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就擾人清夢。太不道德了一點吧!」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背靠著床沿,歪著頭看著放在床頭櫃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里的那個男人,低聲抱怨道。
他頭發略微有些凌亂,穿著的睡衣大大地敞開著,幾乎是半垂著掛在肩膀之上,露出了一大片胸膛。而他的身旁正睡著一位美人,從薄薄的被單勾勒出的輪廓,以及一旁撩起的被角所漏出的些許*光來判斷,這是為有著魔鬼身材的金發美女,並且她掩蓋在被單下的身軀應該是不著寸縷的。
「身邊有美女相伴,你的日子倒是過得不錯嘛。」男人沒有絲毫語調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給她下了藥,不到中午是醒不來的,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換個房間在和你說吧。」
男子理了理睡衣,戴上了銀邊眼鏡,下床後便抱起筆記本就向臥房外走去,邊走還不忘了邊抱怨︰「我這邊現在才是早上五點,真是的,晚兩個小時不行嗎!」
那頭沒有說話。
「你在抽煙,心情不好嗎?」。男子又問道。
任天抽著煙一直看著牆上特大的液晶屏幕上顯示的圖像,對方在出門時圖像晃動得略微有些厲害。等到那邊完全穩定下來沒有再晃動後,他才把煙熄滅在煙灰缸里。
「肖星,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任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自己送上門來的,是個難得的尤物,我不忍心拒絕呢。」肖星笑道。
「進展怎麼樣?」任天沒有再在剛才的問題上停留。
「一切順利,明天應該就可以接近到他們內部了,所以我想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不能和你這樣暢所欲言的談話了。」頓了頓,「所以現在我還是把我知道的一些情況全部告訴你……」
……
「他們兩邊竟然合作了?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這樣的合作也不過是暫時性的,畢竟他們誰也不相信對方。唉,年紀老了的人就是頑固,比試什麼嘛,難道要當成特種兵單人戰的軍事演習,安安心心的賺錢不就好了嗎,忙里忙外的他們也不嫌煩,害我不得不增加工作量。」肖星推了推眼鏡。
「他們看得起我,是我的榮幸,不過你那邊接觸的又不是老頭子,他們的老板不是才換了人嗎?」。
「就是因為換了人反倒更難辦了,合作就是他提出來的,明顯是想打壓我們這邊,我想他們應該知道接管‘暗宇’的你在L市了。」
一直以來,三大組織中只有‘暗宇’最為神秘,或者說是隱藏得最好,更為重要的是‘暗宇’的辦事效率是最高的,沒有把握的單子絕對不接,接了的單子就一定會完成。所以其它兩個組織才會對‘暗宇’比較忌憚。合作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他們不想看到一家獨大的事發生,即使‘暗宇’接的單子絕大部分都只是亞洲這一塊的。
「沒關系,反正沒多久也要露面的,不過他們想折騰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這一次他們提出的比試也不過是想讓‘暗宇’明朗化。」任天的語氣沒有任何波動,像是根本不在意這件事。
「所以,他們這次會想要在會面前找出你,估計是他們也是在比試了。」肖星笑了笑,「就是不知道他們誰能先找到你。」
任天也知道肖星的脾氣,就是惟恐天下不亂,越亂反倒越順了他的意。所以只是瞟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接著是說你那的事了,你一般是不會抽煙的……我能看出你不高興。」肖星肯定地說道。
任天轉過頭看向窗外。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快點說吧!你不說的話我回房接著睡覺了,你那邊才天黑,我這邊可是天還沒亮呢,你早我的時間可是比平常還早了兩個小時,我就不相信你那邊沒出什麼事。」肖星又習慣性地扶了扶眼鏡。
任天回過頭,也沒看肖星,只是顯得很隨意地開口問道︰「李程是怎麼說的?」
「李程?你想問的是他才失敗的那件任務的事,還是他現在進行中的那件任務的事?」肖星的話也很隨意,而且顯然是明知故問,因為剛才他早已說過了搶單的那些事。
頓時肖星感到一道寒芒刺來。即使他此刻位于地球的另一邊,也能深刻地感覺得到那仿佛能將人凍成冰塊的溫度。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改變,除了他已經習慣了對方的這種眼神以外,更主要的是他現在離任天很遠,所以肖星明顯的是有恃無恐。
「後者。」任天漠然道。
見任天沒生氣,肖星頓時覺得無趣,他收起了笑容正色道︰「白光叫他幫打听白國勛的事,以及現在L市的勢力情況,然後就沒有其他什麼引人注意的事情了。」
「你怎麼看?」
「你把蘇今都派出去做任務了,就說明白國勛的事已經快結束了吧?」
任天給了肖星一個肯定的眼神。
