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住這三八的家?不太安全吧?
我眼楮瞪得老大。原因是被土豆泥噎到了。
我使勁兒的拍著胸口,憋得滿臉通紅的說︰「不用、不用,我不能耽誤——耽誤你們倆的好事啊!再說,我還有事呢!我得——」
還沒等說完,帥哥遞給我一杯可樂,說︰「先喝口吧,看你,激動個啥?我是那麼沒有眼力見兒的人嗎?別說甜妮兒這些日子見不到你急得什麼似的,就連我也跟著——」
「行了,你打住吧!該干嘛干嘛去,別在這忽悠了!誰不知道你是那伙兒的?去去去,別在靈兒面前晃蕩,靈兒就是怕听見你說起那王八羔子,才這麼長時間不跟我聯系的!我不找你,最近你就別找我了~」馬甜妮打斷了帥哥的話,埋怨了一大通。
我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關系。
藍熙靈和馬甜妮是好姐妹,兩個人的男朋友,哦不,應該說是藍熙靈的前男友跟馬甜妮的男朋友關系也是要好的,所以,馬甜妮覺得這麼久沒見到藍熙靈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豈料。藍熙靈已經有我取而代之,根本不認識誰是誰~
既然如此,我更沒有必要解釋那麼多了,干脆順著她說就是了!
只是,要我跟馬甜妮住在一起,還是覺得很不妥~
帥哥被馬甜妮數落了幾句,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親了她一口,然後跟我擺擺手走掉了。
馬甜妮雖然打了他兩下,可那力度,就跟撓癢癢似的,指不定心里怎麼美滋滋的呢?
當然,現代男人大都吃這套的,脾氣都好得很,要麼也不會出現那些個野蠻女友了。誰像從清朝蹦過來那幾個那麼沒風度啊?
目送帥哥走出了肯德基,我隨口就對馬甜妮感嘆了句︰「教育的不錯啊?挺乖巧的!」
馬甜妮一口薯條沒嚼明白,咬到了舌頭大叫幾聲,捂著嘴對我說︰「你抽風啦?又不是頭一天認識他?不知道他最喜歡玩陽奉陰違嗎?」。
我x,有這麼說自己男朋友的嗎?看來她跟藍熙靈的關系還真不錯呢!
我笑笑沒說話,心里盤算著找個什麼理由推辭掉她的好意。可是,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什麼來,畢竟她比我要清楚藍熙靈現在的情況。
馬甜妮吃飽了以後,表情嚴肅的問︰「靈兒,你最近到底去哪里了?我實在想不出來,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把我急死了。你說你的親人都在國外。在這里只有我這麼一個好朋友,我都想象不到這麼些天你是怎麼過的,住在哪里、經歷過什麼,你可都要告訴我!我就不明白了,像賈玉盟那樣的男人也值得你傷心?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早在當初,他追你的時候,我就不止一次的勸你‘千萬別跟他在一起,他不是個好東西’,可你就是不听。怎麼樣?他果然不可能為了你這顆小苗而放棄整片森林吧?還找了個——」
我正在興頭上,她卻突然住了嘴。
還找了個什麼啊?怎麼不說了?
估計肯定是比藍熙靈差多了的女人,不然,馬甜妮也就不用擺出這麼憤恨的嘴臉了。
我說︰「哎呀,沒事沒事,都過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愛說就說吧!說出來就不心煩了!」
話音剛落,只見馬甜妮站起來拉著我就往外走。我急忙拎起了我的包包,跟著她走了出去。
她這是怎麼了?
我說︰「甜妮兒?」嗯哼,剛才的帥哥就是這麼叫的。我也套把近乎,我對她說︰「咱這是干嘛去啊?我——我真的還有事呢!我要找望海小區!」
馬甜妮頭也不回的說︰「靈兒,咱不能這麼被人欺負。咱去找那賤人,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賈玉盟咱是肯定不會再要了!可是,也不能白白讓那賤人笑話!有我在,你怕什麼?我帶你去酒吧找她出氣去,哼!」
啥玩意?要找藍熙靈的情敵單挑啊?
