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鬼魅的距離有多遠 好人與壞人

作者 ︰ 永遠的三...

阿穆,感覺好些了嗎?我看你也沒什麼感冒發燒的跡象,怎麼生病也像暴風雨一樣說來就來呢,真叫人搞不明白。」

說話的人叫顏晏,她是我的女友,可以說是從小到大都是,因為她和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說不上青梅竹馬但相互之間自然而然的就摩擦出一種感覺了,這一點都不像別人所說的相互之間時間久了感情就淡了,相愛的人也就散了,我可根本不信這套,因為我們就是活生生的一對例子。

她是個富有傳統中國女性的那種女孩,溫柔善良而美麗賢淑且不多言,偶然還撒點嬌,但對于自己執著的事是從來不放棄的,我就喜歡這樣的女孩子,也打小發誓要娶她做我的老婆,現在我也沒忘記。

她從凳子上的一盆熱水里擰了塊熱毛巾把它輕柔地貼在我的額頭上,邊嘮叨邊關切,這感覺真是美,真想一輩子都停留在這一刻。

「我也搞不明白,明明是好好的一副健碩的身體,平時連感冒都很少別說還像這次這麼嚴重了,我他媽的真該死!本來和你說好一起去郊游踏青的,現在連答應你的話都實現不了。」我憤慨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說起這次,我真是滿心的懊惱與愧疚,和我同寢室的三個好兄弟約好去郊外旅游的,可沒想到去的當天我就莫名其妙的眼前一黑,之後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後就知道自己躺在了寢室的□□,而眼前的就是我未來的老婆焦慮重重的連工作都不顧跑到我寢室細心地照顧我,之後她才告訴我醫生檢查不出有什麼毛病,也許是平時勞累讀書的緣故才導致的這下場。我壓根就不明白了,讀書我也只是按副就班的上上下下,大學生活本來就悠閑的很,我怎麼會勞累過度呢,簡直是莫名其妙!

因為我沒什麼大事,就這樣寢室的幾個兄弟帶著他們的女友就自個先行一步了,躺在寢室□□的我好懊惱。

「這哪能怪你呀,不去就不去嘛,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們還可以去更好玩的地方啊。你呀,就別憂心重重的自責了,我可沒怪你。像現在哪也不去,就這樣呆著不是挺好的嗎,累也不累。」她總是這樣語重心長的喜歡安慰別人,對我也一樣,至少心不甘也不說。

「燕子。」這是我平時習慣叫她的小名,因為她在我的心中真的像只燕子一樣,活潑而輕盈的像個從天邊飛來的仙女。「真的對不起你,下次你想去哪玩我一定答應陪你去,就算我死也要陪你一起去。」我拉過她來拿毛巾的手,信誓旦旦地向她承諾。

「別動不動說死不死的話,我可不想那麼早死。」她諾諾地支吾著。

「啊?我是說我死可沒說你啊,你別听錯了。」我有點木然,這麼早就想發老年痴呆癥啊。

「那我這樣說你能理解些,你死了,那我是不是很孤單?」她奴著嘴問道。

「是啊。」明白的事情嘛。

「既然我很孤單,那我會不會造成日不能食,夜不能寢的結局?」

「呃……是哦。」

「既然都這樣了,你說我沒幾天工夫不就剩下了皮包骨了嗎。」她搖頭聳肩。

「好象的確是會耶。」我感覺到自己死後事態還挺嚴重。

「那既然只剩下這副皮囊了,我豈不等于死了一樣嗎,日子久了,不就真死了。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呢?」

她笑嘻嘻地看著我,那迷人撒嬌般的笑容就像一朵純潔無暇的白百合,我平時就喜歡這麼形容她,溫柔而嬌人,而且送花也是百合代表我的心意,那也是她的也最愛。

「哎呀!你別光看我呀,想想看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有沒有絕對性的道理呀。」她推了推我的肩膀。

