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園 第一卷 第185.186章 為何傷懷

作者 ︰ yanar

凌楚忙道︰「王爺請!」

瑾浩見他如此更是證實了心里的想法。他也顧不得身後的馬,就與凌楚一同出了胡同,「凌楚,辰舒現在何處?」

「回王爺,剛剛您遣來送信的人引著主子到了您的院子,主子正在院子里歇息。」凌楚邊說邊引著他們兩人向以小路行去。

瑾浩看去,果然是向他租下的那處院子行去,他心里慌亂不已,辰舒自小與他一同長大,他雖是皇子,兩人卻從無尊卑之說,更像是親兄弟。他很了解辰舒,要不是他出了事,這次不會就這麼急著先進了城的!

院子大門緊閉,小五上前敲了幾下門,門立刻就打開了,三人快步進了院子,只見院子里人影晃動,臉上都帶了急切,瑾浩心里一緊,忙快步上前拉了一個在前的人。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那人顯然也認得瑾浩,他是辰舒帶來的小太監小青子,他一見拉住他的人是謹浩,他忙驚喜的行了禮,隨即又哭喪著道︰「奴才小青子見過王爺,王爺您可算回來了,您快去勸勸我家殿下吧,他身子本就弱,來的路上又臨了大雨,這會兒身體虛弱的很啊,還不讓大夫扎針,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你說辰舒竟然生病了?這怎麼可能?辰舒一向身子康健,從不曾得病,我也與他只有半月多不見,他怎麼會突然身體虛弱?就算臨了大雨也只要喝碗姜湯就好,根本就不可能得病!到底出了什麼事了?」謹浩看著從房里陸續出來的下人,邊走邊問道。

小青子小跑著跟上,忙道︰「王爺,主子自月余前就夜不能寐,身體虛的很,有次外出射箭,差點倒在馬上,那才看了太醫,太醫說是郁結于心,可主子不當回事,藥也沒吃兩幅。來時剛出了永州就下了大雨,主子還下令急速趕路。所以主子的病就更嚴重了。」

瑾浩心里一咯 ,辰舒平時就是個不好說話的,有事從不多說,可也從不見他如此!這次究竟遇到了什麼事?竟讓他病如山倒?

「小青子,隨行的軍醫跟著你們來了,還是在後邊大路人馬那里?」

「回王爺,剛剛主子來時,就只帶了奴才跟四個侍衛,其他的都在後面跟著大隊人馬呢!奴才說去城里的藥鋪找了大夫,可主子怒斥奴才,奴才實在不敢前去,只能把之前太醫開好的藥又煎了端過來。」小青子苦著臉道。

瑾浩看著他手里還冒著熱氣的藥碗,轉身對小五說道︰「你去李府跟他們稟報一聲,把李府的府醫叫來,不要驚動太多人。」

小五忙應了是,快步出了院子。

瑾浩進了房間,門窗大開著,在里間的床上,辰舒正緊著眉閉眼安睡著,他上前模了下辰舒的額頭,發現他身上並不熱。他正松了口氣,卻不想辰舒猛的睜開眼,二話不說快手就抓住了瑾浩來不及收回的手,並順勢坐起反手把瑾浩的手扭與身後。

瑾浩在辰舒抓住他的手的那一刻,就回過神來,因為他惦記著瑾浩的身體,也就沒有用力,隨他把自己的手扭在身後,他背對著辰舒,忽的笑道︰「幾日不見你,你為何對我下這等毒手?」

「是,瑾浩啊?」辰舒渾身散發的寒氣如被微風吹到,立刻散去了,瑾浩的手得了自由,他邊揉搓著手腕邊轉身,笑著道︰「你這是怎麼了?連我也分不出了?看來你是真的病的很嚴重!」

