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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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扶香向來知道白衣牙尖嘴利,口吐毒箭,可是可是,她手指顫抖的指著白衣,白衣卻捉住了手指道︰「難道是我要犯賤麼,我就該如此犯賤麼?」
氣死了,即便是有心理準備,可是一見到白衣就被氣得挫敗無力,扶香真是想去撞豆腐,她兩眼淚汪汪,忽然就感覺委屈至極,嗚嗚的捂臉哭泣。
白衣沒有去安慰扶香,他自己臉色也不好看,假如扶香能看到他此時的眼神,就知道白衣也是她的,只是嘴巴毒了點。
扶香自己哭,哭累了就發呆,以至于像白衣為什麼把欽湘當禮物送給她的重要疑問都給忘了,而白衣為什麼會執意讓她來天宗修仙的事情。她更是想都沒想起來。
倒是白衣輕輕嘆息,走近扶香道︰「趕快把事情辦了吧,咱們回家,我累了。」
扶香木木的抬頭,譏諷道︰「誰跟你是家人,我對你毫不知曉,再說了,你害我如此淒慘,又讓我替你辦事,根本就是把我當棋子,當工具吧。」
白衣的眉眼間全是疲累煩躁,並不回答扶香的反問,而是直接道︰「我已經確定了,聖骨就在天宗里面,你趕快找回來。」
扶香詭異的一笑︰「你要聖骨,這才是你最終的目的麼,可是我答應流金了啊,怎麼辦,你們兩個我可誰都得罪不起啊。」
白衣氣極,聲音都發顫,「人家隨便忽悠你兩句,你就給人家當牛做馬的,到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扶香也氣結,「反正都是工具,給誰當布什當呢,最起碼我在暗夜家族還是個王上呢,跟著你。還不是被糊弄的白痴,連最基本的情況都模不清。」
白衣甩手就想來拍她巴掌,漂亮的手掌微微顫抖。
扶香看見那高高昂起的巴掌,心里面全都是恨,白著臉道︰「你拍啊,拍啊,我說我是工具吧,奴隸吧,你根本就不把我當個東西,就不要說漂亮話,我再卑賤也是有思想的活物,瞧不起你兩面三刀,虛偽至極。」
白衣無力的放下手掌,抱著扶香,輕輕拍她的後背,哄道︰「別氣了,別氣了,都怪我脾氣不好,我一直不在你身邊,但是我都看著你的,別怕。別怕,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扶香被他這忽冷忽熱的態度弄的莫名其妙,感覺跟做夢似地,她被抱在白衣的懷里,僵著身體,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那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麼?」
白衣也是一愣,哈哈道︰「你叫欽湘,那我就叫欽天啊。」
「給我滾!」扶香恨恨的推開他。
白衣懶懶的聳肩,拍拍扶香的腦袋,像哄小狗子似地道︰「我走了啊,此地不宜久留,別忘了照聖骨啊,小乖乖。」
扶香忍受不了,拿著石枕就砸過去,白衣還在嘻嘻哈哈,石枕就砸中了他的面頰,扶香嚇得驚恐,啊的一聲,哪知道那石枕=卻是穿過白衣的身體,落在地上,發出 的一聲,然後碎成無數塊。
拍拍胸口,白衣僅存的幻影里是氣急而笑的無奈,直到全部消失,扶香才捂著胸口坐在地上,魂不守舍的望著窗外星空。
「扶香?你怎麼了?」外面傳來鶴展的聲音。
「沒事,做噩夢了。」扶香下意識的擺手,外面很快沒了動靜。
過了好半天。扶香才想起來,剛才鶴展喊得是扶香而不是師叔,看來他是接受自己了,那就好,那就好,扶香捏捏後脖頸,繼續爬回床上補眠。
