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香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我一眼說︰「靈妹妹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那如歌跟你——」
她什麼時候跟我混熟了?還敢嫌我沒志氣?
我打斷了她欲往下說的話,我說︰「迎香姐姐,我是真不懂,也不想懂,你且回了嫡福晉,曦靈承蒙她抬舉了,可我不想摻和進去。」說完,還不等她再說些什麼,我便轉身離開。
也許新的爭寵大戰即將拉開帷幕,若想置身事外,惟有盡快離開,以免無辜的血迸自己身上。我打定主意,快速朝十四的書房跑去……
「靈主子,您——」小忠子攔住了我。
我說︰「十四爺在嗎?」。
小忠子剛要說話,只听里面十四的聲音響起︰「你親我一下,這里!」……
「這里也要!」……
「哈,還有這里!」……
「乖,讓爺也親一下!」……
「我還要親那兒!」……
「嗯,好,你把眼楮閉上!」……
「別動、別動、對,對」……
我瞪大了眼楮看著同樣瞪大了眼楮的小忠子,這個可真是不好辦!我只不過是想找十四給我開張假條的,沒想到書房也能這麼香艷~
光听這對白,小忠子是太監,可也不該受如此折磨吧?
我尷尬的問︰「我要是想找他談事情,依你看什麼時候來合適?」
小忠子的表情奇怪的我都不知道該這麼形容,盯著我足足看了一分鐘之後,突然想到我在問他話,便跪下說︰「靈主子,這個奴才也不好說,最近爺的作息時間——不是很規律——」
噢,那我也不能擅自離家出走吧?總要打聲招呼。
本來這事還可以找完顏.初雪商量一下的,最近她看我可憐,好像對我還算客氣。
可是,我剛剛才拒絕與她們為伍,現在去求她,她能放我走?才怪!
我說︰「小忠子,這樣,你听我說,一會兒十四爺——嗯——一會兒他完事了,你跟他說,就說我去四貝勒府小住一段時間,我——你給我磕頭干什麼?」
小忠子說︰「靈主子還是找個機會親自跟爺說吧,主子們的事小忠子一個奴才怎麼敢在中間傳話,靈主子饒了奴才吧!」
太氣人了,他怎麼這麼窩囊?難道是缺少雄性激素的原因嗎?
我指著他說︰「給你兩條路,要麼進去給我通傳,要麼替我跟十四爺說一聲,說吧,哪個?」
小忠子不要命的磕頭,磕頭有個屁用?
就在我想把他一腳踹開,破門而入的時候,只听書房內一聲大叫︰「誰在外面聒噪,給爺滾進來!」
小忠子連滾帶爬的給我開了門,我走了進去。
書架旁邊的榻子上,一對男女都有些衣衫不整、神態詭異,我估計我也好不到哪去。
因為,我終于可以一睹如歌的芳容了,果然跟我長得很像。
她邊系著扣子,邊俯身給我請安︰「靈主子吉祥,如歌有禮!」
是她,原來是她!
我一時間不禁怔住,她就是那天晚上唱《春江花月夜》的女人,原來她叫如歌。
我怎麼沒早點把它們聯系起來呢。阿依蓮分明跟我說十四每晚都要听她唱曲兒的,我卻連這都沒想到。
不過,想沒想到有什麼關系,我又沒什麼不服的。
雖然人家跟我長的像,可那低眉順目的神情、婉轉動听的嗓音和柔弱無骨的嬌軀哪一點不比我好上十倍?
如果十四放著這樣的女人不喜歡,而是對我情有獨鐘,那才說明他腦袋里進水了。
我盯著如歌看了好久,既沒向十四請安,也沒對她說免禮。
冷不防被十四打斷了思路,他說︰「你來此何事?」
我嚇了一跳。
他竟然對我這麼文縐縐的,真是令人作嘔。
莫非這就是體現距離的方式?
如果是這樣,我也一定要惡心他一下,我俯身道︰「曦靈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說完我自己都要吐了。我們為什麼要這麼說話?明明可以——他說︰「你來干啥?」我答︰「求你件事!」這多痛快!真他媽的~
十四挑了挑眉毛,哼笑︰「爺沒听錯吧?側福晉竟然也會有求于我?」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我不是經常求他辦事麼?
我說︰「爺您沒听錯,曦靈是有事求您!」
十四看了一眼腿肚子打顫的如歌說︰「你先回去!」
如歌便告退了。
十四沖我招手說︰「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