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听著屬下的報道,心里涌出一真殺意!這個刑宛白實在是該死!她如今與克兒還有婚約在身,她竟然敢在與人通/奸?
「外面都是怎麼傳的?」陳重面無表情的問道。
陳鎮道︰「大人,現在外邊都亂了套了,昨天晚上邢宛思不見了,皇上很生氣,就遣人到處找人,誰知道這麼巧竟然在一家客棧里找到了邢宛白!最難辦的是當時在場的不僅有那些士兵,連瑾浩王爺也跟著去了,瑾浩王爺本以為那人是邢宛思,正憤怒的把人拉出了客棧,誰知出來才發現那女人竟然是邢宛白。這一鬧,就弄的人盡皆知,旁邊的百姓也不知哪個認出了邢宛白,這才傳的永州城沸沸揚揚的。」
陳重心頭一動,心里有什麼閃過,他道︰「經你這麼一說,你是覺得此事有什麼貓膩?蘇瑾浩他能為了邢宛思跑到客棧去找人?還這麼巧讓他踫到了邢宛白?」
「屬下也是這個想法,瑾浩王爺對表小姐情深意重,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刑宛思而特意做了這些事情,要說有貓膩,昨個兒晚上的事倒真像是事先安排好的!」陳振道。
「事先安排好?」陳重喃喃的說道,這時外面傳來陳彪的聲音,「大人,表小姐到了!」
「哦?明潔過來了?快請她進來!」陳重露出一絲喜意,連忙吩咐道。
不等他說完,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明潔臉上掛著淺淺的笑,「舅舅,您早!」
陳重見她經過綁架事件之後還是這麼的好精神,他也不想再問起惹的明潔心里難受,他笑著道︰「怎麼不多休息會?這麼早過來?」
明潔上前拉住陳重的手與他一起坐到了椅子上,她道︰「我能在大白天的見到舅舅可是不容易呢,怎麼您今天沒去上朝?」
陳重只是道︰「我在府里不好嗎?你這丫頭見著我反而不高興了?」
明潔不由失笑道︰「舅舅您說到哪去了?」
兩人閑談幾句,明潔隱約察覺到陳重並不願提到昨日發生的事情,她被人綁架到芙蓉園里,這麼大的事陳重必然找人查了清楚,可這一次陳重竟然硬硬的憋到現在也不問她,她怎能不奇怪?
「舅舅,我剛剛听陳彪提到,昨天夜里三皇子與蘇瑾浩娶側妃時都發生了意外?」明潔裝著很好奇的問道。
陳重冷冷的看向了陳彪,那眼神讓陳彪不由動了子,連背都有些灣了,明潔只是看著陳重,陳重轉過臉剛要隨意說幾句敷衍過去時,卻見明潔正期待的看著他,他不由干笑一聲,道︰「那些亂糟糟的事又什麼好說的?再說,三皇子與蘇瑾浩都是皇家子弟,他們的事若是到處亂說,反而會惹來麻煩,明潔可不要問這個了。」
明潔笑盈盈的看著陳重不自在的臉色道︰「舅舅,三皇子魚蘇瑾浩我自然是不關心的,可事關表哥,難道我也不能問了?」
陳重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他狠狠的瞪了陳彪一眼,才嘆口氣說道︰「這些事情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誰知道他們這麼多嘴!」
「舅舅,你不要總把我當成孩子看,您與表哥自小就疼我,如今事關表哥,怎麼能不讓我知道的?到底刑宛白她出了什麼事?」
陳重的臉徹底冷了下來,道︰「那個女人該死!她不配做我陳家的媳婦!我不會讓克兒與這種齷齪的女人過一輩子!」
「舅舅,您……」
陳重微抬手道︰「有些事情我不願讓你知道,是覺得這些事根本不堪入耳,我不想你年紀這麼小就知道這些東西!那刑宛白在明明已經有婚約的情況下還與男人有所牽扯,這真是丟盡了陳家的臉面了!也不知陳家哪輩子犯上了這麼一個女人!」
明潔心里苦笑了下,她見過的這種事又哪里能讓他們知道的?只是陳重那堅定的模樣還是讓她心里很暖,他是切實的心疼她的。
「舅舅,我都听陳彪說了,這刑宛白的事應是整個永州都知道了,您說的也對,若是還讓表哥娶她,那表哥這輩子真是要苦極了。」明潔這話說的並不是針對刑宛白這次與男人有染之事,而是因為她多次被刑宛白陷害而得出的結論!
