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園 第一卷 第171.172章 尷尬情緒

作者 ︰ yanar

「王爺?這絲帕雖然不沾水。可上面畢竟還有字跡,你還是看看字跡有沒有蘊染才好。」明潔低頭提醒道。

「是,是。」瑾浩似乎剛回過神,忙拿起了帕子仔細看起來,他這動作讓明潔松了口氣。剛剛被他抓住了手,只是兩人一個著急一個慌張,竟沒發現兩人動作實在是曖昧,明潔被剛剛自己那副紅臉的模樣弄的有些赫然,沒想到到了這里,自己竟然也學會羞澀了。

「今日本來就是想請明潔看看絲帕上的字跡是不是熟悉,沒想到竟然還知道了不光是字跡奇特,連這絲帕也不是尋常之物!明潔,你真是我的福星啊!」瑾浩把帕子放到桌上,笑吟吟的轉頭對明潔謝道。

明潔現在像是有了後遺癥,一看到他笑就覺得他的笑意帶著奇怪的東西,她隨意般轉了視線看向桌上的帕子,笑道︰「王爺的這方帕子真是神奇,看著就是綢緞,誰知竟還不浸水,怪不得上面的字是寫上去的,而不是繡上的。」

瑾浩心頭一動。拿起那方帕子又看了起來,「按理說即使絲帕不浸水,可這字跡上沾到水也應該蘊開才是啊?」

「王爺說的有道理,這方絲帕應該是王爺的父親留給你的,難道王爺以前就沒仔細看過嗎?」。明潔終于問出了口。

瑾浩聞言臉上有些苦澀,道︰「不瞞你說,其實這方帕子我也是最近才得到的。我父親是在戰場上殺敵而亡,留下的遺物非常的少,而我見到的父親留下的書信類的物事更是沒有。可另我沒想到的是,我剛剛到了臨州沒幾日,竟然有人送了這方帕子給我,而這上面竟然還有如此明顯的文字,所以我才如此心焦來找明潔。」

明潔听的越發的奇怪,道︰「王爺說沒看到你父親留的書信類的物事,意思是從來都不知道你父親的筆跡如何嗎?既然不知道你父親的筆跡,你為何會相信這方帕子不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要騙你的?上面只有你的名字而已。」

瑾浩道︰「我哪里有想這麼多?我到臨州,甚至在你府里住,除了我的人與你府里幾個嬤嬤知道外,絕無他人才是。而這方帕子竟然就出現在我的書桌上!雖然我不是有意夸獎我的屬下,可他們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絕不可能會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溜過去!而能做到這些的人,我想如果不是明潔你府里的下人,那就是來人武功十分高強!」

他說的雖然是‘明潔府里的下人’,可他懷疑的也就只有幾人而已,他是今日剛剛在桌上發現了帕子,而他並沒有出府,屋里也時時刻刻有人看著。能到他院里神不知鬼不覺的辦這事的,也就只有她府里的下人。也就是來他院里送飯、送果子的幾個下人而已。

明潔听了他的話,也覺得他說的十分在理。瑾浩這次來臨州帶來了有五六十人,在李府住下的也有二十幾人。她甚至都以為瑾浩的院子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的。

她想到這些,馬上開口道︰「王爺若是懷疑誰,我可以馬上把他們叫過來,也好讓你好好的審問。」

而瑾浩卻是遙遙頭,只听他道︰「我現在還不想找是誰送的,而且,照我看來,背後之人肯定十分謹慎,即使我去查也未必查的出,而他的用意我也不明。不過現在看來,他並無惡意。」語罷,他又掏出了那個錦袋。

明潔看著眼前的碎紙,不知瑾浩是何用意,她問道︰「王爺讓我看的是?」

瑾浩指著一角的「父」字問道︰「明潔難道不覺得這個‘父’字與我那方帕子上的‘父’字,十分相似?」

明潔認真看去,果然這個父字與桌上絲帕上的父字幾乎一模一樣,可是瑾浩手里這張碎紙卻是十分黃舊,而帕子上的字卻像是筆墨剛干一般。

而想到這里。明潔卻覺出了不對勁來,這像是瑾浩一步步引著自己了解了這些她不該知道的事情。若不是她覺得有愧,府里下人竟然做這種事,她不會再接著問的。可現在她已經都知道了……

