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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嫻居里人流漸漸散去。也有不少客人本就不是來看熱鬧的,而在听了明潔說起的「買一贈一」之後,心里都是意動的很,雖說她們家里都不缺這點銀子,可佔便宜的事誰不喜歡?
劉嫂子與幾個丫頭被客人圍住細細問了起來,而劉嫂子也被小姐猛的出口承諾的話給弄的手忙腳亂。
「小姐,今日這事很明顯是梁小姐故意誣陷咱們了,若不是找不到她直接的錯處,今日這事可沒有這麼簡單的!」芸娘在一旁猶自憤憤不平!
「不這麼簡單?你還想如何?今日這事倒是出乎我的想象了,這麼簡單就把她們說回去了。」若不是梁小姐幾人本就做賊心虛,沒有不依不饒的糾纏,就憑她幾句話與那兩個丫頭幾句話,怎麼可能把她們說回去?總的來說,若不是梁小姐「經驗不足」,今日這事鹿死誰手還說不定!
芸娘回頭想想,小姐說那些話時多次說起都說是她的猜測,她笑著對明潔道︰「小姐,您想的可真是周到了。」
「還周到?我現在不擔心梁小姐來找茬,我擔心的是五天後怎麼弄出新花樣來!」明潔苦笑著道。
「小姐,您不是能畫了才說起五日後出新品?難道您的手還沒好?」芸娘睜大了不敢相信的眼楮。
明潔這會兒真是有苦說不出,她只想著用這「買一送一」的法子吸引點人氣。也算為今日這事做點補償,而新花樣之事也就月兌口而出,但是這新花樣要從哪弄來?
「這事都怪我,我若不提這新花樣之事,可能客人們還想不到岳嫻居已經很久沒出新樣子的事,我這一說,客人們都記在心底了。」明潔頹喪的說道。
芸娘听了也是心焦,但還是勸道︰「小姐莫急,您的字都練的差不多了,這畫畫的技藝應該也能再找回來才是!這新花樣之事可以先找幾個老師傅商量商量,總會想到法子的。」
明潔只能點點頭,腦子里卻是一刻都不停的在想著前世里瞧見過的花樣。
「小姐,今日這事是奴婢沒辦好讓她們鑽了空子,還得讓您出頭露面的。」劉嫂子跟客人說完話,到了明潔跟前歉意說道。
「沒事,咬人的狗是不叫的,這梁小姐今日來了這麼一出,咱們倒是有了防範,以後都小心著就是。不過,她用的法子雖不高明,但也對岳嫻居有很壞的影響,今日這事雖看似梁小姐無理,可也在客人心里留了懷疑的種子,以後若再出這種事,可就不會像是這次這般好解決了。」
「小姐的話奴婢記得了,還請您放心,奴婢一定辦好差。絕無下次了。」劉嫂子恭聲道。
「恩,燻屋是在這後院?」明潔看向里間的門問道。
「是,小姐,從里間過去就到了後院,中間那間就是燻屋。」
「燻屋?里邊的燻香都是從哪弄的?」
「回小姐話,這些燻香有部分是您從永州讓人捎回來的,不過大部分是師傅從香鋪里買來,又自己調的。咱們岳嫻居其實也不是想讓成衣上有多香的味道,只是用來去異味的,成衣做好後,丫頭們要先洗上一遍,因不能在外面長時間晾曬,只得留在燻屋,而燻屋里若是不用燻香,成衣上就會有潮味。所以梁小姐來時,說是衣服上有異味,奴婢才這麼急著要賠銀子給她,沒想到,她竟是故意來找事的。」劉嫂子解釋道。
「是這麼回事。」明潔了然的點頭,「剛剛那兩個丫頭,我問起話時。她們答的理不知氣不壯的,看來差事當得也不怎麼好,你回去把鋪子里的丫頭小廝都敲打敲打,這次雖然只是梁小姐自己來鬧事,下次就怕她把手伸進後院,到時候可真就要吃苦頭了。」
「是,小姐。」
「當然,敲打是敲打,軟硬兼施既可,不要一味的打罵。」明潔不放心又加了一句。
「小姐您放心吧,這些丫頭們都是劉嫂子一手教出來的,即使劉嫂子不跟她們來硬的,她們也是要怕劉嫂子的。」芸娘笑著插話道。
「芸妹子說笑了,這些丫頭若有哪個敢造次的,我定饒不了她們!」劉嫂子惡聲說著,幾個離得近的丫頭都趕緊跑遠了,芸娘只是笑了兩聲。
「岳嫻居應該還有幾個師傅是不是?他們在哪里?我過去見見他們。」
「師傅?」劉嫂子一愣,忙道︰「小姐,師傅他們都在後院里,您若是想見他們,這會就能過去。」
「哦?那就趕緊過去吧。」明潔眼楮一亮,站起身就往里間走去,劉嫂子見狀忙上前給她引起了路。
後院里鋪滿了大塊青石,看上去干淨極了,只是可惜,院里除了這些青石,竟無他物,在院子里有幾個正晾曬布料與絲線的婆子見了幾人,忙停了手里的活計迎了過來。
「王嫂子。這位是咱們主子,還不趕緊行禮。」劉嫂子緊聲道。
迎上來的婆子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忙半蹲了身子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嘴里高聲道︰「奴婢見過主子。」
