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一下吧,他身上有傷,不會怎麼樣的。
夢蘿這樣對自己說著。
身體的溫度,由心底,到指尖,從九的每一個吻里,漫延出深入骨髓的溫暖。
「胤……」情不自禁,呼喚出從不敢直呼的名字。有似呢喃,含混而糾纏。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所知的歷史,比不過日夕相處的體會。她,喜歡他。
他吻的輕淺,溫熱的呼吸像最輕柔的,滑過她已柔若無骨的肢體。
每一次若有似無的輕舌忝,都激起一陣戰栗,又在他的唇移開後,留下一點清涼。
他的手,輕不著力,像在撫摩最珍貴的藏品。所過之處,激起極細微的火花,惹得她絲絲麻癢,不知是想要逃開,還是想要更多。
他溫熱的呼吸,完成了漫長的巡禮,回到她的頸間。
她壓低下巴,摩蹭著他貼近的鼻尖。
他抬頭,鼻尖,唇,下巴,依次滑過她的臉頰。
兩人口鼻相貼,呼吸交纏,迷離的雙眼對上滿含水霧的眸子。
一抹源心底的微笑︰「夢蘿……」
眼中聚起的洇氳水汽立時散去,夢蘿雙手迅速地攀上九阿哥的肩頭。
正要向夢蘿微分的嘴唇吻下,卻倏忽間感受到她的僵硬,和肩頭約略的推拒之力,九阿哥頓了片時,抬眸望向夢蘿滿溢著糾結的眼楮。
是要說一句「爺,您的傷」,還是……
——「叫我……如謐……」
「嗯?」幾不可聞的疑問音,充滿著和寵溺。九表情柔和,略側過臉去,臉頰自夢蘿唇間掠過,將耳畔對向她的唇側。
夢蘿吹向他耳中的溫暖呼吸略急促了幾分,一雙藕臂顫抖著猶疑了幾分,便摟緊了他的脖子。
呼吸,有些不穩。也許,常自覺木訥的夢蘿,此生從未如此緊張過。
學著她所感受到的一切,在他耳鬢之間廝磨淺吻。
他的耳垂,一定很誘人。
念頭甫動,那一顆糖果,早已含入口中。
她羞怯,她貪戀。她不敢深吻,卻又止不住反復品嘗。
那含在她口邊的話,她不知該不該說出口。
此刻如斯美妙,她要為自己的一線執著,而冒失去的風險嗎?
她,不是夢蘿。
她,不要屬于別人的愛。
「叫我如謐。」
對準他美味的耳朵,縱使貪戀,縱然怯懦,她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哪怕只此一刻,他可以念著她的名字。
那麼,就讓這一切繼續吧。
她,想要他。
「如蜜?」
他的聲音,正正傳入她的耳中。
夢蘿——不——如謐一臉欣喜,立時如八爪魚一般,纏上了他完美的身軀。
「啵∼啵∼啵……」
她的吻連綿不斷地襲來,弄得他耳中癢得撓心。
「呵呵……」九寵溺地笑著回頭,在她的唇角印上扎實的一吻︰「如謐。」
輕輕淺淺的兩個字,有如燎原的星火,點燃了夜的火焰。
在如謐有限的生命歷程中,頭一回把自己丁香伸進別人的嘴里,頭一回嘗試著掠取屬于別人的汁液,頭一回搶奪別人口里的空氣——那樣溫暖,那樣甘甜,那樣芬芳。
兩人的呼吸再分不出彼此,只覺得相接的每一寸肌膚都 升起灼人的熱燙。
近些,再近些,近到彼此相嵌,近到肢體交纏,近到忘卻了彼此——只記得對方,此刻的熱度。
被浪翻滾,床邊的紗帳隨著拔步床的吱吱聲起伏,輕柔地拍打著床沿。
房中伺候著的奴才詫異地對視一眼,春蕾接了姿兒的眼神,紅著臉點頭退出。片時,換了迎兒進來。
姿兒只覺得面紅耳酣,沒注意到迎兒進門時,掠向床邊那艷羨的一眼。
屋外,秦嬤嬤眉頭微皺,眼中泛起一絲擔憂。
「……」
「如蜜……呵……真甜……」
如謐早已失盡了力氣,連喚他的名字,都含混無力。
胤則心情甚好,越發貪婪地品嘗著她的每一寸甘芳。
他每喚一聲「如蜜」,便會激起如謐最熱烈的回應。哪怕她已癱軟如泥,還是會用唇齒間無力的呢喃啃咬,表達她溢出心底的無比歡悅。
她是如謐,不是夢蘿。
他是胤,不是「爺」。
這就是她的執著。
————————————————————
正文1377,接近一千四,多的四百字免費,是煙子的賠禮!
別怪煙子小氣,煙子幾乎每句話都要花十分鐘才能寫出來……太傷腦細胞了……
明天周五,煙子即便熬夜也會盡量更出一千。不過大家不要苦等,可以等後天一早看哪。
另,作者調查的題目現改為︰女豬是姓花呢還是姓雲?花如蜜,雲如謐。一個雷且可人,一個靜而幽遠。女豬還是那個女豬,煙子只是發愁,哪個名字會讓親們覺得更順眼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