陳重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心里卻想著蘇瑾浩的事,他有意想問問明潔,可又怕說的多了惹的明潔多想,明潔雖與他接觸不多,也算了解陳重,他一露出這種表情就是有話要說。
明潔輕聲開口道︰「舅舅你若是有什麼要說的,就盡管說。」
陳重被她看穿也就道︰「刑宛白被昨天晚上遣出來找人的兵士找到,還是與一個男人在客棧里被人找到的,你可听說了?」
明潔點點頭,「那她是被蘇瑾浩發現的你也知道?」
她驚愕的看著陳重道︰「你說是蘇瑾浩在客棧發現的?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更是露著一種奇怪的表情,她忽然就想到了昨日胡老與蘇瑾浩說的‘什麼好戲’之事!難道他們兩人說的就是這個?
陳重見她表情有異,問道︰「出什麼事了?」
明潔苦笑著搖搖頭,她也不覺得這些話有什麼值得隱瞞的,她道︰「沒什麼,只是昨天我見到蘇瑾浩時,隱約听到他說起,昨天夜里會有好戲可看,這一听您說的,我不知怎麼就想到那去了。只是,蘇瑾浩說那些時也只是提到了他娶側妃之事,至于刑宛白的事我就不清楚是不是跟他有關了。」
她其實想說,蘇瑾浩做事一向謹慎,即使他發現了刑宛白與人私通,他應該也不會把這事弄的人盡皆知,就算是看在她的面上,他也不會做的這麼不留情面,畢竟刑宛白名義上還是陳家未過門的媳婦。
「你……算了,如今蘇瑾浩妃子沒有娶成,可他依然還與刑家有婚約,你還得……」
「舅舅。」明潔笑著道︰「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今天過來找您也是為了這件事。」
「哦?難道蘇瑾浩又想到什麼法子了?」
「像舅舅您說的,即使昨天蘇瑾浩沒娶了側妃,可他與刑宛思的婚約總還在,先不說蘇瑾浩他是什麼想法,我卻有個主意,不過還得問問您的意思!」明潔笑著道。
「是你想的法子?說出來讓舅舅听听合不合適。」陳重一驚,隨即道。
「我這法子不僅能讓蘇瑾浩與刑宛思的婚約之事迎刃而解,就連表哥的婚事也能一並解決了,只是我怕我說出來舅舅不應罷了。」明潔故意這麼說想激激陳重,可陳重這會兒听到她的話確實不吭一聲,顯然他有些明白明潔的意思了。
「明潔,陳家與刑家結親是有原因的,若是刑家敗了,那下一個要敗的就是陳家了,所以刑家不能敗,這是兩家相互都明白的道理。」陳重忽然轉了話題道。
明潔早就想到他會這麼說,她只是道︰「我的想法舅舅听都不听就說不行嗎?」。
陳重無奈的看著她,道︰「那你就說來听听吧。」
「若是按照舅舅您說的,刑家敗了那陳家也會敗,可刑家在洛朝根深蒂固,又哪是說敗就敗的?況且我也只是想著,讓刑家主動退親,到時候您順水推舟應了,因為這些事情留下的時間,蘇瑾浩也能多辦置些其他的,他的婚約有了緩和,陳家還能逃開這難看的局面。」
「你想的太過天真了,刑家巴不得與陳家結親,更何況刑宛白出了這種事本就是極為丟面子的,這時候他們保住刑陳兩家的婚事,也是間接保存了刑家的勢力與混亂局面,你覺得刑家在這個節骨眼上會退婚?」陳重搖著頭說道。
「舅舅你總是把刑家的四小姐給忘了,她一個女兒家馬上要嫁給一個王爺做側妃了,可她還是能消失在婚禮上,難道舅舅還以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兒家?或許蘇瑾浩這麼巧在客棧踫見了刑宛白之事也與她月兌不了關系。」明潔微撇嘴角說道。
「刑家的四小姐?」陳重垂首思索著,看來這個刑家的四小姐是沒給他留下什麼印象的。
明潔接著說道︰「刑宛思與刑宛白同樣都是刑家的女兒,雖說刑宛白更得刑家長輩的喜愛,可刑宛白出了這種事,刑府只怕更加受不了。這時候若是舅舅您無意的提到有意與刑四小姐結親,我想刑府只盼著您不要退親,哪里還會顧得這個女兒是不是受寵的那個!」
「與刑宛思結親,就不僅僅是與刑家結親了,到時候陳家還與武家結成了親家,武家也需要陳家的幫助,雙贏的事,您何樂而不為呢?」
陳重用手敲著桌面,好一會明潔等的都有些心焦了,陳重才抬起頭來,眼里閃著激動與異樣,「你這提議真是好啊!許多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只是……」
他想到陳克,心里酸酸的,那個傻孩子是不是還想著能與明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