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少衡轉過視線，淡笑出聲，「陸少。」
這兩人出身背景相差不多，又是從高中到大學都是同校，可是一個很親熱地叫另一個師兄，另一個卻不咸不淡地用著跟大家一樣的稱呼，叫對方陸少。
這狀況看起來有點怪。
不過嚴少衡好像對誰都是這樣不冷不熱的樣子，也沒人多想什麼。
兩人正要說話，嚴少衡的手機卻又是一陣震動。
看了眼屏幕，嚴少衡的眼中又染了笑意，「我先接個電話。」
他說著接起手機，微微側轉過身，「怎麼了？」
聲音低沉柔和，像是在哄小寶寶。
而電話另一端，許依然的聲音可一點都不溫柔，簡直有點凶巴巴的，「你是不是還在外面？」
她本來都關掉手機準備回去睡了，突然又覺得不對，所以又打過來問他。
因為要防止被許媽媽听到，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加上凶凶的語氣，听起來倒有點像虛張聲勢、想要嚇唬人的小女圭女圭。
嚴少衡低聲發笑，「還沒回去。」
這麼凶的語氣，他老婆準備罰他跪算盤嗎？
還笑！唉，她看嚴家人也是一點都不擔心，怎麼好像只有她在緊張嚴大總裁的智力問題？
「這麼晚了，宴會還沒結束嗎？要是實在走不開，就叫嚴旭去替你，不行的話我去替你也行啊！」
很頭大前夫先生的智力問題，許依然一時沒去想嚴少衡現在是在哪兒。
這麼晚了，到場的長輩早就走了。
如果只剩同輩的人物在，以他嚴大總裁的面子，還哪有非出席不可的場合？
他老婆來替他？黑眸中閃過笑意，好像漫不經心地瞥了眼離他不遠的陸家大少，之後對電話里的人說，「我現在就回去。」
這還差不多！許依然很滿意地點頭，「乖啦，明天獎勵你一罐核桃仁吃。」
「……」
笑著掛斷電話，嚴少衡把視線調回來，「陸少，看來我要告辭了。」
做為主人之一，陸家大少今天有點喝多了，掐著眉心，笑道，「我剛才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師兄不是一向不喜歡應酬，怎麼今天這麼晚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