「啊,對,你說的還真沒錯,我怎麼沒想到呢。」照她的邏輯思維,我真是服了她了,也徹底的敗給她了,那也已經是很久的事了。

「所以說在我們沒老死之前,是絕對不能死的,萬事要保證自身安全為守則,OK!」她眯著眼向我打著手勢。

「好,我答應你。」我拉過他的手輕輕地遞了個吻。

「那現在你想不想起來活動活動,像你這樣躺著感覺不累嗎?」她拿過毛巾放進臉盆里,回過頭憂慮地問道。

「躺著還累嗎?我感覺起來才累呢。」她總是很關心我的身體狀況,但這麼問我就迷惑了。

「啊?你都已經躺了快一天一夜了,怎麼會還閑睡不夠呢,再不起來活動活動都要成植物人了。」她很是驚愕,呵呵地笑著。

「一天一夜?不會吧?那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有點不相信,挺了腰桿靠在床沿上。

她走到窗邊把遮擋住光線的窗簾往邊拉了一大半,金光燦爛的猶如一頭猛獸恍惚間就撲向了我,我瞬間眯起眼楮。

「喏,現在是快到中午了,你該相信了吧。」她走到另一邊順勢也拉開了那邊。

「我是昨天早上昏迷的嗎?」不知怎的感覺精神還是有點隱隱的倦意。

「是啊,你說你睡的時間那是不是很長了?」

「我猜他們一定在那地方玩的不想回來了吧,哎!真可惜,我們去不了。」我猜想著我那幾個同寢室的兄弟帶著他們的女朋友,不知道玩的有多盡興呢。

「好了啦,別多想了,肚子餓了不?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來?要吃什麼?」她走過來微微地翹眉微笑。

「經你這麼一說,肚子倒好象真有點不听話了,隨便買點吃的好了。」

「嗯,耐心地先等會,我去去就來。」

她出門沒多久,只听大門如雷般轟地一聲地動天搖,瞬間工夫把我從□□震到了地上,我還以為是哪個魔鬼來了,可事實的結果也不然。

我匆忙起身一看究竟,原來是我的好兄弟——曉東,這我才收起提心吊膽的緊張。可我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另一種表情,無奈的驚恐與從未有空的緊張,還有著氣喘吁吁的急樣。

「曉東,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于涵,韋楓,他們人呢?」這次的郊游他也在其中,雖然自己還沒女朋友,但他喜歡大自然的感覺所以也一便前往。

曉東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我們倆個平時幾乎無話不說,所以單從表情上就能看出互相之間想說的是什麼。他很聰明比起小時候更懂得用功,所以大學也破例收他讀書,再者我會幫他翻譯他想說的話,所以我們倆的感情一向好之甚好。

曉東痛楚地直搖晃著頭,一副幾乎扭曲到要哭的眼神與表情,告訴著我這次郊游發生了不好的事。

我從沒發現他有過這種異樣的表情想表達連手語都忘了解釋的事情。

「發生了什麼事了,你們怎麼沒打電話過來給我呢?」

曉東還是搖頭,我忙撲到□□找手機,原來關機了,顏晏她經常要我睡覺的時候關掉手機這樣電波會減少對大腦的傷害。而我們寢室的電話也由于幾個兄弟太頑皮而弄壞了到現在也沒去修過,所以就算他們打電話過來我也接不了。

「曉東,你別急,來先喝杯水,慢慢跟我說。」我急忙倒了杯水給他,以緩解他緊張的神經。

我去拉他手的時候才發覺他的手僵硬的就像根木棍,還不時地顫著抖。

他惘然地接過我遞給他的茶杯,剛喝下一口,腦袋仿佛突然被什麼給刺了一下,忙用手語跟我解釋了他想說的事情。

他說,這次去郊外旅游,發生了不好的事,于涵現在正昏迷在醫院里,而他的女朋友貝藍卻在昨天晚上在他們露營的地方失蹤了,別的人都沒事。

他簡單地把事情的大概告訴了我,我才發覺事態有多嚴重。

「走,帶我去于涵住的那家醫院,車上再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也只能這麼辦了,什麼都沒頭緒,好好的去旅游怎麼會發生這種可怕的事情。

我匆匆地穿好衣服,剛要出門就迎來顏晏,差點把她懷里捧的一些盒飯撞了翻。

「阿穆,這麼急出門要做什麼?不吃飯了嗎?」看到後面的曉東又問,「曉東,你們這麼快回來了啊,飯吃了沒,要不大家一起吃。」

「燕子,于涵和他女朋友出事了,我得先去醫院看看他再說,等我回來再告訴你。」我也沒時間跟她詳說了。

「嗯,那你快去。」她也理解我的心情,忙催促著我。

車上曉東把事情從頭到腳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我才明白這事發生的不簡單。

原本那天我們七個人一同前往一個叫南雨鎮的地方去游山玩水的,可就在我們臨時出發時我就突然昏倒在地,把大家迫不及待到興致盎然的心一下子翻了個地朝天。把我送到校醫院也沒檢查出什麼大毛病,醫生說是疲勞過度。顏晏就叫他們自己前往去玩好了,她就留下來照顧我,免得耽擱大家原本的計劃與快樂。他們幾個見我沒事,也就去了那里。

