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中秋快樂————
舞空連忙向那團黑霧看去。
即便她的明目咒前四層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也只能看到黑霧里有兩條人影,一條高壯,一條修長。寒衣說完,只听有人應了聲「是」,那條高壯的立刻消失不見。
寒衣看出舞空的疑惑,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回去,我給你解釋。」不等舞空回應,就將舞空打橫抱起,單足一點,躍上雲層。
舞空抱住寒衣的脖子,仍舊偷眼看著後面不遠不近跟著的黑霧里修長的人影,心里沒來由的緊張起來——那兩個人是誰?寒衣,怎麼忽然不一樣了?
這是寒衣吧?
舞空回眼就近打量寒衣,肌膚瑩白無瑕,薄唇淡粉,高挺的鼻梁,墨綠色的眼眸……寒衣還是從前的寒衣,怎麼就覺得哪里不一樣了呢?
覺察出舞空的打量,寒衣垂眼迎上舞空的目光,揚唇笑道︰「怕我是假的?」
不對不對,更加不像了。寒衣怎麼會這樣隨和?
她猶豫著松開抱住寒衣脖子的手臂,正想著自己該怎麼說,就听寒衣戲謔的說道︰「冰映長空伴君舞,快對後面那句,我也怕你是假的呢。」
他說出了暗號!
看來不會有假了。
舞空這才放了心,笑嘻嘻的再次摟住寒衣的脖子,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後面那人是誰?他們听你的?還有本事捉住洱蒼?」
「嗦,說了回去告訴你。」寒衣抬頭看著前方,臉色又恢復了平常的冰冷。
完了,說了三句好話,第四句就暴露出凶惡本質了。
舞空一陣失望,但還是阿Q的告訴自己︰這回不用暗號也知道了,他真的是寒衣。
她的注意力都在寒衣和後面黑霧里那修長的影子上,此刻才想起抬頭看看—— ?這是哪兒?
他們現在身處一片混沌的迷霧,伸手難見五指,一眼望不到頭,寒衣卻仿佛早已走慣了,就像回家的路一般熟悉,舞空則不能,她只覺得難受極了,危險極了。這樣的環境下,自己的明目咒都沒了作用,寒衣是怎麼辨認方向的?萬一從哪兒沖出一個惡人來,他們該怎麼應付?
舞空心里緊張,兩條胳膊也不自覺的收緊了些。寒衣似乎感覺到舞空的心情,雖然並不低頭,神色也還想往常一樣冰冷。抱著舞空的雙臂卻緊了許多,讓舞空緊緊的貼在自己身上。
寒衣居然這樣細心,讓舞空有些感動,心里的緊張一掃而空,就勢抱緊寒衣的脖子,還把自己的下巴頦兒放在寒衣的肩膀上找清閑。
「……」寒衣本來一切都是出于本能,此刻才發覺,自己和舞空的身體居然這麼貼進,後背頓時僵硬起來——這下好,舞空不緊張,他開始緊張了。
正覺得尷尬到不行,前方迷霧越來越淡,一直淡到虛無,舞空立刻松開寒衣,扭頭去看周圍的情境,兩人曖昧的相擁態勢立刻扭轉。
寒衣只覺少了尷尬,卻多了失落。
舞空卻沒想那麼多,只是好奇的看著眼前越來越清晰的明媚景色。
山清水秀,活色生香,連周圍的天色仿佛都更清透了些。再看雲層之下,熱熱鬧鬧。熙熙攘攘,竟然是另一個有生氣有活力的凡間!
「這是哪兒?」舞空忍不住又問。
寒衣本想說「回去再說」,迎上舞空的目光,忽然說不半個不字,半晌才艱難說道︰「魔界。」
「魔……魔……魔界?!」舞空驚叫了一聲,要不是寒衣抱得緊,肯定會摔下雲層了。
「說了回去再說!」寒衣看上去有點著惱,足下的力道稍緊,舞空只覺得眼前一閃,就已經身處一座豪華的宮殿之內,金碧輝煌得晃眼,舞空還沒來得及仔細觀看,已經跑過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精神頭十足的樣子,對寒衣畢恭畢敬,身後還跟著幾個服飾發型完全一樣的蘿莉。
「王,這是……」中年女子謙卑的躬身施禮,然後才看著寒衣懷里的舞空,小心的問道。
「她是這魔王殿的女主人。你讓她們準備些熱水,一會兒她要沐浴更衣。」寒衣淡淡的說著,人已經走出了幾丈之外,舞空已經完全被寒衣的氣勢震懾住了,看著近在咫尺的寒衣,傻呆呆的張著嘴巴。
寒衣仿佛根本沒看見,抱著舞空走進一間無比寬敞華麗的花廳,轉個彎進了左側的臥室,小心的把舞空放在床上,右手輕輕托著她的頭,左手仔細的幫她把頭發順好。才慢慢放手讓她躺在枕頭上。
舞空看看寒衣,再看看遠遠的站在臥室門口的那團黑霧,腦袋都秀逗了。
「風凌,下去等,若風暴捉了洱蒼回來,立刻過來稟報。」寒衣似乎這才注意到那團被稱作風凌的黑霧,微微偏頭吩咐道。
風凌答了聲是,便裹著黑霧退了出去。
寒衣這才坐在床邊,看向舞空的冰冷目光中閃過一絲暖色︰「現在,你可以問了,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舞空極其緩慢的反應過來,說出的第一句話竟是︰「冰映長空伴君舞……」
