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丟臉了
老爺子的氣場很強大。但是小茉卻絲毫沒有退卻。
這樣一個黑黑瘦瘦的不起眼的小女孩盡然能在老爺子的注視下不敗下陣來，急診室一干人都看呆了，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只留下顧海龜一個人臉色越來越慘白的躺在那里。
老爺子的眼里閃過一道精光，他分明覺得眼前根本就不是一個才13、4歲的小女孩，如此有氣勢，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倘若他知道這只是小茉習慣性的對敵政策，敵不動我不動，會不會氣得吐血啊。
最後這場對視戰還是被病床上的顧海龜一陣申吟給打斷了。
鑒于自己真的好像有點責任，小茉馬上換上春花的笑臉，「爺爺，顧凱哥哥都這樣了，您就快幫他看看吧。」
老爺子一臉疑惑︰「不是學生嗎，怎麼又成妹妹了？」
小茉的胸中開始燃火了，「爺爺，著不是重點吧。您看看，顧凱哥哥都快出氣多進氣少了，您還是快醫治吧。」
「沒事沒事。」老爺子擺擺手，說︰「他還沒吐血呢，真吐血了再治也來得及。」
小茉這下子真怒了，「爺爺，他可是您的孫子。您現在是想謀殺孫子嗎？」。
老爺子模了模腦門，笑著說︰「你這小孩真有意思，這個罪名太大，我現在就給他治吧。」說著，就跟蝸牛似的幾秒鐘的路程硬給走出了幾十秒。
老爺子看病就像在表演，一會兒讓顧海龜張嘴一會兒掰他眼楮，一會兒量血壓一會兒測脈搏，整個過程十分精彩。顧海龜就像那砧板上的肉被人惡作劇的宰割啊，眼見他另外半張白臉也變成了青色，老爺子才停了下來。轉身很認真地寫了一張單子交給小茉，嚴肅地說︰「看來，還得用精密儀器探測探測，你帶他去婦科做個B超看看。」顧海龜這下子才開口，皮笑肉不笑地說︰「鐵罐子，舊照片。」
老爺子打了個寒戰，迅速地說︰「檢查完了，是胃炎。」
原來姜也有女敕的辣的時候，受教了。
這胃炎極麻煩，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也嚴重。這下子好了，他因為自己的原因復發了，那自己的做看護的日子就更長了。當下，小茉心情十分不好，臉也耷拉了下來。
「茉茉。」病床上的顧海龜叫了一聲，小茉哭喪著臉走了過去。
顧海龜的臉白里泛著粉紅，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我沒事。」
小茉上下觀測了一番。問道︰「真的？」
顧海龜點點頭，「真的。」
看這樣子好像是好多了，看護時間變短，小茉眼里有了奇異的歡喜。
顧海龜似乎欣慰與她這個樣子，也對她笑笑。
在這個你笑我笑十分和樂的氣氛里，有一張老臉穿了進來，笑眯眯地說︰「小凱啊，什麼時候回家啊，我也好提前和你爸媽說說。」
顧海龜臉都沒抬，幽幽地說︰「鐵罐子，舊照片。」
「咻」地一聲，老爺子遁走了。
接下來幾天，小茉就陪著顧海龜在醫院里掛鹽水。本來以為可以好好看個幾天的電視，可沒想到……
掛鹽水第一天，小茉剛打開電視，病房門口就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
「真的來了？」（女聲）
「來了來了，我見到了。」（女聲）
「是吧，我沒有騙你們。我跟你們說，他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可以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他，這可是大獎啊。」（男聲）
「那。那我可不可以的啊。」（男聲）
第一個男聲似乎頓了頓，最後痛下決心地說︰「可以，太有愛了。」
然後房門被「砰」地一聲打開，一群人沖了進來，紅花中插著幾支綠葉。然後就見某白發漏網之魚趁亂溜走了，顧海龜青筋直冒。
小茉想法極好，顧海龜動不了只能當猴子，那自己不用的啊，她可以逃
走的啊。于是起身，還沒走到門口，就被眼尖的顧海龜給召喚了回去。
人生最悲哀的莫過于此。
在這如此艱苦的環境之下，小茉堪比小強毅然活了下來，還十分有才的開始自娛自樂。
陽光透過幾淨的窗戶照了進來，照到顧海龜仍然蒼白的臉上，整個人柔弱而妖孽。如果此時他的眼神再渙散一點，呼吸再氣若游絲一點，最好啊他的領口再被撕開個幾個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當然少不了嘴角的那一道風干的血絲，那真的是太完美了。