回答瑾浩的並不是辰舒的回答,而是‘噗通’一聲,瑾浩怔愣的看過去,只見辰舒臉色蒼白的倒在床上,「辰舒?辰舒你怎麼了?辰舒?」

「大夫,他到底是得了什麼病?」瑾浩見那大夫收回了把脈的手,忙問道。

「哦,回公子,這位公子只是身體虛弱,之前飲酒過多傷了肝髒,之後又有郁氣結于胸中,前幾日怕是又得了風寒,而且,這位公子幾次都沒有用藥調好身體。所以才會如此虛弱。不過,公子身體強健,只要好生喝上半個月的藥,必能藥到病除,只是期間斷不能再飲酒近了。」

瑾浩接著道︰「那他就是因為身體虛弱才昏迷不醒的?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位公子郁結于心,久不能寐,怕是有段日子沒有好生休息過了,這次能好好睡上一覺,對他身邊倒也有好處,若是公子您想他早些醒來,老夫也可開一副藥,只要讓下人把藥放進浴桶中熱水讓公子泡上一個時辰,先解了公子身上的疲乏,也能助公子早些醒來。」大夫笑著道,就要動筆寫方子。

「那就有勞大夫了。」

等辰舒悠悠醒來之時,天色已經大晚,他已經許久不曾睡過如此安穩的覺了,這次只覺得渾身舒暢,窗外有人影顫動,他想起睡前見到了瑾浩,不知是夢里還是真實。

「來人。」他坐起身子,開口喚了一句。

「哎喲,殿下。您可醒了,這次可讓您把奴才嚇壞了,您怎麼說病就病的如此重呢?幸虧王爺來了,要不然,奴才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小青子匆忙進了房間見著辰舒已經坐起了身子,忙上前扶了他。

「瑾浩?對了,這里是瑾浩的院子,那瑾浩現在在哪呢?」辰舒下了床,走出房間問道。

「回殿下,王爺正在偏廳呢,剛剛王爺還說若是您醒了。就叫奴才叫王爺去呢。」小青子指著燈火通明的偏廳說著。

「你與我一同去吧。」

屋里沒有聲響,幾個侍衛正在各個角落站著,瑾浩與蘇磊正一坐一站,辰舒進屋時,門口的侍衛得了令都沒有開口,而進了房間後,瑾浩倒是首先听到了聲響,他抬頭看去,果然是辰舒。

「你的身子還有不適嗎?怎麼這次竟然病的這麼嚴重?真是嚇了我一跳,要是被母親回去,又少不得一頓說教了,我可真是被你害苦了!」瑾浩放下手里的書冊,斥道。

辰舒笑了下,隨即坐與椅子上,道︰「是你們大驚小怪了,臨點小雨哪能有什麼事?」

瑾浩不理他,「你們都下去吧,小青子去廚房,讓他們把做好的飯菜都端到這里來,我與三殿下要一同用膳。」

等眾人退下後,瑾浩才道︰「你到底出了什麼事?郁結于心,飲酒過多?」

辰舒垂了視線,低聲道︰「無事。」

瑾浩見他模樣,隱隱猜出一些來,可他又不好多說,只得轉了話問道︰「舅舅又給你什麼差事了?還是要查琴妃的身世不成?要說她的身世,舅舅應該早就知道了,我的書信也早就送回了永州,怎麼舅舅還是又派你來了?」

辰舒正了臉色,道︰「這次我來與你的差事並不相同,而是父皇得了情報,讓我到臨州來找一樣東西。」

瑾浩心里一動,不動聲色的問道︰「什麼東西竟然如此重要,還要你親自一趟,舅舅怎麼不下封密旨給我,我正好在臨州,也不用你跑一趟了。」

辰舒苦著臉。道︰「這也是我主動跟父皇要的差事。」

瑾浩一愣,「你,你到底出什麼事了?」

辰舒搖搖頭,臉上滿是黯然,「琴妃有孕,父皇說今年乃是大喜之年,又恰逢左相與右相同時奏請,陳克與,與刑小姐的婚事定在了今年冬天之前,眼看著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