我使勁剎住腳步,拽著馬甜妮,說︰「甜妮兒,算了,我——我——我連那什麼賈玉盟都不要了,我還去打、打、打那賤人干嘛?她不嫌疼,我還怕髒了我的手呢!再說,我——我真的要找望海小區啊,你要真想幫我,就幫我打听一下望海小區在哪里吧!我有急事~」
馬甜妮恨鐵不成鋼的說︰「你看你啊,靈兒,你怕什麼啊?賈玉盟敢動你一根手指頭嗎?我撓不死他!還有,你一會兒就盡管扇、掐、擰、摳、踢、踹,怎麼過癮你怎麼來,就當那賤人是沙包,狠狠的收拾,要是有人敢幫她,我就讓我哥把那個破酒吧給平了!」說罷,她將我拉到路邊,就開始攔起了出租車。
她的力氣可真大啊!
听她的意思,她還有個黑社會大哥撐腰不成?
可是,就算這樣,我也犯不上打一個陌生女人啊?我閑的啊?
就算閑著沒事干,我也下不去那個手啊?
一輛出租車停下。馬甜妮將車門打開,活生生的把我塞了進去,緊跟著,她也坐了進來,我剛想說話,她便跟司機說︰「哥們兒,快點,去夜未央酒吧!快,快快!」
那的哥嚇了一跳,嗖的一下,車子便開了出去。
我有點緊張,我拉著馬甜妮的胳膊,說:「甜妮兒,算了吧?這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就算沒有這個,還有那個呢,跟哪個女的都沒關系,關鍵是賈玉盟沒定力、不專情,咱還是別找人家麻煩了,我再找個好男人唄?我又不是沒人要了!」
馬甜妮一把拽下了我的太陽鏡,捏著我的下巴,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叫道︰「靈兒。我的靈兒呀,你還跟我說這種口不對心的話干嘛?咱們可比那親姐妹還要親啊!你看看你,你讓的哥看看,你的眼楮都腫成什麼樣了?很明顯是天天哭哭咧咧搞成這副德行的呀!我說哥們兒,就是那麼一說,沒真讓你看,你好好開你的車吧!」
原本那的哥真的好奇的從後視鏡里瞄了我幾眼,可被馬甜妮這麼一說,弄的也有點不好意思了,連忙目不斜視的繼續開車。
我急忙去搶我的太陽鏡,卻被馬甜妮扔在腳下踩了個稀巴爛。香奈兒呀那可是!
不用問也知道,她把它當成假的了!
藍熙靈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拿什麼買香奈兒!
我的心在滴血。要不是認識雍正他們那幫大款,我哪有機會渾身名牌!
唉,這以後也就身上這套是最上檔次的了吧?
馬甜妮嘰嘰喳喳說了一路,她還真是個風風火火的女子啊!
流年,如果流年在這,是不是就是馬甜妮這樣的作派?差不多吧?唉,我想流年了!
我竟然開始懷念跟若雲和流年在雍正府上混吃混喝的那些日子,真開心啊!
誒?我怎麼會喜歡古代?
不,我不想再回去了!我要找爸爸媽媽,我要做回佟彤啊!
車子停下,馬甜妮給了錢,將我拽下了車,「夜未央酒吧」這幾個大字映入了眼簾。
我偷眼看馬甜妮的架勢,好像不是來替我出氣的,倒是像來砸場子的,我好怕怕呀!
我抱住馬甜妮的腰,求道︰「甜妮兒,我的好姐姐,你可別這樣了!哪家酒吧沒點道上的關系啊?咱們可千萬別因小失大啊!我——我不想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咱快走吧!你剛才不也勸我說,為了那種貨色不值得嗎?我連傷心都多余,還為他犯法?咱們走吧!干脆去你家說會話去!再不,再不,咱們去逛街吧?」
馬甜妮眯著眼楮盯著酒吧門口的幾個保安看,揪起我的手就往里面走,邊走邊說︰「瞧你那小樣,沒出息的玩意!實話告訴你吧,這家酒吧每個月還得交保護費給我哥呢!沒十分把握,我敢帶著你冒險嗎?你要實在不敢動手就看我的吧!既然來了,就得出了這口惡氣!不鬧出點事兒來,咱們都沒臉走出來!」
這馬甜妮大姐還真是個好戰分子啊!
