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園 第一卷 第175.176章 劫持

作者 ︰ yanar

「小姐,書房只是匆匆收拾了一二。塵土繁多,還請小姐屈就些。」

明潔看著大開的窗戶,笑道︰「沒事兒,這麼一會就收拾成這樣也算你們效率高了。」她看向書桌上放置的滿滿的畫卷,不由問道︰「這些怎麼放到桌子上了?」

芸娘引著她到了桌前,笑著道︰「小姐,這些是在最里間的書架上,奴婢看著里面暗的很,就讓陳緒幾人把這些畫收拾好放到了桌子上,好讓您先看看。」

明潔眼楮一轉,轉向陳緒道︰「陳緒,今**們三個與我一起出來,你看吩咐一人出來我有事要交代給他。」

陳緒道︰「小姐,若是您有要事吩咐,交給屬下即可,陳水與陳越功夫也可,能保護小姐左右。」

「不,你要留在這里,既然你們兩人陳緒都看得上,那就交給你辦吧。」明潔指著陳緒左後之人道。

「陳水听從小姐吩咐。」陳水拱手道。

「你這就出了莊子,悄悄在莊子周圍看看有沒有一個鬼祟的男人。他名字為何我並不知,可是名諱里應該有一個吳字。若是你見到果真有這麼一人,你就假裝發現他,並喝斥嚇唬他兩句,他離開時你就偷偷的跟著,看看他回去都是跟什麼人接觸,若是能知道他跟人說了什麼那就更好了。你在天色大黑就回來。」明潔說著有些為難,因為她剛剛在牆邊偷听的也只是那個丫鬟叫了一聲男人的昵稱,至于他是不是姓吳,名諱里有沒有吳字她也並不清楚。

陳水听罷也不猶豫,拱手領了命就出了書房。

「小姐,您是怎麼知道莊子外面有鬼祟的男人?難道是您剛剛下了馬車時看到了?」芸娘吃了一驚,忙問道。

「不是。」她看看低頭的陳緒兩人,微一思量道︰「平日這里應該很太平才對啊,怎麼這會兒竟然遭了賊惦記了?」她疑惑的把剛剛在牆邊听到的兩人對話說了出來,只是把賬簿之事給瞞下了,只說兩人是貪財好物之輩,不知兩人是從何處知道這個莊子里竟然有金銀物品。

芸娘臉色大變,不知想到了什麼,手都不由伸向了袖中抓緊了一物,明潔只當沒有注意,道︰「芸姨,那些人心懷不軌,竟然連莊子里的下人都跟他們是一伙的了,這實在是奇怪,怎麼一個普通的莊子竟然被人覬覦了呢?」

芸娘緩過神,見自家小姐正對她眨眼楮。她心頭一動,不由笑著回道︰「小姐,咱們李府勢大業大,遭人覬覦也屬常事,這次常根的死又把那些宵小之徒引得來注意李府。這次想必也是如此,這里您畢竟來過,也不是普通的莊子了,大家家眷到過一處,這里的物品都會煥然一新,這是常識,誰都知道。那些宵小只怕也是這麼想這里的,就算得不了金銀,拿出幾件物事都是精美絕倫夠他們吃幾次酒的了。您也不必太過擔憂,再說,您實在是福氣之人,他們剛剛有了壞點子竟然就被您听在了耳里。」

明潔正色道︰「即使如此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雖然我听到他們的詭計,可還是要防範于未然,既然如此,不光陳水去了莊子外,連陳越也要去前院找到老王。向他悄悄問起哪個是小紅。還不能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她要如何在我們幾人的眼皮子底下做惡事。陳緒,你也先跟去吧。」

陳緒與陳越兩人忙應了隨即退下。

明潔見兩人出去,略松口氣,芸娘見狀,道︰「小姐,您把他們兩人支出去是要偷偷把老爺的藏品都轉出去嗎?」。

明潔苦笑道︰「芸姨還以為我是故意說假話騙陳緒幾人的?我剛剛說的可都是實話,不過,那兩個人商議的內容卻不全是如此,在他們看來,這莊子里的金銀只是順手可得之物。能得了就得,得不了就算了,他們真正想要的是這里藏著的賬冊!而我把陳緒三人支走,一是想讓他們去查查到底是什麼人想要這賬冊,二就是為何這里有賬冊你卻沒告訴我,而那些宵小卻知道的如此清楚?」

芸娘听她言畢,心里一突,趕忙奔向了房門,在門外四處打量,直到確定並無人監听才又進了書房,並把房門插上。她回過身子時,明潔只見她臉色異常凝重,輕輕到了她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引到了書架里面。