「陳克要成親了?」瑾浩喃喃的說著,他第一個想起的是明潔,不知道她得知了這個消息會不會難過。不過,陳克如果成親了,他心里的大石也就輕了不少。

瑾浩忽的開口道︰「你因為刑宛白要成親了,所以才作踐自己?又是飲酒又是淋雨?你的身體還想不想要了?還是你根本就連命也不想要了?」

辰舒身子一顫,瑾浩見他如此,心里頗感悲痛,道︰「讓我說準了是不是?你因為一個心腸惡毒的女人竟然連命都不要了?你心里還有沒有你的父皇,你的祖母,你的母妃,還有我母親與我?」

「不要說了!」辰舒站起身子,高喝了一聲,道︰「你並不了解她,她善良嫻雅,溫和動人,怎麼會心腸惡毒?」

瑾浩听後更氣,高聲道︰「她不心腸惡毒?她不心腸惡毒能想到請了一眾女兒還請你到府?她不心腸惡毒能用那下三濫的手段害人?她不心腸惡毒能算計不成你竟然狠心算計了她的親兄長與一無辜的女兒?她怎麼能不心腸惡毒?你究竟讓她灌了什麼**?啊?辰舒?」

辰舒漲紅了臉反駁道︰「你並不了解她,這些都不是她的本意,這些都是她母親做的,她母親恨李明潔勾引了陳克,破壞了她的親事才會害李明潔!這些與她都沒有關系!而她從未想過要害我,我只是無意被邢志成請到了刑府,才會撞到了那一幕,要不然,我為何會毫發無傷?」

瑾浩氣的不知說什麼才好,狠狠的搖著頭,好一會才困難的說了句︰「好一個厲害的女人啊!」

辰舒只是不語,瑾浩氣弱的道︰「她要不是看你喜歡他,不忍傷她,她如何敢做這等事?李明潔勾引陳克?在陳克與刑宛白訂婚的那日,李明潔就掉入了湖里,之後陳克一直被禁足在相府,何來李明潔勾引陳克直說?邢夫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夫人,她能不知其中利害?她會出這種主意在刑府里就要害李明潔?你怎麼不想想這些?為什麼這麼巧,邢志成許久不邀你,就那日邀你?你是被她蒙住了心啊!為這樣一個女人你要毀害自己的身子,真是不孝之舉!我真替舅舅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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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舒身子抖了幾下,瑾浩說完就頹敗的坐在了椅子上,無神的低著地面,好一會兒,辰舒才輕聲道︰「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怎麼忍心把這些事都想到她的身上去?而且,她親自寫了信向我道歉,說,那日無意中給我帶來了麻煩,讓我無論如何都要相信她絕沒有做過那些事!我怎麼能不相信她呢?瑾浩!」

瑾浩抬頭看去,辰舒滿臉傷懷,瑾浩信中頓時恨透了刑宛白,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把辰舒玩弄于鼓掌之中!可辰舒一向心緒淡漠,怎麼就會著了她的道呢?

「辰舒,事情總有對錯,她馬上要成親了,可她竟然還會寫信與你,就這一點就可以看的出她心思不正!你怎麼總也想不到她的惡處?長痛不如短痛,你快快忘了她吧,她,她,」瑾浩不大自然的接著道︰「她是見舅舅有意把李明潔許給你,她嫉妒李明潔,才會利用你而害李明潔!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她對你並沒有感情的!」

辰舒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隨後兩人的心事重重的低頭不語,直到小青子與人一同上了飯菜,兩人才又開口說話,等用過飯,瑾浩想起了辰舒剛剛說的事,又開口問了起來。

「你剛剛說舅舅給了你差事要你找樣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辰舒心不在焉的回道︰「父皇听那琴妃說的,說是臨州有本賬冊,與當年反賊叛亂有關,父皇著我找到帶回去。」

