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流年重新掌了燈,吩咐她把我那盒琉璃珠子拿了過來。
我披頭散發的坐在床上背對著門口,一顆一顆的擺弄把玩,心里不能說好受了些,可起碼也不那麼難受了。
我就想不通雍正為什麼將我原來的那些大小不一、顏色單一的換成了這些,是想安慰我,還是別有他意?
總之,白給我,我就要,不要白不要嘛!我又不傻~
突然我被兩只手臂環住,被迫緊緊的貼近了身後的胸膛。
那個一而再、再而三對我食言的男人正朝我的耳朵眼里吹著臭味沖天的酒氣,我卻止不住的有些癢癢。
扭頭剛想叫他滾犢子,他卻沒給我這個機會,已經把我吻住了。
無論我是推、是踢、還是咬,他就是不肯放過我,直接把我壓倒在床上,手還不老實的把我扒光。
我知道我不該反抗,一是更沒有好果子吃,二是我根本沒有力氣將他踹飛,三是我還要把紫檀木匣子給蓋上推到床里去……
我shi身是必然的,為了將損失減低到最小,我決定不能再把財也失了。我還沒數清那里面究竟有多少顆呢!
所有人都說我不規矩,我姐姐說過,雍正說過,十三說過,十四也說過……他們都說我不規矩,是不是規矩就得順從,就得听話?
我慢慢的放松了自己渾身繃緊的肌肉,主動回應他霸道的親吻。他是不是就要我這樣?
我記得,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已經向他保證我以後會改的!
因為,我沒有忘記雍正警告過我,若是我不改改性子,吃虧的是我!所以,我為什麼不改改?
他松了捉住我的手,我就抱住了他的脖子;他挪開了壓住我的腿,我就纏上了他的腰肢;他翻了個身,我就騎在了他的身上——是不是這樣?其實,我也可以做到!
可是,為什麼他明明上揚的眉毛此刻卻緊緊的擰在了一起?為什麼他一把把我從身上拽倒緊緊的逼視著我?為什麼他會問我︰「你是誰?」
太可笑了,我反問他︰「十四爺以為我是誰?」
他坐起來,把我也拉起來,雙手插入我的發間,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他問︰「你是曦靈還是如歌?」
如歌?如歌是誰?我不知道。只听名字,就已經勾魂攝魄,想必一定是個不可方物的女子,怎麼可能是我?我是「如花」還差不多!
我笑著搖頭,我說︰「我不是如歌!」
十四邊親著我的額頭邊把我按在懷里說︰「你是曦靈。可是,曦靈,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不重要,因為誰也給不了我,所以,我對他說︰「十四,以後不要問我要什麼,你給什麼,我就要什麼好了~只是你不要再問我要什麼了~」
十四把我推開,他指著我說︰「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難不成要我把祖墳刨開對他說我姓佟名彤,來自中華人民共和國,家中成員有四個︰一對父母一個孩兒,外加一條寵物吉女圭女圭……
我想給他跪下,求他告訴我還想讓我怎麼樣,可他卻已經下床走掉了。
甚至是衣衫不整、發辮散亂、步履搖晃、黯然神——傷……
這不過是我主觀的觀察結果,事實上,客觀的說,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我喊了聲「流年」,流年應聲而入,看到我的狼狽相,不禁臉紅的低下頭等待我的差遣。
我說︰「熄燈吧!我要安置了~」
流年說是,然後屋子里瞬間黑暗冷清了起來。
剛才還覺得熱的我,現在卻又覺得有點涼,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