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紀 (二)風波起 第四十八章 可馭之,亦可取之

作者 ︰ 達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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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了一個大圈子,明月將跟在自己身後的人甩開,磨蹭了半天才又回到府中,得知青青已安穩回到府中她便躲到自己屋里好幾天不出門,卻不知因為坐下那匹神勇的小白馬早已泄漏了行蹤。

第二日,宮中便來人拿著明月的畫像,當然畫像之上已經給明月換成女裝了,不得不說朱厚照還是挺心細的,可是他卻不了解明月所處的環境,夏儒借口說府中的丫鬟自己不太熟悉,定會按照畫像上的容貌一一比對,容來人給他兩天時間。

等宮中之人走後,夏儒便怒氣沖沖的拿著畫像來到他根本不曾踏足的西別院,身後是一臉焦急的柳氏和青蓮。

「你可認識畫像中的人?」夏儒將畫像展在明月眼前,壓抑著怒火,明月翻翻眼楮,這不就是自己麼,誰畫的,筆工倒還湊合,神似但也不完全像。

「這個人好像我啊,姑姑,這可是明月的娘親?」明月如何感覺不到夏儒的怒氣。

「……」夏儒石化,啞口無言。

「?」柳氏和青蓮臉上掛著大大的問號。

「姑姑,我娘親在哪兒啊,為何老爺手里會有娘親的畫像?姑姑,你告訴我。」明月說著眼眶便有些紅腫,情真意切,惹的在場的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夏儒的怒氣也漸漸回落,臉上似有一些尷尬之色。

「明月啊,這不是你娘親的畫像,這是你自己的畫像。」青蓮將明月樓在自己懷中。

「我自己的畫像,誰畫的,為何要畫我?」明月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但她只能裝糊涂。

「這是宮里派人送來的,說是太子偶然之下看到你,頗為心動,要求你也參加太子選妃。」夏儒將畫像卷起,眼楮直盯盯的看著明月。

「看見我?明月很少出去啊,他心動就要我參加選妃,我才不去呢。」明月撇撇嘴巴。

「怎可這樣說話,太子選妃乃關乎江山社稷大事,若你不願意就得想辦法,以你的容貌至少能過了第一輪,至于後面則考慮良多……」夏儒後面的話沒說,明月當然知道即便是太子,婚姻當然也是為政治服務,有時候為了籠絡朝中重臣,取大臣的女兒也是必須。

「恩,明月可不願意被人當蘿卜挑來挑去,還望老爺夫人指點一二,明月感激不盡。」嘴上說感激,可明月表情上沒有絲毫感謝之意,她想夏儒說不得早已想好。

「有兩種人不能參選,一種是已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即便是倉促找到一家,也有欺君之嫌,第二種便是石女,若此女本就不能生育,自然是無法參選。」夏儒說完,扶著下巴上的兩根胡須。

明月突然想起夏紅讓自己吃的那顆紅色的藥丸,難道夏儒此意便是讓自己吃藥丸?他還真下得了這個手,但她卻無法說話,自由青蓮和柳氏幫自己出頭。

「老爺所說這兩種方法尚欠妥,第一種方法欺君,第二種方法卻是毀了明月終身,明月是你我從小看著長大,幾年前江府提親你我曾說過要認明月做義女,怎麼害自家女兒終身。」柳氏搖搖頭。

「老爺,夫人,青蓮听聞宮女選秀之時所查甚嚴,卻不知有哪些環節,若老爺能夠打听出來這些環節,我們也好對癥下藥,太子既然已見過明月容貌自然無法在臉上做些文章,可身體之上若是有些瑕疵,誰又能說我們是故意而為呢,雖有欺君之嫌,但此事你知我知,他人又如何得知。」

「嘻嘻,這個方法不錯,還是姑姑疼明月。」明月拍手當著柳氏的面摟著青蓮,柳氏的目光便有一些暗淡。

「此法雖妙,你們卻不知驗身之時都要沐浴之後,也罷,雖然有些難度,但總歸是不錯的方法,只怕……」

「還請老爺指點,為明月青蓮肝腦涂地。」

「明月,我且問你,一朝入宮光耀門楣,從此前程似錦,錦衣玉食,你真不願意?」夏儒再次確認。

「老爺,明月只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入得宮中或許是錦衣玉食,但卻從此與親人兩兩相隔,明月不願。」

「好,如此以來,你只要在自己的皮膚之上制造一些丑陋的傷疤即可。」

「?」

就這樣一個方法?明月自己也曾想過,可是誰願意閑來無事在自己身上劃出幾道口子,直覺告訴自己,夏儒定有所隱瞞,可到底隱瞞了什麼,明月卻根本猜不出。

「好了,時日還長,你可慢慢準備,明日我就回公公你會參加。」夏儒擺擺手便離開了,也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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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宮中,太子朱厚照拿著明月的畫像喜滋滋的前往坤寧宮,太監劉山見太子爺駕臨,便扯開嗓子,「恭請太子爺聖駕。」

朱厚照擺擺手,明黃色的靴子剛踏過高高的門檻,張皇後已是一臉笑意從內房出來,朱厚照正想跪拜卻被皇後拉了起來。

「我兒無需多禮,又無外人,今日到母後這里來可是有什麼要事啊?」張皇後拉著自己的兒子輕輕撫模著,便往前方軟塌而去。

「母後,何出此言,兒臣每天可都來母後這兒呢。」

「呵呵,那你手里拿的是什麼?」張皇後在軟塌上坐下,旁邊的宮女立時便給倒了兩杯熱茶,張皇後笑眯眯的看著太子,將茶杯又往太子跟前一推,「先喝些茶水壓壓驚,瞧你多大個事情慌里慌張的,嘴唇都有些干裂,若是身邊之人照顧不周,母後可要問罪了。」

「母後,兒臣剛才出來倉促,並未喝水,還是母後這里的茶水香甜味道更何我意。」

「我兒說這話可讓人听了笑話,幸虧是在宮中,若在平常百姓家里,還以為做母親的薄待自己兒子,把好的留給自己了,錦兒?把這里的茶葉給太子爺包一些送過去,順道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克扣了太子的東西。」

「母後,什麼人敢克扣我的東西啊,母後切勿如此,羞煞兒臣了,兒臣今日來,是拿一副畫像給母後瞧瞧,前些日子兒臣外出得見此女一面頗合我意。」

說著,朱厚照便把手里的畫像遞了過去,皇後接過畫像只是掃了一眼,便點頭,「模樣周正,眼神活靈活現,到也不錯,你若願意,收到你府中便罷了,這等事情還要母後來給你定奪?我兒終究要承繼大明江山社稷,莫說喜歡一個女子,就是十個百個也是應得,這天下的女子哪個不在我兒治下,哪個不俯貼扶拜在我兒腳下。」

「我兒只需記住,這天下是你的,這天下的男男女女都是你的臣民,你即可馭之,亦可取之,但卻需有一個能夠替你打理**的賢良之人,這個人需有一個包容之心,尊敬你、擁護你、疼你、但卻不敢愛你,也是你可以相敬齊眉之人,而你的一顆心也不能全然放在她身上,否則這**就會大亂,我兒可明白。」

「兒臣明白,兒臣覺此女頗有母後之風,而且也沒什麼家世,所以……」

「所以你以為此女可做執掌**的賢人!」

「母後英明,母後所言正是兒臣心中所想。」

「她是哪家的女兒?」皇後端起茶杯抿了小口。

「她是慶陽府……」

「 當」皇後端在手里的茶杯晃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疑慮,慶陽府?青青?可這畫像之上卻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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