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帳內冥七和純感覺不對扭頭一看。我的媽呀!一尊聖像!哦,不,花如亦略帶笑容的站在床邊看著全身赤、果正在做雙人俯臥撐運動的冥七和純,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真的很像小廟里上頭的那位……聖像……
冥七第一反應就是抓起被子唰的一下子蒙到花如亦的頭上,太他嗎恐怖了,這小子簡直不是人造的,對,他本生就不是人造的,花問柏***簡直不是人,生產出這麼個變態。
花如亦依舊站在原地不動,任由被子蓋在他頭上,冥七和純松了口氣,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所措。
「還愣著干嘛?」冥七一敲純的腦袋,兩人一起飛快的穿衣,穿衣的過程中兩人頭撞在一起,只听哎呦一聲,冥七一腳將純踹在地上,然後把花如亦頭上的被子拽了下來。
花如亦看了看冥七又看了純,「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這就出去。」
冥七坐在床上氣的張牙舞爪。抓起一個巨大的枕頭毫無征兆的朝花如亦扔去,花如亦似乎沒感覺到迅速飛來的不明物依舊從容的走著,就在枕頭即將砸在花如亦頭上的時候枕頭竟然懸在空中,然後花如亦只是揮揮手枕頭就改變了方向踫的一下子砸在旁邊的桌子上,桌子碎了,而且是粉末狀,可見其威力之大。倒不是冥七丟枕頭的力道大,而是中途的那一個人工變動,冥七說穿了也就是效仿那些現代的大小姐不滿的丟下枕頭,完全沒有動用一絲的內力。
冥七看著背對著她的花如亦冷笑一聲︰「花公子這是在給小女子下馬威?又或者你看見剛剛的一幕想要將我們這奸、夫、yin、婦給滅了?」
「這倒未必,我知道姑娘對我無意,我也如此,我們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現在咱們卻攪合在了一起,這明面上的規矩還是要有的。」花如亦始終背對著冥七和純,話中軟中帶硬,很有藝術。
純此時也慢慢從地上爬起坐在床邊,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自己就這樣害了冥七,他的命不足惜,但是他不想冥七死,非常不想。
冥七滿眼探究的打量著花如亦優雅的背影,突然哈哈哈一聲大笑︰「大家都是明白人,說吧,什麼條件?」
花如亦這時才慢慢的轉過身來,眼楮慢慢的,真的很慢的掃視著兩人。最後把目光定格在純的身上,純一抖,默默低下了頭,心里又喜又悲。喜,或許花如亦會放過冥七,悲,沒準自己以後再也不能陪著冥七了,然後眼淚汪汪的戀戀不舍的看向冥七,再然後不知從哪模出一把匕首伸手就要像自己的喉嚨刺去。
冥七嚇得趕緊抓住他的匕首,抓住匕首的手一陣火辣辣的疼,血慢慢滴下了,原來冥七一急用手攥住了匕首的刀刃,刀隨著冥七的用力將她的手指割出了深深的口子,純傻眼了扔了匕首,抱著冥七的手顫抖不已,扯下自己的里衣趕緊給冥七包扎好。
一旁的花如亦對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有點吃驚,沒想到這個食、色、成、性的女子竟然會這樣,為了這個少年竟不惜毀了自己的手,在古代,女子的手和臉一樣重要,雖然這是異世界的古代。但是手對女人真的很重要,手花了和臉花了沒什麼區別,我想大家應該多少知道一些。所以花如亦才會如此吃驚,而這個少年也是,為了這個放蕩的女子竟然願意犧牲性命!
