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你這里住多久?」一下車白光就開口問道。
按原來任天的要求是要他在這里住放假的一半時間。現在假期是五天,所以到底是要在這里住兩天或是三天這個問題首先要說清楚。
「你不想留在我這里嗎?」。任天關上車門。
「不想。」既干脆有又利落的回答。
「為什麼?」任天從車子的那一邊繞了過來。
「因為你,我好像都是相看兩厭。」白光順手就拿下了眼鏡,昂起頭看向朝他這里走來的任天。
只是這次任天卻的臉上卻是什麼表情都沒有,也沒有避開他的目光。
「我已經不怎麼討厭你的臉了,你知道為什麼嗎?」。任天繼續向前走著。
此時白光又感覺到了,任天身上釋放出來的壓力。
兩人的距離在不斷減小……
「不知道。」白光微微皺了皺眉,在任天即將與他撞在一起的那一刻,顯得有點慌忙地向後退去。
可是任天還是繼續向前走著,白光退一步,任天就邁一步,于是兩人的距離還是沒有拉開。
任天的氣勢逼人,而白光只能一再示弱。
然後,任天的臉上居然泛起了笑容?
淺淺的,淡淡的,卻並非讓人感到溫暖陽光的那一種,而是有些陰寒,含混著很多其它的意味,白光讀不懂。
所以他先是一驚,然後莫名地寒意從心里泛出,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映。他就發現自己的背部已經與身後的牆壁來了個小規模的踫撞。
退無可退!
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但是那時的身份與此刻不同,那時他可以直接和任天動手,而此刻卻要考慮到很多東西,白光只能強壓下動手的沖動。
于是,白光以前經常對美女做的動作,再次上演,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最體現男人魅力與強勢的那個位置,角色卻不是他在扮演。
意料之外的事件每時每刻都有可能上演,若一開始就驚慌,那麼就很難再有後續了。
而作為一個殺手,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以及絕對的冷靜,在這點上,白光還是沒有退步的。
他還是抬著頭看著任天,他想听對方的答案。
此時,他和任天兩人的位置關系很曖昧,任天雙手撐著牆,手臂在他頭的兩側,而他則是被禁錮在了任天的雙手之間。
一邊的車庫門半開著,光線只能從下面漏進來,能照到的只是白光的膝蓋以下,相比著,上面的光線都很暗。
昏暗的車庫中,白光的整個視野幾乎被任天所佔滿。
一絲異樣從他眼底劃過。
也許是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的關系,任天已經收攬起了自身的氣勢。
兩人皆定定地看著對方。
一個在等著對方說話。
一個想要從對方的表現中看出什麼來。
從而。這個極其經典的姿勢在無聲無息中,保持了數十秒。
但是白光覺得,這數十秒比他在執行任務時所等待的最長時間還要久,不過,也沒夸張到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你認為人會有雙重性格嗎?」。任天又問道,語調已經恢復了在車上時的溫和,不過雙臂還是一動不動地架在兩邊。
白光習慣了任天的冷酷與凜冽迫人的氣勢,任天的這種轉變他還是沒能適應,再加上他現在是面對著任天,雖然對方的臉上已經恢復了面無表情,但是他仍然覺得有些別扭。
「醫學上已經證實了雙重人格和多重人格都是存在的,我想這個問題你去問肖醫生,他應該知道得比較多。」白光也面無表情的回道。
「你認為自己有雙重性格嗎?」。任天把頭低下來了一點。
「現在沒有,以前我就不知道了。」
「看來你真的把以前的事給忘了,」任天又把頭抬起了一點點「因為蘇今很關心你的緣故,他經常會帶你去肖星那做定期的檢查。當然……這也包括心里方面的,所以你才是特別討厭肖星,而肖星得出的結果是你的性格有點陰暗內向,但絕對不會出現人格分裂之類的問題,所以你現在的情況我就有些不解了。」
「你以前好像是很喜歡我的,為什麼現在就忽然改變了那麼多呢?留在我這里住你應該感到很高興才對吧?現在為什麼那麼想要離開呢?而且我去接你。你也不高興一樣,這是為什麼呢?」任天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白光不自在地攥緊了手里的眼鏡。
任天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聒噪了!
