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小姨子 番外集合 第二十八章︰學乖~

作者 ︰ 無非兔兔

三個男人的臉色都是青里泛紫。其中以九阿哥最嚴重,我細看了他幾眼,感覺他的印堂都有些發黑了。難怪難怪,他叫胤嘛,就是為了讓別人日後注意他那個部位吧?

這也有心可原,誰讓他死了愛妾,又被人背後月復誹呢~

我也想表達一下對他的同情,可是,他好像活該吧?

我懷疑他是故意放那個女人去勾引太子爺的!

雖然我這麼想有點齷齪,可以九阿哥的陰險本性,我完全有理由這麼推斷啊,誰讓他一直都想擁護八鸚鵡上位的?

而且,那太子爺也是個不爭氣的,又不是沒見過女的,至于這樣嘛,還搞弟弟的小妾。他想要啥樣的找不著啊?找刺激也不帶這樣的吧?

上次一廢太子的時候,九阿哥身邊的如琴是個至關重要的人物。這次又——

只能說太子爺和九阿哥倆人過不去吧!非要中間夾個女人才能把仗給打起來,也真夠為世人所不齒的。

十阿哥也氣個半死,不過,我可沒有得罪過他。天地良心,我好像還幫他說過幾句好話來著。不然十福晉回去,若是想想又覺得心里不爽快的話,還說不定找個什麼時候大鬧特鬧他一場呢~

估計他是被十福晉這只大嘴蛙給氣的。

嘿嘿,要是換成我,也一定不會高興。誰喜歡有一位到處嚼舌根的福晉啊?何況她竟二到說完別的男人以後,再說自己的男人!

當然,十福晉此刻的表情也是一副無辜加委屈的樣子。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哦︰她來跟我說九阿哥,是因為十阿哥不給她講其中的很多細節;她後來發表一番關于感情方面的言論,也是因為十阿哥對她不夠專一。她這麼有理有據,十阿哥還能拿她怎麼辦?

以十阿哥的性格,必是先狠狠的跟她大吵一架,然後再哄哄,表表決心,把十福晉逗笑了,再逼他發個誓啦什麼的,這事也就過去了!

至于我們家十四,這可是個大問題。因為其他人要死要活都跟我無關,可十四不一樣,他是我老公嘛。我剛才竟然還說出寧願他不寵我之類的話,還說自己有壓力之類的,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我再怎麼解釋也是沒用了!只好軟磨硬泡的承認錯誤,而且不管他怎麼胡攪蠻纏,我都要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順從,否則,我以後還怎麼抬頭啦?人家對我都那麼好了呢~

見三人臉色仍舊沒有緩和下來,我又說了句︰「九爺、十爺、十四爺。既然已經走到門口了,何不進來喝杯茶歇歇?在這兒站著涼快啊?」

九阿哥首先甩袖子走掉,還伴隨了一個特別女性化的感嘆詞「哼」。

我差點沒笑出來,他怎麼會有如此可愛的一面?簡直就像小孩兒一樣。

再看十阿哥,他更逗。見九阿哥被氣走,他自覺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便揪著十福晉的袖子對她罵道︰「你這婆娘,平日里竟是被我縱容得過分了,居然在曦靈面前這般埋怨,可知你有好多不服氣的地方,待跟我回去,我與你好好說道說道。你若真覺得委屈,不如干脆叫你阿瑪跟萬歲爺請旨,再給你指一門好親事去。到底讓你看看誰還能像我這般待你!」

十福晉一听後面那幾句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本跟十阿哥一樣,是個大嗓門,這一叫喚,怕是響聲能傳出幾百米外去。頓時,把十阿哥嚇得有些手忙腳亂~

我說︰「十爺,您把十嫂嚇壞了。書上說。人若是受到過分的驚嚇,恐怕要心神俱傷,很容易——」

還沒等我說完,十阿哥就立即捂住了十福晉張開的大嘴,半拖半抱的摟著她往回走,邊走還邊在她的耳邊小聲哄道︰「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可別嚇我,我沒見過這陣仗啊。我——我——我以後天天去你那兒還不成嗎?我——我他**不敢了我——」

話音越來越遠,最後在前方第四個帳篷處拐了進去。

我笑了笑,沒有看十四一眼,轉身進了自己的帳子。

雖然剛才一直盯著十阿哥夫婦,可是余光掃到十四的時候,他是一眼不眨的看著我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難道還叫我問他生不生氣麼?

我才不那麼做呢~

他必進來,若訓斥我,我就認錯哄他;若一言不發,那我便裝作不知道了!

「靈兒,過啦!」十四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端著一杯溫熱的茶水,朝榻子那邊走去。走到他跟前,將茶杯硬塞在他手里,然後,也不管不顧他手中的杯子是否拿緊了,杯中的茶水時候會灑出來,便坐在他腿上、雙手狠狠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同時,將自己的臉一點不露的埋進了他的胸膛。

悶悶的說了句︰「人家肯定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但是,人家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人家下次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還不行麼?你若是真要怪人家,人家也無話可說。全憑你打罵責罰,毫無怨言……」

頭上發出一陣低笑,之後,又是幾聲輕嘆。看來沒啥大問題了!