「明潔,你看著這兩個‘父’字,是不是似曾相識?是不是在別的書信或是丹青上看到過這種類似的字體?」瑾浩見她不語,忙問道。

本以為肯定會回答是的明潔竟然搖起了頭,「恐怕要讓王爺失望了,這兩個‘父’字確實非常相似,可我卻沒有在別處見到過。」

「是嗎?」。瑾浩失望的自語道。

明潔看的樣子有些不忍,想過後,又道︰「王爺,你不是想要看家父的藏畫與孤本嗎?我問府里的人了,她們說這些物事都在臨州,只是要看的話還需幾日。若是王爺不急就暫且等等,說不定在那些孤本里會找到王爺想找的東西。不過,還請王爺不要怪我多嘴,依我看王爺得到這帕子實在是匪夷所思,王爺還需謹慎些不要太過急切反而中了別人的計,或許王爺寫封信把帕子上的字拓上一份給公主,公主必定見過你父親的筆跡,是真是假一目了然的。」

「多謝明潔提醒!只是這件事或許真是有人故意為之,我想等我查明之後再與人說,尤其是家母,她身體不好,若是知道這是有人故意冒用父親的名義,她肯定會氣急攻心的。如果到了那時候,我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在這里,我斗膽請明潔為我保密。不要把這事告訴別人。」瑾浩鄭重的起身對明潔行了一禮。

明潔忙起身回禮,道︰「王爺無需如此,既然這是王爺的吩咐,我必定照王爺所說的做,王爺無需擔心了。」

瑾浩笑著道︰「我以為我跟明潔是朋友了,怎麼說話還是如此生疏?」

明潔偷偷的翻了個白眼,對他頗有些不齒,孤男寡女非要自己跟他同處一室,明明就擺了王爺的譜,竟然還說跟她是朋友了?她怎麼不知道兩人何時成為的朋友?

她低著頭略顯羞澀的開口道︰「王爺太抬舉我了,王爺乃為皇家貴冑,我只是一介民女,實在不敢高攀王爺,並與王爺以朋友相稱。」

瑾浩看著面前低著頭,羞的不敢抬頭的女子,只覺得自己說話是不是又孟浪了?怎麼明潔又害羞起來了?剛剛他誤抓住她的手也沒見她如此羞澀啊?他想到剛剛那般的軟香溫玉,不由又看向了正拽著帕子的縴細柔荑,沒有像大多女子般留了長長的指甲,凸凸的十分可愛,還有那透明的粉色手指頭,更是讓瑾浩看的頗為心動,剛剛那雙柔若無骨的柔荑就抓在自己手里。

明潔見他一直不開口,偷偷的用眼角撇了他一眼。卻見他正盯著自己的下半身看著,而他視線所在正是她的手!她不由心里一慌,剛剛被他抓住時那番緊張感又冒了出來,她也不知是不是突兀,她忙把兩只手放于身後交叉相握,只覺得這一瞬間手心里竟然是滿滿的汗!

瑾浩被她的動作驚著,忙收了視線,他記不起剛剛明潔說了什麼了,他坐回椅子上,驢唇不對馬口的說了兩句,也幸虧明潔的腦子也像是一團糨糊。還時不時的隨聲附和一句。

就這麼坐了足足有一刻鐘,芸娘自外面進屋來,听說屋里是王爺與小姐獨處,正高興的吩咐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時,卻被神經一直高度緊張的明潔給听到了一絲聲響。

「誰在外面?快快給王爺再換一杯新茶來。」明潔起身向著門後行去。

芸娘忙迎了過來,道︰「奴婢該死,驚著了小姐與王爺,奴婢該死。」

明潔只覺得她的話意有所指,她只道︰「我與王爺已經談完話了,快讓丫鬟給王爺換上茶吧,王爺的茶水都涼透了。」

「是,奴婢這就吩咐。」芸娘一邊應著,一邊叫著門外的丫鬟。

「芸姑姑且等一等。」瑾浩這時也走了過來,他笑著道︰「我在這里打擾明潔時間不短了,天色也晚了,我還有些事需要這就回去處理吧,不用再換茶了。」

「這?」芸娘看看帶著笑意的瑾浩與自家沒什麼表情的小姐,只覺得自己十分蠢笨,听丫鬟們說小姐與王爺在里面談話已經有小半個時辰了,那就是自己去找陳印後小姐就一直與王爺共處一室!如此好的機會竟然讓自己太興奮給擾了!?

她不死心的說道︰「王爺,既然天色不早了,您要不要用過晚飯再回去?」

明潔剛剛看到她暗暗嘆氣的樣子就知道她心里再想什麼,這又听到她如此提議,她只覺得這芸娘像是個拉皮條的!她不自覺地滿心的怒氣,既有來自芸娘的曖昧提議,還有瑾浩時不時的放肆,更有她之前心跳如鼓的慌亂。

這一連串的怒氣燒的她一瞬即沒了理智,她聲音略大的開口道︰「芸娘,王爺既然有事,你怎麼還如此越距?還不送王爺出去?若是耽誤了王爺的大事,我真是有罪了!」

瑾浩與芸娘都是一愣,沒想到一向淡然的明潔竟然會說出如此意氣的話!誰听不出瑾浩說的有事處理只是推辭?

