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 第三卷 消失的嬰兒 第二十七章 發狂的嚴傻子

作者 ︰ 那十七

等張明輝命人將箱子打開後,發現里面竟然全是灰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這三大箱灰塵中找出一塊玉器。並告知裴長允等提取完相關物證,就會把玉佩歸還。

顏清徐一行人被趕離現場後,土室里的女尸也相繼被搬了出來。就在尸體被大家剛從通道中抬出來之際,趁著大伙不備一個人迎面撲來。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還我女兒,還我女兒……」嚴傻子抓住女尸的手緊緊握住不願意松手。警方的工作人員一將其拉開,他又抓住。就這樣來來回回弄了十來次,後來索性來了兩個人抱住嚴傻子,其他人才把尸體送上車。繼而擺月兌了那個滑稽的場面,嚴傻子就倚在車門口哭天喊地地叫著一句話。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看著不要命的嚴傻子,剛從通道里出來的張明輝呵斥道︰「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不用理會他,你們該干什麼干什麼去!」

听到這句話的眾人才磨磨唧唧回到各自的崗位。

張明輝又朝裴長允等人走過來,身子往傾頭也不回得指著嚴傻子,不耐煩地問道︰「這人是誰?他怎麼在這里?有什麼好鬧的?」

裴長允看著哭得可憐的嚴傻子解釋說︰「他是我們這里的有名的嚴傻子。听咱們村里的老人說,嚴傻子來我們村是為了尋找女兒。他成天瘋瘋癲癲蹲在街口眼神呆滯,嘴里不停地念叨女兒。值得一提的是他一遇到年輕的女孩,就會抓住他們的手叫女兒。至于他為什麼會在這里我就不清楚了。」

張明輝擺擺手,嘴里念姑著一邊說一邊朝車走去︰「搞了半天是個傻子。算了,不用管他。」

他走到哭鬧不停著的嚴傻子身邊,抓住他的肩膀使他對著顏清徐一本正經地道︰「老大爺,你看那邊不是你的女兒嗎?」。

嚴傻子像變了個人似地,精神奕奕。雖然滿臉滄桑糟蹋得不像樣,哭哭啼啼地人不人鬼不鬼的,但是絲毫沒有掩蓋住他眼神中的那一抹執著。他看了眼顏清徐又對這張明輝有打有鬧一個勁地重復亂叫︰「她不是我女兒,她不是我女兒……」

張明輝拿他沒轍,命令車上的人先回局里,不用理會他。

于此同時顏清徐感覺很奇怪,對于嚴傻子的反應她覺得前後差別過大。嚴傻子每次白天看到年輕姑娘都是笑嘻嘻地叫女兒,今晚卻對著一個女尸哭啼啼地叫女兒。還能清楚的識別?更不思議的是剛才尸體抬出來的時候,其他部位全部都是用白布掩蓋起來的,惟獨露出一只孤零零的手。他是怎麼知道尸體是個女性呢?通過那又凸又凹標志的身材?不是啊,如果是她也未必能瞧得出那是一具女尸。可是嚴傻子他又是怎麼看出的呢?還是說……

張明輝馬不停蹄地趕回土室,其他人在農場附近開始搜查。顏清徐拽了邊的齊強的衣服小聲地說道︰「齊大哥,等張隊他們收工後,你派個人在在這邊守著,記住一定要。」

齊強用明了的眼神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忙碌了許久的顏清徐肚子難免咕嚕咕嚕地叫起來。

于是齊強好心地勸說道︰「都這麼晚了,餓了吧。這邊交給我來辦,你先回去弄點吃的然後休息吧!」

顏清徐出神地望著夜空道︰「還不行,現在還不行。」

齊強也朝著夜空望去,淡然地說︰「你想說今晚是最後一天。綁匪還沒有打來電話做出下一步的指示?」

顏清徐點點頭,算是默認他說的話。

將明未明的彎月,漸漸地升起。穿過一片不透明的烏雲,淡淡的光也被遮擋的一干二淨。農場上面,仿佛籠起了一團團青煙,朦朦朧朧,如同墜入一片沼澤之境。一陣晚風呼嘯吹過,農場上煙消霧散,篝火一樣的光忽暗忽明充斥著寒冷的冬夜,這又將是一個漫長的等待。

嚴傻子追逐著遠去的警車消失在他們眼前。

聞喜的警方在附近的農地里發現了一處被翻新的泥土。挖開後卻找到一個裝糧食期貨專用麻袋,而麻袋上有著一大片干涸地血跡。通過辨認懷疑是用來存放尸體的,之後又急忙將其送去檢驗。

不知不覺已經九點半了,大家還在農場里等候著。望著白日里宛若荒廢的農場,此刻在車燈的照耀下,地上冷凍住一團團小水珠。顏清徐的心中浮起一股急躁地鑽心感。

裴長允對他們二人說道︰「事情都發展道這個節骨眼上,寶藏也算是找到了。只是這綁匪遲遲不來電話,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顏清徐還沒有來的急說話,一連串的電話鈴聲就像是之前就約定好似的聲音逐漸變強響徹整個農場。

顏清徐看著激動地裴長允,突然笑了。

終于等到了,這次綁匪會有什麼要求呢?還真是令人拭目以待!

這時裴家老宅也發生了一件很蹊蹺地事。不知怎麼回事廚房突然失火。還好發現的及時,不然吳媽、六嫂他們兩人肯定無人生還。

電話通知的內容是︰「明天傍晚,把我要的東西放在你的房間。我自會派人去取,等東西到手。我就會告訴你兒子的下落。」

于前幾次相同,手法也是一樣。但是這次卻追蹤到了,這個號碼顯示的正是在裴柏村。也就是綁匪在密切的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更甚至可以說就在他們的身邊。

是失蹤的朋真?還是林嫣兒,亦或是那個人?

一陣風拂過縹渺的月光,靜靜地傾瀉農場里,好像想把一切都溶解在這月色之中。風刮得草叢窸窸窣窣的直響,跟像是有個新生命在歌唱。夜似乎不在漆黑,月光掃走了人內心的急躁。

在一堆破爛得連房屋都不算的地方,顏清徐蹲下一點一點的尋找。在草堆的縫隙中找到一根短發,粗制黑亮不像是嚴傻子的頭發。那這根頭發是?還有凶手為什麼要把死者的頭顱給切斷?是為了隱藏死者的身份,還是要隱藏死者的致命傷?

顏清徐心想現在問題越來越細明化,也就是說只要把這些零碎的線索串起來,就是整個事件的真相?那麼什麼才是真相呢?整個世界有真相可言嗎?她目前還不清楚,但是她一向認為這就是在做數學證明題,一些條件推到出一個結論。

經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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