多虧了我的那幾句「人家」!據說,這是向另一半撒嬌的不敗自稱。

有效~

十四將茶杯扔到了一邊的小幾上,抱緊了我,然後,非要將我的臉掏出來與他的正對、看個仔細。

他喜歡看我謙遜的神情,只因我傲慢了小半輩子。

他的眼里全是可以將天山積雪融化了的柔情,卻用萬分與之不搭調的嚴肅口吻對我說︰「既知道錯了,下次就不要再犯!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你可惹毛了九哥好幾次了!你知我平日里與八哥等人走得近些,私下里全因這兄弟情義才不至于與一些禮數上較真。可咱們就是小的,就要凡事給了尊重才算正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可不是打了我的臉?雖說你是一番好意,可人家的家世畢竟與咱們沒什麼相干,你在幾個嫂子跟前賣了乖,卻得罪了幾個哥哥,這樣不好,我不喜歡。還有你說的那些生不生孩子、受不受寵的話,實在叫我既委屈又寒心。難道我與你許的誓言,你還不信麼?我又哪里做的不好,竟讓你生了那麼多的疲累之意?」

我把玩著他的辮子,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可不是我沒有理麼!不過,那天橋下面說書的人,也不是單單惹毛了八福晉啊,他們也惹了我!

我又不是一點脾氣也沒有,好歹也是堂堂的皇子福晉,就算生不出孩子,卻能是那些市井之流隨意可以污蔑了麼?

我得如此評價。又是招誰惹誰了?

這事,又不能告狀,卻只能在心里憋著。久而久之,任誰都會有心病的。誰又能來體諒體諒我呢?

這年頭,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就是廢人!

我和八福晉身份高貴,那就是高貴的廢人!

我扔掉十四的辮子,對他說︰「那你回去就把天橋下面的說書人給抓了!」

十四失笑,說︰「那當然可以,不就是個臭說書的麼,敢惹我媳婦,把他耳朵割下來、舌頭剪下來統統喂狗!叫他再亂听瞎說……」

我嚇得緊皺眉頭,揪著他的衣領子說道︰「那倒不要太殘忍,別那麼做!只恐嚇一番,叫他們閉上自己的鳥嘴就好!若是下次還敢說我,再照你說的法子懲治他們也不遲!不是你說的?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算他們個初犯吧,誰讓我是菩薩心腸呢~」

十四點了點我的鼻尖,說︰「是啦,你最善良、最可愛,我不就稀罕你麼!對了,有件事,我可要好好叮囑你一番了!」

見十四臉色又凝重起來,我知道下面的話定與最近發生過的或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有關,所以,也不再鬧他,便坐直了身子仔細的听起來。

他說︰「最近太子爺因一時糊涂,接二連三屢犯大錯,觸怒龍顏,所以,大家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再搞出點什麼事來,萬歲爺會責怪。你知道,平時還好些,問題是,現在不是在京城,而是在草原,多少蒙古王公貝勒都在這看著。所以,小錯也是大錯,大錯更是無法饒恕。我倒不是說你不懂事,只是,但凡可以躲得過去的,你就千萬不要露面了!萬一被人構陷,且別說我有沒有能力保你,就是一想到你會吃苦、受委屈,我也是沒法忍耐的!明白我的意思麼?」

我乖乖的點了點頭,說︰「這個當然知道,而且也一定听從!不過——」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多嘴道︰「不過,我也說句話,你可別嫌我管你,我是半點那種意思也沒有的。可是,听十嫂今天來說了那些話,又听底下的奴才們渾說,最近竟是亂得很,誰都很危險呢!你常在萬歲爺跟前晃悠,雖也算得寵的皇子,可終究還比不過太子爺吧?你倒是肯定不會成了那般模樣,但我仍擔心!擔心你的性子率直,有的時候萬一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大實話,惹萬歲爺惱了,那就得不償失了!也許這話不該我說,該是嫡福晉勸著你才是,可我——」我看了他一眼,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拉著他的手,另一只手撫在他胸口,柔聲說︰「可我還是想對你說!」

十四把臉貼了過來,在我耳邊吐著炙熱的氣息說道︰「好媳婦,叫我怎麼不疼你呢!」說罷,便翻身將我壓在了榻子上……

沒幾日,十八阿哥便病倒了!

這次,我完全是躲遠了旁觀的。

康熙一日比一日暴躁,這些皇子整天憂心忡忡的前去探望十八阿哥的病情,而我,能不出去的時候就一直悶在帳子里,有的時候甚至幾天也不曾出門一趟。

就是這樣,直到十八阿哥死了、太子爺偷窺龍帳被當場逮到的消息,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當然,胤祥受牽連的前因後果,我仍舊沒有機會探究。終不過只能跟著幾個福晉去安慰安慰兆佳.雨柔而已~

而兆佳.雨柔看上去甚至比我們還不知情的模樣,一雙眼楮哭得像兩只壽桃似的,一夜之間好像蒼老了十歲不止,叫人看了沒法不心疼。

可這才是她淒慘的開始,如果她要是像我似的得知了胤祥大概要等到雍正登基才能翻身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產生輕生的念頭。

若是我,有可能會吧?

