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雍正很生氣。
我很少看到他喜怒形于色。
為了避免逃走之前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我故意裝作很生氣的說︰「你們先聊吧,我不奉陪了!」然後,我瞪了十四一眼就往樓上走。
邊走邊听到雍正說︰「Jeremy,你應該懂得避諱吧?你明明知道小靈兒跟蓮是不一樣的——」
十四打斷雍正,說︰「這我倒不懂了!難道哥你希望家人都不理會小靈兒麼?蓮姐是曾經的嫂子,她是——是未來的嫂子,我能跟蓮姐親近,就不能跟小靈兒熟絡了?」
雍正冷笑著說︰「Jeremy,你總會強詞奪理。蓮是跟咱們一起長大的,而且還比你大那麼多,她對你來說就跟姐姐一樣,你們自然親近;小靈兒才跟你認識幾天?她倆又怎麼能相提並論?我還是那句話,你後天就要跟壞雪兒訂婚了,還是老老實實的陪在她身邊的好。不要讓壞雪兒誤會你Jeremy用情不專才好吧?傳到老爺子的耳朵里,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吧?」
我走到拐角處停下,靠在牆壁上偷偷听這兩人的對話。只听十四說︰「哥你不要總拿壞雪兒喜歡告狀的事來威脅我,你不會不知道我吃軟不吃硬吧?我今天只不過就是來看看小靈兒而已,不然那天你們的關系已經當著全家人的面明朗化了,我還能怎麼樣?還有,你也應該很清楚,你和我對于小靈兒都一樣。都只不過是剛剛認識幾天的陌生人而已,她能在你這里住下,難道別人不知道那都是你一廂情願麼?我敢說,如果你不死皮賴臉的把人家捉回來,她肯定不會喜歡你的!」
「啪」的一聲脆響,我心驚肉跳的將腦袋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少半,只露出了半只眼楮,見到十四笑著輕輕撫弄著自己的一側臉頰,我知道,他被雍正扇了。
當然,就算我不看,也知道不可能是雍正被揍。
我想雍正真的是火大了,才會對十四動手的。
而十四,看他那扭曲的表情,心里也一定恨到了極點了吧?
不是我,不是我令他們兄弟反目成仇的!
就算沒有我,他們一樣無法團結友愛,我不用自責,我充其量算是澆在火上的一滴油而已。
但,沒了我,還會有其他油澆上去。
十四拍了拍雍正的肩膀,說︰「哥,這是你第三次打我!第一次,因為我跟祥子打架,那年我五歲,祥子卻七歲了!我不明白,咱們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你為什麼會胳膊肘往外拐,幫那個小孽種。」
「Jeremy,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祥子不是小孽種!」雍正的背影在我這個角度看上去有些顫抖。
十四接著說︰「第二次,因為世哥跟祥子打架,我幫了世,你打了我!那年我才十歲。我只知道世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留給我一份,他比我的親哥哥對我還要關愛。我的哥只拿祥子當親弟弟而已。」
雍正嘆了口氣,說︰「Jeremy,你錯怪我了,你也把世他們幾個想象得太善良。我是你的親哥哥,難道我會不希望你好嗎?可是你呢?你說我偏袒祥子,你又什麼時候尊重過我,把我當成親哥哥過?」
十四沒有理會雍正的指責,「哼」了一聲,眯著眼楮對雍正說︰「第三次,也就是我所能忍耐的最後一次。你為了一個女人打我!呵呵,而且是一個只認識了幾天的女人。真看不出,你還真是愛她呀?我長這麼大,還從沒看見過你金世禛——堂堂金氏企業的四少爺為了一個女人而暴跳如雷呢!今兒,我大飽眼福了,哥!但是。你記住,以後我不會再給你機會踫我一根手指頭,記住了,哥!」
十四說完這些話以後,轉身朝門口走去,雍正往前走了一步,卻沒有追上他,而是站定,一直目送十四走出去、狠狠的將門摔上。
他的背影突然顯得很落寞。
他不想跟十四鬧得這麼僵吧?
我也不相信他心里一點也沒有十四,那是他的親弟弟啊,誰會不想自己的親弟弟好?
見他要轉身,我急忙縮回了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想著明晚就可以跟十四遠走高飛了,我心里激動得七上八下的。既有些害怕,又有些興奮。
我害怕被康熙逮回去,卻不能不跟十四走這一步。因為我真的好想跟他在一起,就我們兩個人。
我真的想。
其實我很清楚,我們將來肯定有多半機會還是會被他們找到的,那個時候,我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
但是,只要有一點希望,我都想去博一次。
因為,十四選擇跟我站在一起,他肯為了我拋棄一切。
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從來沒如此開心過。
雍正走進來,我急忙集中精神應對。
我皺著眉頭說︰「不要怪我把Jeremy放進來,因為我跟他和壞雪兒的關系不好,所以,我不想因為他進不了你家的大門就對我更加不滿!還有。我也是為了你著想,門口的保安是什麼身份?Jeremy又是什麼身份?他們攔著Jeremy,不讓他進來,若是別人知道了,難道不會笑話嗎?」。
雍正捏起我的下巴,看著我的眼楮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將Jeremy放進來,是為了我著想?」
我一邊拽他的手,一邊不悅的說︰「你放開我,我討厭別人對我這樣。」
雍正譏笑一下,一把將我抱起來就往外走。
這一舉動嚇了我一跳的同時,也令我覺得很疑惑。他這是想干什麼?
