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清高 紅顏一怒也沖冠 第十五回 風華正茂

作者 ︰ 可愛深紅

蘇錦听了陸龜蒙的問題,微微一笑,不知他是何深意,反問道︰「可愛深紅愛淺紅,杜工部乃是問桃花的顏色,不知公子問我什麼?」

陸龜蒙停了停斧頭,轉過頭來,認真地對蘇錦說道︰「在下是想問小姐對人生的看法?你與晨露視權力如薄霧,視富貴如草芥,在下很是佩服。可惜天下又有多少嫣然女子對嫁入皇宮夢寐以求,小姐竟然能夠不屑一顧。」

蘇錦見陸龜蒙把自己捧得如此高,有些慚愧,想了想回答他道︰「方才公子問我可愛深紅愛淺紅?我現在回答公子,我愛深紅不愛淺紅。」

「哦?願聞其詳?」

蘇錦說道︰「人活在這世上,來去只有一次,我相信公子與我一樣,活就要活個痛快。人生定要嘗盡千番滋味,才不虛此行,淺嘗輒止乃是虛度光陰。是故,我只愛天涯浪漫的血色深紅。」

「小姐說得甚好!陸某斗膽將你認作知己,不知小姐是否嫌棄在下?」陸龜蒙起身又深深地作了一個揖。

蘇錦有些不好意思,晨露將早飯端了過來,笑道︰「公子既然與我家小姐有什麼山什麼水之意,何不結為異性兄妹?」

「是高山流水之意!」蘇錦嗔怪道,「我倆認作了兄妹,你豈不是還要我認你作嫂子?我可不肯就這麼便宜了你這丫頭!」

「哎呀,小姐,你這是說什麼呀!」晨露羞得來打蘇錦,蘇錦一個閃身,晨露正好一拳擊中陸龜蒙。

陸龜蒙倒是紋絲不動,可憐了晨露的縴縴玉指受折損,手疼了半日。

吃過早飯,陸龜蒙又換上體面的衣服準備出門,對蘇錦晨露吩咐道︰「小姐今日在家好生歇息,我去長安城內打探,看有無相識之人前往襄陽,若是有,小姐可與他們同往。」

蘇錦點了點頭,進屋取了一錠金子塞與陸龜蒙︰「公子一去,怕是又要日落西山才能回來,中午找個好地方吃飯,更不要省了茶錢。」

陸龜蒙哪里肯要蘇錦的錢,推辭道︰「這錢是蘇老爺托我給小姐的路費,小姐應該好生收著,俗話說︰窮家富路。區區飯錢,我這里有的是,不會委屈了自己的。」

蘇錦哪里肯依,「公子這是替我辦事,如何能讓你自掏腰包?」

蘇錦在這邊與陸龜蒙相持不下,晨露在一旁听了,即轉身進屋取了一些零散的銅錢來,說道︰「公子不要金子也罷,只是這路上得帶著零錢才好。」

說著晨露拿出一個珠光金色的錦繡錢袋,將銅錢裝了進去,予陸龜蒙別于腰間。

蘇錦見爭不過陸龜蒙,只好作罷,提起陸龜蒙腰間的錢袋看了看,笑道︰「我竟不知,晨露還有這等好東西,連我這個小姐都不曾給,就直接給了你……」

晨露听了又是跺腳,佯怒道︰「小姐最近老是說些怪話取笑奴家,公子快走,休要理她!」

「哪里是什麼怪話,你心里有人,听什麼話都覺得怪!」

陸龜蒙見蘇錦與晨露打鬧,憨憨地笑了,「我走了!」

陸龜蒙走後,晨露替陸龜蒙打掃房間,見他房間里的卓上圖紙散落了整張台面。晨露不識字,便叫蘇錦來幫忙整理。

蘇錦提起幾張略微翻了翻,只見紙上畫著一個奇怪的圖形,好像是某種器械,圖旁邊還有一些計算公式。蘇錦好奇,便坐下來仔細研究起來……

那邊陸龜蒙趕到長安城,便直奔自己的老朋友皮日休家。半道經過樊川別墅,忽想起杜牧,就進去拜訪。

杜家正在操辦杜從郁的喪事,往來人員不絕,陸龜蒙混在人群中進入靈堂,先給杜從郁的棺材磕了幾個響頭,遂又取出一錠銀子隨了份子,這才四下找尋杜牧。

杜牧昨夜守了一夜的靈,神思恍惚,正在後院用井水激臉提神。陸龜蒙上前道︰「杜兄,陸龜蒙來看你了。」

