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不是簡易的話,你連對我笑一下都覺得費勁麼?」
蘇一諾努力的拉出笑容,嘴角一裂的時候,頭都覺得痛。
︰「算了……」
蘇一諾側過臉,不想著去做對她來說那麼費勁的工程。
聲音依舊慘白無力,虛無縹緲。
「頭疼,笑不出來。」
「還不是因為我不是簡易?」
路非說的話,帶有絲絲的醋味,「如果我是簡易的話,就算你頭疼的再厲害也會對著我笑。」
坐在蘇一諾的身邊,看了看她額頭上的傷痕。
「你啊,有什麼事的時候,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忽而嘆氣,路非沒了平日里公子的模樣,聲音里雖然帶著責罵,更多的則是埋怨。
「平日里到底是誰說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了,我也不會死呢!」
路非學著蘇一諾的架勢語氣,把當日的話在蘇一諾的面前還原了一遍。
「可是現在呢?躺在這里的人到底是誰啊?招惹別人也就算了,你到好,連‘少爺’也不放過,單槍匹馬的去跟他談判,還要拿槍指著他?」
蘇一諾只覺得不僅頭疼,耳朵也疼。
「唉……」嘆了一口氣,這才想起她那不爭氣的弟弟,「還不是為了蘇一賢?對了,他怎麼樣了?」
「別提了。」
提起蘇家的那個‘胰腺炎’,頭疼的何止蘇家三人,跟蘇一諾交情好的路非,提起蘇一賢的名字,也忍不住的渾身酸癢,真想朝著那個敗家子的臉上忽忽的扇著巴掌。
「看你倒下了,哇哇的就在那里哭,說什麼,姐姐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啊……千萬不要死啊……」
路非學著蘇一賢哭訴的模樣,還真像那麼一回事,逗得蘇一諾哈哈大笑。
「別學了……」
蘇一諾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笑的都讓她覺得抽筋。
路非停了樂趣,改成一本正經的看著她。
「他在旁邊的病房,只是被子彈擦破了皮,沒別的。」
蘇一諾松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那就好……那就好……」
路非覺得有些哽咽,吞了吞口水,「你到底要為蘇一賢做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