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人像是個千里眼順風耳,盧酸腐這邊要爆發,她那邊就恰巧求見,且不論盧酸腐心中疑惑甚深,就是扶香都生生打個機靈,趕緊用神識掃蕩周圍,好在確實沒有邪物在暗處監視。
延州城主桑秋子是白桑國王之親弟,延州城主夫人齊襄兒是東齊佑信王之堂姑母,也就是銘瑄帝唯一的堂妹子。
齊襄兒著水紅紗裙,身材高挑,細媚眼兒風情隱現,豐乳高聳,蛇腰盈盈一握,青蔥玉手端著濃香撲鼻的砂鍋,面上的笑容大氣端莊,眼神更透出穩操勝券的得意。
她雖是東齊王族,但因跟桑秋子乃兩情相悅而成親,是以說她現在是純白桑的心也不為過。
盧酸腐見了齊襄兒倒是莊重的施了大禮,神色中隱約帶著激動。
「原來竟是盧太傅,若襄兒早知是盧太傅在此,定早早就過來拜望。」齊襄兒規規矩矩的還了一禮,雙手奉上砂鍋湯羹。
扶香在一邊旁觀不語,發現有點不太對勁。
盧酸腐跟齊襄兒絮叨,明明是真心相見的喜悅,可話語中暗存了試探之意。
看來這齊襄兒不是敵人也不是自己人,莫非只是跟盧酸腐有某些交情。
「王爺,你不在朝廷不了解,襄郡主可是銘帝最疼愛的妹妹,當初說要給她在都城招如意郎君,賜長公主份位的府殿,襄郡主偏偏看中了白桑的桑秋子,這卻沒奈何。」
盧酸腐真誠的感嘆,繼續說道︰「想當年,先王要責罰老臣一百大板,若不是襄郡主真心求情,老臣哪有今日的成就,吾盧府也早就衰敗零落。」
「原來竟是吾東齊郡主,姑母在上,受香香一拜。」扶香忍著雞皮疙瘩拜倒,一說起文縐縐的話,就渾身都不舒坦。
「不敢不敢,臣妾嫁到了白桑,可就擔不起王爺的‘姑母’稱謂了。」
齊襄兒拿了眼梢來媚扶香,一連幾個媚眼,扶香都假裝不知,齊襄兒並沒有惱,只是頗為好奇的過來自主把了扶香的手臂。
「果真不受誘惑,倒是東齊好男兒。」說著說著就把豐乳送到扶香臂前。
扶香原本就自卑自己莫名其妙的沒了胸,這會見著齊襄兒大肆炫耀,心里說不出的嫉妒難過,更加不願理會她的有意勾引。
莫說她本來愛的是男人,假裝欣賞女人?她現在心情很欠奉。心里更加疑惑,明明是個貨真價實的一國郡主,怎麼氣質行事十足十的像風塵女子。
「呵呵,王爺,臣妾原本是有話要說的,奈何你正眼都不給一個,臣妾可就要考慮考慮了。」
齊襄兒狀似落寞的坐下,甩著帕子,笑吟吟的望著盧酸腐,神色莫測。
盧酸腐瞧著扶香的體型,再瞧瞧齊襄兒的身材,忽然了悟到微妙之處,不禁笑出聲來,老臉也紅了一紅,咳咳兩聲,又對齊襄兒拜倒︰「郡主,有話還是直說了吧,香王爺可是真心真意為東齊付出,乃自家人。」
齊襄兒點點頭,收了甜甜的笑,只拿帕子甩甩砂鍋道︰「本來這土瓜湯是賜給王爺補身子的,不過,既然是盧太傅給王爺說了情,那麼,現在就出去找個阿貓阿狗的,先灌它一點再說。」
扶香听到這里就心涼,果然是加了料的湯水,不知道是什麼補品,居然會叫土瓜湯,听起來像是農家食。
盧酸腐瞬間肅穆,就去喚小廝,找個小貓小狗。
齊襄兒卻指著扶香肩上的小白貓道︰「這不現成的有一個,正好。」
「不行,這個貓兒可是我的寶貝。」扶香緊張的捂緊瘦弱白貓,鬼知道那湯水干啥用的,萬一喝了兩腿一蹬就見閻王,那她也太對不起逆火丟給她的小白貓。
齊襄兒又是笑吟吟,便不說話,等小廝從遞進來個髒兮兮的褐色公貓,齊襄兒就倒出一點湯水喂了貓兒。
扶香屏住呼吸觀察,那貓兒先是雙眼發亮,後來,身下的玩意兒迅速脹大,貓兒就嘶啞的叫喚,似乎難耐至極,不停的翻滾,過了一會,它大大的喘氣,翻過身子橫躺,身下的東西居然爛成了一灘,污血腥臊。
很明顯,公貓被閹掉了,用一種合歡藥,讓你先極樂,後承受極悲。
「嗯,居然沒有傷及性命,看來這藥配得可是仔細啊。」齊襄兒看完了戲,頗似困倦的站起,對兩人福一福便道︰「今日我來便是送湯的,任務完成,舊情也已敘過,我就先回去跟夫君交代了,老師和香王爺不用送了,明天我自會讓夫君來招待兩位。」
齊襄兒臨走前也懶得矯情,不再臣妾臣妾的端架子,而對盧酸腐的稱謂也換成了老師。
扶香對盧酸腐真心佩服了一回,這老家伙面子不小,也許回到東齊會發揮更大的作用,相比性命而言,他只是把孫子塞給自己,似乎也不算過分。
地上的貓兒苟延饞喘,很快被小廝捏了出去。
盧酸腐神色不明的沉默,扶香應景的提醒︰「不知道內情的才會把我當男人,把我當男人才會用閹割的手段。」
頗有些心驚的撫撫白貓,幸虧剛才沒用它做實驗,真是萬幸。
「王爺你覺得會是誰?桑美公主還是白桑帝王?」盧酸腐心里有了決斷,偏要再考驗考驗扶香的臨場判斷能力。
扶香抹汗,還用猜麼,多明顯,絕對跟桑美公主有關,想著我要是沒有行房能力,自然不會踫她。
可是這一招太損,太陰,觸了我的逆鱗,就別怪我會以牙還牙。扶香冷哼︰「盧大使,我可把丑話說前頭,兩國聯姻本就是個表面形勢,斷子孫根這一招卻太過陰狠,且不管是白桑帝王的授意,還是桑美公主的下馬威,觸到我的切身利益,再讓我睜只眼閉只眼的忍讓,絕不可能。我可沒把一輩子賣給東齊,五年之約而已,就要我把命賠進去,你認為我會這麼傻嗎?」。
盧酸腐為難的皺眉,待要勸說,扶香又搶白︰「公主我照樣會娶,但娶回去之後怎樣,就是我自己的事,到時候盧大使千萬別來插手,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而且今日我所受侮辱,盧大使也要跟佑信王說道清楚才好!」
若不是齊襄兒有意泄底,若不是扶香本為女兒身,若不是……
盧酸腐越想越頭疼,徹底無語,撫額糾結。
扶香不說不生氣,待認真計較嘮叨幾句,怒火就蹭蹭的往上竄,回屋暗自磨牙,好你個白桑公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百倍還之,你等著接招吧,哼!
「扶香,幸虧你沒拿我做試驗,不然我可就要變成一只沒有JJ的TJ虎。」在桌上撕咬牛肉的小白貓突然口吐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