瑾浩心里一緊,猛的就想到了明潔那日遭人劫持時,那兩人也是要賬冊的,他穩了心神,道︰「反賊叛亂?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如今朝中上下一心,百姓平安富足,邊疆穩固,怎麼舅舅又想起反賊之事了?」

辰舒嘲諷的說道︰「還不是那琴妃,為了爭寵,竟然說她知道在臨州有這樣一本賬冊,真是個豬腦子!她也不想想,陳家宗族在齊州,離這里可是不近,她一個陳家的女兒,實該足不出戶才是,她又怎麼可能知道臨州有什麼賬冊?」

瑾浩笑道︰「朝中無人不知琴妃實則臨州人,只是舅舅不說破,也就沒人願意做出頭鳥惹舅舅不高興罷了,這臨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要到哪去找什麼賬冊啊?」

辰舒淡淡的開口道︰「我來時听說你是在李府住的?那本賬冊就是在李家,據琴妃所說,當年賬冊被李岳得到,卻沒有獻給父皇,父皇有些惱怒,這次派人來取。」

瑾浩說道︰「李明潔只是一介女流,如此重要的賬冊在李岳手里,可如今李岳已經死了,想要找恐怕不容易。」

「在何處我也已經知道了,父皇給了我密令,取之前要先跟李明潔說清楚,我也帶來了密旨。」

瑾浩勉強笑了聲,他親眼看著明潔與芸娘已經把賬冊給了那兩個男人,她們去哪里再找到相同的賬冊出來?

兩人又在房里密談了半個時辰,就各自分開休息了,第二日一早,瑾浩就匆匆到了李府,明潔剛剛起床洗刷好,就被下人告知,瑾浩來訪。

明潔听著來人說話急切,忙叫了人請瑾浩進屋,瑾浩進屋後緊著臉二話不說就把丫頭們斥退了,明潔只任他吩咐,等屋內無人,瑾浩才開口道︰「明潔,你只怕要有麻煩了。」

明潔心里一緊,她昨日剛剛得了芸娘的舊事,正感心里不暢,這一大早的就听瑾浩說自己有麻煩,她怎能不急?而且,她想到三皇子昨日怕是也已經進城了,她急急問道︰「王爺說的是什麼事有麻煩了?」

瑾浩示意她坐下,他歉意的行了一禮,才道︰「我有話也不瞞你了,那**被劫持,我一直跟在你身後,也進了那座莊子,你與芸娘跟那兩個男人說的話我都听見了,這里還請你別介意!之後,你們把兩本賬冊給了那兩個男人,我也看到了。我本意是要看你平安無事了我就回去,誰知竟然知道了賬冊之事!」

明潔慌亂的站起了身,喃喃道︰「你知道了賬冊之事?你想做什麼?」

瑾浩連連擺手道︰「明潔你不要著急,我並沒有別的意思!而且那賬冊是何物我並不知道,我也用不到它,只是我今日要說的麻煩事就與這賬冊有關系!」

明潔緩緩道︰「還請王爺明示!」

「昨日三殿下已經到了臨州,他這次來臨州要辦的差事就是把這本賬冊找到交給皇上,而三殿下來之前已經得到了準確的消息,他已經知道賬冊就在李府!可你已經把賬冊交給了別人,從哪里再找到一模一樣的賬冊給三殿下呢?」

明潔也覺得這事頗為難辦,雖然賬冊她本意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就托舅舅交給皇上,可如今她剛剛把假的給了睿貴妃!若是睿貴妃倒打一耙說她給皇上的是假的,她怎麼說的清?而且,她不想再與睿貴妃為敵了,讓她知道得到的賬冊是假的,還平白丟了這麼多銀子,只怕積怨會更深!最重要的是,她也舍不得就此把賬冊交出去,賬冊里的內容她隱隱的得到了些規律,說不定,過些日子她就能找到賬冊的秘密,而那秘密能讓她回去也說不定呢……