雖是很驚訝但花如亦面上還是掛著從容的笑,緩緩走了過去,「看來你們還挺在乎彼此的,那麼我也就賣個人情不要他了。」花如亦指著純對冥七說,「只要你為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冥七皺著眉問道。
「讓幽靈馬車消失!」花如亦說的十分刻不容緩。
「好。」冥七沒有一絲遲疑一下子就答應了。
「那麼不打擾了。」說罷花如亦轉身就要走,心道,他還是有點小看這個女人了,幽靈馬車是何樣的存在?這個女人再清楚不過了,居然答應的這麼干脆,不過這些在他眼中還遠遠不夠。
花如亦走了幾步停下沒有扭頭淡淡的說︰「最好讓他一個時辰內離開,過會兒那些侍衛們醒來事情就不好辦了,花家的侍衛不是擺設,能讓他們昏迷這麼久已經很不錯了。」花如亦這倒是說了句實話,要不是他做了手腳,純的那些**根本對付不了那麼多的侍衛,就算迷暈了別處的侍衛也會不斷巡邏的。
花如亦這尊聖像走了後兩人松了口氣,純一下子又急了,「七,你為什麼答應他?讓幽靈馬車消失,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冥七定定的看著純認真的說︰「我知道不可能,但是為了你,就算再難我也要試一試!」
「七……我……都是我害了你……」純眼淚刷刷的流著懊悔不已。
「不管你的事,就算今天這事他沒發現,以後我也會因為別的事栽在他手里,他的目的是我。這是遲早的事,我沒打算逃避,他宣戰,我應戰,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冥七把拳頭握的 直響,那一刻她的眼神有多麼可怕沒有見到的人是無法體會的,就連旁邊的純都忍不住心中一寒,可想而知了。
屋外冥環追了許久都不見那個身影回頭一望,暗道不好,八成是中計了,趕緊抽身往回撤。
沒多久冥環就回到了洞房門前,听不到屋內隱隱傳來的呻、吟,冥環心里一驚,知道不對,踫的一下推開門,也顧不上多想什麼直接穿過一道道屏障沖進里屋,看見冥七和純都衣衫不整的坐在床邊默默的低著頭,他知道他來晚了一步,就一直靜靜的站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冥七終于發現了冥環。
「環……」冥七低低的叫著。
「對不起……」冥環也低低的回應著。
「不要說別的了,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過來……」冥七招招手讓冥環走了過去,然後對他說「你去找……然後……最後……」
「是。」然後冥環一轉身消失了,此事非同小可。他得慎重行事。
「純,你也離開吧,我一個人靜一靜。」冥七疲憊的按按太陽穴對一旁的純說。
「七,今天真的很對不起,沒想到竟然會害了你……」純呢喃著,臉上寫滿了愧疚。
「沒事,真的沒……」冥七還沒說完就被純緊緊的抱住了,「別騙我了,沒事是假的!」
冥七靜靜地趴在純的懷里,感覺靠在這個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少年懷里竟然有一種安全感,竟然很安心。今天她也確實累了,剛剛又喝了那麼多久趴在純的懷里沒多久就睡著了。
純听見冥七均勻的呼吸慢慢的把她放在床上,輕輕的月兌掉了她的外衣為她蓋上被子,然後在她唇上輕輕印下一吻,把房間收拾好便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黎明剛剛到來,眼光透過窗戶在地上投下斑斑光亮,月光客棧二樓一個貴賓間里一位很特別的客人正默默的收拾行李,此人一身的藍色長袍,銀色的長發,皮膚白的像雪卻不是病態的那種,是天生的那種很純淨的那種白,細女敕皮膚看著都滑,淡淡的眉毛細長細長的,最吸引人的是他那雙眼楮,藍寶石般的顏色,看不出一絲波瀾,看不出一絲情感,純淨的就像冰一樣,還有那淡粉色的唇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再加上一身印著雪花的淡藍色雪蠶絨長衫隨風輕擺越發襯的他出塵,如此飄渺,如此干淨的人兒,真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真實存在的,簡直就像是誤入紅塵的仙子一樣。
突然「啪——」一聲聲響,此人一看腳下一個水晶瓶子,里面裝滿了可愛的小心心水晶,藍衫男子趕緊蹲下撿起水晶瓶仔細查看有沒有壞掉,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想必這個瓶子對他很重要,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並無大礙這才松了一口氣把瓶子又放回包裹,這回放的很慎重,生怕再次掉在地上的樣子。
「七,你現在可好?」藍衣男子頓了一下,沒錯,此人正是殷藍,那個冥七愛的最深也最失望的男人。
「七,你有沒有想過……」殷藍沒有說下去,眼里痛苦的掙扎著,他此次前來是為查一件事。可是一想到冥七可能會在這兒,因為這是花家的地盤,也是冥七朝思夜想的人的所在,當然這個朝思夜想是有深意的,朝思夜想的要殺的那個人。
想到這些殷藍心中不禁有些期待,期待兩人的見面,卻又害怕見面,不知見了要說什麼,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冥七。
時候不早了殷藍收拾好了東西便朝樓下走去,他準備先吃早餐,然後再準備去查事情。
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里殷藍坐了下來,不一會便有店小二走過去熱情的招待著,問他需要什麼。
隨便點了幾個小菜,要了碗米飯,小二樂呵呵的走了。
這時卻听見靠窗倒數第二張桌子有客人小聲議論著,雖然有些距離但是他們談話的內容卻一字不落的被殷藍听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