「你這瘋婆子作死不成?這麼大聲做什麼?」劉嫂子撕扯了下她的衣袖,低聲斥道,隨後又帶些忐忑的對明潔道︰「小姐,她平日就是個粗人不懂禮數,您別放在心上。」
「沒事,讓她下去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吧,還是快去見師傅要緊。」明潔不在意的擺手道。
「是,是,您且跟奴婢來。」劉嫂子也顧不得王嫂子,忙上前引起了路,師傅們做活的房間在正對著院子大門的屋里,幾人到了門外時,屋門緊閉。
「莫不是里邊沒人?」明潔在這里生活了有段日子了,她發現其實這里的人並不習慣白天關著房門,除非有要事要說,才會關上。
「不是,兩個師傅做活的時候都會關上門,這是他們的規矩,岳嫻居里做活的丫頭小廝都知道他們的規矩,只要門關著。他們都不會靠近這里的,免得饒了他們。」劉嫂子解釋道,說著她用手輕叩了兩下房門。
屋內並無聲響,忽的門就被從里打開了,那開門的是個男子,給明潔第一印象是長的很高,她平視過去竟然還沒有看到男子的肩膀,而這房間又比外面低上不少,這樣算起來,這男子應有一米八多的個子。
「是掌櫃的,你有何事?」男子聲音很低沉。小聲問道。
「是閔善啊,師傅在做活嗎?這位是小姐,有事找師傅。」劉嫂子笑著對閔善道。
閔善臉上訝色一閃而過,接著拱手行了一禮,道︰「閔善見過李小姐。」
明潔疑問的看著劉嫂子,不知如何稱呼閔善,劉嫂子一拍額頭,歉聲道︰「小姐,這個是小師傅閔善。」
明潔不知「小師傅」是個什麼職位,她淡淡的點頭道︰「小師傅不必多禮,不知師傅是不是在里面?」
「是,不過師傅正在畫樣兒,掌櫃的,你看?」閔善為難的說道。
「無妨,我在這里坐著等會他。」明潔指指屋里的椅子道。
閔善忙讓開了路讓明潔進屋,這屋也是個大房間,左右各有一間房遙遙相對,明潔坐下後閔善行了一禮就匆匆進了左邊的房間,明潔這才注意,閔善這個大個子走起路來卻是一點聲響都沒有。
「小姐,師傅他脾氣怪些,您切莫怪他。」劉嫂子干著嗓子解釋了句。
明潔微點了頭算是听到了,她打量著這房間,正對房門的牆上掛著一幅大的山水圖,煙霧繚繞,人影綽綽,群山迭起,在畫的右上角自右向左寫著「九回人」在末尾處還蓋著一個小章,也是「九回人」三字。
這房子很高,屋里還有四根大柱子頂著屋頂,四根紅漆大柱上各自掛了一幅畫,四副都為山水畫,有的濃墨重彩,有的素雅淡然,卻有一個相同之處,就是都寫著與蓋著「九回人」三字。
她終是沒忍住問道︰「劉嫂子,這‘九回人’是誰?」
「誰?小姐您說誰?」劉嫂子被問的一愣。
「就是這畫上寫著的‘九回人’啊?」明潔指著正強上那副山水畫問道。
「啊。您說這個?」劉嫂子訕訕的回答著,「奴婢平日多不上這來,而每次來時都是找師傅有事,哪有這功夫瞧畫啊。」
明潔听她說的理直一時無語,只能笑著搖頭,雖然她不懂畫但也看得出這幾幅畫乃是佳作。她忽的想起那日在驛館里芸娘露的一手好技藝,她轉身對芸娘道︰「芸娘,這‘九回人’是誰?可是哪個有名的畫家?這些是他的墨寶?」
芸娘疑惑的搖搖頭,道︰「‘九回人’奴婢是第一次听說,但是這幾幅畫奴婢卻是看著很熟悉,不是畫里的內容熟悉,而是這些熟悉的筆觸。」
「哈哈,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這麼多年還記得我這老頭子的習慣啊!」只听的一陣爽朗的笑聲自里間傳來,幾人看去,卻是閔善跟著一個頭發胡須全白的矯健老者靠近了幾人。
芸娘臉上又喜又驚,不自禁的上前幾步,「可是胡老?這許多年沒見您,您都上哪了?」
胡老順著胡子笑盈盈的看著芸娘,道︰「想你這丫頭還是個懂事的,竟還記得我這糟老頭子,這位就是小姐了吧?」
芸娘臉上一窘,她忙跟明潔道︰「小姐,這位是胡老,夫人小時候都是跟著胡老學過幾日畫。」
明潔听了一驚,這人是母親的師傅?母親是個才女,她想起在岳嫻居還有李府那兩幅繡作,若是沒有好的畫藝又哪能繡的出來?她忙正色行了一個大禮,道︰「李明潔見過胡老。」
胡老坦然受了這禮,笑著道︰「沒想到陳靜嫻的女兒都這麼大了,你長的跟你母親很像。」
明潔笑盈盈的道︰「胡老夸贊了,我自知不如母親有才學,這‘像’字就論不上了。」
這本是她一句肺腑之話,若是常人只怕要推辭兩句,再夸她兩句,而胡老確實不是常人,他點頭接話道︰「你這姑娘說的倒是不錯,我看過你早先遣人送來的小畫,你確實及不上陳靜嫻。」
卻不知,胡老悠悠的下句話讓她如天上掉了一大塊金子砸到她頭上般。
「我也有好些年沒收過徒弟了,你可願跟著我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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