明潔不動聲色的跟了過去,直到了牆邊最後一排書架時兩人才停了下來。而這排書架卻與旁的書架截然不同,書架里空空如也。

她不由想到了剛剛在書桌上看到那些畫卷,「這空架子里的畫卷就是書桌上的那些?」

芸娘轉過頭來,輕聲答道︰「小姐,窗戶卻是關不上的。奴婢小聲著說,您仔細听著。」說著,她指向了房頂,明潔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也只是高粱懸臥,她不解的問道︰「芸姨指著這房頂做什麼?這也只是普通的房頂而已。」

芸娘搖著頭,道︰「小姐錯了,當年這個莊子建中與建成時奴婢都不在臨州,可這里的一磚一瓦奴婢確是十分了解!夫人怕這些房子年久之後不宜居住,就用了上好的石材做了這懸梁,而這房頂的每片瓦楞都是經得起風吹雨打的,就算是過了十年二十年也不過有所變化與損壞!可您看看這個架子正對著的房頂,那里的青磚是不是與別處的不同?」

說著她又轉了話,指向了這空空的書架,道︰「奴婢剛剛與陳緒幾人在這里收拾,陳緒就發現這個書架上的塵土都消失無蹤了,而書畫上也有人手的抓痕!奴婢就想莫非是有人偷偷進來過?隨即奴婢就想到了這房頂之上,一看之下果然如此,房頂的瓦楞被人搬起過,已經不像幾年前那般模樣了!」

「這里進來過賊?因為房門大鎖,窗戶也是釘的死死的,所以他們從想到從房頂進來?不過看樣子他們也不是為了這些畫卷而來的,畫卷是不是並沒少?」明潔沉著臉問道。

芸娘听罷。笑著道︰「他們自然沒有偷道想偷得東西!這些書架上的畫作不說別的,沒有意一件是老爺所留下的珍品與皇上賜下的孤本,雖說也是當時名作,可也不值一提!真正寶貝的東西都被老爺與夫人藏了起來。」

明潔看著她指向書架所在的地上,月兌口而出︰「你是說這里面有密室,父親與母親都把畫作與孤本藏在了地下?」

芸娘一愣,忙道︰「小姐是從何處得知的?因為這里四周大部分都是水田,土也松軟的很,老爺當年想建這小小的一間密室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老爺怕地下潮濕,就又花費數金做了一口精鋼的密室!老爺的寶貝都在這間密室里面!而密室的鑰匙奴婢並沒放在身上,小姐。您要想現在就進了密室,奴婢坐著馬車回去用上不到半個時辰就能拿回鑰匙,把密室里的東西拿出來,還是你想著依然把東西放在這里,只當我們並不知道此事?」

「芸姨你的意思是,這些畫卷我是現在就拿出來,還是依然放到這里面?」明潔反問道。

「這?」芸娘看了明潔一眼,隨即低頭一思量回道︰「奴婢沒有好法子,若是不進去只怕答應王爺的畫也拿不出來,可若是拿出來,奴婢又怕還不如放在這里面安全。小姐,這還需您拿注意。」

明潔突然笑了,道︰「這本來就是李家的東西,若是有人想搶那就讓他們來搶吧,總不能讓這些死物把我們這些活人給難為死了吧。」

芸娘也笑了,道︰「小姐說的有理,剛剛您說您听到了有人要到這里來偷賬冊,奴婢又是恐又是驚,恐的是,有人覬覦,驚的是,他們從何處知道賬冊就在李家?就在李家這個別院里?不過,听小姐的話,奴婢倒是又不怕了。」

明潔忙道︰「那一男一女所說的賬冊果然就在這里嗎?可他們只說是賬冊,你怎麼知道他們說的與你想的是同一物?」

芸娘道︰「這些賬冊是當年老爺與夫人無意中而得到的,可老爺當時得到賬冊時已經辭官在家,至于賬冊里內容記載的是何,奴婢並不知曉。可老爺幾次想給永州的相爺還有皇上寫密信告知他們賬冊的內容。可幾次又被夫人攔下,因為夫人一次提起過,里面牽扯甚大!後來此事不了了之,賬冊也被夫人偷藏了起來,本來夫人是要把賬冊全部毀了的,可又怕多年之後有人提起舊事,說不定到時候賬冊拿出去,可以救幾人的性命!」

「這又是一樁禍事啊!」明潔听的張口結舌,只覺得這事自己親臨其境才知道遠遠超過前世看過的懲貪官的電視劇了。

「小姐說的是,這的確是禍事一樁。夫人曾交代奴婢,這本賬冊絕對不能拿出去,可也不能毀了!至于用意為何,奴婢實在不知了。今日猛的听到竟然有人明目張膽的要來偷取賬冊,真把奴婢嚇壞了!因為知道這賬冊的用處,還有把賬冊的藏地查的如此清楚的,必然不是簡單人物啊!」芸娘感慨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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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潔看著越發沉悶的芸娘,勸解道︰「算了,不要想這麼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真解決不了就把賬冊給舅舅,讓他交給皇上,畢竟當年父親也想把它交與皇上的。」