「以前這些事你從不在意他的事,可現在關心程度似乎過高了點。從理性的角度分析,既然白國勛已注定了不可能再翻身,那麼你現在對他的關注程度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從感性的角度分析……」肖星看了眼任天。
任天微微蹙眉,「你接著說。」
「他的某方面引起了你的興趣……價值?突然改變很多後帶給你的疑問?或是……某種感覺?」肖星的語氣溫婉,帶著引導和善誘。
「我知道你的心理學學得好,不過,你還是先分析一下他吧。」
「就知道你不吃我這一套。算了,你要說自然會說的,我就不做無用功了。」肖星邊說邊聳了聳肩。
「根據李程的匯報來看,他可能是真正不記得白國勛的事了,他改姓白應該只是巧合。可是像上次所說的,他改成姓‘白’是為了安撫白國勛,這個可能也不能完全否定。還有個極其微小的可能,那就是他早就懷疑或是已經猜到李程是你安排過去的了,這一次這樣做就是為了迷惑你。不然他為什麼沒辭退了那麼多的老師卻只是留下李程呢……」
「他說他喜歡李程。」任天忽然接話。
「你相信?」肖星扯了下嘴角。
任天不語。
「他接觸的所有人都只是因為他們有利用價值,以前他可從來沒有在李程面前提過白國勛的事,更是處處提防著李程,現在竟會突然相信起李程?就連從小到大都對他很好的蘇今也不過是他利用的棋子,所以他留下李程也不過是覺得李程還有利用價值罷了。其實在這一點上,我覺得他比你更冷血,要說你們不是父子,我倒是不相信了,可是……」
「首先,謝謝你的贊揚。」任天又打斷了肖星的話,「接著,我想告訴你的是,雖然以前我和他真正見面的時間沒有多久,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似乎變了……那樣的性格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今天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嗎?」。肖星問道。
「我按你上次告訴我的方法去做了……」
「啊,我上次只是隨口說下而已,就憑你以前對任小五的厭惡程度,我真想不到你會按我說的去做……」肖星臉上毫無掩飾的露出了驚訝之色,任天會照著他說的去做,實在是出乎了他意料之外的。愣了幾秒鐘他才接著問道︰「那麼做到什麼程度了?結果怎麼樣?」
「你很驚訝?」
「那是。」肖星點頭。
「就連我也很驚訝,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想到按你說的去做。」
任天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跟肖星說了一遍,他覺得這種有些月兌離自己預料的表現,有必要讓專業人士分析一下。
肖星在很認真的听著,途中還用手推了幾次眼鏡,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表情。
「這樣說來,他以前所投向你的那些愛慕的視線確實都是假的了。為的只是讓你厭惡他,而不去管他的事情,弄個跟蹤裝置讓你能知道他的位置。在24小時之類絕對會打電話回家,而期間莫管家有可能會打電話給他,那麼,他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為了證明電話真的帶在他的身上,也就是想告訴你他很老實,去了哪里都沒有隱瞞著你。呵呵,真的很有趣不是嗎?」。
「我沒在意過那件事。」
「也許這就是他原本的性格,只是通過……上次的……事情,使得他決定不再隱藏自己。可是,任天,你又為什麼會放任著他三番兩次的挑釁呢。而且今天的事情你該進行下去的,可是你卻放過他了,這和你的形式作風不服,如果你還厭惡他,你更本不會開始那個吻,所以我認為你接著做滿全套是不會有心里障礙的,但是你卻沒有接著做下去……」肖星皺了皺眉,語調也比先前低沉了少許︰「你向他示弱了,為什麼?」
「他不想我那樣做,卻偏要那麼說,我知道他在賭,賭我不會那麼做,所以我就順了他的意,因為他讓我感到有些熟悉的感覺。我不知道他要隱藏什麼,但是那種熟悉的感覺的確蓋過了我對他的厭惡。」任天把桌子上的煙灰缸向一旁挪了下。
聞言,肖星沉默了下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接著他推了推鏡架,「若是他不是在賭,而是他本來就有極大的信心肯定你不會那樣做呢!」
任天微微一怔。
「也許,他很了解你。」肖星用的是肯定句。
忽然,一聲輕微的脆響傳入了肖星的耳朵里。
「咦,那只小貓既然那麼快醒了,以前應該是經常用這類藥吧,看來我的藥量還是少了。」肖星有些意外,隨後便面露遺憾道︰「唉,我還在想她老實點,也許我能裝作不知道她的目的和她玩得久一點,但是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他剛才在關上門時特意動了下手腳,就是為了防止床上的女人會提早醒來偷听的情況出現。
「那今天就這樣吧,事情結束前我都不會主動聯系你了。」任天當然也听到了響聲。
「嗯。李程那邊,我會讓他直接向你報告情況的,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對他下達命令,我懷疑他對我有所隱瞞。」肖星站起身合上了筆記本。
任天房間里的液晶屏幕頓時失去了圖像。(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