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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大太太猛拍了一下桌子,大怒道,「秦孝柔,我告訴你,錯了就是錯了,別找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
「母親,我……」這些事原本都不怪她,只是一時貪玩罷了,秦孝柔委屈地還想解釋,當即被大太太給打斷了。
「你什麼你,犯了錯就要承認。」這些年是自己太寵著她,才讓她如此的想當然,以為跟著哥哥就沒事了,「我讓你天黑前回來,可你都當成耳旁風了。你哥哥有自己的事要做,哪能時時看著你啊。」
說到這里,朝秦敘看了幾眼,她當然知道今天去滿月樓的事,秦敘要負很大的責任。可大太太存心是想給秦孝柔一個教訓,省的她以後嫁人了,再鬧出什麼事來,丟秦家的臉面。所以這才將這事硬推到了她的頭上。
「夫人,今天的事情確實不能怪小姐。」這麼多天的接觸,芷晴發現五小姐雖然平時有些小脾氣,可的確是個極好的人。這時見她被冤枉,再也忍不住的替他解釋道,「那滿月樓,我們事先並不知道那是個青樓,如若是知道的話,五小姐是斷然不會去的。這只是一個誤會,還請夫人相信。」
說完便低著頭拜了下去。
芷晴焦慮不安的等待著大太太的回話,對秦敘的印象又差了幾分,心道,你明知道那滿月樓是妓院卻不說,這是故意要看我們出丑呢。如今這出了事自己卻躲在一邊,真是沒擔當。
她哪里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卻將二人都給誤會了。
「你給我住口!」大太太听了芷晴這話,雖然有些動容,可奈何心中早就打定主意,明知她這是忠心護主,即便是心中感動,平時對她印象不錯,此時卻也不得不出聲厲喝道,「不知道死活的東西,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份。等下我再收拾你。」
芷晴抬起頭看著大太太說話時滿臉怒氣,心中登時明白,芷晴啊芷晴,在這里你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頭,做錯一件事,說錯一句話都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何必用充英雄呢,人家畢竟是母女倆。
可轉念一想自己早已拿五小姐當是自己的朋友,哪里肯讓她受到欺負。
「奴婢無禮,還請夫人見諒。不過這其中卻有誤會,何不听五小姐解釋一下呢。」心里想到朋友二字,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說話時竟不畏懼地迎上大太太的目光。
這大太太與她對視幾下之後,居然被她堅定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下意識的看向別處,心想道,看來這主僕之間倒有些交情,要不怎麼能使得一個丫頭舍身相互呢。心念飛轉之下,原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罰女兒的大太太,頓時有了別的主意。
「你這個死丫頭,好大的膽子。」大太太伸手虛指,怒道,「看來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不知道什麼是規矩。來人,給我掌嘴。」
「是,夫人。」一旁的下人轟然應諾,上前便狠狠的扇了芷晴兩個耳光。
秦孝柔見芷晴為自己求情,被母親呵斥後,仍然幫著自己說話,心中不免有些感動,一個平時唯唯諾諾,話都不敢多說,生怕做錯事的小丫頭,居然為了自己挺身相互。
一時間想的有些痴了,直到听到響聲,這才回過神來。
「母親……」秦孝柔急急叫了一聲之後,看了一眼芷晴被扇的有些紅腫的臉,到了嘴邊的話,當即化作淚水流了出來,「嗚嗚……芷晴。」
「母親,這事真的不能怪五妹。」秦敘看到芷晴被打,心里也是一驚,怕是下一個挨打的便會是五妹了吧。心中不忍,趕緊說道。
「好好在一邊呆著,再敢插嘴,就給我出去。」
看著局面漸漸失去控制,大太太更認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只有把芷晴打慘了,孝柔才會長記性,以後做事才不會胡來,起碼她要擔心下人們會不會為她的錯受罰。
「給我繼續打。」說著這話,心里還念叨著,芷晴丫頭,這次你就為了孝柔吃點苦,來日老身自會好好補償你。
「娘。」秦敘再也看不下去了,伸手想要阻止。
「出去……」大太太哪里容得他來求情,瞪了秦敘一眼,大聲喝道。
秦敘伸在半空的手,猛地往後一甩,「哎……」說著便出門去了,他怕自己越是求情,這二人受的責罰便越深,索性不再這呆了。
大袖一甩,無奈的走出們去,實在是不明白,母親今天是怎麼了。
「嗚嗚……」秦孝柔滿月復的委屈,自己這男的出去一次,只不過貪玩回來晚了點,為什麼就惹得母親如此生氣。就算是為了滿月樓的事,自己事先也不知道,母親怎麼就不听我解釋呢。
跪在地上上前抱著芷晴,痛哭了起來。
看著二人抱在了一起,下人無奈的看向大太太詢問她的意思,他們心中也有些不明白,一向對待下人和善的大太太今天這是怎麼了。
大太太無聲的揮了揮手,下人會意,上前拉開五小姐,繼續打了起來。
「嗚嗚……」「啪……啪……」
一時間屋內就只有這兩種聲音。
秦孝柔哭了一陣之後,漸漸明白,自己的淚水救不了芷晴。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雙膝跪行到母親身邊,哭著說道,「母親,孩兒求你放過芷晴吧,孩兒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嗚嗚……」
大太太一揮手,那邊響聲也停了。此時大太太居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了秦孝柔的認錯,還是為了芷晴避免了再挨打。
「孩子,母親這都是為你好……哎……」有些話,現在還不好對她說,當即不再說下去。
秦孝柔哪里知道母親的心思,可如今怕芷晴再被打,不管理不理解,只能說到,「孩兒明白,嗚嗚……是孩兒讓母親擔心了。」
「哎……你能知道為娘的苦心就好。」今天的場面有些超出了設想,看到女兒認錯,大太太也不想再追究下去了,淡淡說了句,「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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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秦孝柔離去的身影,大太太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怕是這孩子以後要跟自己生疏啦。可自己的苦心她不知道啊,若是還像以前一樣胡鬧,將來嫁到白家,哪里還有你的好日子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