芸娘扯開了嘴角,道︰「小姐說的是,那今日這密室還進不進了?」

明潔看著外面快要日落了,而陳緒兩人或許就要回來了,而且窗戶還大開著,這會進去顯然很不適合,可窗戶又不能再行封死,晚上只鎖一道房門她又有些不放心。

芸娘似乎知道她的擔憂,笑著說道︰「奴婢知道您擔心什麼,您想啊,書房里已經遭過賊了,他們也沒找到這書架下的密室,今日就是窗戶不釘死也不怕的,到時候遣兩個府里的護院來看著就成了。」

明潔還是有些不放心,書房里有賬冊的消息已經被人知道了,也就不怕此地無銀了,還是找人晚上來看才好,等明日早上就從府里多找幾個人把書房里的衛生打掃好,屋子里沒了異味就重新釘死窗戶,那樣她才放心。從芸娘的話語里她知道,這書房里的不僅是書畫孤本還是那賬冊都是危機的來源,而不想讓危機到來,自然最簡單就是讓危機沒了誘因!

那些賬冊不管是對誰有益有害,都跟她沒關系,只要能保的了李家的安全她自然也樂意讓它們永不見天日的。明日把那些書畫從密室里拿出來,給蘇瑾浩看後就放在李府好了,至于那些賬冊……

「芸姨,今日就先回去吧,陳緒他們還沒回來,我們去前院看看他們查的怎麼樣了。」明潔吩咐了芸娘就徑直走向了房門。

芸娘一愣,看看密室所在,又看看腳步從容的小姐,忙應聲跟了上去。

而陳緒兩人得了明潔的吩咐就直接去了前院找老王問丫鬟里有沒有一個叫小紅的,幸好莊子里丫鬟也就八個,老王知道她們的名字,確實有個丫鬟叫‘艷紅’,陳緒兩人一喜,就問了老王艷紅的所在何處。

這就難為老王了,老王遣了個小廝去叫了個叫‘艷麗’的丫鬟,听說她是幾個丫鬟里的大丫鬟,艷麗到了之後被陳緒一通問話,才知道今日本不該艷紅當夜值,她去早早跟一個叫‘艷蘭’的換了班。誰知,剛剛艷紅到了莊子有一小會就又跟艷蘭換了回來,說是家中老子娘身子不好,而艷蘭不情不願的應了。這會兒,艷紅早就回去了。

陳緒與陳越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這艷紅是來的哪一出?難道是小姐听錯了?兩人剛要去內院時就踫到了出來的明潔與芸娘兩人。

「你是說她進了莊子之後就接著回去了?」明潔疑惑的問道。

「是,小姐,屬下問過了老王還有一個大丫鬟,那個大丫鬟就是這麼說的。」陳緒回道。

「小姐,您剛剛到莊子里來並沒有避著人,莊子里的下人一個傳一個的,也防不了那個丫鬟知道您正在內院呢,也就嚇跑了。」芸娘笑著猜測道。

明潔點點頭,道︰「畢竟是個小丫鬟,膽子小也說不定,她應該沒想到我今天到這來了。陳緒,你剛剛問完話有沒有交代給老王和那個大丫鬟?別讓他們把這事傳給那個叫艷紅,免得打草驚蛇了。」

「回小姐,屬下已經交代好了,那個大丫鬟屬下也仔細交代了。」陳緒道。

「那就好,陳緒今天晚上還得麻煩麻煩你與陳越兩個,書房里的窗戶今天也沒法釘死了,我不放心里面的東西,在內院書房旁邊有一間客房,你們兩個在那住上一晚上,若是沒事那就更好了。」

陳緒兩人听得她如此說,都有些受寵若驚,忙應下了,不過陳緒還有些擔心,道︰「小姐,屬下兩個都留在這里,陳水也不在您跟前,實在是不安全,要不然屬下陪您回去,讓陳越留下?」

明潔笑道︰「沒事,現在天也沒黑,又有人趕車,我跟芸娘回去就成。反正明日一早我還要再到這里來的。」

陳緒見她堅持,也就應了與陳越一同回了內院,而明潔交代好兩人就跟芸娘一同出了莊子準備回李府。

趕車的是李府的一個車夫,中年男子,滿臉的諂媚,一頭汗水,明潔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這日頭也不是太大啊,難道自己是凶神惡煞把她嚇著了不成?而車夫也是緊張不已,難道小姐看出什麼來了不成?讓車夫放心的是,明潔也就看了他一眼隨即就跟芸娘一起上了馬車。

「小姐,奴婢看著這個車夫有些不得勁那,滿臉的汗,來的時候可還好好的,是不是在外頭曬壞了?可別再出常根那樣的事了,真是晦氣。」芸娘小聲的說道。

明潔笑著道︰「我看沒事,他們的身體都好著呢,要是明天听說他身體實在是不舒服,就找個大夫給他瞧瞧吧。」

芸娘听了不置一詞,馬車行的很慢,她有些不耐,這馬上就要天黑了,小姐還沒用晚飯,就這樣回去小姐都該餓壞了!邊想著她就掀了簾子往外看去,可她看過去卻是疑惑的很,雖說她幾年沒有回過臨州了,可臨州的路她還是很清楚的,尤其是到城東的莊子,可這條路明顯不是回李府的路,而且是越行越遠!

