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藥後胡老的精神好了許多,他與明潔幾人說了幾句話,明潔見他著實沒有精神,就催促著他躺下休息了,而他們幾人隨即都出了房間。
「離你們成親沒有幾日了,既然我們都贊同他剛剛說的話,那我就回去準備回山里的事了。」胡鵬難掩笑意的說道。
明潔哪有功夫想這些?她胡亂點了頭,心思紛亂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的瑾浩三人對視了一會兒,也便散了。
瑾浩不放心明潔,跟著明潔回了房間,丫頭們順著瑾浩的意思開了房門,瑾浩剛進房里就听到明潔略顯沉悶的聲音傳來,「我都說了不用人伺候,出去」
瑾浩順著聲音看去,原來明潔正趴在床上,半個身子都埋進了被子里,瑾浩見她如此,哪里不知道她是心里難受?
他走了過去,坐在了床上,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她的閨房,要說起來,閨房是女兒家最重要的地方,男子是萬萬進不得的,若是今日有芸娘守著,他怕是也進不來。
「小潔,你不要難受了,祖父他老人家受傷麼多年一直不好,或許真像他說的,以後都不受罪了。」瑾浩黯然的說道。
明潔趴在被子里,一動不動,也不知她听進去沒有,瑾浩也靜靜的坐著,好一會,明潔微動了子,她從被子里伸出頭來,深吸口氣,帶著鼻音說道︰「師傅他一輩子都沒清淨過,臨到老還要受這些苦,我是替師傅他難受。」
瑾浩見她眼眶紅了,嘴也不自覺撅了起來,心情不由稍好了一些,他笑著道︰「我遣了蘇寧進宮,等御醫到了給祖父診診脈,總是能好些的,要想讓祖父他高興,等成了親你就給他生個小孫子抱抱。」
明潔見他打趣自己,不由氣的抬眼白了他一下,她畢竟不是古代女子,不會因為瑾浩這麼一句調笑就紅了臉的,只是她現在這身子實在還沒張開,自己都還是個小孩子,怎麼做母親?
「怎麼?我說的不對?老人家就是喜歡小孩子,祖父現在早早就沒了生趣,或許有了小孩子,祖父還能多撐些日子。」
明潔見他越說越像這麼回事,忙打斷他︰「什麼早早沒了生趣?你不是說蘇寧進宮請太醫去了?」
「你啊,」瑾浩搖了搖頭,他其實知道胡鵬剛說的那些話都不做假的,以胡老的手段都未找到根治他傷的法子,更何況宮里的御醫?
「不說這個了,剛剛胡鵬的話你可听到了?山里逼的緊,你可願意成了親就回山里?」瑾浩道。
明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我願不願意有什麼用?你覺得我們成了親就離開永州用什麼說辭好?我的正經娘家在臨州,可臨州卻是沒了人,而相府就在永州,即使回門小住,也出不去這個永州的。」
瑾浩一愣,他剛剛只听祖父與胡鵬說的容易,倒沒有細想過這件事,成了親接著就夫妻二人出遠方,確實不合說法。
「你是不想去山里?」瑾浩見她似是有些不高興,便問道。
明潔見他問的小心翼翼,不由失笑出聲,「我想不想去的有什麼用?山里逼的緊,早晚都要回去的,只是找什麼說辭,還得你們商量,我是不願意操這份心了。」
「你不怕?」瑾浩有些吃驚的問道,若是普通女子听了山里的那些事,只怕都會心里厭惡恐懼的。
「怕什麼?是他們要求我,再說不是還有你與師傅嗎?而且,听胡鵬說起來,山里多的是好東西,等進了山里拿些東西當給自己壓驚了。」明潔不在意的說著。
瑾浩因為她自然的依賴,不由欣喜,他用手轉了明潔的臉看向自己,臉上擋也擋不住的笑意,讓明潔臉上一紅,她現在越來越不能看到他笑了,總是讓她心髒噗噗亂跳。
「你說的對,有我在,你自然不用怕的,山里多年與周邊的小國打交道,可是富裕的很,你拿些東西壓驚再好不過了。」瑾浩贊同的點著頭。
明潔動了動頭,錯過了瑾浩的手,道︰「你快出去吧,在我房里待了這麼久,怕是要有人說閑話的。」
瑾浩見她開始攆人,也不著急,只是笑著道︰「我一會出了相府,一直到我們成親那日,我都不能來見你了,今日我不好好看看你,這幾日我若想你了怎麼辦?」
明潔嗔了他一眼,「淨胡說,哪里還有幾日?你快回去好好待著吧,還有三皇子的事呢,公主殿下估計正在府上等你回去呢。」
「辰舒的事有太後娘娘幫他,沒事的,反而是你,這幾日我不來相府看你,你在府上好好的,不要與那陳克見面,知道嗎?」。瑾浩正色說道。
