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諾依舊歪著腦袋,「抱歉,簡總,我不明白你的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包括跟我談事。」說完話,簡易的面色改了改,語氣也變得異常的柔和,「已經這麼晚了,不過我很想跟你談事情,不知道蘇工有沒有時間。」
果然是讓蘇一諾捉模不透了,這個男人,時而對她溫柔,時而又像是暴君,只要他想做的,就從來不管任何人的感受。
正如現在,說著讓她听不懂的語調,讓她的心里泛起絲絲的漣漪。
本應該是生氣的不是嗎?
可是她現在卻從他的臉上,壓根沒有看到那樣的神情,而是一直以來的淡漠,輕柔。
她不怕被人攻擊,怕的就是,自己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而對方,卻一動不動的。
不去拆穿她的謊言,也不去步入她的陷阱。
莫名的,蘇一諾覺得自己的心里惆悵了。
「有,當然有。」
瞬間,蘇一諾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從剛才的溫柔可人,轉變成了風光明媚的,自信橫生的城市金領。
當然……她額頭上的包扎,卻是那樣的耀眼,閃亮了簡易的臉。
簡易帶著蘇一諾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蘇一諾還是第一次見到簡易工作的地方。
顧名思義的,是那麼的大,兩百多平的地方,卻七零八落的擺著東西。
隨身,輕便的高爾夫,一瞬間,就把蘇一諾的眼球拉了過去。
簡易向來不喜歡這樣的運動,對他來說,那種連七八十歲的老太太,老頭子,都能玩弄的運動,對于他這個運動健將來說,簡直就跟和尚要梳子一樣的無法讓人理解。
簡易看清楚了她的目光,輕描淡寫的解釋道,「對于一個生意人來說,這樣的運動十分正常。」
蘇一諾抬起頭,驚訝了一陣,又點了點頭道,「我懂。」
現在……他已經習慣了與別人應酬的事情了嗎?
這不像他,一點也不像。
如果他沒有去國外學什麼經濟,如果他還摟留在a市繼續學畫畫……
那麼他就不用跟普通的商人一樣,還要跟別人應酬。
蘇一諾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