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尋找的發現
顏清徐將扶手欄桿的里里外外全都檢查了一遍，最後發現樓上的欄桿上也有幾道相似的刮痕。
顏清徐看了看牆上的那個腳印，又看了看地上腳印的位置。神情冷漠，約莫過了兩分鐘。她走進臥室找了只拖鞋，對紀長青說︰「麻煩你過來扶我一把！」
紀長青知道她要做什麼後，不由得困惑道︰「為什麼是拖鞋？」
顏清徐把右腳的鞋拖下，換上拖鞋說︰「你覺得你在家里會穿什麼鞋？」然後靠近一面牆，跟欄桿到牆面的距離差不多後站好。身子向後傾倒，右腳一順把鞋子滑了出去，紀長青連忙把她扶住道︰「如此想來，那也只能是拖鞋！」
開始時顏清徐只是假裝後仰倒下，後來是真的實驗，不得不把紀長青嚇得一身冷汗。
實驗反復嘗試了至少30次以上，中途好幾次弄疼了她的右手，她痛得哇哇叫也沒有放棄實驗。直到最後一次鞋子幾乎是丟出去的，踫到天花板的中央，在空中翻了幾個滾兒後落在了地上。
「好了，不用再試了！」顏清徐單腳站著穿上她的鞋子，又把拖鞋撿回來，放回原處道︰「紀長青，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紀長青模著下巴，琢磨著說︰「丟出去的鞋，由于受到重力的作用會到達最高處後再落下，由于陽台上有遮擋物的阻攔，因此腳印要出現也只能出現在陽台頂上。就算是出現一些角度上的變差，也不會落在推拉門的右側欄桿上方的偏外處。如果中途蹦到障礙物，那麼牆上的腳印也不應該這麼清楚。照這麼看來似乎是人用腳踩的！」
顏清徐點點頭︰「你能不能想辦法查查樓上的那戶業主的身份，以及這之前的三、四個月他有沒有把房子租出去給什麼人？或者是什麼人幫忙看過家？」
紀長青有些激動，覺得顏清徐說的很有道理，忙打包票說︰「這事交給我了，我會想辦法查到的。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顏清徐走到衣櫃前，拉開查看了下，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又來到另一間小臥室，接著是衛生間和廚房，最後回到客廳。
紀長青也沒有閑著，把客廳都找了遍道︰「客廳沒有什麼發現，你還找到什麼？」
顏清徐搖搖頭︰「沒有，我看我們還是去下一個地方吧！」
這次來莫仁申家，雖然是為了找他本人，但現在也不由分說的窺視了他的隱私。出發點雖然是好的，甚至還找到了一些疑問，但這些並不能立刻幫他洗月兌嫌疑！顏清徐思索著如何才能將她腦子里的一盤散沙聚集成堆。
顏清徐想到什麼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居然沒人接？人都跑哪兒去了？
顏清徐抬起頭，突然發現紀長青已經消失在了房間里。她竟然發愣沒注意到，現在孤孤單單只剩她一人。
即將關上的的那一瞬，客廳里牆上的那塊十字繡表亮了，紅色的秒鐘一下一下沉穩地跳動著，透出些嘲笑與諷刺地意味。雪白的陽光從窗戶中灑入，像流瀉著的水晶沙顯得那麼明亮。
在這個三月的中午，城市的上空灑滿了金色的碎末，仿佛是無數地金沙在隨風飄舞。紀長青上了車，剛剛要開車想把車掉個頭，突然看見顏清徐從大門口沖了出來，打開副駕駛的門鑽了進來。
「你剛才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顏清徐問。
「我跟你說先下樓掉車頭了，怎麼你沒听到？」紀長青發動車子解釋了句。
「恩，我沒听見。」顏清徐應了聲，她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無人接听。之後每隔幾分鐘，就看一下手機，最後想了想，又撥了一次，似乎還是沒有人接听，她一臉擔心地表情。
「怎麼了？在給誰打電話呢？」紀長青覺得車里的氣氛有些壓抑，開口打破沉默。
顏清徐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我是在和我爸聯系，打他手機不回，打我媽手機關機。也不知道他們去干什麼了，我還想問問莫仁申回來了沒有！」
「要不要先回你家看看！」紀長青提議道。
「算了，他們兩個應該沒事。」顏清徐閉上了眼楮，「我們改去小萌家好了。」
「為什麼要去小萌家？」紀長青突然有些生硬地問，「你改不是認為小萌會說謊吧！」
「我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你喜歡的人莫名其妙地突然入獄。你知道後會怎麼做？」顏清徐沒有回答他，反而拋出一個問題。
「我想我會想盡辦法的幫她出獄！」
「跟我說說你所知道的小萌的事情吧！」顏清徐睜開眼楮說。
「她……」紀長青看著前方的路，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嗎？」。顏清徐挺好奇的問。
「我在想怎麼客觀地說給你听……」紀長青說，「因為小萌畢竟是我的客戶，我跟她接觸的相比較多一些。從她口中斷斷續續地也听說了莫仁申的事，當然我所說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實，你就姑且听一听。」
「小萌是人力資源公司的一名派遣職員，她做的就是相當于助理經理人的工作。莫仁申是她的青梅竹馬，也是她的雇主。在莫仁申出名後，中國美術家協會給他找的經理人正是小萌。」
「小萌是一個很好心的女孩，小時候在鄉下因為調皮初次見到莫仁申的時候差點把他給害死，幸好莫仁申福大命大逃過一劫。打從這以後兩人就成了影形不離的好朋友，還甚至約定將來有一天她會拉著他的手走遍世界。只是後來莫仁申一家一聲不啃的般到城里後才失去了聯系。」
「小萌，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顏清徐問起了一個困惑她很久的一個問題。
「你問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只能說是一個非常單純、輕易不放棄的人，長久以來支撐她成長的唯一目標，就是找到失去聯系的莫仁申本人。照理說她長相也不丑，人心地又好，應該很受歡迎才對，可是都快30歲了，一直都沒交男朋友……」
「我覺得像她這樣的女孩，多半是有心愛的人，否則也不會孤身一人。而且我覺在她身上總有一種自卑感纏繞，認為自己配不上人家喜歡一意孤行。」
在副駕駛靜靜地听著的顏清徐，不由的點點頭。
「當她找到莫仁申時也沒有立刻跟他表白，她總希望他能自己發掘。漸漸地，她發現，莫仁申喜歡上別人。沒過多久還結婚了，不得不讓她認清了事實。她當下決再不會說出她是誰！更不想對他糾纏不清，于是決然離去。她以為從此之後兩人的人生就不會在交織。」
遇上紅燈，紀長青把車停在了斑馬線前。
紅燈過去後，紀長青接著說︰「沒想到天意弄人，她跟他在一年後又見面了，得知她老婆離開了他去外省工作了。這個時候莫仁申求小萌回來幫他，他一邊帶孩子，一邊又要搞創作。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忙不過來。于是她又回來了，她開始了幸福的生活。雖然有些遲，但她過得很快樂！」
天空，白得像保鮮膜。
「她好傻啊……」很久，顏清徐才嘀咕了一句。
「直到之後的出事。她得知莫仁申的事後，感到非常的痛心。她決定幫助他洗清罪名，于是才找到了我，當中吃過不少苦頭。」
顏清徐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地說，「我很想知道——她能幫他幫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