「呵……」寒衣忍不住輕笑起來,笑得無比開懷,笑到好像肚子都疼了,捂著肚子慢慢從床沿上滑下去,滾坐在床下純白的長毛地毯上。
他越笑,舞空越害怕,騰的從床上坐起來,急道︰「你快說啊,快說!」
寒衣好不容易忍住笑,一邊揉著笑酸了的臉一邊無奈的回道︰「花落薄衣弄月寒。」
「天王蓋地虎!」舞空依舊不敢相信。
寒衣笑得眼淚幾乎流出來了,扶著床沿爬起來重新坐上去。伸手捏著舞空的臉頰說道︰「寶塔鎮河妖。」
唔,看來是沒錯了。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寒衣慢慢止住了笑,握著舞空的手掌說道︰「那天夜里,我偷偷溜出靈玉宮,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想個法子讓自己快點有本事,這樣,不管靈玉天尊是好是壞,是敵是友,咱們都不必管,不必依靠。我上次不是吃了魔界戰神噬天的魔元。功力大漲?我就還想找個差不多的來吃。」
「你瘋了。」舞空雖然明知他一定沒事兒,不然也不會好好的坐在這兒,還成了魔界的魔王,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
寒衣並不生氣,點頭輕笑︰「是,我瘋了,現在想來,我才知道我當時真是瘋了,只想快點厲害些,接你出來。我遇上幾個小妖,挖了他們的內丹吃了,並沒有多少進境,後來踫上風凌風暴,看出他們厲害之極,便一直偷偷跟著他們,想伺機下手,誰知被他們發現,差點殺了我……」
舞空心里一緊,雙手都不自覺的抖了一抖。
寒衣笑容盡褪,眼里多了不少柔情,握著舞空的雙手安慰的緊了一緊︰「你為我擔心,是不是?我當時也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誰知他們看清了我,忽然停手,偷偷說了半天話,便跟我說,請我到魔王殿走一趟,見幾個人。
「我本事不如他們,不得不去,等到了魔王殿,見了那些長老才知道,我長得像他們的老魔王。新任魔王一千年前把老魔王的一家趕盡殺絕,奪了位,前一陣子卻莫名其妙的突然暴死,長老們怕魔界暴*,不敢走露消息,偏偏在此刻找到了我。經過一番認證,居然說我就是他們老魔王的兒子,擁我為王!我想著,不管什麼王,當了就當了,也算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免得你不得不住在靈玉宮。」
「呃……」舞空咬著指頭想了半晌,才理清了思路,問道,「你真的是老魔王的子嗣嗎?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應該不會,他們也怕認錯了人,光是求證就求證了一個多月,用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法子,去了好多稀奇古怪的地方,而且,他們不但對我十分恭敬,自從認定我就是老魔王之子後,也給了我諸多權力,就連那些執政長老跟我意見不同,只要我堅持,他們也都遵從。」寒衣越說越得意,又伸手捏了捏舞空的臉頰,「我本來想一切都準備好了再去接你,沒想到,今日修煉時,我竟然听到你跟我說話,知道你被洱蒼捉了,便急忙過去尋你……」
「洱蒼一直知道你在魔界?」舞空打斷他。
寒衣點頭道︰「我也是來了才知道,原來他一直是魔界的長老,藏身在靈玉宮為間。那個冰洞,就是他修煉的地方,我听你說被他捉了,找了幾個他可能去的地方,便去那里踫踫運氣,沒想到,你果然在那兒。」
「你可知他受了重傷?因為什麼?」舞空總覺得不對勁,卻說不出、想不起哪里不對勁。
「受了重傷?不知道。」寒衣斂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才道,「不管,等他回來,讓他給你解了禁制再說。」
「我以為他解了……」舞空捏捏自己的胳膊腿,覺得身體倒是沒感覺,只是心里別別扭扭的不舒服。
寒衣還想說話,那中年女子已經站在門口,躬身說道︰「王,熱水準備好了。」
「好。」寒衣應了一聲,回頭捏了捏舞空的手,「去好好洗洗,換身干淨衣服,我讓他們準備些飯菜,等你洗完了,咱們一塊兒吃。」
舞空被腦子里的疑惑糾結著,不能分心思考無關緊要的事兒,只是懵懂的點著頭,滿懷心事的任由兩個小蘿莉扶著,往外走了兩步,忽然茅塞頓開,驚聲叫道︰「我想起來了!」
————表錢的字————
這章是自動發布的,墨蘭已經回家和父母團聚,俺紅著臉請一天假,明天暫停一天,後天雙更。不好意思~~~再次祝大家中秋快樂,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