見他將我抱到了他的臥室,而且扔到了床上,然後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時,我這才反應過來,我指著他說︰「金世禛,你答應過我什麼?你不要亂來!我會討厭你的~」
不要在這節骨眼上對我做這種事!
雍正赤luo著上身,跳上了床,然後將我拽倒在他的懷里,說︰「你喜歡誰?是曾經跟你同居過半年的那個野男人,還是你白日夢里的大將軍王,再不——難道是我的弟弟Jeremy?」
他的臉離我的臉越來越近,我的心跳和呼吸也都開始加速。原來,他那天晚上並沒有睡著,他都听到了。
我雙手抵在他光滑而結實的胸前,說︰「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誰也不喜歡,你不要逼我做任何事,否則——否則我——」
還不等我說完,雍正一把扯壞了我的衣領子,黑色的內衣露了出來,我尖叫一聲。雙手捂住了胸口,對他求饒,我說︰「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對我這樣,我——我害怕!」
「害怕!你害怕什麼?」他玩味的看著我。
我氣得滿臉發熱,說︰「害、害、害怕被你強、強——」
雍正掃了我胸前一眼,說︰「**?」
我將臉扭到了一邊,有點想哭。
是不是我的八字有問題?不然,怎麼總能遇見這種事?
雍正將身下的被子拽了出來,罩在了我和他的身上,黑漆漆的、憋悶的空間突然將氣氛烘托的十分曖昧。他炙熱的氣息噴在了我的耳邊,磁性的嗓音有種說不出的誘人問道,他說︰「沒我的允許,你也只能整天呆在別墅里等我而已。你是一個不喜歡冷清的女人,只要看一眼你那雙賊溜溜的眼楮,就知道你有多貪玩了。答應跟我在一起,我就會給你自由和所有你想要的東西,又有什麼不好?你站在我身邊,挽著我的胳膊走出去,永遠都會被其他女人妒忌,妒忌你有一個如此優秀的老公,難道這還不夠麼?」
說話間,他已經將我的上衣剝掉了,我下面穿的短裙的拉鏈也被他輕而易舉的拉開——
不是我不想反抗,而是我早已經知道,跟這些人反抗是沒有絲毫意義的。
我開始覺得自己有點下濺,但是,請原諒我的順從,因為,我明天要跟十四離開這個地方!我不想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發生任何意外。
是不是我只要給了他想要的,他就不會再對我如此刻薄?
如果是,我就犧牲一次!
反正,在我沒有回到這里之前,藍熙靈已經跟野男人同居了半年,她早已經不是一個純潔的女孩了,不是嗎?
十四,他不會介意這個吧?
那天我當著所有金家人的面已經說出了這件事,十四依然選擇要帶我走。那麼,他就不該在乎的。
況且,他十七歲就搞大了別人的肚子,他沒資格要求我什麼。
我也不信,沒見到我之前,他跟壞雪兒什麼事都沒有。
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想為順利跟他逃走做個鋪墊。
我沒有錯,我沒有錯,我沒有錯——
當雍正那燙人的吻落在我嘴唇上的時候,我毫無反抗的閉上了眼楮,最後告訴自己「我沒有錯」,然後一點一點的開始回應起來。
如果要我為了自由而做戲,那麼,我希望我的演技可以逼真一點。
來吧~
「呃——好痛!」
當雍正進入到我的身體時,我渾身一震。疼死了,這——這怎麼可能?
我說︰「你、你、你停——停止,我疼!」
雍正放慢了速度,輕輕啃噬著我的嘴唇,喘著粗氣對我說︰「哪兒能呢?又不是第一次,我這麼輕——」說著,他又動了幾下。
我越發覺得不對勁兒,我扭動了幾下,說︰「不是的,我真的疼——呃——疼——」
雍正在我耳邊笑了兩聲,依然沒有停止。
他——他怎麼回事?
上輩子,他很顧及我的感受,現在為什麼——
我哭道︰「你對我不好了!我沒想到你會對我不好~」
他听見我如此說,便停了下來,可是,並沒有退出去,而是抱起了我的頭,將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對我說︰「我不會對你不好,只要你乖乖跟我在一起。我之所以想要你,也是因為喜歡你!你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吧?」
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我再反抗也是徒勞,只能忍住哭泣,小聲說︰「我沒那個意思。可——可真的疼!」
這是真的!