等等,她怎麼突然要來找茬的來著?我怎麼忘了?
好像我也沒對她做過任何心理暗示吧?她的情緒怎麼搞的這麼強烈啊?
不是我非要阻止她,問題是,她今天把人給打了,人家不敢把她怎麼樣。而是會將這筆賬算到我的頭上不是。可她現在這架勢,我是勸不了了~
這個夜未央的規模確實不小啊!不但裝修豪華,大白天的居然也這麼多人——這幫人都吃飽了撐的啊?
剛一進大廳,便被一種憂傷的氣氛感染,只覺整個酒吧都死氣沉沉,沒有絲毫聲響。
怎麼個情況?
不是應該很熱鬧嗎?
馬甜妮拉著我坐在一個角落,一個服務生過來,問︰「兩位小姐,來點什麼?」
馬甜妮不耐煩的擺手道︰「什麼也不要!噢,不對,你去給我弄點創可貼去!」
服務生一頭霧水的看著馬甜妮,沒有動彈。馬甜妮皺著眉頭從包包里掏出了五百塊錢拍到桌子上,對服務生說︰「去買二十個創可貼,剩下的都歸你!」
那服務生在愣怔了兩秒鐘以後,突然撈起錢來,嗖的一聲沒影了!
我x,還會分身呢?
我說︰「甜妮兒,咱們在這干坐?」
馬甜妮從包里掏出一瓶康師傅綠茶來,扭開喝了兩口,然後遞給我,說︰「什麼干坐著,等會兒,等那娘們兒唱完歌的,你看姐妹怎麼羞辱她!」
我的天呀,她可是母機器貓?怎麼包里什麼都能裝啊?
我擺了擺手,企圖用我這三寸不爛舌繼續勸導她不要惹是生非,可是,還不等我說話,她便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老娘最近幾天快來大姨媽了,所以,荷爾蒙失調、脾氣不怎麼好,通常這種情況,你該做什麼?」
我咽了口唾沫,說︰「難道是隨你老人家高興?」
馬甜妮笑了笑,打了個響指,說︰「算你還記得!我以為你失蹤這麼些日子之後,把魂兒都丟了呢!」
她可不就是丟了魂兒,我才來的嘛!
我說︰「那就痛快的速戰速決啊?干嘛听她鬼哭狼嚎的?」
馬甜妮撇撇嘴,說︰「不都說那死賤人唱歌好听嗎?沒見這會兒這幫人都跟雕像似的一動不動、一聲不吭的等著她獻唱呢嗎?我就納悶了,她唱的再好,還能趕得上王菲呀?你都不知道鄒子寒每天跟我說多少遍她唱歌好听!我早就不爽了,正好今兒借著你的事兒一並跟她算賬!**,到處勾引!勾引賈玉盟就算了,本來他也是個沒定力的傻鳥,可是,敢勾引我家鄒子寒,她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感情她只是拿藍熙靈的事當借口啊?切,那我還勸什麼,干脆讓她打好了!
正當這時,只听一個柔柔的女聲說道︰「謝謝大家,我看得出來,在座的各位幾乎都是每天來捧場的朋友!」
此言一出,我立即尋聲望去。
在看到台上那個女人的一刻,我和馬甜妮立刻異口同聲的驚呼︰「這是誰呀?」
那家伙——那家伙——那家伙怎麼跟我長的這麼像?不會是——不會是如歌轉世吧?
別嚇我,我受不了這個刺激!
