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飽穿暖,不缺錢花,生活無憂無慮,還要自己聰明美麗大方,還有個最有錢、漂亮的老公,不要像現在一樣背著書包上學,我要保留自己這個世界的全部記憶。」
赤鳴听完明月的話,然後長舒了一口氣問道。
「就這些?不就是要當一個社會的蛀蟲麼,簡單!」
明月側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又加了一句。
「最好能夠像你們一樣修煉,還要長生不老。」
突然接觸到赤鳴說可以修煉,這對明月來說可是個全新的體驗,沒想赤鳴听了明月的要求,臉色又垮了下來。
「修煉可以,長生不老沒有辦法保證,那個地方絕對靈氣充足。」
明月側著腦袋再次想了一下,好像就這些了,至于什麼長生不老,明月其實也就說說罷了,要長生有什麼用,于是點點頭。
「好,這些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現在咱們可以投胎了吧!」
于是明月跟在赤鳴的後面,來到一處像溫泉一樣的池水跟前,這里同樣有一個長的不似人間的美男。
「一個陰差,一個魂魄要那麼漂亮干嘛!」
明月一邊跟著赤鳴走,一邊小聲的嘟囔。
「好了,就是這里,你直接跳下去,就可以了!」
美男給明月準確的指明了一個方位,明月卻沒有動,突然靈光一現。
「我怎麼知道,你們有沒有騙我,萬一我一下去,落在豬圈里怎麼辦?」
「我赤鳴發誓,一定遵守諾言,明月投胎後一定聰明美麗大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飽穿暖,不缺錢花。
呃,還有一個最有錢漂亮的老公,這個地方還能修煉。
若有違此誓言,天打雷劈,讓我直接去做人人踩踏的螞蟻算了。」
「呃,一定是那個地方的最極品、最頂級的蛀蟲!」赤明看了明月一眼,小聲的加了一句。
「我赤墨發誓,赤鳴的誓言就是我的誓言,若有違此誓,就同赤鳴一樣,墮入輪回做一只螞蟻。」
赤墨耍了心眼,誰說螞蟻只能被人踩踏,螞蟻也可以很強悍,不是他不想和赤鳴一樣,只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的時候,就像赤鳴,他不能保證自己一點錯都不出,萬一呢。
見兩人都已經發誓,明月心滿意足,甩開心頭的那點不快,就朝赤墨指的地方跳了下去,只是入池的一瞬間,明月想起自己忘了給赤鳴要修煉的功法,這真是個不小的遺憾。
卻不知道,赤墨看著明月跳的方向,臉頰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恰巧被旁邊的赤鳴捕捉在眼里。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
「其實她的那個要求也滿足,只不過稍微有些偏差,呃,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赤鳴听到自己兄弟的回答,于是便放下心來。
赤鳴是放心了,可是躺在雪地里的明月悲憤的想要揮舞一下自己的拳頭都不能,她想要站起來,更不能。
明月從池水中出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來到一個非常寒冷的地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溫度,明月想要縮手抱著自己的肩膀,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兩只粉女敕的小爪子,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她連翻身都還沒有學會。
明月咬牙切齒,可是滿嘴都沒有一顆牙齒。
明月狠狠的咒罵赤鳴、赤墨這兩個混蛋,但傳到自己耳朵里的卻是女乃聲女乃氣低不可聞「啊啊」聲。
當明月知道是自己一個被丟棄在雪地里的嬰兒的時候,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怒火非常強大,以至于明月的襁褓都將地下的積雪稍微融化了一些,如果有人路過的話,就會發現雪地里的嬰兒滿臉是猙獰的憤怒。
明月心中恨恨的想,赤鳴、赤墨你們兩個臭小子等著,既然自己被遺棄在這個荒天雪地里,那麼這個嬰兒原來的靈魂呢,定是已經被凍死了,也不知道超月兌了沒有,自己雖然鳩佔鵲巢,但是明月根本不想要這個身體。
感覺到自己身下傳來一股股濕意,明月這個時候的怒火已經漸漸的消散了下去,周圍的冷氣鋪天蓋地砸來,明月小小的身體在襁褓里不停的打著哆嗦,溫度越來越低,模糊的視線中,明月感覺到似乎天色暗了下來。
「這是誰啊這麼無良,孩子一出生就被拋棄在荒郊野外,即使不想要,至少也要放在別人家的門口啊」
明月的念頭開始轉到這個嬰孩的父母身上,卻根本沒有想,如果這個嬰孩的靈魂還在,自己又怎麼可以進來,明月突然打了個冷戰,難道這都是赤鳴、赤墨兩兄弟所為?為了讓自己投胎,他們竟然殘忍的剝奪了這個嬰孩的生存權力?
明月問自己,你想要報仇麼?是不是想要殺了赤鳴和赤墨!
可是想著兩人帥氣的面容,明月就下不了這個狠心,她不過是想要回去質問一番,只是自己還能回去麼,自己現在是一個靈魂,是一個孩子,除非這個孩子的身體徹底僵死,自己才能離開孩子的身體。
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明月開始有些氣惱了,自己要的是什麼,赤鳴和赤墨兩兄弟又給了自己什麼,明月恨恨地哆嗦著,卻在下一刻暈了過去,因為實在太冷了。
暈過去的一剎那,明月想,就讓這具身體凍僵吧,自己也正好離開。
地府里,赤鳴突然打了個哆嗦,于是轉頭問身邊的赤墨。
「那個明月的投胎,真的沒有問題麼,我怎麼感覺到她就要找回來了。」
「呵呵,沒事,我看過了,這個嬰兒的命不該絕,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雪地里哭的岔氣了,然後才讓明月找到這個空子,嬰兒的靈魂早已經投胎了。」
「呃,那就好!」
明月在睡夢中咂咂嘴巴,突然感到周圍都暖洋洋的,這才幽幽轉醒,看見自己的上方一個華貴的女人抱著自己,臉上夾雜著悲憤的恨意。
「這又是誰,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是不像啊,為什麼自己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明月想到這里自嘲的笑笑,自己本就是鳩佔鵲巢,又怎麼會對這具身體的母親有熟悉的感覺呢,可是這位夫人下一句話,就讓明月明白了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