那個南雨鎮是個很美麗的風景之地,也是最近才開發的旅游區,有去過那的人把那地方比作世外桃源的人類世界。那是個三面環山的小鎮,只有一個地方通往外面,而那里的山不高,都是些矮矮的丘陵山坡,山上長年長著青蔥茂盛的植被與花草,就像個原始森林,不過也有些豺狼但沒虎豹。因為山下就是一戶戶村莊,早起晚耕的人們和只有上個世紀遺留下的木屋結構里升起的炊煙裊裊,融進的是一派和樂的氛圍與純真。對待外來的游客也是抱著友善的態度,山下村名還自建旅館和小吃店來平添平乏的物資來源與生活情趣。

那天他們坐車直到中午才到那地方,買了些吃的,就準備上山野營,這是我們原本就有的打算,而且山上就有專門供游人租借的小木屋房,這是鎮上一些特別的人想出的特別生財之道。

而且我們是學攝影的學生,所以也趁這次機會好好地拍盡美景仙境,真是兩全其美之策。

那天他們五個人向當地的一個專門在山上租借木屋的房主租了間木屋,付了錢就匆匆前往那目的地。

十一的天氣還是照樣的悶熱,進了山才感覺蔭涼與舒逸,林里靜的出奇,只有清脆地鳥鳴在不停地高歌著森林之歌,腳踩地落葉發出「沙沙」的節奏感,頭頂那蔥郁而高大的各類樹木遮擋住了外界的光線,只留幾縷光芒好不容易擠進鑽到他們的手上就像個擔驚受怕的可愛鼴鼠。

小木屋在森林的中央,這樣也足夠隔開了外界的一切,竟連手機的信號都通不了。木屋的周圍是一個用石塊砌成的一個圓圈,就像是個矮圍牆,這樣一方面免的屋子著火而引爆了整片森林的危害,另一方面都夠提防豺狼的躲藏而防不勝防地偷襲人。

那天,天暗的很快,也不知道是森林本身積聚著黑色元素的緣故,黑幕就像把傘在瞬間籠了下來,幾乎是看不到周圍的一切色彩。

于是大家就趕忙在屋外堆積起火把,一下子又像是成了紅色夕陽下的落日,照耀了半片林子,周圍的樹木就像披上了火色銀裝,大自然里黑靜之下的美原來是如此的奪目與祥和,大家都紛紛掏出手中的攝象機拍下那一個個動人的瞬間,還各自參和其中裝起模特亮相在大家面前。

當時于涵和他女朋友提出四處走走,觀觀夜色下的森林也好。可高雪,韋楓,還有曉東他們三個不贊成,認為黑色行走會招來野獸的襲擊,再者他們三個心理感覺也有點古怪的東西像是在作祟,樹林還時不時地傳來狼嚎與異鳥那古怪的叫聲,隱隱覺得有點恐怖色彩。

他們兩個笑他們是膽小鬼,就各自拿了把火把和照相機走出他們視線的範圍。原本以為有火把也不會發生什麼事,至少還可以看見隱隱約約火的色彩,所以留下來的三個人也沒多做什麼強留,只要他們看完趕快回來。

大家就在木屋外面等著,都已經一個鐘頭過去了,還不見他們回來心理就覺得不對勁,望望四周除了眼前的一片亮光外,真的已是漆黑一片了,時不時地一陣空穴來風害的大家都打著寒噤眼皮子還直跳。

三個人這才決定去找他們,想他們好奇也太重了吧,找回他們一定重重責罰他們兩個。

他們邊找邊忿忿不平的責罵著,喊著他們的名字,在這諾大的樹林就像安放著幾萬個擴音喇叭,似鬼哭狼嚎般,聲音大的自己都覺得嚇人。

三人同步而行,生怕又丟了身邊的哪個人,心理因素又在這空曠到只剩眾目睽睽的神態各異的大樹的盯梢下而覺得異常不舒服。

這片森林就像是沒有盡頭的黑暗,無限延伸著無望到如死海般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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