杜牧听了「陸龜蒙」三個字,連忙抬起頭來,扶他在井邊坐下。

陸龜蒙見杜牧滿面倦容,才三日不見,就瘦消了半個身子,嘆息道︰「天有不測風雲,我與杜兄初識,兄弟就逢此番變故,陸某無以為勸,但求杜兄保重身體才是啊!」

杜牧心中郁悶,正遇上陸龜蒙來探,便訴苦道︰「家父薨然離世,如取刀尖匕首直扎我心,疼痛萬分!」

停了停,杜牧似對陸龜蒙語又似自我開解道︰「不過往者已矣,待我處理完家中的喪事,定再登門去找陸兄,重立一番事業!以告慰我父親大人的在天之靈。「

陸龜蒙拍了拍杜牧的肩膀,又略勸了勸他,便告辭離去,直奔皮日休家(皮日休亦作裴休)。

陸龜蒙進出裴家,猶如閑步自家庭院,來去自由,丫鬟家童皆認得他。陸龜蒙直接走到內府,恰巧踫上皮日休在練劍,陸龜蒙不敢上前打擾,便立于花壇邊欣賞。

皮日休高八尺有余,體格健碩,肌肉發達,身著一襲白衣,腰間系著玉帶,眉眼間皆英武之氣,鬢角頗長,手持落花流雲劍,劍尾有一劍穗,翠綠如竹葉。

皮日休一個神龍擺尾,恰瞥見陸龜蒙,連忙收勢,停了下來,「陸兄近來別來無恙,今日又來我府中作甚?」

陸龜蒙走近了笑道︰「听裴兄之意,好像不歡迎我啊!」

皮日休將劍入鞘,說︰「你這個臭小子,上次你來,我夫人做了一鍋翡翠綠豆湯,你一個人全吃光了,我一滴都沒沾到。你說我不恨你恨誰?」

「原來兄台是如此小氣之人,我不與你理論,且瞧我嫂子去。」陸龜蒙玩笑著,抬走便走,被皮日休死命拖住。

「吃了我家雞蛋,還要去找下蛋的母雞。我家夫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嫂子有沉魚落雁之貌,裴兄居然還想金屋藏嬌,我偏要去!」

拉扯之間,陸龜蒙與皮日休皆大笑起來。

這時,遠處走來一婦人,頭發烏黑濃密,發質烏黑亮澤,梳著盤雲髻,面如姣花,柳葉彎眉,目若寒潭,身穿淺橘色衣服,頭戴黃金落葉簪,娉婷而來。

「原來是陸公子來了。」婦人行了個禮。

「嫂子有所不知,方才裴兄說你是母雞,你該十日不給他飯吃,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來者是皮日休的原配蕭夫人,陸龜蒙連忙惡人先告狀。

「這有什麼,我生來就是為我夫君做牛做馬,他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蕭夫人不但不惱,還跟陸龜蒙繼續開起了玩笑。如此賢良的妻妾,皮日休真是好福氣。

「你個臭小子!下次段不能再放你進府!居然挑撥我們夫妻感情……」皮日休拿扇子敲陸龜蒙的頭罵道,抬腿對著他的又是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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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深紅的今日寫作心情何必回頭傷往事,且把風liu唱少年。沒有問題的人生不能稱之為人生,一帆風順的世界就是最大的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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