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馬上就放寒假了,今年你回家過年嗎?「一個身著白色羽絨服的年輕女孩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是啊!你都有三年沒回去了,馬上就實習了,實習期間雖然工資很低,但是生活費還是夠的,不要太累了,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你看你,兼了三份家教,每天還要堅持學習,每天吃最便宜的菜,還能考系里的前三名,年年拿獎學金,我真的很佩服你。「另一個穿著紅色的羽絨服的女孩子卻悠閑的在旁邊喝著水。
「今年決定回去過年,不過我父母死得早,是爺爺一手將我帶大的,可是爺爺也在我讀高一的時候得病死了,這也是我決定學醫的原因,正好回家給爺爺上一下墳,老家就只剩下一個姑姑,在縣中醫院當醫生,說起來還是我們的同行。「陳曉也在收拾自己的行李,不過只有幾件有限的衣服,都裝在一個小包里,隨手拿了幾本醫書塞在包里就大功告成。
「文雯,就短短的一個多月,隨便收拾幾件衣服就行了,何必帶著這麼多衣服,很沉的,你自己拿的動嗎?「穿著紅色羽絨服的女孩又拿出一包薯片,咯吱咯吱的爵著。
「沒事,我早就找好搬運工了,全程陪同,一直護送到家。又不用我出力,當然是能帶多少帶多少,免費的搬運工不用白不用,吳晶你能不能少吃點,整天咯吱咯吱的,像只大老鼠。「文雯依舊不緊不慢的在收拾著行李。
「好啊!你竟敢說我是老鼠,你皮癢了不成,我就愛吃零食,總比某人犯花痴強,一看到帥哥就溜口水。「吳晶依舊邊吃著薯片邊和和文雯斗嘴。
「恩!至少帥哥很養眼,不像某人一樣只會吃,一看到薯片就兩眼放光。「文雯也是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和吳晶斗嘴。
對于宿舍里的這一對斗嘴的活寶,陳曉已經司空見慣,陳曉拿起了自己的包,準備出門。
「曉曉,你要出門。可是外面正下著雪呢!「吳晶驚訝的說︰
「我的家教還有最後一節課沒上,上完課隨便把帳結了,整整一個月的工資啊。「陳曉背著包到了門邊。
「那早點回來,這麼冷的天,我們去吃火鍋。「吳晶她揮了揮手。
「好!我會早點回來。「陳曉打開了門,一陣寒風吹來,陳曉冷的縮了縮脖子,
順利的結束了最後一節課,並領到了壹千伍佰元錢,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陳曉正在回來得路上,她計劃去省中醫院拿一下幾天前做的檢查結果。
三天前她突然胃痛不止,還是同宿舍的人將她送到醫院,做了胃鏡檢查,輸了液後胃也不疼了,反正也要回家了順便去拿一下結果。
拿著那張薄薄的化驗單,陳曉覺的自己的雙腳似有千斤重,在看到結果的霎那,她幾乎停止了呼吸,胃癌中期,這無情的判決幾乎將她擊垮。長久以來一直支持著的信念轟然倒塌。
她出生于南方的一個小村子里,在她三歲時,母親拋下她和父親和人私奔了,讓她從小就失去了母愛,父親因為母親的私奔而受到鄉鄰的嘲笑,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每天酗酒,在她八歲那年也死了,原因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摔進了附近的小河里淹死了。
其實陳曉自從被母親拋棄後一直都是爺爺在照顧她,自從父親死後就一直跟隨爺爺,可是到了她十六歲時,爺爺也死了。
那時她剛上高一,後來在姑姑的支持下讀完了高中,並考上了大學,從上大學起她就不再接受姑姑的資助,開始自食其力,每年都拿獎學金,解決了學費問題,並接了家教,生活費也有了保障,眼看馬上就要實習了,卻得了絕癥。
其實自爺爺去世後,她就一邊學習一邊打一些零工來補貼家用,畢竟姑姑家也不富裕,經常饑一頓飽一頓的,慢慢的就得了胃病,現在卻轉化成了癌癥。
陳曉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宿舍的,她一頭栽倒在床上,這麼多年的拼搏,讓她身心疲憊,躺在床上她暗自決定,自己的病情絕對不能告訴姑姑,明天自己就回家,自己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
第二天一早,同宿舍的人還在呼呼大睡的時候,陳曉已經起床了,她背著一個很小的包裹離開了學校,踏上了回家的征途。
不停的轉車,幾天後終于坐上了回村的班車,看著外面越來越熟悉的風景,陳曉內心很激動,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家,雖然那家中已經沒有了親人,有的只是空蕩蕩的房間,但那畢竟是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家,那里留下了爺爺的足跡,爺爺的音容相貌仿佛就在眼前。