這一覺到天亮,她一睜眼第一個想法,趕緊的把聖骨找回來,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是白衣和流金共同的心結,不對,應該說是暗夜家族回歸源生天的至關重要所在,所以說,那白衣跟源生天也是有關的吧。
洗洗簌簌,吃早餐,找了鶴展說去想看看玉斐和玉萱,讓他陪著一起去看看,到時候也有個說法啊。
鶴展笑的很明媚,也很有深意,很爽快的答應,直接去了二師兄中離燕飛的峰觀。
到了那里,中離燕飛很是驚訝。因為鶴展是從不會主動去跟別人交際的,但是這一次,雖說是打著看看兩小娃的名義來拜訪,可他還是心里挺溫暖,樂呵呵的去吧玉斐玉萱找來。
一開始想把玉斐給凰烈做徒弟的,可是凰烈看中了扶香,就拒絕了玉斐,後來凰烈連扶香都沒收成,又是孤家寡人,而玉斐在燕飛身邊幾天也有了感情,更不想去凰烈身邊。听說凰烈把扶香逼走了之後,他更是對中離凰烈厭惡的不得了,甚至為扶香的離去傷心了好一段時間。
玉斐的小身子更加壯實了,人也精神不少,身高也竄了一大截子,而玉萱卻是更加的嬌弱欲滴,兩眼含情,小小的櫻桃口抿著,躲在玉斐的身後,轉動著烏溜溜的眼珠打量著氣勢超然的扶香。
她的好奇與仰慕被燕飛看在眼里,他哈哈大笑道︰「玉萱啊,你可要好好努力,爭取啊比我的師叔更漂亮,法術也比她更好,那你可就算沒白活一招了。」
扶香訝異燕飛說話如此豪爽,怎的不怕她惱了呢,然而玉萱的回答卻更加讓她愕然。玉萱道︰「現在欽湘師叔祖是我的目標,有一天,我一定要比她還優秀。」
師叔祖前還要加欽湘,優秀前還要加一定,這小丫頭,野心勃勃還是手高眼低,井里蛤蟆看不到天呢。
她訕訕的笑笑,安慰道︰「小孩子有志氣是好的,多多努力。師叔祖看好你。」
玉萱見著扶香笑了,膽子大起來,從玉斐身後跑到扶香的身邊,委屈道︰「師叔祖,你帶我走吧,弟弟總是跟我吵架,我不想跟他待一塊呀。」
扶香捏著她嘟嘟的小臉兒,眯眼道︰「那我可以帶走你弟弟啊。」
玉萱緊張的瞪大眼楮︰「師叔祖,你是女子,收女徒弟最好不過了,這里滿山的男孩子,好無趣。」
扶香笑不出來了,長得漂亮。又有個好天資,老天如此厚待你,你怎的就如此不長進呢,偏偏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心肝兒可是打小就黑透了。
她身上微微透出的冷然,玉萱很快察覺到了,轉動眼珠咬著唇,突然回頭拉著玉斐過來道︰「師叔祖,要不,你把我們兩個都帶走吧。」
「為什麼呢?」扶香瞥了眼中離燕飛,發現他早就呆住了。
而玉萱也是看了眼中離燕飛後,又怯怯的看著扶香,眼楮里全是那種,嗯,怎麼說呢,好像就是,師叔祖你看呀,你不帶我們走,那我跟弟弟可就沒好日子了。
扶香不是傻子,現在玉萱大膽提出要換師父,而且之前沒跟中離燕飛說過,更沒征得同意,就是突然的來這麼一招,中離燕飛那麼看重她,喜歡她,會受到怎樣的打擊,又是怎樣的心痛與失望,假如扶香真不帶走他們倆,那他倆絕對是……
鶴展拉過來玉斐,拍拍他的肩膀道︰「玉斐,要不要跟鶴展哥哥走,我們一起去找扶香?」
玉斐本來在沉默,他最近很不爽玉萱,今天來了也不想與她多說話,可是他對鶴展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听說跟他走了還能去找扶香,那更是激動啊,當時就點頭答應,想也不想的抱住鶴展道︰「鶴展哥哥,我一定要找到阿扶姐姐,我好想她我跟你走。」
中離燕飛終于拍桌大喝︰「玉斐,你這是叛師!」
玉斐小身子一抖,執拗的回道︰「對不起,師父,我寧願不修仙,也要找到阿扶姐姐,沒有什麼比親人更重要的了。」
玉萱也是趁勢哭泣道︰「師父,你原諒我們吧,以後你還會有很多號徒弟,可是我們只有阿扶一個姐姐。」
扶香搖頭,這丫頭太鬼了,隨機應變下拜的功夫造詣之深啊,甘為嘆服。
她走到中離燕飛的身邊,用眼神傳達自己的意思。
