眼,測謊儀還有出錯的時候,他是人,又怎麼能夠無誤的分辨其他人說話的真假呢。
「老大,你想要知道什麼盡管問,只要不是我難以啟齒的事,我絕對知無不答,答無不實。」
「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你在這所學校的,剛開始時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世上有些事總是巧合得使人難以置信。」
「你才上了幾天課就變文學青年了嗎……」
「上午在道場時,還以為能看見你在美女面前耍帥呢,但是想不到李老師就是在一旁口頭上的指點,連動都懶得動一下,我可看見了有些女生臉上露出了很失望的表情呢。」白光話鋒一轉。
「我才從飛機上下來,回家打了一轉就趕來學校了,累得不想動。」
白光喝了口水,蓋上瓶蓋後把純淨水放在了桌子上,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李程,過了幾秒鐘才是不冷不熱地開口道︰「不是累得不想動,是身上有傷,運動會扯動傷口吧。」
「沒有,我怎麼會受傷呢。」李程連連搖頭。
白光也沒跟他多廢話,抬起左手就向李程的右臂抓去,李程的反映極為迅速,略微一側便閃了過去,白光的手值得抓了個空,一擊失敗,白光也沒有再出手,他對著李程勾了下嘴角,然後又坐正了身子。
「好吧……」李程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立刻呼了出去,「我承認我受傷了……」
「除了除了右手臂還有哪?」
「就只是傷了右手的肩膀,其他地方沒事,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的動作有不自然的地方嗎?」。
「社團指導時我是沒看出來,只是對你不在美女面前耍帥感到有些奇怪而已。真正不自然的地方,是在你剛才開冰箱後的乙烯利動作中我才看出來的,我記得你不是左撇子吧。」
李程想著,他剛才扔給白光純淨水和拉起啤酒罐蓋的時候用的是左手,可是這一點應該也沒有多少不自然吧……這些用不了多少力的事,用左手卻也是稀疏平常的。
「不是左撇子就不能用左手了嗎?」。李程問道。
「用左手並不奇怪,但是你先前明明是用右手拿出瓶子的,卻換成左手扔過來給我,這不奇怪嗎?」。
「呃……」李程霎時恍悟,卻不知道要說怎麼好,再有些細節上他還是不怎麼注意……
「你最蠢的是,前面一次就算了,可後面你又再一次的犯了這樣一個錯誤,你是左手拿出啤酒的,但又換到右手拿著,左手來拉開罐蓋,最後你在看下現在你自己。」白光鄙視的斜眼瞄了下李程的左手。
李程則是一怔,現在啤酒罐在他的左手握著,前面拿東西換了兩次手,後面拿東西又換了三次手……的確是即奇怪且反常了。
「傷得很重?還不自覺地特意換手?」這次白光的語氣中則是帶著關心了。
李程又喝了口啤酒,頓了下才是很慎重地慢慢開口道︰「我被狙擊了,子彈傷著肩膀……還好那種子彈的威力不大……」
「狙擊?」白光皺了皺眉,低聲問道。
「嗯,任務目標被別人搶先下手了……我的任務……失敗。」李程沉聲道,聲音听起來使人感覺尤為的凝重,其間更是夾雜著憤恨。
「對方怎麼發現你的?」白光也沉吟了下,才是開口問道。
「不知道……」
「你們的距離近嗎?」。白光接著問。
「對方距離我很遠。」
「當時具體情況是?」
「他在我之前狙擊死了我的目標,在我尋找對方的方位時,對方便向我開了一槍,不過對方似乎不想要我的命,那時我的情況他完全能夠解決我……現在想起來還有些駭然,我差點就死在外面了……」
白光伸出手抓住了桌子上的純淨水瓶,然後低下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