而如此完美的人被反手綁在椅子上，一臉驚恐地看著由遠至近的護士姐姐，嘴里嬌嗔著︰「別過來，別過來。」
「怎麼？」護士姐姐的手一直在他的身上游弋著，輕聲問道︰「不要麼？」
「不要，你走，我已經是軍軍哥哥的人了。他說他賺了錢會把我贖出去的，你走啊走啊。」
「哈哈哈哈……」護士姐姐似乎听到了極大的笑話，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顧海龜吼了一聲，可是細細的聲音反而又是引得一陣狼模。
「你實在太天真了。就是你的軍軍哥哥引我們過來的，你還是不要想他了，乖乖地從了我吧。」
「我不信，我不信，你騙我。」顧海龜一邊大喊，一邊拼命反抗。
殊不知他的動作反而使護士姐姐興奮起來，在他的身上一陣啃咬。
「軍軍哥哥，軍軍哥哥，你在哪里，快來救我啊。」顧海龜淒涼的大聲叫道。
「賤人。」護士姐姐「啪」的一聲打在顧海龜的臉上，嘴角流出了更多的血液，就像妖冶的罌粟花。然後捏著他的臉狠狠地說︰「我要你是看的起，怎麼，做了鴨子還想立貞節牌坊，做夢，今天就讓你知道忤逆我的下場。」
「來人，全都給我上。」
于是顧海龜就被一大群人有男的有女的輪流OOXX，然後再OOXX，顧海龜內心存了一個期望，再大的**也咬牙一聲不吭。
似乎覺得這樣不過癮，護士姐姐派人將某人口中的軍軍找了過來。
顧海龜的眼楮瞬間亮了，「軍軍哥哥，救我。救我……」
只是他的心上人無動于衷，冷眼看著，反而及其討好旁邊的護士姐姐。
顧海龜著才知道他芳心錯許，而此時他的下面已經血肉模糊，鏡頭放大的就是他那張不甘心的滿臉鮮血的臉……
小茉想得挺樂，不由得笑出聲來，這才發現房間的氣氛有點怪異。護士姐姐和哥哥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周圍的溫度涼颼颼的，抬眼一看，一位40多歲的美婦，穿著很高檔也很有氣質。此時正一臉意味不明地看著她。然後視線轉移，看到了前幾天的那個小女孩，瞬間明了，大腦即刻當機。
「媽，你怎麼來了？」顧海龜的聲音很意外。
美婦轉過頭去，擔心地說︰「听你爺爺說你胃病又犯了，我過來看看你。」
這該死的老頭，顧海龜暗自嘀咕，剛想說不嚴重的，那位名叫顧婷的女孩子先開了口。
「媽，肯定是她，那天我去找哥哥，她就在，兩人好像剛吃完飯，我瞄到飯桌上都是一些很辣的菜。媽，她就想害哥哥。你不知道，哥哥……」
「婷婷。」顧海龜一聲大喊，女孩子住了嘴。
美婦眼楮一眯，對著小茉笑笑，只是笑容不達眼底，問︰「你叫什麼名字？」
「蘇小沫。」
「小茉是嗎，謝謝你將小凱送到醫院，接下來我們會照顧他的。」
「媽。」顧婷藥了搖美婦的手臂，「是她將哥哥害成這樣的，你怎麼還要謝她的啊。」
美婦握了握她的手，輕聲問道︰「你？」
到底是官家的人，很會說場面話。小茉笑了笑，無邪地說︰「恩，那阿姨我先走了。」轉身，眼角剛好瞄到美婦眼中剛升起的蔑視，放佛自己在她眼里什麼都不是。
出了門口，那才是真正的狂風暴雨。
「小凱，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我不回去，我不想要再過爸爸安排的生活了。」
「好，我們先不談這個。那那個小姑娘是怎麼回事？」
「就是，哥哥。」顧婷抓著美婦急切問道。
于是，顧凱就把怎麼和小茉認識。然後怎麼重逢的仔細敘述了一遍。顧凱說的很慢，連小細節都不放過，美婦听得面無表情，而旁邊的顧婷卻越听越火，眼里也有隱藏不住的妒忌。
「小凱，你認識什麼呀的女孩子媽媽不管，但是如果是要帶到家里來的必定得相貌家世和我們家配的，對于那種暴發戶的女兒，我們萬萬不能接受。」
「媽，你怎麼那麼說話。」
「小凱，你要知道我們顧家是有頭有臉的世家，是名門之後，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像那種農村出來的女孩子，我們家是絕不接受，會丟我們顧家的臉的。」
「媽……」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無論怎麼樣你都是顧家的子孫，要以顧家的榮譽為己任。」
「就是，哥哥。」顧婷走上前去，依偎著顧海龜，「你曾經說過只對婷婷一個人好的啊，我們就不要管那個蘇小茉了。」
顧海龜沒有說話，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走廊上的那個瘦小的身影，步履蹣跚。無意識地模著手鐲，吶吶自語︰暴發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