打心里攻防戰,他本就不和任天處在同一位置上,應付著確實是太吃力了點。
動手的話他又打不過對方,和以前一樣,他都是處在弱勢。
白光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像他打開冰箱後發現什麼飲料都有,卻唯獨缺少他想要喝的純淨水一樣,心情可想而知。
面對著任天,他能保持冷靜,可是冷靜卻愈加讓他體會到任天的危險。白光想著,也許他真的失憶了,結果還會好一點……
就算對方沒有放出壓力,可是這個位置和對方居高臨下的姿勢,本就會產生出壓力的。
昂著的頭順勢低了下去。
「把頭抬起來。」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
白光身體微微一顫,本想示弱的,不過,似乎……沒有用處。
隨後才是慢慢抬起頭來。
「你知道嗎?我不想見到你,並非是你的相貌長得很像那個女的,而是因為你以前看我的眼神很讓我討厭。不過現在卻完全不同了……」說話間,任天又把頭慢慢低了下來。
漸漸和白光的臉靠近著,同時也在觀察著對方的反映。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除了看見對方的瞳孔中映出的自己的倒影外,那雙美麗的眼楮只剩下墨黑色,如琉璃般剔透,卻深邃得什麼都看不出來。
距離還在不斷縮小,白光的視野完完全全地被任天的臉所佔滿,兩人呼吸出的氣體開始交錯混雜起來。
溫度在逐漸攀升中。
白光的臉部已經無可避免地感覺到了任天的氣息,危險森冷。銳利陰寒,他全身不能自已地叫囂起來,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栗著。
任天把頭側倒了他的耳邊,下巴廝磨到了他耳側的發梢。
「你在顫抖……」任天的聲音很渾濁,很明顯地听得出蠱惑的意味。
是的,顫抖,不用任天提醒,白光也能感覺到,並且努力壓制著。
可是溫熱的氣息一噴到耳朵的肌膚上,所有的壓制瞬間變成了徒勞。
白光了解這副身體,而耳朵這個部位很敏感,縱使他有所防備,身體還是明顯的一顫。
**,任天這是在**!
任天不是討厭任小五的嘛!
現在算什麼?新的考驗?
那他應該做出什麼反映?
「你不用害怕的……」還是那樣的語調,「其實,我在你眼中……什麼都看不出來。可是,這樣卻使得我好奇了。所以,你已經成功的吸引到了我的注意,這是你的目的嗎?那麼……你的目的達到了。」說完,任天收回了撐在牆上的雙手,同時也站直了身體。
還好沒有後續發展,不然這副身體可能會丟臉地起本能反映了。
看來這方面的自制能力,非常有加強的必要。
輸在這方面簡直是恥辱!
想到這白光便輕輕地挪了挪腳。不過由于他和任天的距離還是沒有改變的關系。兩人的鞋尖意外地撞到了一起。
踫撞輕微,力道不大,就像是對剛才任天說所的話以及所做動作的回應,無意識的動作很巧合的披上了其它意味……
任天蹙了蹙眉,沒有表情的臉上卻忽然陰沉了下來,「你還想將剛才的情形繼續下去?」就連語氣都是冷的。
當然不想,心里是這麼念叨的,可是從嘴里說出來又不是那麼回事了,「要是你想的話,我不介意。」
只因為這一句月兌口而出的話,白光剛才全部的示弱都做了無用功。
兩人之間好不容易維持出的平衡是很脆弱的。而這一句話便成了打破平衡的源頭,仿佛是往平靜的水面上扔下了一顆小石子,波紋隨著它的落入點蕩漾開來,一圈一圈的慢慢向周圍延伸著,打破了平靜……
白光暗道了聲,不好,卻也是不可能再收回剛才的話了。
「你很不錯。」任天猛然伸出雙手抓住了白光的肩旁。
力道很大,白光覺得好像有兩個鐵鉗分別夾到了他的肩上,吃痛的悶哼了一聲。
「如你所願。」任天冷冷的說道。
然後,熟悉的氣息又像他籠罩了下來……
不實質的感覺突然間轉變成了實質的接觸。
就算氣氛再怎麼陰寒,實質上的接觸卻是熱的,而且是熾熱。
與任天接吻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與任天接吻,卻是第一次。
四目相對,雙唇相觸,任天的吻如以前一樣霸道,直接就把舌頭伸了進來,技術上兩人都是沒有任何能使人挑剔的地方,不過力度上卻不在一個檔次上,所以就算白光再怎麼努力他也是被動的那一方,所以他只能任憑著任天狂暴的肆虐著,就像是恨他入骨的吞噬。
但是,兩人看著對方的眼楮里卻是什麼感情都沒有。
這場吻沒有持續多久,白光一示弱後任天便停了下來。
這也使得他松了一口氣,憑著任天的技術,要是再那樣激吻下去,他絕對壓制不住生理反應,畢竟那不是意志所能完全控制的。
不過就這麼輸掉,白光又覺得有些不甘心,若是任小五的話,應該很期待這次深吻吧,所以……若是任小五的話……
「還要繼續嗎?」。白光抬起手,用食指的指月復刮過下嘴唇,定定地看著任天。(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