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八年前,我們一家三口也是一個充裕的家庭,那時其樂融融的生活現在想起來過的還真的有滋有味。那時的我是南雨鎮獨有的富商,因為我在外面做生意,所以也經常在外面跑動,但我從來不會忽略自己還有個家。
我不是很有錢,但我經常會資助一些困難的需要幫助的人,村里的學校有一部分也是我贊助修建的,現在也還保留著。還有村里的一些老人,子女常年不回家,我資助錢把他們送到外面的養老院去修養,畢竟一個老人自己也是過不了生活的。我兒子還經常在電視里看到有好些和他一樣大的孩子都不能上學讀書,他就要我捐錢幫助他們讀書,記得那時我還特地的選了三個學生資助他們一直讀到高中為止。
二十八歲結婚的我很快就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就在我三十八歲的時候,也是我兒子十歲生日的那年。
做夢也沒想事情偏偏會發生在那晚,那晚來為我兒子祝賀生日的人大都是我經常往來商業上的朋友,還有些就是我以前的一些老朋友。
記得那晚我還親口答應過自己的兒子,第二天全家三口人一起去外面旅游住上幾天的,那時衣服之類的東西也早已準備妥當,就當第二天的驕陽早早地把我們喚醒。
那時村里的一個朋友,他是和我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他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民,他的名字叫——吳海。那些天他一直在幫我家修建花壇和圍牆,所以我也順便叫了他一起來過我兒子的生日晚會。他還一度的推卻說自己是個寒酸的人,進我家只會增加一道難看的污點,我執意要他來,他也不好推辭。
那天,因為天晚了,客人都陸陸續續地回了家,只有他還留在我家里,硬要和我喝酒到天亮,因為我和他的關系挺好的也沒推卻,畢竟今天是兒子的生日醉一次就醉一次吧,我也豁出去了。
我和他喝酒一直喝到很晚,後來他問了我一些問題,說是我的資產有多少,什麼銀行的密碼之類都是關于錢的問題,我當時也因為腦子喝的的確有點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倒還真把自己銀行的密碼和號碼都說給他了听。
沒想到他心生歹意,拿起桌旁鑽門用來切蛋糕的刀子,一刀從我後背捅了下去,還接連桶了幾刀,我眼前只看到鮮血滿天散濺,倒也不知道疼是怎麼回事了,我掙扎不動,意識就模糊了。
後來我的妻子從樓上下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利馬尖叫起來,他眼疾明快地把刀飛了過去,一刀就刺中了我妻子的喉嚨,我妻子立馬倒在地上,他跑上前還狠狠地在我妻子身上砍了十幾刀。
那時我兒子已經睡了,听見樓下亂紛紛的,迷糊著眼就在樓上喊爸爸媽媽。沒想到他跑到樓上,趁我兒子沒注意,一把抱起我兒子重重地把他從三樓摔到了一樓,當場死亡。
他還想毀滅證據,想了個辦法,把我們這幾具尸體搬到外面。用他白天築建圍牆的水泥混合著水,覆蓋在我們身上,也許是他經常做建築工的緣故,動起手來利落而不留痕跡,把我們整裝得就像幾塊正方水泥石板一樣。
他把現場的證據和地面都一清而淨,帶上我們早已預備的行李,推著由我們做成的幾塊水泥板,進了這林子,在這森林的深處挖了一個深深的洞堀,把我們和一些行李扔了進去,然後再把土埋上。
他在臨走前還說了幾句,做人不要太單純,也不要太輕易相信別人,笨的人只有死的下場,像你做了那麼多好事就未必有好報,下輩子再做人的話就學聰明點。
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許多人都以為我們早早的去了外面旅游,而這次的旅游我們就再也沒回來過。人們也以為我們失蹤了,曾報警尋找過,但都因無從下手而了無音訓,就這樣時間一長也不了了之了。我們也就這樣被許多人給淡忘了。
那吳海從銀行卷走了我們家全部的儲蓄,自己對村里人說想去外面闖蕩去創業,人們都笑他傻,哪知道他傻的背後是如此的險惡和藏著一副惡魔的面孔。他就這樣一去就再也沒回來過,否則我們會讓他死得很慘。
「現在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殺你們了吧?」那男人深深地回憶了他身前的過去,久久難以忘懷是我從他那深紅色的眼圈中可以看得出,因為那是淚水潤濕的顏色。
我看到他的妻子已在一旁欲哭悲鳴的啜泣著,他的兒子一直抱著媽媽,眯著睡眼,美美地回憶著過去的快樂。
「我听了你講的故事,倒的確頗為尊敬你的為人,至少你身前是個好人,但我現在挺為你感到悲哀的。」我也听的有大發感慨的意味,深深吸引住我的不是故事的情節,而是里面那善良的人們。這麼好的一家人而死的如此慘而冤枉,確實是讓人感慨這世事無常,做好人也不容易啊。
「為我現在感到悲哀?」他冷哼一聲,「是為我們的死相感到悲哀嗎?不用你說,這點的確沒有死人比的過我們更有造就和藝術價值的,像木乃伊一樣吧。」他兀自地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