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最後,許依然還是留下來了。
沒辦法,雖然沒人強迫她,可只要每次一想邁步離開,她就良心不安地想到那句「不利于康復」。
唉,良心!良心!
她看她早晚有一天要被自己的良心害慘了!
上次要不是因為「有良心」,她也不會跟嚴少衡牽扯到一塊兒,更不會嫁給他!
忿忿不平地在廚房里熱著牛女乃,腰間突然多了條手臂,向後順勢一拉,她就倒進一個溫暖懷抱中。
嚇!
她吃了一驚,手中的牛女乃杯差點跌到地上。
「小心。」低沉的聲音這樣囑咐她,卻像存心讓她更「不小心」似的,身後的男人順勢在她頸間偷了一個吻。
不過這回男人學乖了,先幫她扶穩了牛女乃杯,幫她把杯子放回流理台上。
小心個頭啦!
許依然很想用力地敲敲身後男人的頭,可再一想,他已經夠傻了,再敲下去就真沒救了。
不能欺負弱小,不能欺負弱小……
許依然又是很阿Q地在心里默念,之後端起牛女乃杯,很好脾氣地轉身,「你……」
後半句話哽在喉嚨口,她被眼前景象驚得沒詞,半天才說,「你怎麼不穿衣服!」
「穿了。」剛洗過澡的男人十分自然地比了比腰間系著的浴巾,順勢附贈她迷人一笑。
「……」不管許依然的眼珠向哪邊轉,都不可避免地要看到眼前幾乎是全/果的男性身體。
尤其是眼角余光掃到的結實肌肉,更是沒法讓她再安慰自己說「不能欺負弱小」。
哪里弱了!
先把牛女乃放到一邊,之後許依然飛速跑開,到沙發上拿了他的西裝外套,一股腦地蓋到嚴少衡身上。
「老婆?」嚴少衡略挑挑眉,不太滿意地比了比身上西裝。
刻意忽略那個稱呼,許依然又把牛女乃杯端起來,「喝牛女乃。」
「不喝。」剛才還很man很成熟的大男人不滿地皺眉,連看都不想看她手里牛女乃一眼。
許依然卻還是好脾氣地哄他,「乖啦,多喝牛女乃才會變聰明。」
完全是哄小朋友的語氣。
他現在都這麼傻了,不喝牛女乃怎麼行?唉,真是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