馬甜妮拉著我的手,語無倫次的問︰「她是——不是你有——她是那個賤人?不是你——不是你家親戚吧?」
我深吸一口氣,故作輕松的說︰「不認識!不過,她可沒資格跟我相提並論!」
馬甜妮挺起了胸脯,說道︰「那當然,可是,」她泄了氣,對我說︰「可是,她咋跟你長得這麼像呢?雖然之前我听鄒子寒說你倆長的像,可是,這也太像了,跟雙胞胎似的!」
我也不自然的說︰「誰知道?也太巧了吧?你說——有沒有可能她整容了?照藍——照我的相片整的?」
馬甜妮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口否定了我的猜測,她說︰「就這窮鬼,連吃碗拉面都得想半個小時呢,還有錢整容?你也太逗了!你可知道,她還欠著巨額高利貸呢!」
我x,怎麼長成我這樣的,都沒什麼好命呢?
給個同情先!
我說︰「那她這麼慘,咱還火上澆油麼?」
馬甜妮「切」了一聲,說︰「什麼叫火上澆油,咱一會兒是要‘教育’她,教她做人,尤其是做女人的道理︰不能盯著別人的東西看!」
我剛要說話,只听她緩緩唱起︰「我很關心你跟她相處得稱心嗎?沒任何沖淡嗎?」。
一句歌剛唱完,馬甜妮握著我的那只手狠狠的捏了一下,把我疼的呲牙裂嘴,我說︰「你干嘛呀?」
馬甜妮說︰「他**的,我本來看她長得跟你這麼像,還有點猶豫一會兒不打臉呢!她竟然不怕死的唱這首歌,我饒不了她!」
我問︰「啥歌啊?粵語的,我听不懂啊!你至于氣成那樣嗎?」。
馬甜妮憤恨的說︰「你呀你呀,真是孤陋寡聞,讓人家諷刺了、笑話了,你還不知道呢?這首歌叫《你知道我在等你們分手嗎?》,多氣人啊?好像在跟示威似的,你能就這麼算了?靈兒,你快要被人家騎到頭上了,你就這麼忍了?」
「不過,不過,想補充一句,如果她有福氣。未妒忌,別妒忌,讓我暫時地祝賀你,等你分離,隨時準備,誰人來殘酷報喜。知你無本心,有日到她死心。我未會灰心,不怕受過的教訓。願意再呆等,不忠愛人,回頭負你責任。知你,曾花心。愛著你很驚心,卻又覺開心。得我願意受你所困,我為何肯等個舊人,誰叫我不甘心?等到怕了都等,等等等還等,忍忍忍仍忍,我很清楚你的家,她可知那沙發,是共誰選擇嗎?」。……
別說,她唱的還真好听,看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跟如歌簡直如出一轍,我一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對馬甜妮說︰「確實讓人忍無可忍!」
馬甜妮冷哼一聲,說︰「那就無須再忍,一會兒——」
我說︰「你替我好好收拾收拾她!」
馬甜妮一愣,接著點了點頭,說︰「沒問題,我從來都是這麼講究的,更別說是為了你,我拼了我!」
「可笑可怕,只感想一下,而她給你拋棄。別顧及,別顧及,尚有笨人在等待你,等你分離,又再在一起。猶豫輪班去就你,知你無本心,有日到她死心,我未會灰心,不怕受過的教訓。願意再呆等,不忠愛人,回頭負你責任,知你曾花心,愛著你很驚心,卻又怕開心,得我願意受你所困。我為何肯等個舊人?還錯過多少的親吻。」……
還別說,這死賤人還真是煽情啊,不但自己唱哭了,還感動了台下的幾個女人,她們拿著紙巾一邊抽泣、一邊擦眼淚,我懷疑她們根本听不懂,哭個屁呀!
**,這歌怎麼這麼長?還能不能唱完了?
「內疚地,耐心地,靜盼愛反悔的你。你似是和她朝晚未離,我也有信心等你、等你!曾開心最後變成傷心,我便會開心,可以又再被你幽禁。我為何肯等個舊人,誰叫我不甘心?等你老了都等,即使終于與她成親~」……
音樂聲停止,先是沉寂了一會兒,然後四周響起了掌聲。
現代版如歌裊裊婷婷的站起身來,鞠了一躬,然後婀娜多姿的走下了台去。
馬甜妮拉起我就往外走,我問︰「不收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