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在?流年會去哪?
我沒心情去想,我對漣漪說︰「那就你去,你去一趟四貝勒府找我姐姐說去!」
漣漪跪倒在地,哭喪著臉說︰「主子,爺罰咱們禁足了!就算流年在這也沒法出去啊!」
什麼?十四又要這樣!他又這樣對我!
我惡狠狠的看著漣漪,我說︰「你是不是想給我陪葬?」
漣漪嚇的瑟瑟發抖,我問她︰「他什麼時候罰我禁足的?」
漣漪說是「剛剛的事!」
剛剛?也就是說沒什麼人知道!
我說︰「你要想活,就馬上去四貝勒府找我姐姐來救我,不然,就等著跟你主子一起死吧!」
漣漪哭著說︰「主子,可奴婢怎麼出府啊?」
是呀,她一個丫鬟怎麼能隨便出去呢?
我想想,突然指著梳妝台上的首飾盒說︰「把我那對御賜的血瑪瑙鐲子帶著,對府門的守衛說你是奉我的命令給四福晉送東西去的,到了貝勒府把它交給福晉,知道嗎?還有,別把我鐲子給弄丟了、弄壞了——」
漣漪有些頭大,可看主子齜牙咧嘴的樣子,漣漪還是硬著頭皮提心吊膽的去了。
她跟府門的侍衛說了一聲,那人就恭敬的放她出去了~
漣漪想,等我從貝勒府回來就指不定怎麼個死法了~唉,主子啊,我的側福晉,漣漪對你也算是以命為報了~
懷里揣著御賜的血瑪瑙鐲子,漣漪這一路都忐忑不安,原本不是太遙遠的路,她卻有翻山越嶺、跋山涉水之感,總算在自己還有一點力氣的時候趕到了。
她抹了把汗,清了清嗓子對把門的侍衛說︰「這位兵大哥,奴婢是十四阿哥府上那拉側福晉的貼身丫鬟,奉主子的命令給四福晉送點東西,勞煩您報一聲行嗎?」。
那侍衛上下打量了漣漪幾眼,問︰「你主子怎麼派你一個丫鬟走著來?」
漣漪急道︰「我主子就派我這麼來了,我一個奴婢听吩咐就對了,還有資格挑嗎?」。
又想自己的語氣有些硬,便放柔了聲音求道︰「兵大哥,你還是代為通報一聲吧。我家主子是四福晉的親妹妹呀,這東西可金貴著呢,不能有散失的~」
那侍衛一听,也就不再刁難,說︰「你隨我來吧~」便引著漣漪進了貝勒府。
剛走幾步,這侍衛就停住了腳步,跪下說︰「奴才給貝勒爺請安,貝勒爺吉祥~」
漣漪原本低著頭快走,卻不想會迎面巧遇貝勒爺,她俯身道︰「奴婢漣漪給貝勒爺請安~」
雍正見把門的侍衛帶曦靈的一個丫鬟進門,不禁停下了腳步,問︰「你主子吩咐你來的?來干什麼?」
漣漪被這冰冷的聲音凍了一下,哆嗦的嘴唇回道︰「奴婢是側福晉讓奴婢來把側福晉——是側福晉派奴婢給——鐲子是奴婢——」
雍正不耐煩的說︰「把話捋順了說~」
漣漪嚇的咬了口舌頭,舌忝了舌忝嘴說︰「貝勒爺恕罪,是那——拉側福晉派、派、派奴——婢來向四福——福晉求——求救的~」
雍正皺了皺眉頭問︰「說詳細了,你主子怎麼了?」
漣漪將事情的原委道來,只是她並不知道那青面獠牙的女鬼就是曦靈扮的罷了~
漣漪說完,又將懷中的血瑪瑙鐲子遞到雍正手上。
雍正看了看,說︰「阿圖爾,帶她去見嫡福晉~」然後就走了~
漣漪心想︰這貝勒爺可真怪,剛才听了主子的情況明明一臉的焦急之色,這會兒又沒事人似的,莫名其妙~
四福晉一听說自己的妹妹竟然無辜被女鬼一事牽連,如今受了傷不但得不到夫君的疼惜,竟然還被禁足,一時火大。
她原是不想自己的妹妹嫁給她那脾氣火暴的小叔子的,可無奈德妃娘娘欽點,皇上賜婚,誰能阻撓?
四福晉簡單收拾一番,帶了幾個嬤嬤、丫鬟和家丁就匆匆忙忙向十四阿哥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