她是嫡福晉啊,要處理的爛攤子實在太多太多了~

估計她能等到胤祥當上怡親王也一定是因為她的心中一直都懷有希望吧,是相信胤祥一定能卷土重來的希望,否則,還有什麼動力支持下去呢?

我佩服她!

聖駕回京。

我自然直接回了家,沒有再去姐姐那里。但我終是沒辦法不在乎姐姐不可避免的擔憂,在得到十四的批準後派了個人去通知姐姐一聲︰曦靈已回府,一切安好,勿念~

我不敢允諾什麼時候再去探望她,因為,太子被廢、胤祥被圈禁,雍正跟八貝勒已經勢如水火,十四自是站在八貝勒這邊,所以,這對親兄弟也就鬧掰了。

他們居然在德妃面前也毫無掩飾對彼此的厭惡,我還哪敢去姐姐那里走動呢?

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是該恨雍正,還是該恨十四。當然,不是真的恨,而是有一點點怨怪。若是他們能像五阿哥和九阿哥那樣,一個不爭,一個爭;或是像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那樣,兩個都站在同一戰線,那該多好呢?

那樣,也不至于鬧成最後那般下場!

可這哥倆非要同樣的優秀,同樣的目標,不反目成仇才奇怪呢!只因龍椅只有一把不是?

可憐我和姐姐了,我們少見幾次面倒也沒什麼大礙,只是,烏喇那拉一族勢必要分成兩股分別支持雍正和十四,我素來與那些人走得不近,因我來到清朝就是在雍正家的,跟他們自然不親。可姐姐呢?她在面對支持十四的自家人時,又會是何種心境?我突然不敢再往下想~

也許是為了這事,我憂思過甚,竟患了病。雖不似從前的失眠之癥,卻少食乏力,精神不濟。

丫鬟見我這般光景,嚇得要告訴十四。

我攔著,訓了幾回,她才不敢說的。我不想十四在這個時候還要為我擔心,因為,他就算再擔心我,也不會留在府里不去爭皇位。哦,現在說這話也不對,是幫著八貝勒爭皇位。

目前的局面,很快就輪到他了,卻還沒有。

我只怕他因為那些一輩子爭不到的東西而迷失了自己~

他最近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別說不太來我這,就是呆在府里的時間也是越來越少。回來,也大部分時間呆在書房里兀自鼓搗著那些事務,偶爾到我這里坐一下,也來不及說會兒話什麼的就得再走。就這樣,哪還能看出我的身體有了異樣呢?

我並不怪他,不怪他了!

為了事業而全然不顧的男人,是有抱負的。

然而,我明知道這抱負會害了他不是?

這天,我正在院子里的搖椅上坐著賞花,便听到外面傳來了哭聲。開始我還沒在意,可後來,那聲音越來越近,我還沒坐起來,小忠子便哭著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我的腳邊,說︰「靈主子,不好了不好了,爺受傷了!」

我雖只是瞧見了小忠子的模樣就大概知道了究竟,可心里還是不可抑制的「咯 」一下。沒辦法,任憑經歷過一次,可還是會心疼啊!

我起身對小忠子說︰「你先去前面照顧著,我這就過去!」

小忠子可能沒想到我連問都不問,就會這麼沉著冷靜的打發他回去,好似很不甘的樣子,跪著往前蹭了蹭,抱著我的大腿哭號著︰「主子,爺傷得不輕,還不肯讓太醫診治,奴才——」

「知道了!去吧!」我打斷了他的話,轉身朝屋里走去。

剛一起身的時候,頭有些暈,同時胃里還反上來一股酸水,搞得我直惡心。突然想到這個月的月事一直沒來,我一愣,不會是有了吧?

差不多是了!

一定是!

這感覺,我最近的癥狀,唉,我怎麼這麼大意啊!

連忙放慢了步子,叫了丫鬟扶著走進屋去。

小忠子見曦靈這般反應,心里又急又氣,他搞不懂一向受寵的靈主子在听到爺受傷的消息以後為何會一點也不在乎的模樣,仿佛那是一件小事似的。

這可如何是好?

待會兒要是爺見了靈主子這個模樣,會不會更加生氣?

小忠子從地上爬起來,抹著眼楮朝外面跑去……

我換了身厚衣裳,想了想,又加了件披風,搞得像過冬了似的,就往外走去。

雖然還沒叫太醫把過脈,可是,我自己既然認定了,就該小心翼翼才是。千萬不能因為一時大意而做出對胎兒不宜的事,那樣就後悔莫及了!

正好趕上最近十四挨打失意的時候,我竟然能懷上孩子,他得知這個好消息一定能稍感欣慰吧?

想到這,我緩緩朝十四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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