瑾浩臉色不變的道︰「今日多虧了明潔,還有李大人的藏畫還需明潔想著,那我今日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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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浩剛出了房間,明潔就轉身回了椅子上坐下,芸娘看著自己小姐氣呼呼的樣子,忙迎過去問道︰「小姐。您是怎麼了?奴婢真是該死,是不是奴婢那句話惹得您不高興了?」

明潔僵硬的扯了下嘴角,說道︰「我沒事,主要是今日與王爺共處一室我頗為不自在,跟你沒關系。」

芸娘懷疑的看著她,可見她並沒有再解釋的意思,她也知趣的不再問了,只是心里也有些擔心,不知小姐與王爺共處一室,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小姐被氣的耳朵都紅了?難道是小姐被王爺佔了便宜不成?怪不得小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原來王爺竟然是如此齷齪之人!

芸娘越想越氣,自己竟然還想著讓他與小姐培養一二,誰知竟是個大尾巴狼!是個要吃人的東西!她猛的站直了身子,直挺挺的就跪了下來,把正魂游天外的明潔嚇了一跳。

「小姐,奴婢實在是該死,有負夫人與老爺的托付,竟然讓您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奴婢該死!」芸娘悲憤的邊磕頭邊說道。

明潔愣愣的看著她,不知道她這是唱的哪一出啊?「芸姨,你做什麼?我都說了跟你沒關系,你這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做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耐煩這些規矩,你怎麼還如此?你還不快快起來啊?」

芸娘抓住明潔過來扶她的手,道︰「小姐,奴婢該死,誰能想到那賊廝竟然如此膽大!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咱們李府就對你,對你……哎!」芸娘那個‘無禮’卻是說不出口了,又是覺得說出來實在難听,又是覺得小姐听了只會更加傷心!

明潔哭笑不得的看著芸娘又是氣憤又是流淚的,听她的話語,難道是以為自己被蘇瑾浩非禮了不成?

「芸姨,你快快起來吧,看看你都胡思亂想些什麼?若按你的說法,我跟蘇瑾浩就是沒事也被你說成有事了!你還真是大膽竟然敢罵他是賊廝!」說著,明潔竟然自己就笑了起來。

芸娘看著眼前不像作假的小姐,心里不由自問,難道自己又看錯了不成?

「好了,起來吧,我沒什麼事,只是蘇瑾浩來找我確實有事,而在這里待得時間長了些,根本就沒什麼事,再說了,芸姨,你本來可是存著讓我與他好好培養感情的念頭呢,不是嗎?」。明潔笑著問道。

芸娘也看出自己是搞錯了,她心里沒了大石,也就活泛了,她徑自站了起來,用帕子擦擦眼角的淚痕,說道︰「小姐,那可是兩回事,您與他培養好感情,若是他真能找皇上求娶您也是一樁佳事。而您在沒跟他下了文書,定了婚事就被他,被他,嗨,您知道的,若真是那般,您就是以後嫁給了他他也不會尊重您!只會把您看成一個隨便的女子的。」

明潔听了搖頭失笑,原來芸娘竟是這個想法,她的意思說通俗了就是,越得不到的越是好的!

芸娘見自家小姐的表情不似以前幾次那般抗拒,心里一喜,忙問道︰「小姐,您是不是考慮了奴婢的提議?」

明潔自然知道她說的提議是什麼,可是這會兒因為蘇瑾浩而亂亂的思緒還沒縷好,這會若是說出沒有這個想法也不是她做事的方法。可若是說出有這個想法她又覺得有些不甘心!那蘇瑾浩並沒言辭正經的告訴自己或是其他人,他對自己有意思,而不管是芸娘還是自己,都是從他做事與言談中的些許曖昧而猜測他喜歡自己。她要是直接跟芸娘承認了,不就是她主動了?最難辦的是,若是蘇瑾浩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不就是她自作多情了?她怎麼想都覺得這事別扭的很!

可是她想了許多,卻沒有發現她自己已經暗自承認,她對蘇瑾浩已經有了好感,雖不多,卻也會因為這些許好感,而去考慮要不要主動出擊了。

「芸姨,現在說這些都太早了,橋到船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吧。」明潔敷衍的回道。

芸娘哪能甘心,正要再說,明潔卻接著道︰「我現在要去岳嫻居師傅那里,晚飯也在那里用吧,看看誰在府里,遣兩個人與我一同去吧。」

「是,小姐。」芸娘見她又正了臉色,只得不甘心的回了話,隨即又出去叫人去了。

明潔等芸娘出去後才深喘了口氣,這芸娘比蘇瑾浩還難伺候!