她臉色大變,不敢出一聲,忙慢慢松了抓住簾子的手,而車夫並沒有發現她已經知道行的路線不對了。

「芸姨,你怎麼了?臉色如此難看?是身體不舒服嗎?」。明潔見她失神的低著頭忙問道。

而芸娘卻是嚇了一跳般轉過身子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手還伸出食指放與嘴邊「噓」聲作響,明潔被捂了嘴,耳邊一片空白,似乎只從芸娘的手心里感到了她激烈跳動的心,這不由也讓她心里緊張起來。

「小姐,您且小聲著,這不是回李府的路,一會奴婢放開了手,您就裝作無事般問上一句,問馬車還有幾時能到府里,您身子不舒服,想下車稍作休息。」芸娘湊到明潔眼前小聲說道。

明潔听罷心里明白,輕輕的點了點頭,芸娘松開了她的嘴,對她點頭示意,明潔淡聲道︰「車夫,還需幾時才能到府?我身子有些不適,你停下車子,讓我下去稍作休息。」

芸娘點點頭,在車廂的桌子上有兩杯茶水,是他們出莊子時老王又囑咐丫鬟換的新茶,她輕輕打開杯蓋,用手指蘸著水在桌上寫了幾個字,明潔看去,卻是「車後有人」,她下意識看向了車尾處。

那車夫聲音無恙,道︰「小姐,是奴才駕車不穩了,小姐還請再坐會,這里前後無人煙,天色又黑了下來,您下車實在是不安全,您若是不舒服,奴才就駕車再快些,小姐您且坐好。」

芸娘听罷,嘆了口氣,湊近明潔道︰「小姐,這車夫肯定有問題,咱們的馬車旁邊必定有人跟著,您若真是下車就更危險了。」

明潔慌張的問道︰「說不定是你看錯了?那車夫聲音無恙,而且又沒有看到旁人那,再說,他是府里的奴才,難道還敢與別人一起害我嗎?」。

芸娘卻不顯慌亂,她輕輕扯開窗簾一角,果然看到路邊的景物飛快的跑向了後面,馬車行的快了,若不是她有意試探,這車夫是想慢慢的把兩人帶去他想帶去的地方,可這陌生的道路卻讓芸娘證實了她的所想。

她慢下簾子,對明潔道︰「小姐莫要慌亂,若是凶惡的盜匪,應該在出了莊子不久後就上車把你我綁起來了。看樣子,事情還不到最壞的地步。」

明潔卻還是不放心,道︰「或許是他們怕離莊子近了不敢上馬車,怕你我叫喊呢?真是奇怪了,我出門也沒有大張旗鼓的告訴所有人,他們怎麼就知道我到了這里呢?不知道他們是求財還是求什麼啊?」

芸娘苦笑道︰「小姐,勝在陳緒幾人敗也在陳緒幾人,他們太過明顯,這次跟您出來他們還騎馬而行,而您回去卻沒帶他們,自然就有他們的空子了。」

明潔心里慌亂,腦子里已經自動冒出了不少被撕票的方法,這身子又長的好,不會被先奸後殺吧?「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就等著他一直把咱們綁回去吧?」

芸娘安撫的說道︰「小姐莫急,雖然這只是奴婢的猜測,可剛剛您讓陳緒兩人留在莊子里……」

「是啊,我真是太糊涂了,怎麼就這麼守財奴要讓陳緒他們留下看東西呢?陳緒要送我回府,我也不答應!真是氣死了!」明潔不等她說完,氣急敗壞的把自己罵了一頓。

芸娘還是在她醒後頭次見她如此失態,她不由失笑道︰「小姐,您看您急的,您等奴婢說完那,奴婢是說您雖然把陳緒留在了莊子里,可他們听不听您的就不好說了。在他們看來,不管是莊子里的金銀還是書畫,他們都不會放在心上。他們是軍人,最是死心眼,重少爺交代他們一定要保護好您,他們就不會讓您獨自上路的?所以奴婢猜想,陳緒或是陳越必定有一個人跟在咱們車後那!」

明潔眼楮一亮,忙問道︰「芸姨你說的是真的?他們真會不听我的命令讓一人跟在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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