下車後,陳曉跌跌撞撞的向家走去,一座農家小院沐浴在黃昏的余暉中,推開一人高的院門,幾間青磚瓦房出現在眼前,由于建蓋的時間長了,屋頂的瓦上都長滿了草,現在正是冬季只剩下枯黃的草根在風中飛揚,
原來的青磚和木門在風吹日曬中早就失去了原來的顏色,顯得很衰敗,
拿出鑰匙打開了屋門,當昏黃的燈光亮起的時候,看著熟悉的家具,陳曉仿佛又看到爺爺坐在堂屋的右邊椅子上,一手拿著一柄玉做的旱煙管,吱吱的吸的正帶勁。
「爺爺,曉曉回來了。‘陳曉在心里默默地說。
第二天,陳曉做了幾個爺爺最愛吃的菜,用籃子裝好來到了爺爺的墳前。
「爺爺,曉曉回來看你了,從小都是你在照顧我,小時候是你給我扎小辮,是你送我上學,為了給我交學費,你硬是下地干活,和你同歲數的人都是在享兒孫的福,只有你還在拖著年邁的身體在養育著我,爺爺你的大恩大德曉曉來世再報。」祭奠完爺爺,陳曉心中松了口氣。
回到了家中,陳曉開始打掃衛生,幾年沒住人,到處都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灰塵。陳曉在清理時,在爺爺經常用來裝煙絲的櫃子里發現了一個木盒,盒子很小,只有人的巴掌大,木盒已經磨損的很厲害,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黑乎乎的。
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塊玉,外形雕成一片樹葉的形狀,顏色灰白,豪無光澤,看上去就像地攤上幾元錢就可以買到一塊的廉價玉佩。可是奇怪的是玉佩很完整,上面沒有一個孔洞。
陳曉伸出手模了模玉佩,觸手覺得很溫潤,模起來很舒服,陳曉覺得很奇怪,如果說這是一塊玉佩,但是為什麼沒有鑽孔,這樣無法佩戴啊!
陳曉反復的撫模著玉佩,越模越覺得很溫潤,很舒服,幾乎愛不釋手,陳曉用鉤針鉤了一個小袋子,將玉佩放在里面貼身的掛在胸前。
陳曉的胃病又犯了,她捂著肚子,疼得在床上打滾,最近幾天陳曉什麼也吃不進去,胃越來越疼,突然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嘴里覺得有一股腥味。
陳曉用手捂住了嘴,但是猩紅的血從她嘴邊大量的涌出,她胃出血了,血大量的涌出,有一些灑在了陳曉胸前的袋子上,隔著袋子陳曉沒有發現有些血流到了玉佩的上面,而那些流到玉佩上的血就像流進沙子里的水,被吸的干干淨淨,漸漸的玉佩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而陳曉此時已經疼的暈了過去,沒有發現玉佩發出的光芒。
等陳曉醒過來時,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很奇怪的空間里,四周是白茫茫的霧氣,上空也是霧氣茫茫的什麼都沒有,她掙扎著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剛才是睡在了黑色的土地上。
空間里都是這種黑色的泥土,面積很小,大約只有一畝地大小。陳曉伸出手抓了一把黑色的泥土,入手很疏松,絲毫沒有地里的泥土那樣粘連,沒有一絲的板結,松開手那黑色的沃土一絲絲的掉在了地上,握在手中可以感覺到黑色的泥土里含著些水份,但是使勁地捏的也不會出水,但是決不是很干燥的感覺。
陳曉站了起來,她慢慢的走到了白色的霧氣里,才走了幾步就感覺踫到了一層柔軟的東西,再也走不過去了,陳曉蒙了,隔了好一會兒才又慢慢的走回了原地,她想起自己昏過去之去之前胃出血,陳曉想自己是不是死?是不是到了陰間?這兒明顯不像是在家里,她很害怕突然大聲地叫喊︰「我要回家,我要出去。」
突然眼前一亮,她發現自己正坐在凳子上,桌子上還有大量的血跡。
看著四周熟悉的家具,陳曉覺得自己簡直在做夢,她覺得剛才應該是自己的幻覺,在清理衣服上的血跡時,才發現自己用鉤針鉤的小袋子上滿是暗紫色的血跡,她取下了袋子,伸手去拿玉佩的時候,才發現里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她急忙將袋子翻了個底朝天,但是里面還是什麼都沒有,陳曉又怕玉掉在床上,將床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心里覺得很遺憾,畢竟那是爺爺留給自己的唯一的物品,由于胸前的衣服上沾滿了血,一股腥味直沖鼻端。
陳曉忙更換衣服,將身上的衣服都月兌光後,陳曉赫然發現在雙乳之間有一片樹葉形的紋身,她伸出手指掐了一下,皮膚上傳來了痛感,她驚呆了,過了一會兒她才被凍醒忙將衣服穿上。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袋子里的樹葉形玉佩不見了,自己胸前卻有一個樹葉形的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