她是坐的轎子去的岳嫻居,她怕的就是在路上芸娘會再問東問西的,雖然她找了兩頂轎子,芸娘卻怎麼都不坐,只說這不合規矩。她為了一時的安寧讓芸娘跟著走了這許久也有些不好意思,可她現在也是亂的很,實在無法跟芸娘周旋。

一路亂想中,岳嫻居很快就到了,因為已經快到了晚飯的時間,店里客人不多,而劉嫂子見了明潔後也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活計迎了上來。

「劉嫂子,上次的新樣賣的還不錯,有沒有客人又問起新樣的事了?」明潔問道。

「回小姐話,這倒沒有,只是您那日拿來的睡裙和夫人穿著極好,過來問奴婢鋪子里還有沒有更好看的睡裙。因為小姐您前幾日來鋪子都很匆忙,奴婢沒來得及問您,也只好跟和夫人推了兩句,這不今日早上和夫人又問起了。」劉嫂子笑著道。

「是嗎?她竟然說穿著不錯?」明潔驚訝的問道,不過隨即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睡裙在這個時代應該比前世女人的性感內心還誘人,畢竟這里的男人根本就見不到這種東西。而在她想來,就算是在青樓里的女子所擁有的,也只是純粹暴露的衣服,她做出的那種吊帶短裙,又十分清逸,清純里透著性感,不讓那些男人們看呆了才怪!

「既然有人喜歡,那我們岳嫻居自然就有了,我回去會再讓畫出幾身來,等睡裙都做好了,我會通知你,而你要做的是邀請經常來岳嫻居的客人,當然這些客人里就不要邀請那些未出閣的小姐了。至于那些夫人嘛,」她不由有些頭疼,「若是只邀請那些年輕的夫人,那些年老的夫人在年輕夫人那里知道了,肯定對岳嫻居沒了好印象。可年老的夫人哪還有爭奇斗艷的心思?叫來又有些畫蛇添足!而且若是她們穿回去被自家老爺不喜,又是個麻煩!」

劉嫂子听罷不由心頭一動,道︰「小姐,您不用擔心這個,女人的銀子最是好賺,尤其是經常到岳嫻居的這些夫人。這事您只管交給奴婢,依奴婢的意思,等小姐的新睡裙做出來,奴婢先邀了和夫人來,再擱上半個時辰邀了其他夫人來,在給和夫人介紹睡裙時讓其他的夫人都看到眼里。奴婢再適時的說上幾句,那那些夫人即使不當著和夫人的面就把睡裙買回去,也會暗暗遣了丫鬟或是過後再來買上幾件。而且,這些夫人之間是沒有秘密的,說不準哪日的悄悄話就把這事說了出來。您實在不必擔心。」

芸娘听著兩人的話,心頭有些不自在,她還記得那叫睡裙的衣物,堪堪遮住大腿,上面又像是坦胸露乳!即使在自己的臥房里,也實在是不該穿的,只是不知小姐還未出閣,怎麼就會畫出這種衣服來?而且,剛剛與劉嫂子說話時,听著就是十分了解男女閨房秘事的。

這邊明潔滿意的對劉嫂子點了頭,並說了具體的畫睡裙的時間,這才起身要往里間去,芸娘回神忙跟了上去。

「小姐,奴婢覺得那些睡裙實在是不雅,若是被人傳了出去岳嫻居竟然做這種傷風敗俗的衣服,只怕有損小姐還有岳嫻居的名聲。」芸娘猶豫半天還是開口說道。

「傷風敗俗?什麼傷風敗俗?你說睡裙?芸娘你想哪去了?那只是一件衣服,而且是讓女子在閨房里穿的衣服,即使有人看到,不是自己的丫鬟就是自己的丈夫,哪來的傷風敗俗之說?而且,我還怕別人不知道呢,若是臨州大多的小姐夫人都知道我們這里有如此美麗的衣服,夫人們會想為自己買一件好綁住丈夫的心,小姐們也會偷偷買了以後出嫁了穿,嘿嘿,或許新婚之夜穿上更好!恩,這也是個好廣告,給小姐們推銷就用這個,要找個最近要結婚的,有個實例更好了!而夫人們嗎,剛開始要找正房夫人,本來就爭不過小妾,若再讓小妾得了頭籌,岳嫻居真要招人嫉恨了!」

明潔開懷的笑著走遠,留了原地有些石化的芸娘,她實在是不明白小姐這些驚世駭俗的想法與說辭到底是從哪學來的!?怎麼她听著小姐的說辭竟然也覺得這實在是人之常情,女人什麼法子沒想過?不就是為了爭得丈夫的寵愛?若是小姐的衣服真能行,想必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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