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得對情敵友好,她卻想方設法陷害我抱她和她家孩子跳湖?
卑鄙。
我邊拖著她往岸上游,邊竭盡全力的在腦中思考要如何撇清。
可是,十四會信我麼?
十四他們把我和如歌拽上了岸,我嗆了好幾口水,正在咳嗽,如歌已經開始申吟起來。
她的裙擺上開始滲出一片片的紅色。
我剛要對十四說真不是我干的,可十四已經跟小忠子把如歌抬了起來。
我沖上前去,攔住他,我說︰「你信我麼?」
十四說︰「你給我滾回去!」然後大步離開。
流年上前死死的抱住欲追十四的我,她說︰「主子,咱們先回去,您冷靜點!」
我拼命掙扎,我大喊著︰「十四,你回來,十四……」
如歌沒有死,她竟然苟活下來。
死的是一對即將足月的龍鳳胎。
她竟然不惜親手殺死自己的一雙兒女,為的是什麼,我可能永遠都無法理解。
十四沒有追究我,可我知道,他不是相信了我,而是丟不起那個人。
如歌也沒有如願以償的得到任何來自十四的彌補,反而被送出了阿哥府。
至于去了哪,我沒心情理會。
我發誓,以後不會對任何跟十四沾邊的女人心軟。
府里已經開始大肆布置著即將舉行的婚禮。
我整天整天的躲在屋子里,躲在床上,躲在被子里,可還是能感覺到一股與我的悲傷情緒截然相反的喜悅氛圍。
我不但失寵,現在還成了罪人,我當然只能將自己掩藏在這里。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會有一個新的女人即將進府。已成的事實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展示在我的面前,我倒是想不接受,可是由得我麼?
漣漪竟然還有閑心問我想要梳一個什麼樣的發型。
我真想一個嘴巴將她抽殘廢,我他媽的都被老公拋棄了,還搞的油頭粉面的干屁?
我說︰「滾出去!」
漣漪愣了一下,隨即跪倒在我的腳前請罪磕頭。
印象中,我好像沒有對她這麼凶悍過,可我的不忍還能為自己換來什麼?
我怎麼沒罵流年?誰叫她在這個時候刺激我的?
我將漣漪手中的梳子搶過來使勁兒的掰著。
不是說人在極度憤慨的時候會搖身一變力大無窮麼?可是,為什麼我連一個小小的木梳都掰不斷?
我將它狠狠的砸在牆上,我說︰「現在連個梳子都要跟我作對,別逼我發瘋!」
流年將漣漪趕了出去。
她用她的雙手輕輕的為我捋著一頭長而亂的毛躁頭發,她說︰「主子,您且放寬了心吧!爺有可能也很無奈呢?」
無奈?別開玩笑了,他會有什麼無奈?就算無奈也不會因為我,那天他叫我滾的!
我對流年說︰「沒事,我不會把他當回事了,在我眼里他根本——」
「滾出去!」還沒等我說完,流年就被十四吼出去了!
我們也沒有多久不見,可是,我為什麼會感覺他高了、瘦了、沒以前精神了?
可是,他眉宇間的高傲卻始終沒少。
這是來向我炫耀的?
我站起來,「給爺請安」,俯身道。
久久听不到一聲「免禮」,哦吼,那就不能怪我了。
我站起身來,走到桌子前坐下。
自己孝敬自己一杯茶,還沒端到嘴邊,就被十四搶過去摔了個粉碎。
我不心疼杯子,可我在乎我的衣裳,憑什麼往我腳邊扔,濺了我一身的水?
我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的茶壺往他腳邊砸去!死豬不怕開水燙~
「啪」的一聲脆響,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十四揪起來扔到了床上。
媽的,敢扇我?我是我爸媽的寶,我還從來沒被人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