我真的疼,感覺好像第一次一樣。
雍正笑了一下,哄著我說︰「沒事沒事,我輕點,一會兒就好了!沒準我停下來,你還要怪我呢!」說著就開始慢慢的動起來。
我被他說得羞死了,渾身滾燙,而且,也確實如他所說,感覺慢慢的好起來。
有點鄙視自己,我現在真的是破罐破摔了,竟然這麼恥辱的事情也能被我轉化成享受,我什麼時候也達到靈肉分離這麼高的境界了?
良久,在我幾近昏厥的狀態下,他才不情願的抽身而退,大汗淋灕的躺在我的身邊,一只手塞進我的腦袋下面,另一只手還不老實的在我身上模來模去。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由著他,可心里卻有一種叫做愧疚的東西慢慢的升騰起來。
我剛才表現的竟然如此自然,好像我們做這種事是天經地義的一樣,今後若是跟十四在一起,我真的能忘記今天的事麼?
前世,我就沒有完全的屬于他一個人,這輩子,我還沒跟他在一起,就先從了他哥哥——
羞恥二字在我眼里究竟算什麼?我已經計較不清了~
又被他纏了一會兒,我有些累,可是總覺得有東西從下面流出來,還有,那里一直都疼。想了想,再不愛動也得去洗個澡再睡覺,而且,要回自己的房間去睡,免得他歇好了再要,那我明天晚上可就不敢保證不會誤了大事了。
剛要起身,就被雍正抱住,他閉著眼楮跟我說︰「干嘛去?還沒累著啊?」
我臉一紅,說︰「累得要死,可是,這樣我睡不著,我想去洗個澡!」
「一起去吧?我也想洗!」他睜開眼楮壞笑著說。
我一邊推開他的手翻身坐起來、一邊拒絕︰「不要!我不想!」然後剛要下床,卻被床單上的一塊紅色的未干的血漬給驚呆了,我竟然——
我指著床單問同樣看起來有些愣怔的雍正︰「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雍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單,不答反問︰「你之前做過手術?」
修復術?藍熙靈做過那玩意?
我怎麼知道?
要怎麼回答他?
我咳嗽兩聲,說︰「沒、沒!我沒做過!」
雍正自言自語︰「奇了怪了,這都多少次了?還沒——」他眼珠轉了轉,然後將我的****,仔細的查看起來。
我忙用手擋住,說︰「看什麼?別這樣!」
他拿開我的手,說︰「別動,我看看!怎麼會這樣?別是病了吧?」說著,他開始鼓搗起來。
我掙扎著想坐起來,卻根本沒有沒辦法,我的大腿內側還有血呢,太尷尬了!實在忍無可忍,我叫道︰「有完沒完了?我做——」
還不等我說完,只見雍正有些迷茫的抬起了頭,看著我說︰「第一次啊?」
什麼?怎麼可能?
我用兩只手支撐著勉強抬起了上身,抻著脖子使勁夠著看下面,可是卻什麼也看不到。
不是吧?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我假裝鎮定的說︰「你傻啊?我之前已經跟別人同居了半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
「我敢肯定你是第一次!怎麼回事?」雍正再一次打斷了我。
這下,我徹底暈菜了,我哪知道怎麼回事?藍熙靈,你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雍正將我的腿放下,起身抱起我就往外走。
這一幕實在太震撼,我倆一絲不掛啊!那可是一絲不掛!
我說︰「不用這麼夸張吧?我還能走!」
「不行!本來我打算明晚帶你出去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最近我不會踫你的,你那里已經有點腫了!咳咳,我——我還納悶剛才怎麼感覺——咳咳,我幫你洗澡,洗完澡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會陪你!」雍正的臉有點紅。
他怎麼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不好意思!
原來他也有內疚的時候。
對了,他剛還說明晚要出去,那現在——不會是他也不去了吧?那我——
到了浴室,他把我放在一邊的長椅上,然後親自往浴缸里放氣了熱水。
被堂堂雍正服侍呀這可是,我的內心居然還小小的澎湃了一下。也真難為他了!
試探著問了句︰「明天去哪?我沒事,我可以去!我想出去玩嘛,整天呆著都要悶死了!」
雍正一邊往水里滴了兩滴精油、一邊耐心的說︰「普通的應酬而已,原本我就不想讓你去,那種場合不適合你,你不是很討厭壞雪兒嗎?她明天也是要去的。你好好休息幾天,等過幾天好了,我帶你出去玩!」
我說︰「那你明天去嗎?要在家陪我啊?」
雍正將我抱起來,放進了浴缸里,水溫剛剛好。他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來坐下,給我清洗著。
我心里雖然特別排斥,可嘴上也不敢多說什麼,越發的難受起來。
他以為我因為不能出去玩而不高興,便笑著說︰「我不能不去,不過,我答應你,一定會盡快回來陪你,行不?」
別——千萬別回來得太早!
我說︰「哎呀,算了,我也不差這幾天了,不出去就不出去唄,你還是辦你的正經事吧!以後有的是機會。」
雍正往我身上撩了一捧水,笑著說︰「很好,已經開始試著等待了!不過,我心里總會有數的,不會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