中離燕飛臉都綠了,無奈的擺手道︰「走吧,走吧,就當我從來不認識你們,我真是,我真是,唉!」
就這樣,原本就是來看望看望的,反而被玉萱給賴上了,順便搭了個玉斐。
心情很不爽的回了重華峰,扶香把玉斐玉萱丟給鶴展,她自己郁悶去了。
扶香前腳剛走,玉萱就抱著鶴展的胳臂道︰「鶴展哥哥,玉萱好喜歡你。」
鶴展為難的道︰「你還小呢,這樣的話別亂說,再說了我可只喜歡我家娘子啊。」
玉萱好奇的眼神,說出來難听的話︰「你的娘子是欽湘師叔祖麼,她歲數那麼大了,你還喜歡她,我長大了會比她更漂亮。」
鶴展無奈的避開她亮晶晶的眼神,對一直沉默的玉斐道︰「玉斐,你帶玉萱去休息,外面有值班弟子,去找他們安排,你們喜歡住哪就住哪。」
玉斐冷冷的看了玉萱一眼,拽著她就出去,遠遠的,看不見人影了,鶴展就听見玉萱突然啊的大叫,然後就是委屈的哭泣聲。
他想要去看看出了什麼狀況,但是轉而想到玉萱的小模樣,不自覺的抖一抖,還是去找扶香吧,怎麼論,都是跟扶香在一起更自然更親切更舒服。
而扶香在自家小花園正看著逆冰寄來的信箋,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她居然就找到了好風水,據說在東南的天宗與西南的合歡閣之間,某一處山谷里,猶如世外桃源,靈氣充盈,神秘難尋,卻易守難攻,很多天然的攻擊之處,稍加修飾改裝就是絕佳的防備幻陣。
對于逆冰的眼光,扶香是很信任的,她立即回信,說了玉萱和玉斐的事,希望逆冰能把兩個小禍害給帶走,她在天宗,隨時可能走人,哪能讓兩個孩子拖了後腿。
不料,本在重華峰的鶴展還沒找到扶香,逆冰就已經到了。
親身而來,第一句就是︰「你呀你,真是沖動,就會給自己攬麻煩,那兩個孩子呢,我現在就帶走。」
于是,扶香在驚愕的狀態下,跟逆冰聊著走著,去找鶴展,玉萱和玉斐。
此一次,正好與鶴展踫頭,鶴展看見逆冰回來了,很是高興,還要廚子做好吃的犒勞她在外面的辛苦,順便去把兩個孩子接過來。
逆冰望著鶴展離去的身影,對扶香拋了個媚眼︰「好呀,你眼光終于對了一次。,這小子還是和尚身呢,就學會做你男人了,不錯不錯,我覺著這娃比北玄靠譜啊,心眼實在又是真心對你好。」
逆冰越說越來勁,最後抱著扶香道︰「扶香啊,你听我的勸,趕緊跟他生米煮成熟飯吧,這麼好男人可不能留給別人啊。」
扶香郁卒了,吐出一句話︰「他是知道了我是真正的扶香,。才會這麼好的,是把我當女圭女圭照顧的。」
逆冰大驚︰「什麼,什麼,你怎們能告訴他。」
「怎麼就不能告訴他,他不會告訴中離十三的。」扶香納悶了,值得大驚小怪麼。
逆冰的臉色都變了,她囁嚅的道︰「你難道忘了?蘇鳳岐是老五,算起來是他五師兄。」
提起蘇鳳岐,扶香渾身的疼,吸氣︰「那又怎樣。」
「他早就知道蘇鳳岐對你有意思,你有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蘇鳳岐?」逆冰都快哭了。
扶香被逆冰的態度搞得也很不安,她只好如實回答︰「我沒單獨跟他提,只是問過中離十三,當時他是在場的。」
逆冰一嘆,好一會都沒說話。
扶香搗搗她,她才反問︰「你覺得鶴展搶了蘇鳳岐的榮寵後,還會沒有絲毫愧疚心的搶他心愛的女人麼?」
哪里是心愛的女人,扶香的面頰頓時粉紅,逆冰恨恨的戳她,你想哪去了。
扶香只好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啊,不過鶴展是個厚道的心思,他無緣無故的不會干壞事的。」
「那就是了,可是他不僅承接了鶴展這個本該屬于蘇鳳岐的名字,如今為了離開中離十三的控制,竟然願意不顧世俗的壓迫,願意跟你成親,你不覺得太詭異麼?」逆冰大喘氣,那叫一個著急,壞事了壞事了,這一下可捅了簍子了。(!)