「蘇瑾浩陳克是我表哥。」
「表哥?他還想娶你呢。」瑾浩撇撇嘴,輕聲嘟囔著,明潔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起身走到門前,開了門對瑾浩道︰「你還不快走?」
瑾浩不情願的走到門前,想再與明潔說兩句話時,被明潔一把推出了房間,瑾浩一轉頭,只听到明潔道︰「胡思亂想」話音剛落,兩扇門在瑾浩的眼前關上了。
瑾浩模模鼻子轉身離開,而明潔在門後卻是輕輕嘆了口氣,胡老這真是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她真是不甘心。
胡鵬出了相府徑自上了下屬牽來的馬,向郊外行去,他一路都掩不住心里的笑意,今日胡六的話算是給他了一個準信兒,他雖說帶著山里的侍衛隊,可與山里那些老家伙比起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可李明潔不一樣,她是胡氏嫡女。山里的胡氏正族里也只剩了兩個旁門所出的庶子,李明潔進了山里不用多說,自是山里的主子,那是若是有人質疑,他胡鵬與侍衛隊恰巧是戶主有功。到時還可借這事拔了山里的那些毒瘤,真是一舉數得。
到了郊外的莊子,兩個眼尖的小廝,早早就迎了上來,胡鵬剛下了馬,他們就接過了韁繩。
「他們都在?今日可出門了?」胡鵬淡淡的問道。
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忙到︰「回大人的話,他們早早就在莊子里訓練了起來,今日他們都沒出門,也沒有問起大人您的行蹤。」
胡鵬輕嗯了一聲,就順著莊子里傳來的聲音走了過去,離的近了才听到是幾個男子正叫好的聲音。他一挑眉,背著手走了過去,就看到一群光著肩膀的男子正兩兩一組,比劃著摔跤。
「屬下見過大統領」一旁一個穿戴整齊的男子見了胡鵬,拱手道。
「隊長不必客氣,看來這些小輩們都積極的很。」胡鵬輕笑了下道。
稱呼為隊長的男人笑的有些意味不明,道︰「外面的人都說山里藏龍臥虎,誰知這外面也是如此,他們在山里操練慣了,若是在外面僵了手腳,到時候丟了性命可就晚了。」
胡鵬臉上異光一閃,隨即恢復了自然,他道︰「隊長說的是,不知隊長可想好了本統領的提議?」
隊長笑著道︰「大統領進去說吧?」
胡鵬微點頭,二人越過操練的眾人進了一件客房,「我也不與大統領兜圈子,不知大統領找了小姐,小姐可是應了?什麼時候小姐才能隨你我進山里?」
胡鵬見他焦急的模樣,心里一笑,道︰「小姐如今還年幼,那多年前叛逃出的胡六你可知道?小姐與她關系甚好,胡六一身本事,你我都要自嘆不如,他都應了,小姐那里自然沒有問題的。」
隊長放下心來,笑著道︰「那,什麼時候啟程?」
「我來找你也是為了此事,小姐如今身份是相府的表小姐,而小姐被皇帝賜了婚,而小姐自己也是喜歡這婚事的,這就得等小姐成了親之後再說回山里的事,再說,讓那些老家伙好好等上幾日不好嗎?」。
「屬下見過大統領」一旁一個穿戴整齊的男子見了胡鵬,拱手道。
「隊長不必客氣,看來這些小輩們都積極的很。」胡鵬輕笑了下道。
稱呼為隊長的男人笑的有些意味不明,道︰「外面的人都說山里藏龍臥虎,誰知這外面也是如此,他們在山里操練慣了,若是在外面僵了手腳,到時候丟了性命可就晚了。」
胡鵬臉上異光一閃,隨即恢復了自然,他道︰「隊長說的是,不知隊長可想好了本統領的提議?」
隊長笑著道︰「大統領進去說吧?」
胡鵬微點頭,二人越過操練的眾人進了一件客房,「我也不與大統領兜圈子,不知大統領找了小姐,小姐可是應了?什麼時候小姐才能隨你我進山里?」
胡鵬見他焦急的模樣,心里一笑,道︰「小姐如今還年幼,那多年前叛逃出的胡六你可知道?小姐與她關系甚好,胡六一身本事,你我都要自嘆不如,他都應了,小姐那里自然沒有問題的。」
隊長放下心來,笑著道︰「那,什麼時候啟程?」
「我來找你也是為了此事,小姐如今身份是相府的表小姐,而小姐被皇帝賜了婚,而小姐自己也是喜歡這婚事的,這就得等小姐成了親之後再說回山里的事,再說,讓那些老家伙好好等上幾日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