「王爺,這事明潔還得仰仗一下王爺,賬冊交給睿貴妃之事你也看到了,我實在是拿不出賬冊給三殿下了,還請王爺能為明潔說句話,多給明潔些日子!也好讓我能想想對策!不知王爺的意思?」明潔欠身求道。

瑾浩忙上前虛扶了她一把,道︰「明潔快別如此,我今日到這來一是讓你提前有個準備,二也是這個意思,你快起來吧。」

「多謝王爺!」兩人又說了兩句,瑾浩就又匆匆回去了。

明潔用了早飯就直接去了書房,拿出那本賬冊又仔細看了起來,她隱約還記得前世看過的一部電視劇,上面就有用賬冊作為劇情主線的案件,她甚至試著用上面提到的特定數字對應的特定頁數上的文字。可是她把這些謄寫出來後發現完全沒有聯系,也就是說這條路並不通,可她沒有氣餒,因為她又想到那些阿拉伯數字對應的或許就是賬冊里面的數字也說不定。

她前三日都在找出賬冊里面所提到的數字,今日算是到了後期,她看著紙上面隱隱像是有聯系的阿拉伯數字,不由笑出了聲來,她可以確定,這絕對是一個穿越人士做出來的賬冊!

雖然她看出了其中的蹊蹺,可是賬冊還是要交出去的,倒是怎麼交出去還是一個難題,況且,賬冊也只有她與芸娘知道,胡嬤嬤最近幾日都在劉府清點劉家的財產與物事,為以後會出現的永州劉家先做好了準備。

她把寫滿數字與文字的手帕大小的絲緞仔細收進了懷了,又把用過的紙張都燒掉了,隨後貼身收好了賬冊就出了書房,向芸娘臥房去了。

芸娘正在小廚里做小姐愛吃的小點心,被身旁的丫鬟叫住,一眼就看到了正向自己臥房走去的小姐,她忙撂下手里的活計,就出了小廚。

「小姐,奴婢在這呢,您有事找奴婢?」

明潔听著身後傳來的喊聲,不由轉過頭去,芸娘正向她快步行來,她只是點點頭,見離芸娘的臥房近,就拉著芸娘的手一同進了她的臥房。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什麼事這麼著急?」芸娘忙問道。

「剛剛蘇瑾浩來找我,說三皇子已經到了臨州,而他到臨州來就是要找賬冊的,而且,他已經知道賬冊就在李府,芸姨你看該怎麼辦?」明潔急急的一口氣說完。

芸娘失神的坐回椅子上,道︰「這怎麼可能呢?竟然人人都知道李府有這本賬冊了嗎?」。

明潔不解的問道︰「我也是極為奇怪,這事到底是誰露出去的。」

「我們拿了假的給睿貴妃,如今三皇子又來要,我們要是給了,他們必定知道其中有一本是假的,或許他們會以為我們給的兩本都是假的。到時候,李府只怕更麻煩,睿貴妃只會背地里暗恨,可三皇子會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小姐,賬冊絕對不能給三皇子!」芸娘堅決的說道。

「芸姨,蘇瑾浩來說,我們當時被劫持時他親眼看到了,而且賬冊給了別人他也知道,可三皇子來要賬冊很明顯是皇上的授意!說不準還有密旨呢!既然皇上得了消息賬冊就在李府,我們如果不給,不就是欺君之罪?」明潔擔憂的問道。

「這,這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可怎麼辦才好啊?奴婢真是又辦了蠢事,就不該拿那本假的給睿貴妃的!」芸娘自責的說道。

「要不是芸姨你出的主意,我當時只怕就危險了,這本賬冊對李府沒有用處,我們現在的難處是怎麼把賬冊交出去才能不引火燒身?」明潔幽幽的說道。

「小姐,實在是沒法子,咱們或許要去問一個人了。」芸娘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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